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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妻有点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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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啥家和万事兴,不做当家的该做的事。你的好二弟满门,你的好父亲……统统的全部,都得跟那一窝鸡一样。”
  嗖!
  鸡笼里的鸡来不及发出声响,见血封侯,全部扑倒,连挣扎都没有。也没人发觉我在弯腰的时候把背后的小匣子藏进了袖子,对鸡笼放了一批针,小匣子里面还剩下两批。
  母亲吓傻了,父亲脸色发白,眼角滴出了泪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过他更沉默了。我知道他现在比我更难过,但总比他自己暗自乱想好过的多,等事儿过去,他会轻松不少。
  “老大,老五拿着锹,跟老子去抛老二的坟,把棺材放到二叔门口。死人发火,全村人死光,老二这官司也得打下去,不能让老二死不瞑目,死了还帮人背负着坏人家妹芽清白的名声。”我捂着嘴咳嗽几声,对着父亲说:“你来不来?别给我说人死为大,老二生前没看到家人帮他出头,死了看着他老汉为他洗冤,也能含笑九泉了。你认为你二儿子能做出坏别人妹芽清白的事吗?”
  母亲似乎明白了啥子,几次想转头看父亲,她都强忍着没去责问。
  二哥的坟埋的不深,一家子拿着锹刨出来,抬到二叔家门口放着。我身上粘满了泥土,靠着薄薄的棺材抽上了父亲的烟,让老大去喊二叔家的人。好几个小时,一大伙人还真站在鬼屋那边,一个也没敢跑。
  人群纷纷到来,看到二哥的棺材,集体恐慌的后退,抬着孙龙的本家两人差点没把他摔在地上。
  “瓜娃子啊!你咋个做这种事情哟……”爷爷见父亲杵着锹,拿出老爷子的架势教训儿子。父亲有脾气但很孝顺,这次他杵着锹往前头走了一步,说:“咱家老二死了,做老子的得让他走的安心。孙龙说我家娃儿坏了人家女娃的清白,这事得说道说道。”
  “不孝的东西,你跟这个丧门心闹啥子啊!”爷爷急的跳脚,年纪大的族人也纷纷开口指责父亲的不是。棺材从坟里刨起来,那是大忌。
  “咳!各位孙家老汉,孙二活着能受苦,但死不能蒙冤。”我一根烟抽完,再次咳出血丝,对着消家台的人说:“想让那两个被猫抓的人没事,把消剑,消十一狼给我找来。关于坏妹芽清白的事,到底是谁做的?他是很好的证人。”
  消家台的人原本不动声色的站着,有个中年人屁股着火的往消家台跑了回去。等他背来十一狼,十一狼见我像见了鬼似的,差点没吓哭。看来他被我整晕,还有阴影。
  “黄秋菊是被孙龙弄的……去年夏天我跟孙四约好打架正巧在林子里看到他们两在幽会,我还给恒山和篓子讲过,他们好像还告诉过几个好兄弟……”十一狼原本不想说,我对着他张合几下嘴巴,他吓的把啥子都抖了出来。
  消家台的人做证威力比我说破嘴皮子都足,谁让消家台跟我不对盘呢?一个十一狼可能不能信,没想到他没守信告诉了一伙年轻人,这下证据更足。
  清醒过来的二婶刚要撒泼,听到这些再次晕了过去,看样子她知道这事。
  “老大……不懂事啊!家丑不可外扬……小四不懂,你一把年纪咋子也跟着折腾,你这要咱们这一房人走路把头扎进咯吱窝……”爷爷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

  ☆、第23章 诈尸

  村里人本质淳朴,不会说一套做一套。谁好,就说谁好。谁坏,都会说那人不好。老二的事情真相大白,老孙家的人对二婶和孙龙都表现出了厌恶。如果是在平时,不定有人戳着二叔家的脊梁骨骂,但这个时间有些不对。
  夜已经很深了,清冷的月光照在人身上有些冰凉,众人被我在鬼屋那边一吓,一副棺材摆在眼前,是人都会感觉不自在,心底发麻。
  “老四啊!二叔给你跪下了,啥子都是二叔的错,你放过大龙吧……要抵命,二叔帮他抵命……”二叔温情的看了看靠在墙边的孙龙,对着老二棺材冲来,眼看一头要撞上棺木,我咳嗽的挡在了他身前,说:“冤有头,债有主。孙龙能不能活着得看老天爷的意思,您这一头撞死也是白死,虎子哥咋办?”
  绝情的话在幽静的夜里随风飘荡,旁人脸色发白,眼中流露出了不忍。村里人能唾弃孙龙不是东西,但谁也不忍心看着他死,这就是那个时代的人。
  “老四……哎……”父亲过来扶起二叔,看着我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
  咚!咚!咚!
  我用手敲着棺材盖子,每敲一下周围的人都不自觉的向要后退。
  “老二,走好!”我沉默了好久,微低着脑袋,阴郁的看着消家台的人,说:“看到了吧?那是我二叔,那是我大堂哥,那是我亲爷爷,老子能六亲不认。”
  消家台的人吓得后缩,屋前围满人的空地再次寂静的毫无声息,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吱呀!咔咳!
  压抑、阴寒、恐怖、害怕的环境中,响起像老鼠扣柜子的声音,声音的来源在棺材前头。我也被突来的声音吓得一惊,旁人更是不堪,有人惊恐的双腿打摆子。
  声音越来越频繁,棺材那一头正对着墙壁,离墙只有二十多公分,在黑夜里行成了视觉死角。惊恐的目光齐刷刷朝那边看去,我好像能听到旁人的噗通的心跳声。
  “消家台的,都记好我今天说的话……抬着那两个人回吧,他们白天多晒晒太阳,过两天就没事了……”我保持着阴冷,话语在扣棺材的声音伴随下,没人敢和我对视。
  不知道何时起,我身上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而不自知。消家台的人如逢大赦,大多背着良心对我点了点头,慌忙逃离。
  东西扣棺材的声音还在响,老孙家的汉子们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包括年长的老人。
  “孙家老汉,我退出了孙家族谱,以后不是血亲也就只喊一声老汉了。”我严肃的说着,朝棺材头走出,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人们的心坎上,他们的脸跟着抽搐。
  “喵!”
  老子刚接触黑暗的死角,小姑奶奶突然转头,幽绿的目光射来,老子的心差点没被吓出来。它的爪子还拼命的刨着棺材头,不时把耳朵贴在上面听听,如果用猫的思维方式看,它做的事情非常严肃。
  猫抓老鼠都是这种神经兮兮的样子,试探里面的动静。
  小姑奶奶刨着棺材,像抓在旁人心坎上,他们本能的往一起靠拢,父亲略带胆怯的问:“老四咋子了?”
  我没说话,看着小姑奶奶发神经,见它坚持不懈的干着,我突然抬头,吓得众人狂吸冷气。
  “老二埋了几天?”我答非所问无比凝重看着父亲,脑子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异常荒谬的想法,老二会不会没死?在棺材里沉活了?
  相传隔壁镇有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吞农药自杀,在送葬那天突然活了过来,吓倒了一批人,这也不是没发生过的。
  “一天一夜,你娃想弄啥子?别婆婆妈妈的,爽快一些……”父亲扶着二叔,看着族人扶着爷爷,他带着情绪发泄着。我想干就干,走到老大跟前在他耳边说:“去幺爷爷家把锤子和锉子拿过来,以最快的速度拿过来。”
  老大啥也没问,拔腿就跑,一行人见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搞啥子都发咻的看着棺材。很快,老大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来,我接过锉子对着棺材盖和棺材连接的细缝插进去,抡起锤子就是一下,先把薄薄的棺材凿开了一个小洞,让空气进去一点。
  “孙四,住手!”众人从愣神回神,本家老人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激动的拉着我的胳膊,劈头盖脸的大骂:“你娃自个出了族谱,二娃是好样的,被你从地里刨出来那是还了他的清白,你再开他的棺,让他不得安息……你安的啥子心,好毒的娃娃……”
  啪!
  父亲轮起手一把掌抽在我脸上,打得我神魂颠倒,我扶着棺材软倒在了地上,摇着脑袋,迷糊的听到父亲说:“老四,你闹够了吧?二叔一家被你整散了,你还想开老二的棺看他是不是谋杀的不成?老孙家各房的当家的都在,都是一个祖宗,动土已经对老孙家大不敬了,你还像闹啥子?”
  父亲歇斯底里的咆哮,话有些不明不白,但在场的人都懂。按照古话讲,老孙家的人同气连枝,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谁也不能打扰,动死人的坟已经算动了整个老孙家,再开棺老孙家出了啥邪乎的问题,那会坏了整个老孙家。
  迷糊中,我见着老孙家的人顾不上害怕,义愤填膺的骂我不是个东西,如果这不是二哥的棺材,不定他们都动手打我了。
  我紧握着锤子和锉子,坐在地上眼睛已经花了,好像有人在拉我,被我一锤子敲开,我乘着空隙对着棺材外壁又是一下,轰的一声响,但没打开洞。
  “噗!”
  不知道是谁给了我一巴掌,我喷了一口血,趴在了地上,手慢慢的摸出小匣子,对着眼前眼前的重影,吼着:“不想死的都给老子后退,滚开,不然老子灭了你们一窝……”
  “针里面有剧透……”好像是父亲的声音,又好像是老五喊的,话说的很长,只是我已经听的不太清楚。
  我一手拿着小匣子,一手拿着锤子,疯狂的喊着:“老大,给老子把棺材撬开,不敲,老子让你们集体陪葬……”
  好像有人骂我疯,也有人骂我伤尽天良,更有人喊怎么出了这样一个东西?而我脑子里只想着,老二可能没有死,才埋了一天一夜,里面不可能有老鼠,有蛇钻进去,小姑奶奶听到里面有响动,可能是老二在动。
  轰!轰!轰!
  我扶着棺材盖子,眼中一大堆重影,听着锤子砸在锉头的声音,不由得笑了。如果老二真沉活了,那是救命,如果他死了,要骂也是骂我。如果万一活了,老子被人戳烂脊梁骨都情愿。
  扑轰!
  也不知道过了好久,可能只过了一会,我带着老二没死的信念,逼着老大跟我一起摇摇晃晃的掀开了棺材盖。
  “喵!”无数的小姑奶奶跳进棺材里,听到大哥喊:“动了,动了……”又有旁人喊:“猫惊尸啊!”
  我心底放松,整个人摇摇欲坠,牙齿咬破舌头,半弯着身体扶着棺材口的边沿,吼着:“老大,给老二喂水!”
  其实我啥也分不清晰了,只知道老二似乎动了,但他绝对虚弱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说不好被这群人瞎整的再死过去。我必须坚持让老二度过人为的危机,万一他们把老二当成诈尸给弄死咋办?
  刺眼的光芒传来,我好像听到了正叔和佩姨,还有幺爷爷的声音,不过也不确定。
  我拿着小匣子,不让任何人影靠近,嘴上依旧重复着喊:“老大给老二喂水……喂水啊……”

  ☆、第24章 报应

  我浑身发冷,眼中整个世界在旋转,迷糊的啥子也分不清,心底只有两个字,守着。感觉脖子一凉,我瞪着眼睛,握着小匣子,人依靠着棺材,身体失去了知觉,又出现了那种不死不活的错觉,但心里依旧紧记着必须守着。
  我再次醒来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床边放着一口棺材,听到第一个声音是小姑奶奶的欢呼,同时鼻子里闻到了鱼的腥臭味,以及老鼠特有的怪味。
  艰难的转头,和床一样高的棺材里装满了老鼠和鱼,气味是从里面发出的。
  阳光从破烂的鬼屋外射进来,正叔和佩姨还有幺爷爷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来我这一晕就是七天,当时听到他们的声音不是错觉,脖子上发凉是正叔给了我一下,把我给弄晕。就算我晕过去,手上还抓着小匣子以及棺材边沿不放。
  一棺材鱼和老鼠是小姑奶奶这几天抓的,正叔把鱼和老鼠拿走,还被小姑奶奶抓了一爪子,这只猫对它的老主人已经不是很给面子了。
  “那啥……那啥……”
  我被佩姨扶出屋外,晒着太阳,虚弱的喝着稀饭,听到佩姨的讲解,尴尬的不知道说啥。我们简单的聊着,老二用板车推着一车子木板过来,吓得我把勺子掉在了地上。
  “是人是鬼?”我脑子还没绕过弯,抖了抖身子才想起身边坐着一个厉害的女中医,如果老二真醒了,肯定被她救活。
  幺爷爷和正叔乐得发笑,佩姨努了努嘴强忍着没笑,只是她的眼睛眯得像月牙似的,别提让我有多尴尬。
  “醒了好……”老二满脸激动,双臂抖动的幅度非常大,可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对众人憨笑一个,搬着木板去钉破烂的鬼屋去了。
  我这才发现鬼屋里的杂草,蜘蛛网,泥巴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了。里面摆着两张简陋的床,中间放着老二的棺材,其余的地方都是空的。
  聊了好久,才慢慢转移到正事,幺爷爷一听说到正事找了个理由先走了。
  “小四,你家老二回复的很好,现在比正常人更正常。反倒是你……”佩姨说到这里皱着眉头,顿住了。正叔严肃的盯着我的额头,我摸了摸额头的青色月牙,心里发慌。
  “哎……”佩姨很伤感的叹了一口气,又说:“反倒是你好像埋在地里才挖出来一样,心肝脾肺肾,五行混乱,全身阴气重的吓人,如果常人像你这样,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如果去市里医院检查,医生只会让人给你准备后事。”
  我听的不是很懂,抓了抓脑袋,疑惑的问:“佩姨,您能说简单一些吗?”
  “中医是阴阳全部失调,西医应该是全身细胞没啥活力缺乏生机。你的肺几乎到了死亡边缘,常人这样已经被憋死了,你能下地走路可以说是奇迹……你前半个月去了哪里?”佩姨拿出一个洋医生用的听筒,丢给我,让我听自己的心跳和正叔的心跳。
  这一听,我差点没被自己吓死,心底估算一下,正叔心跳三下,我能跳一下。按佩仪说的,我这种应该跳的很虚,而我听着却比正叔还有力。这还不算,我憋着气盯着正叔的手表看十分钟,没有憋气的感觉,憋到十五分钟左右,之前都像没事人一样却会突然脑子发晕,要不是佩姨在一边聚精会神的守着,出手及时,我可能又晕了过去。
  “现在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吧?”佩姨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越皱越深。正叔宽慰她几句,说我没啥事,让她别想太多。
  “我见到了小然尸体……”我看了看四周,对小姑奶奶招了招手,一直被无视的小姑奶奶跳到我腿上对着正叔他们得意的叫了两声,猫下巴抵在桌沿,还真像个人,只是下巴磨蹭桌子的动作出卖了它。
  正叔听完我的遭遇,倒吸几口凉气,猛的站起身,说:“你在里面过了半个月?”
  “差不多吧!是睡了半个月……”关乎到自己的命,我一点也不敢大意,再次把自己在棺材里的详细感觉说了一遍。
  正叔敲着桌子,想了好久好久,啥也没表示,只让我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我很疑惑,也没多问,这事太邪乎了,也许正叔都说不清楚。
  等正叔走后,佩姨看我的眼神变得很古怪,我不好意思的说:“您这样看我,我很不习惯……”
  “咯咯……”
  佩姨站起来像疯了一样,痴痴了笑了半天,眼角挂着泪水说:“小四,陶天工集风水、鲁班术法于一身,找到张献忠砍掉的清庭龙脉,九龙聚阴,龙脉加持,阴极转阳,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小然在以后的某一天会复活的。”
  她说完,眼泪唰唰往外流,又死命的摇头,呢喃的念叨:“天荒夜谈,天荒夜谈……”
  我呆呆的看着,没有惊,也没有怕,只从她身上看到了对女儿的思念,以及母亲不相信年轻女儿就这么死去的疯狂。她这样还算正常的,如果是常人,不定已经疯了。
  她可是有名的中医,却眼睁睁的看着小然死,心里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个很有可能!”我昧着良心安慰说:“我这样还真有点像传说中僵尸转化的趋势,这还只是在棺材里睡了半个月,可能许多年后,那一屋子人会全体复活。”
  佩姨调整好情绪,用手帕擦干眼泪,坐到用一块木板几根木桩钉成的桌旁,坚定的说:“佩姨不会再让你出事。”
  到了天黑,正叔和小黄司机搬了一箱子书籍,以及两袋米还有一些菜,让我在村里好好休养,他们要回县里了。正叔临走前,偷偷把我叫到河边说:“墓穴的正常出口掉下了断龙石,里面的机关全部开启,我也没法再进去。你走的那条水路是小姑奶奶世代觅食的河流,石头缝里全是食人鱼,只有白虎引路那些鱼才不会咬人。而且那条地下河四通八达,几乎没人知道进出口,除了……”
  他看着远处嬉闹的小姑奶奶,又摇了摇头。毕竟小姑奶奶不是人,我能进去只能算天意,再让小姑奶奶带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老二埋了又活过来的事情,传遍了附近几个村,都知道老孙家出了两个“老汉”。这里的老汉不再是对父亲或者对长辈的尊称,而是对神秘又让人恐惧的一类人的称呼。如果在我们这遇到年轻人被喊老汉,最好不要冲撞。
  二哥用新堆起的土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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