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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莲蹦蹦跳跳离开后,一直在道场外大树上的特等席观看两兄妹切磋的亚久津仁利落翻身跳下,拍拍裤子上的碎屑,把手揣进裤兜,摇摇晃晃进了道场,走近仰躺着的奈叶。
背光又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的表情笼罩在阴暗中,“嗤!笨丫头。”
“仁。”奈叶闭上眼,轻轻出声。
蹲下身,仁伸出手,狠狠弹了一下少女布满汗水的额头,意料之中没有听到少女呼痛的声音,“莲那个白痴说的话,你在意了就跟他一样是白痴。”
他还不了解天道莲吗?那家伙问那句话纯粹是觉得帅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实质含义,只有视父母兄长的话为天命的天道奈叶才会一次又一次的上当,不断去思考,不断去寻找那莫须有的答案。
况且,就算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就算那个答案对天道奈叶真的很重要,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亚久津仁觉得,奈叶也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看着她一次一次的败北,一次一次的露出那种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快要掉泪的神色,真是……太无趣了!
再一次伸出手,不是弹额头,而是一手伸到奈叶颈下,一手托起奈叶双腿腿弯,轻轻松松就将少女抱了起来,“今天是特例,臭丫头!”
少女窝在少年怀里,睫毛轻颤如蝶翼,姿态脆弱而防备,像初生的小猫,无助又迷茫。
是谁的叹息,轻轻留在了这一天。
………………………………………………………………………我是仁的回忆的分割线……………………………………………………………………………
亚久津仁,只有母亲。
亚久津仁,好勇斗狠。
亚久津仁,不良少年。
亚久津仁……
他从来就够不上别人心中好孩子的标准,他也从不要求自己去够那个标准。他是独一无二的亚久津仁,只有母亲的亚久津仁。
今天,他又被老太婆塞给了臭老太婆,臭老太婆又把他塞给了两个小鬼。
那两个小鬼是双胞胎,但是长得不太像,哥哥一副傻样,妹妹一副死人脸。
哥哥话多黏人喜欢自说自话,妹妹面冷话少却意外的是听父母话的好孩子。
不过,这都不关他亚久津仁的事,谁是好孩子谁是坏孩子什么的,都不在他亚久津仁的考虑范围。
“呐,仁酱,我们去爬树吧!”那个讨厌的小鬼又来找他了,烦死了!
“别差遣我!”心烦意乱的亚久津仁甩开小鬼的手,他今天心情很不好,因为去单挑某个白痴道馆的时候一时大意受了点小伤。
他亚久津仁不用努力就能做得比别人好,会被比他弱小的家伙打伤,简直是耻辱,所以他狠狠地把那个家伙揍得鼻青脸肿,但仍不能抵消被伤到的耻辱感。
“仁酱真是的,老这样害羞是不行的!”
喂!小鬼,你说谁害羞!亚久津仁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小鬼更白痴的人了,即使是河村隆那个笨蛋也要比他聪明多了!
“呐,走吧,走吧,很好玩的!”
再凶狠的眼神也对这个小鬼没用,一旦这个小鬼铁了心要拉他去做什么,那双手就跟铁钳一样紧紧抓着他不放。
果然是最令人讨厌的小鬼!亚久津仁再一次被拉着走,心中恶狠狠地诅咒。
“放开我!小鬼!”
“不放!仁酱你是男孩子,不可以像妹妹那样整天不说话不去玩,以后会找不到可爱老婆的!”
“……”仁咬牙,猛地定住身子,抬腿踢向可恶的小鬼。
“啊啦,仁酱原来你想练习格斗啊,早说嘛,唔,格斗是要比爬树好玩的说。哈哈,踢不到踢不到,再来,再来,腿再踢高点啊~哈哈,换我上了,喝啊!”
……
亚久津仁,传说中的不良少年,最后鼻青脸肿浑身无力地躺在地板上任由臭老太婆摆弄。
“莲酱,要说多少次你才会下手知道轻重?给我跪好了,不许动!”
“嘶!”臭老太婆你训话就训话,能不能不要激动地使劲摁我的伤口!
“啊,对不起,仁酱!真是抱歉呢,莲酱太没大没小了。啊,我们可爱的仁酱,还好没破相!莲酱,都说了不准动,洒出来一滴水就多跪一分钟!”
“妈妈!”“嘶!”
臭小鬼,叫妈也没用!乖乖受罚吧!亚久津仁莫名觉得臭小鬼委屈的声音让他心情舒畅。(仁酱,你确定你这种心态不是小鬼专有?)
“唔,鸡蛋应该煮好了。奈叶,你过来帮仁酱上药,我去拿鸡蛋。用鸡蛋滚一滚,淤血散得快,仁酱很快就能变回可爱的小男生了。”
“喂!凭什么要妹妹给他上药!妹妹是我的!我的!”
“莲!闭嘴!再说一个字就多跪一个钟头!奈叶要好好给仁酱上药哦,为了表示有一个鲁莽哥哥的天大歉意。”
亚久津仁心情更好了,小鬼那委屈又不甘的样子实在看得他很高兴。
“喂!轻点!”
“是。”
“嘶,都叫你轻点了。”
“对不起。”
喂喂!臭丫头,你要干什么!
亚久津仁脸红了,因为某个小丫头凑近了他,轻轻地对着青肿的额头吹气。柔和的气息拂过他的心上,恍惚中,他觉得看到了自家老太婆的脸,担心又歉疚的脸。
“痛痛飞走。”
喂!臭丫头!什么痛痛飞走!我不是小鬼!不要你哄!你家老太婆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真是太……太……太无趣了!
天道莲顶着水盆愤怒地看着天道奈叶温柔(?)又体贴(?)地伺候(?)亚久津仁这种场景在天道家上演了无数次。
那些日子,是谁的笑脸,纯洁又真诚,是谁的心情,欢乐又无措,是谁的防备,撤下了一层又一层,是谁的双手,拉起了另一双手,是谁的温暖,温暖了谁。
空手道社
立海大附属从建校就极为重视体育,极尽所能地为学生提供最优秀的社团条件。
立海大空手道社在全国国中范围都有一定的名气,不仅是场地、设备,最重要的是拥有鹿屋体育大学挖来的空手道教练佐久岩。
“一年生,基础训练!”
“是!”
“二年和三年生,练习组手!”
“是!”
佐久岩已经观察那个女孩长达两周,身体条件相当好,心性看起来也极为沉稳。只是女孩所做的基础练习似乎和他所要求的一年生所作的有很大出入,可是也不像是胡乱练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孩子是谁?”佐久岩叫来部长斋藤胜询问,“怎么不和其他人一起练习?”
“那个啊,新来的一年生,性格很阴沉,不讨人喜欢,所以一直一个人做训练。”斋藤胜不怎么在意地说道。说阴沉也许过分了点,但那个孩子的态度让很多三年生都看不惯,尤其是女生,似乎还曾经找过她麻烦。他身为部长,虽说有责任解决这类问题,但总不能为了一个部员让其他部员都不快,最后,也就放任自流了,反正那个女孩子只是安静的独自练习,不出什么大乱子就好。
“把她叫过来。”佐久岩沉下脸吩咐。
“是,教练。”斋藤胜烦恼地抓抓头发,跑向奈叶,伸手去拍奈叶的肩膀,“喂!教练叫你!啊……该死!”
伴随着痛呼,斋藤胜身体向后重重栽倒并滑出。
奈叶眨了眨眼,不紧不慢地收腿,慎重地鞠躬以示歉意。
“喂!一年生!哑巴了吗?!”有高年级的人看得生气,站出来骂道。
奈叶再次鞠躬,垂首转身,换到另外一个角落,继续练习。刚才练习得太专注了,以致于反射性地把人踢了出去。
“你这家伙!”那个打抱不平的三年生气愤地跟了过去,伸手准备揪天道奈叶道服的后襟。
“小心!”斋藤胜忍着疼爬了起来恰好看到那一幕,警告还没完全说出口,三年生已经被踢飞出去。
“一年生,你太嚣张了!”
“真是太乱来了!”
“无礼的家伙!滚出去!”
“对!滚出去!”
犯了众怒的奈叶静静站了好一会,最后鞠了个躬,取了自己的东西平静地向道场门口走去。第二次把人踢出去,完全是因为对方带有敌意的“气”触动了本能。奈叶不认为自己有错,敌人必须要迅速而彻底地击倒,母亲说的。
少女离去的背影没有换来平静,议论声仍旧很大。
“安静!”佐久岩大吼。全场寂静。
“我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身为三年生比不过一年生,就口出恶言赶走,这让你们觉得有面子吗?”
“但是教练,她也太无礼了!”有人不服气。
“有能力的人有资本傲气!被一年生打倒不觉得耻辱吗?”
最直观感受少女凌厉攻势的斋藤胜和那个三年生垂下了头。其余人,不管服气的不服气的也都垂头,不敢和佐久岩眼神对视。
“继续练习!”
“是,教练。”
“斋藤,你过来。”
佐久岩仔细询问斋藤胜一些关于天道奈叶的事情,但斋藤胜也不知道多少。
“教练,就算她很厉害,也不值得您如此关注吧!”斋藤胜很不明白,教练一向不是过分关注某一个社员的人,怎么会突然对一个不起眼的女孩感兴趣。再说,要不是他完全没防备,也不会那么轻易被踢飞,说不定那个女孩根本就没想象中厉害。
“那个孩子,用的也许不是空手道。”
“什么?但是她的踢技……”
“不对,也不能说不是空手道……很可能是失传已久的古老流派!”佐久岩很相信自己的眼力。他研究过很多流派的空手道打击技,每个流派都有自己的特点,而那个女孩所使出的打击技,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
当然,他也不会自大到完全肯定这一判断,只是,那个女孩的动作,实在很特殊,如果说不是空手道,又确确实实符合空手道的打击规则,如果说是空手道,那又怎么解释那种别扭的感觉。一般的学员还感觉不出来,像他这样从事多年空手道教学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和当下流派所不同的地方。
“那需要我去追她回来吗?教练。”斋藤胜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横空出世的古老空手道流派,绝对诱惑!
“能追回来就追回来,追不到就等以后再说吧。她会再来的。”
天道奈叶拿着装衣服的袋子和背包走出道场,找到厕所换下道服,出来后站了一会儿便朝网球场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有些走神,连身边一米处多出一个人陪她安静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发现。
“天道桑,你没事吧?”
奈叶侧头,迷茫的眼神看向问话的人。秋本久美,是她。
转回头,奈叶继续向前走,不理不睬的漠视态度曾让很多人退避三舍。
“啊啦,天道桑好无情啊~人家都这么厚脸皮了,你还不给个好脸色,好伤心,好伤心呐~”
秋本久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奈叶前面,面对她,倒退着走路。
“……”奈叶不擅长应付死缠烂打的人,仍旧是那一零一号手段——无视。
“但是,无情的天道桑,也好可爱啊~”秋本久美背着手,歪着头,笑眯眯的样子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亲近,母亲说的。奈叶的眼神越过秋本久美看向前方,仿佛她的前面空无一人,不在乎的人、事、物从来都是透明的,不能动摇她一分一毫。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秋本久美向后栽倒,双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抓,终是徒然。
奇怪的是,疼痛未如预期般到来,秋本久美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眼前奈叶放大的脸,这么近距离看,那张脸即使面无表情也精致可爱得让人心生好感。
“哇~奈叶酱,我就知道你会抓住我的,果然是好人呐!”秋本久美站稳后一个熊抱,扒拉住奈叶,激动地嚷嚷。
嘛,现实总是残忍的,快乐总是短暂的,在秋本久美疑惑的眼神中,奈叶少女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从她的熊抱中轻巧脱身而出。
奈叶站定,认真地看着秋本久美。她想,如果上次还说得不够清楚,那么,这次就再说清楚一点。
“秋本久美,请与我保持距离,我很讨厌你。”我很讨厌你这样莫名其妙的亲近。
越过彻底被石化的秋本少女,奈叶脊背挺直,步履坚定。
“被讨厌了……被奈叶酱讨厌了……”
“不要啊!奈叶酱!不要讨厌我啊!”良久,立海大校园里响起了长长的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对空手道了解不多,如有错误,请指正,感谢。
他的网球
奈叶站在网球场边上,隔着铁丝网看向里面,稍稍晃了一眼,就发现了目标人物。
真田刚做完热身运动,拿着球拍走到赛场中,似乎是有练习赛。
对手是个看不清楚眼睛的挂面头男生,个子同真田一般高,体型看起来似乎比真田稍微纤细一点。
“一盘定胜负,真田VS柳,真田发球。”
网球吗?真田发球的模样落入奈叶眼中,动作流畅、优美,具有压迫感。
如果不是今天在空手道社发生那件事,奈叶不会提前来网球场等真田,更不可能专程来看真田打网球。
所以,即使认识了两年有余,这其实还是第一次看真田弦一郎打网球。
黄色小球背离地心引力,遵循挥拍者的意愿,在空中划出或曲或直的线条。
追逐它的人,全身心地投入,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在呐喊,在欢呼。
真田弦一郎戴着祖父赠予的珍贵帽子,日光越过帽檐在他脸上投下一圈阴影,挡住了抬头时直射眼睛的阳光,也挡住了他凌厉如刀的眼神。
平时相处,天道奈叶几乎没看到过真田戴帽子。而真田弦一郎,似乎是在穿上那身土黄色运动服,以侵略的姿态参加比赛时才会戴上帽子,隐晦表达出一种叫做重视的情感,不论是对比赛,还是对帽子,皆如此。
奈叶的瞳孔紧缩,嘴唇不自觉地抿紧,以在网球上绝对自信模样出现的真田弦一郎给予她极大的冲击。
那种激烈的、凌厉的、自信的、把握一切的模样,不是应该只有在面对剑道时才出现吗?
他怎么可以同时用那种认真到无以复加的态度同时对待剑道和网球!怎么可以?!
对了!这就是他败给哥哥的原因,因为没有将剑道视为唯一,所以才败给了哥哥!对!就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奈叶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尽管脸上已经恢复到以往的无表情,但心却不再平静。
每日的坐禅修心时间,必须延长。否则,她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坚定如初。
“弦一郎,那个女孩,一直在看你。”交换场地的时候,柳与真田错身而过时,肯定地说道。
立海大的学生都要参加社团,在其他社团活动结束以前,网球部的围观人员其实还是很少的。现在这个时间,奈叶独自一人站在网球场外的样子,格外惹人注意。
真田弦一郎看向柳莲二示意的方向,距离好几个场地,看不清楚女孩的五官神色,但他知道那是奈叶℃田压了压帽子,“专心比赛,莲二。”
“我知道了。”发型像女孩,总是阖着眼帘的柳莲二微勾唇角。天道奈叶,传说中的真田妹妹,但是亲兄妹的可能性0%,两人的真正关系尚未可知。并且,弦一郎从开学到现在,每天部活结束后都是独自先离开,和天道奈叶一起走的可能性80%。弦一郎,意外的藏得很严实啊。
在天道奈叶站着的地方不远处,有着亮红发色的少年从取水处走了过来,他做完挥拍练习后便去找水喝了,老是嚼泡泡糖其实很容易口渴的啦。
从兜里掏出一块新的泡泡糖,拆开包装正要丢进嘴里,却发现网球场外站着一个带着熟悉感的女孩,少年“啊”地张大嘴,把泡泡糖丢进来,嚼了嚼,歪着头托着下巴思索,绿色的泡泡吹了出来,“啪”地破掉,惊起了少年的回忆小鸟。
“啊!是奈叶吧?是奈叶的说!”红发少年欢快地向少女跑去,挥着手大喊,“奈叶!奈叶!”
谁在叫她?奈叶挪开钉死在真田弦一郎身上的视线,眼中映出一团跳跃的红色火焰。
“向日……岳人?”
咣当,丸井文太扑倒……可怜兮兮地爬起来,凑了过去,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我是文太啦,丸井文太!”
“啊。”奈叶完全没有认错人的羞愧,将印象中向日岳人和丸井文太的发色比较了一下,发现眼前的少年发色更鲜艳,果然是丸井文太,这才点头表示想起来了。
“真不明白那个跳豆小子和本天才哪点像了!”丸井双手抱着头,边吹着泡泡边抱怨,“奈叶你也该好好记清楚本天才的样子了!”
奈叶点点头,她曾经有花过十分钟时间去仔细记忆丸井文太这个人的,虽然最后只记住了他一头火一样的红发。
“奈叶怎么来立海大了,来看本天才的吗?咦!咦!咦!立海大的制服耶!奈叶你在立海大上学?不会吧?!你们家搬到神奈川来了吗?”丸井文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东京冰帝幼教部的到神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