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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你只是最后一个祭品。”
“别杀人了。”我憋了半天,傻逼的憋出这样一句话。
“我想杀谁就杀谁。你凭啥管我?要管回去管你的鬼媳妇。”瑞芽依旧没有回头,语气也没有任何波动。她心里到底有多苦?
我傻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小然快速无比的从后面飘来,漂浮在我眼前,双手叉腰,凶巴巴的说:“傻愣着干嘛?冲过去,给她一个解释。”
“老娘可不是那么大方的,你再不动,以后敢跟她说一句话,老娘有你好看。”小然嘟着嘴,远处的老猫魂吓的瑟瑟发抖,我知道她是真吃醋了,只是强装着大方。
两个女人,一人一鬼,终于碰到了一起,只是瑞芽看不到小然而已。
☆、第64章 五雷法咒
瑞芽近在咫尺,我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我又能说什么?难道告诉她我从没变过,也没忘过?不管什么理由,现实是我冲了冥婚,对不起她。
小然违心的催促着我,我啥也没说,踩着满地的虫子往前走。
月光下,杏黄色的流光由远而近,划破了夜空。
刘云萱穿着天机道袍拿着哭丧棒,飞快的朝瑞芽冲去。她刚接近瑞芽,瑞芽身上爆出浓烈的阳气,刘云萱受到阳气的冲刷被震飞了好远。
不是瑞芽太强,而是元神不完全凝聚,根本抵挡不住正常人的阳气冲刷。
“天辅丙木,雷光化生,斗枢降灵,变化五行……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刘云萱在远处好不容易站定,用哭丧棒对着她的左手削了一下,本已经凝聚的手变成了虚影,她虚幻的手指快速闪动,似乎在捏印,同时哭丧棒在空中划动着,看走势应该是在画符。“天地五雷,听我号令!降!”
“不要啊!”小然着急的看着瑞芽和刘云萱大喊。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本能的感觉瑞芽有危险,飞快的踩着虫子追上瑞亚,把她撞到了一边。
山还是那山,人还是那人,鬼还是那鬼,眼前没有任何奇异的景象。
我瞪着眼睛站在瑞芽原本站着的地方,身上不疼不痒,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砸到我头上,劈在灵魂上。瑞芽从地上爬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很快她意识到了什么?一道由虚幻蝴蝶组成的漩涡,围绕着她旋转,最后所有蝴蝶都钻进了她的两眼。
“是你?”瑞芽杀气腾腾的看着逐渐虚幻的刘云萱。
刘云萱状态很不好,她原本快要凝聚完成的元神,如今下半身以及一条胳膊都变得虚幻。瑞芽话音刚落,小然身长一条比我那条大了十几倍的冥蛟冲天而起,咆哮着,蛟龙尾巴一拍,刘云萱整个元神被拍散,完全虚幻化。
冥蛟一拍之后,消散无踪,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虚幻的刘云萱像个白痴一样的站着,我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刘云萱凝聚的元神一招回到解放前,变得与普通人一样只有显相境界。
“我叫陶然,你看的到我吗?孙四中了五雷法咒,你快点把他敲晕,让他元神离体。”小然急的跳脚,可是她又不能在阳界出手,哀求的看着瑞芽。
啪!啪!啪!
瑞芽凶狠的抽着老子的脸,一下还不够,连着抽了五六下,最后才劈在了我的后颈,把我打晕。这明显是公报私仇。
身体倒在地上,我的元神还保持着直挺挺的站姿,下半身是虚幻的,上半身雷龙闪动炸得噼啪响,似乎要把我撕裂才肯停下。
“便宜你了。”
瑞芽一声不吭的站着,似乎我的死活不关她的事。小然像抓小鸡一样把虚幻的刘云萱抓过来,她围着我转了两圈,把迷糊的刘云萱塞进了我身边翻腾的阴气里。
爽!
我元神上缠绕的雷龙依旧噼里啪啦的响着,麻痹感却消散一空,感觉比醉的晕忽忽的感觉还舒服百倍,千倍。一直笼罩着我的阴气黑的透亮,随着雷龙炸响,阴气慢慢消散,我的下身体开始凝聚。
“轰!”
雷光消失,阴气全部被我吸进了元神里,虚幻的刘云萱也顺着阴气被我吸了进去,她好像重叠在我身上一样。我们重叠着,那种舒爽感成倍增加。
小然和瑞芽开始还不说话,后来不知道谁打开了话匣子,相互间小声嘀咕一会,亲密的像失散多年的姐妹再次聚集在一起似的。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等我能动的时候,刘云萱弹了出去,一下被震飞。小然在第一时间跟着追了上去。
“哼!”
我刚想说话,瑞芽把脸撇到了一边。
“我走了。等胖胖长大,让它来要你的命。”瑞芽好像想起了什么,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只肉呼呼的小虫子,放着七彩荧光,在她手上翻来覆去。
她说走就走,一点也没留恋。
小然拉着迷糊的刘云萱回来,她鼓着脸蛋哼了一声,望着瑞芽远去的方向,不爽的问:“你刚才跟那女人说了什么?”
“呃?刚才不是好的像姐妹吗?”我心底疑惑着,连忙转移话题,询问刘云萱到底怎么了?
小然气呼呼的解释完,我看着虚幻的刘云萱心底五味俱杂。
雷法有很多种,不同命格的人只能施展和自己命格相符的雷法,像五雷法咒这种雷法,只有八字五行俱全的人才能施展,刘云萱就是这种人。她以自身元神为基施展五雷法咒,威力强大,劈中活人,活人会在没有任何病痛的情况下慢慢死亡。本质是魂魄被五雷磨灭,直到魂飞魄散。
当然,她对活人动手也是要招反噬的,小然身上飞出去的气运冥龙就是她用雷劈中我的反噬,属于气运自动反击。
小然用来救我的方法也挺简单,五雷法咒是以刘云萱元神为基,冥冥中形成的五雷不会劈她自己,这不,就出现了那档子事。通俗点说就是老子跟刘云萱来了次双修,还是元神双修。
“那啥?元神也是能双修的?”我愣了好半天,笑咪咪的看着小然。
“哼!你想都不要想,一天打不过老娘,别想碰老娘一根汗毛……”小然害羞的跺了跺脚,拉着虚幻的刘云萱往道观方向飞去。
等她们消失在眼中,我坐在自己身体旁边发呆。感受着自己凝聚的元神,在夜色里飘来飘去,玩得很爽,老子也能飞了,哈哈!
“娘的!”我刚躺进自己的身体,元神却被弹出了体外,来回实验了好几次,忍不住大声骂娘。
“你怎么还在这?”
眼看天快亮了,小然见我还没去找他们,她带着小姑奶奶和老猫魂跑了过来。她得知我的情况也吓了一跳,检查半天也没找出原因。
“老子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如果死了,怎么没有无常勾魂?”我苦逼的飘在空中,再也没有哪怕一点兴奋,心烦意乱的唠叨着。父母如果知道我死了,一定会很伤心……
“你早消了冥籍,死了地府也不收你。”小然苦恼的想着办法,烦躁的说着。
“死了!死了!我知道了……哈哈!”
我想到自己为什么回不去身体的可能,乐得手舞足蹈,别提有多高兴。这一刻,才发现阳间有太多留恋的人和事,也能体会小然以这种状态留在阳间的苦。
没管小然的询问,我努力聆听着自己的心跳,终于在天边出现一丝亮光的时候,身体的脉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我抓紧这个机会,回到了身体之中。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项啥都知道的小然傻了。
“我也不知道。四个小时心才跳一下,其余的时间我的身体跟死人没什么两样!身体都死了,我能回得来才怪。以后再不让元神出窍了……”我想到一个一直逃避着的问题:“我到底是不是人?”
小然盯着我额头的银月看了好久,她说:“是人,但不是正常人。云萱姐要杀你的原因是有银月指路,她如果有能力从九龙聚阴穴出来,一定会来找你。僵尸现世,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指的是小然的尸体。小然能感觉到尸体真的有了意识,而且越来越强烈,只是尸体被关在墓穴里出不来。
道观里的道士全体失踪,警察展开了调查,结果可想而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能做人口失踪案处理。我和刘云萱做完口供从市局出来,走在去陈家的路上,谁也没吭声。
“我们刘家一直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接近陈家的院子,脸色苍白的刘云萱停下脚步,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话,她顿了好久,又说:“你好自为之。”
看着她慢慢走向另一条街,我追上去寒声质问:“你要弄死我,看在小然的面子上算了。你为什么要破我们村的震魂石?”
“这不是我们刘家一个人的事,整个川西道门都清楚一甲子前的约定,只是这个事有我们执行。这事你父亲也知道!”
她走了,我更迷糊。我很想回村搞清楚疑惑,可虎子哥的事情还没完。
缠着陈二少的怨魂全灭了,虎子哥的婚期却依旧进行着,今个就是四月十四。
五十多桌酒席,从陈家楼房前,一直摆到了马路上。参加婚礼的人大多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他们都装着没看到虎子哥的年龄。虎子哥才十七岁,按照规定不够年龄结婚,可在某些情况下规定几乎就像放屁,摆酒就算结婚,等以后够年纪了拿结婚证就行。
“你们去那?”
我刚走到院子前,小然从我背后箱子里出来,她招呼一声小姑奶奶,拔腿就跑。
“去医院!城隍地志说有厉鬼闹人,你解决完孙虎的事情,快点赶过来。”小姑奶奶和她一下跑了个没影,我不由得暗想,小然啥时候对这种事情如此上心了?
☆、第65章 又一个我
虎子哥结婚,村里来的只有二婶和孙龙。
孙福禄一家四口还有两个我不认识的人陪着二婶他们坐一桌。孙福禄见我站在门口,他突然弹起来,手上的酒杯砸在桌上,吓的发抖。“鬼……鬼……”
恐惧的声音由低到高,人们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眼神都很怪异。
来陈行长家吃酒席,哪个不是经过细心打扮?我穿着皱巴巴的布衣,腰间捆着枯藤,背后背着一个木箱子,起先别人见到还以为我是讨彩头的。大户人家整酒席,不相干的人跑来说几两句贺喜的话,就能去一旁专门摆的流水席上吃酒。这也就是所谓的讨彩头。
几个月以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也许会感觉不自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堵在大门口心底没有一丝波澜。
“孙……孙先生!您来了……”
陈行长从屋里出来,他倒没有孙福禄那么不堪,只是愣了一会,装着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恭敬的行礼。我很不给面子的躲开,笑着说:“您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城府再深,面对奇人异士,他也失去了淡定,一脸悲苦的说:“这个……孙先生……”
陈行长在一个小年轻面前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让旁人大跌眼镜。出奇的却是没有人交头接耳,都静静的看着。
“老四,今个是虎子的好日子,你想整啥子?”孙龙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翻了不少酒水。
我懒得跟这个家伙计较,眯眼盯着陈行长说:“您不想回到从前,最好斟酌了来。”
孙龙被无视,他愤怒的从位子上走出来,众人纷纷给他让路。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好像在说,他们小看了陈行长家的亲家。
“你当老子是你堂哥,别在这闹。好好的喝一杯喜酒……”孙龙阴沉的走到我面前,说出来的话却很大气。
堂哥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不知道的人终于弄清楚了我是谁!
那个年头虽然兄为父的思想不再那么沉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家兄长不敬,还是不招人待见的。孙龙见我不吭声,扯着我的胳膊往他那一桌拖,嘴上还说:“你婶子在那边坐着呢?再耍犟脾气,老子替你爸削你。”
“松开。”
我脚下用力,他扯了两下没扯动我。陈行长刚要劝和,二婶走过来,带着哭腔说:“二婶知道你能耐,你放过咱们家虎子行不?他是你亲堂哥。”
二婶说着说着流出了眼泪,旁人看着更是唏嘘不已。安静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但是声音还是压的很低。如果是平常,陈家出了这种丢脸的事,绝对以强势的姿态压下去,可惜当事人是我,陈行长不敢。
“松开,我走。”我甩开孙龙的手,自言自语的说:“孙权取荆州,周郎妙计安天下!”
跟花生香一起的时候,没少听她讲一些典故,这话也是跟她学的。陈行长一听我要他赔了夫人又折兵,慌神的追上来挡在我前头,然后又回去安抚二婶和孙龙,让他们两人别闹。
一旁的人这下都看傻了,完全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戏?
外面的事儿惊动了屋里的人,陈琳和虎子哥穿着新衣服,在旁人端着酒杯的陪同下,一起走了过来。
“嫂子敬你一杯,有些事咱们到家里说行不?”陈琳气质很好,举止大方。
“这事没得商量。”我依旧压低着声音,不想陈家人丢太大的脸。毕竟,这世道还是常人的世道,如果不是关系到虎子哥,我绝对不会逼迫普通人。
就算陈行长是个大坏蛋,我也不会逼他。人坏自有天收,他儿子没了怨魂缠身,他自己已经乌云盖顶,不久的将来肯定会出事,我没必要闲着没事去为难他。
“跟我去屋里,我给你说。”
虎子哥小声说完,转身往里面走。我跟着他进入一楼没人的小房间,他关上门说:“孙二娘都给老子跪了,他说要是这门亲事黄了,她也不活了。”
“那女道士不是说风水局已经解了吗?”虎子哥咬着牙把他自个家的事儿简单解释一遍,又好奇的发问。
他的遭遇跟我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娶的是活媳妇。用二婶的话说,做娘都心疼儿子,娶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媳妇哪儿憋屈了?二婶不知道陈琳克夫,也不知道借寿的事儿,不管从哪点来说,娶陈琳都是个好事。
“陈琳克夫,官星入墓,你娶了她必死无疑。”我盯着虎子哥额头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说的非常冷厉。
“啊!不会这么邪吧?”虎子哥有些不信。“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神神叨叨了?你不会是嫉妒我娶了个花姑娘吧?”
我对着他就是一脚,他装着倒地不起,我们都笑了起来。
“那没有别的办法?陈家也没亏待咱们……”虎子哥找了各种理由说服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想家里人为难!
突然,我有一种造孽的感觉,虎子哥这种思想是我从小给他灌输的。每次我心底琢磨出个啥子,都会给他讲,他的思想观念跟我大部份相似。
“等会你跟陈琳拜堂的时候,别夫妻对拜,也别让天地证明,那样你们这夫妻也只是一半,应该能消弱她对你的克制吧?等以后我再想想法子。”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了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才发现自己要学的东西太多。
我和虎子哥又商量了好久,研究出一套能躲避拜堂的方式。
虎子哥真的很虎,他给自己灌了很多酒,旁人还以为是我的出现让他心情不好,也没多说什么。这不,他在下跪拜天地的时候直接软在了地上,旁人扶他被他醉醺醺的给打躺了。
拜堂总是要拜的啊?他诈尸似的蹦起来,对着牌匾和陈行长连着鞠躬了好多下,嘴上不停的大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送入洞房……送入洞房……”
我在一旁杵着,陈行长家里人也不敢表现出什么!虎子哥犯虎的抱起新娘子直接往楼上冲,惹得宾客大笑,倒是化解了拜堂没正常进行的尴尬。
“格老子的,怎么不灵?”
我看着虎子哥抱着新娘子爬着楼梯,两人身上一条红色的飘带快速的连在一起,然后消失不见,这让我想起了月老的红线。在红线消失的一瞬间,虎子哥鸿运当头,同时也阴气缠身。
两种气机一闪而逝,我知道并不是自己眼花。
“咳咳!四先生,我们……去……闹……洞房呗?”陈二少这个病秧子非常善良,善良到走路都怕踩死蚂蚁。他那天转醒后,听女道士说是我救了他,他硬是要跑去道观在我灵前上香,如果不是他虚弱的自己都走不动,绝对去了。
而且这小子由于从小被鬼缠着,他偶尔还能见到脏东西,嚷着要拜我为师。
“你见过有人闹自己姐姐新房的吗?”
“那你去闹你嫂子啊?也不对,你能闹嫂子,我为什么不能闹姐夫?”他一脸纠结的抓着脑袋,样子非常好玩。
他的声音不大,一旁的年轻男女也都能听到,纷纷捂嘴偷笑。我也不禁莞尔,暗叹,可惜生错了家庭,为你老子当了灾。
与一群研究流行歌曲,论爱情故事的年轻男女呆在一起,我感觉很不自在。也没跟谁打招呼,悄悄走出了陈家大门。
“孙先生,您好!”
走出没多远,陈浪从后面追来,那只女鬼还跟在他背后。哥哥被怨气缠身,这个弟弟被女鬼缠着,这两兄弟还真牛逼。
“呃!”
看到女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