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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的固执了弘历,不让他去和莲心兄妹玩耍。稍有疏失,便大哭大闹的吵到乾清宫来说是要请罪,弄得朕心烦不己。若不是你教导他一些个不该有的念头,朕怎会不心疼这个儿子!弘历走到这一步,却是你的作为害了他!”
钮祜禄氐轰然倒在地上,不再说话,只拿了帕子捂住脸嘤嘤哭泣。胤禛听的心烦,却是现在也不能处置,无论如何,也是得回了京城再说,否则,蒙古众多亲贵在了这里,却是让别人看了一场笑话。若是让准格尔这些不臣的人知道京中这里的变化,恐怕多生事端。
因此,胤禛皱眉看了地上的钮祜禄氐几眼,道: “将她拉下去,先行关了起来,等到那个逆子回来,一并处置了。”
胤礼摇了摇头,应声将钮祜禄氐拉了起身,钮祜禄氐哭喊道: “皇上,臣妾不打紧,只弘历还是个孩子,您便饶了他吧,好歹,那也是你嫡亲的骨肉啊。”
胤禛冷厉的道:“晚了,从他射出那支箭开始,朕便没有了这个儿子!”
胤禛也不再去看,挂心着如今黛玉还在那里一个人苦苦的支撑,忙并了脚步出去,临走之前,却是交给了胤祥两个一项意思。便是立刻将允溏允祀几个拘了起来。胤祥闻言,叹息着去料理了。
“皇额娘,哥哥做什么不理我的,是不是他以后都不理会心儿了。”
莲心被黛玉牢牢地抱在怀中,小小的眼里满是迷蒙和不解。以往哥哥再不欢喜,只要她拿
了软绵绵的指头去勾勾哥哥的脸,哥哥都会笑眯眯的陪着她玩耍,为何如今哥哥却是不动了呢
黛玉忍着心酸,一面看着御医给弘厉施针,一面道: “心儿乖,哥哥现在生病了,等到哥哥好了,便会陪你玩的。”
莲心眨了眨眼,道: “那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好呢,外面那些个坏女人说哥哥再也不会醒了呢。”
黛玉眼中寒光一闪,道: “谁这么说的,你哥哥自然会醒,而且还会过得比谁都好。”
那些个女人,素日里算计她也就罢了。总是都在宫中深锁宫墙的女子,可是这些个怜悯体贴,却是绝不包括了容忍她们诅咒自己的孩子。弘厉,一定会醒的。
胤禛走到帐篷的时候,就听见黛玉和莲心令人心酸的对话,心头一紧,走到黛玉的身后
搂住了他今生挚爱的两个女子,哄劝道: “你们放心,厉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黛玉软软的点了点头,将身子倚在胤禛的怀里,她如今是太泪了,守了弘厉几个时辰,又要看顾着莲心,生怕她再出一个什么闪失。这样的负荷需要她找一个依靠来分担的。
胤禛只这样搂着黛玉,一时也是无话。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什么时候告诉黛玉,弘厉却是被她一手养大的弘历所伤。两个孩子,一样的名字,一样的血脉,如今却是骨肉相残!
第一百六十九章 黛玉心寒往日事 弘历直言为母情
半夜的时候,御医们终于是舒出了一口长气,战战兢兢走到胤禛面前回禀道: “启禀皇上,宝亲王身上的伤势己然是控制住了,只要过了今晚,便是没有什么大碍。”
黛玉绷了许久的弦才是才算是松开,颤抖着嗓子扑在胤禛怀中大哭。胤禛痛惜的扶着黛玉的背,由得她发泄出来。只是莲心却是不明白,看着胤禛道: “皇阿玛,皇额娘怎么了'”
胤禛捏捏女儿的脸颊,道: “心儿乖,你皇额娘高兴呢'”
莲心眨眨眼睛道: “皇额娘高兴还哭的,那心儿也高兴呢,心儿也哭。”
说着,莲心扁了扁嘴,就要开始哭泣,胤禛哭笑不得对着怀中的黛玉道: “玉儿,瞧瞧你做的样子,竟是要让女儿都一道难过呢。”
黛玉方才破涕为笑,将莲心搂了在怀中,看着弘厉的呼吸慢慢的平稳过来。莲心又陪着黛玉和胤禛呆了一会儿子,只是后来眯了眼睛,黛玉就知道莲心也是冢了,忙叫了嬷嬷带了去歇息。只是胤禛交代人多看护的时候,黛玉抿了抿唇,并未说话。
待得众人都己退去,黛玉方拿了帕子浸湿了水,给弘厉擦着身上细密的汗珠,此时弘厉的
身子最是关键,若是果然这个时侯再出了什么岔子,只怕真是药石无灵了。黛玉不愿意假手他人,只一个人缓缓的做着细碎的事情。
胤禛看着黛玉一言不发的模样,心里忽然忐忑起来。在一旁就着烛火看黛玉的平静。空气里弥浸着淡淡的药香。许久之后,方又黛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谁'”
黛玉的声线很是平稳,可胤禛能够听出里面隐忍的恨意。胤禛沙哑着嗓子道: “是弘历。
黛玉拿着帕子的手一颤,咬了咬唇,脸上的神情变了几变。泪珠子在眼中不住的翻滚,可就是没有落了出来,胤禛仔细审视着黛玉的神情,才发现黛玉的唇角己然生生的咬出了一道血痕。
胤禛大惊,忙上前将黛玉按在胸前,责怪道:“玉儿,你这是做什么,有些什么便说了出来,我不许你这样折腾自己。”
黛玉的唇瓣紧了紧,心寒的道: “居然是弘历,我一手教养出来的弘历。”
话语说了出来,黛玉的眼泪开始长串而落。原本收了回去的泪水,这一次却是宣泄出来
再也控制不住。
胤禛搂紧了黛玉,长叹一声道: “玉儿,我是知道你的,你素来就疼爱弘历那孩子,这些年不见,也是为了他们母子的关系,是以,我一直想,可是要跟你说的。”
黛玉缓缓的收住哭声,漠然道: “他为何要这样做,是为了皇位,还是其他。”
胤禛冷声道: “还能是为了什么,皇家底下龌龊的争斗,不外都是那些个事情,且这一次还是有了老九几个的挑拨。”
黛玉凄凄一笑,回首看了看如今还在挣扎的弘厉,突然就觉得可悲起来。她一手教养出来
了弘历的出色,便是今日伤了弘厉的骑射,也是黛玉当初坚持因材施教,找了汉军旗里最擅射的包衣奴才细细教导。想来今日弘历的箭无虚发,倒是有她一份功劳。
黛玉冷冷一笑,胤禛觉出了黛玉的不对,忙道: “玉儿,你可不要想了其它。”
黛玉自挣脱胤禛的怀抱,拿了帕子接着给弘厉擦身,语气极淡的道: “我如今只愿厉儿能够熬过去,其他的,却是和我没有什么干系了。”
胤禛迟疑许久,道:“玉儿,方才有人来信说,巴特已经找到了弘历,正把他押解过来
你想要如何处置的'”
黛玉淡淡道:“你该如何做,便做了吧,今后四阿哥的事情,我却是管不了了。”
胤禛重重的叹息一声,知道此次弘历却是将一把刀插在了黛玉的心口上。因道: “既是如此,前头还有些事情,若是厉儿有什么事情,你就差人来叫我。”
胤禛松开了搭在黛玉肩上的手,转身离去,黛玉咬咬唇,忽然道: “若是厉儿无事,有些个事情,我是可以忘了的。”
胤禛的身子一震,知道黛玉终究是念着弘历的,却是没有说话。只脚下一顿,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不能纵容心软了的。
用来召见蒙古亲贵的帐篷里,此刻於一个宫人在旁边伺候。弘历挺直了身子跪在中间,神
色之上看不出一点旒乱。巴特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责,直到听了胤祥劝解,说是弘厉己然无事,
方才渐渐平复下去。
胤禛怒目看着这个曾经最得意的儿子,心里也明白他从初始最受宠爱的阿哥,变作后面被弟弟压在头上的哥哥,定然是有很多的愤愤不平。可是,胤禛自问,从来也是没有不看顾这个儿子的,反倒是弘历天生的一份傲骨,让他们父子之间越来越远了。
同是骨肉,胤禛也知道自己在弘厉身上花的心思超过了其他的阿哥。可那是玉儿和他的孩子,真真的是他们两人因爱而生的血脉,那些其他的格格阿哥,不过都是皇室里面各有算计的女子生下来维护自己地位的工县。没有爱,没有情,让他如何能公正的起来。
胤禛冷眼看着弘历毫不知错的模样,沉声道: “弘历,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叫你来的。”
弘历看了看两边站立的胤禄和胤祥,桀彗的道: “皇阿玛,儿子做过的事情,自然心里是明白的。”
胤禛心头火气,顺手抄起了身边的一个砚台,将弘历的额头上砸出一个血窟窿。胤祥两个见状,忙道:“四哥!”
胤禛冷哼一声,道: “孽子,你倒还是爽快,重伤弟弟,这样的事情,你也做得心安理得
弘历身子一直,道:“儿子既然做了,就决不会不认的,皇额娘昔日告诉过儿子,男儿丈夫,敢作敢为!”
弘历这话说得斩钌截铁,却是引得胤禛讽刺道: “你也敢提你皇额娘,昔日她待你,便如同亲生骨肉一般,如今你做了什么,不过外边人两句闲话,你就去拿箭射你的亲弟弟。你可知道,你皇额娘掉了多少眼泪!”
弘历眼中滑过一抹愧悔,却是依旧倔强,胤祥看了胤禛越见铁青的神情,不由得着急得到
“弘历,还不快给你皇阿玛认错的。”
弘历咬紧了唇,就是不肯说话,胤禛怒极反笑道:“好,好得很,你,弘时,都是些满洲好男儿,净想着要谋朕的江山,如今你倒是告诉朕,老九几个许了你什么好处,你这般为他们卖命!”
弘历神色古怪的看了胤禛一眼,却是不肯说话。帐篷外面此时传来了大哭喊叫的声响,不是钮祜禄氐,却又是谁。胤禛不耐的给巴特使了个颜色,巴特便出去将钮祜禄氐带了进来。
钮祜禄氐一紧帐篷,便看见弘历给绑住跪在地上,额头上还有一个碗大的伤疤在冒着血,
连滚带爬的过了去,拿了帕子给弘历捂住额头,哭道: “皇上,您开思啊,宝亲王是你的骨肉,四阿哥也是啊,您可不能这般厚此薄彼的。”
胤禛大怒道: “朕厚此薄彼,今日可是厉儿拿了箭去射这个孽子,一样的骨肉,为何却是有了这么一个豺狼!”
弘历身子一震,冷冷的往视着胤禛道: “皇阿玛既然认定了儿子是豺狼,便是杀了儿子也好给五弟出一口恶气。”
胤禛闻言,眯了眯眼角,神情郁郁的道: “弘历,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弘历落寞的笑道: “不过是皇阿玛不中用的儿子,有何不敢的。”
胤禛几乎压制不住暴怒的气息,钮祜禄氐见着胤禛的模样,连忙哭道: “四阿哥,你还在跟你皇阿玛说什么赌气的话,快给你皇阿玛认罪求饶啊。”
钮祜禄氐见着弘历不肯说话,有爬着到了胤禛的脚边,哭道: “皇上,您念在臣妾服侍你多年,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份上,放过四阿哥吧。臣妾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果然有个万一,臣妾的将来,却是还有什么念想。”
钮祜禄氐的一番话没有换来胤禛的松口,却是得到了弘历的悲寞冷笑。只见弘历看了钮祜禄氐脸上妆容糊到一处的样子,凄凄道:“额娘,这便是你拚死护住弘历的缘由么,这么多年来,你只会跟我说了要如何上进讨皇阿玛喜欢,否则钮祜禄家族,您,在朝堂,在后宫,都是要没了容身之地。难不成,儿子就只是您生下来维护体统的工县,您就不能为了儿子干净的做一回事情。”
钮祜禄氐的脸色变了变,强自镇定的道: “你在说些什么,额娘自然是为了你好。一切都是为了你的。”
弘历嘲讽的一笑道: “是不是的,如今我也没有了什么指望。只一件事,要告诉皇阿玛其他的,便是任凭皇阿玛处决吧。”
胤禛看着弘历素整的样子,到底是亲骨肉,口气不由得放缓了许多道: “你说吧。”
弘历正了衣冠,恭谨道: “皇阿玛,儿子动手伤了五弟,不为别的,只因为没了他,儿子依旧是皇额娘最心疼的儿子,儿子心心念念的,不是大清的江山,而是皇额娘当初一片真挚的关怀之情。”
胤禛震惊的看着面前淡然的弘历,哑声道: “你可知道,你这一次,却是把你皇额娘伤的不轻!”
第一百七十章 胤禛教子弘历悔 夜间突变黛玉危
弘历抖了抖嗓子,颤声道: “皇阿玛,儿子不孝,惹您和皇额娘伤心了。”
钮祜禄氐听着弘历口口声声叫了黛玉做皇额娘,言语之间多所留恋,却是发狂一般道
弘历,我才是生养你的额娘,你为了那个女人,却是干下这等蠢事,你将我置于何地。”
弘历低低一笑,几分嘲讽的道:“额娘,我出生的时候,皇阿玛还是王爷,王府里面,您教养我些什么,不外都是每日里督促着我的功课,要我不能懈怠,免得皇阿玛不喜欢你的。皇阿玛做了皇上,你又做了什么,教我好好的巴结皇额娘,说她无子,将来才能有了我的好处。
弘历眼角一片湿润道: “您可知道,那些日子在园子中,我才是最快乐的孩子。皇额娘每日里亲教了我礼仪诗书,给我分析兵法政事,一一详尽。我有个什么病痛,皇额娘只会守在我的病榻前,教我好生修养便是,而您,只会日日苦着脸,说我要是好不了,你的下半生也没有了指望。皇额娘从来不在乎我能够为她争取些什么,只会尽力让我活的自在一些。”
钮祜禄氐被弘历的指责气的脸面涨红,大骂遭: “你要知道,她不是你的亲娘,自然不是真真关心你的前程。”
弘历唇角一弯道:“哦,如此说来,额娘在乎的只一心是儿子的前程。那么,前日里,为何又是要儿子娶了表妹,若是单论家世,娶了富察家的女儿不是更好么'”
钮祜禄氐白了脸色,没有说话。弘历却步步紧逼道: “想来,额娘也是知道的,即便弘历将来不是皇上,也是正经的亲王贝勒,若是果然娶了额娘娘家的孩子,却是又和钮祜禄家近了一层。”
钮祜禄氐怔怔的坐倒在地上,再也想不明白,为何素日里藏在心中的事情就这样无遮无掩的掀了出来。只面对着儿子的一片嘲讽之意,跌坐在地上,捂脸哭道:“弘历,你要知道,额娘不过是个女人,我会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在宫里活着,若是没有了娘家的支持,我如何能生存下去,便是你,也是好不了的。”
胤禛翘着唇角,看地上的钮祜禄氐痛苦,怒道: “你这样说来,岂非是弘历和娘家都是你手心的玩物。你们这些女人,每每总拿了身不由己做由头,若是果真安分守己,不贪恋荣华,又哪里来的这么多苦楚!”
钮祜禄氐此时早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弘历摇了摇头,跪着道: “皇阿玛,儿子任凭你处置,绝无半句怨言。”
胤禛原是怒气腾腾,只是听了弘历说了这么极多的话。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儿子对于黛玉真是一片孺幕之思。只是未免用错了地方,将钮祜禄氐那里得不到的温情,将后来的生分都算到了弘厉这个弟弟身上去,一时之间,胤禛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决断。
半响之后,胤禛看着弘历英气的脸庞,幽幽道:“弘历,你可知道,便是现在,你皇额娘知道是你下的手,也还在为你求情的。”
弘历如遭雷击,许久之后,徜在心底辗转的泪珠才算是彻底的滚了出来。喃喃道: “皇额娘!”
声音哑然,带血的头颅重重的扣在硬实的地上,又起了一个鲜明的血印子。
胤禛走到弘历身前,低低道: “弘历,你要知道,你皇额娘是真心的疼惜你,便是那个皇位,你皇额娘也是一直不愿朕早早的定了谁。只说要等你和厉儿都大了再做打算。初初知道是你伤了厉儿,你皇额娘眼泪便是没有停过,说再也不管你的了。后来朕说要走,你皇额娘才是终于没有忍住,叫朕不要太计较。你该明白,厉儿是她亲生的骨血,她却为你求情,这份爱你之意,你却是不该辜负。”
胤禛难得的用了这样温温的话语,只把弘历说的眼泪模糊,一头扑到胤禛怀中,哭泣道
“皇阿玛,儿子知错了,求您原谅儿子吧。”
胤禛长叹一声,道:“弘历,大错己成,你如今要求的,不是朕的饶恕,而是你皇额娘的
。这么多年来,朕在你身上花的心思,却是远远不如你皇额娘。”
弘历闷闷的道: “儿子想,皇额娘以后定是不愿见了我的了。”
胤禛摇摇头,道: “这么个时候,却是不能。如今你八叔他们也是伏了法,朕便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自幼也是跟你十六叔他们学了兵法的,你十四叔在京城不安分,你就回去帮帮十六他们,若是果然能办好了差事,朕便从轻发落于你。”
胤禛原本是雷霆之怒,可是想着弘历这么多年在钮祜禄氐的教养下的苦楚,在想着这些年对于弘历的忽略。心中也是不忍。再者,虽说黛玉没有直接说了出来,到底胤禛还是明白的很,黛玉疼惜弘历的一份心情,因此,胤禛还是想着再给了弘历一个机会。戴罪立功,将来从轻发落的时候,也是没有了那么多反对的声响。
弘历没想到胤禛竟是这般容易的就放过了自己,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胤禛,胤禛叹口气扶了弘历起身,道: “这也是你皇额娘的意思,你若是果真悔悟的了,今后该知道如何办事。”
弘历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