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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温顺地点点头,挪到了椅子上,依旧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她打开软木瓶塞,给自己的高脚杯斟得满满的,又替我倒满。我一看这阵势,就有种莫名的紧张,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又放弃了。
“不介意吧?”她从床头柜上拿来那个之前让我十分意外的烟灰缸,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女式烟。
“不介意,刚好我也有点上瘾了。”我也掏出烟,叼在嘴上,先替她点上,又给自己点上。
“呵呵,两个瘾君子。”她千娇百媚地笑了一下,连烛光都显得黯淡了不少。
“来,为两个瘾君子干杯!”
“干杯!”她把杯子碰过来,琥珀『色』的光亮在杯中『荡』漾了一下,又紧紧贴住了她微启的两片朱唇,看得人心旌摇曳。
“说说你的故事。”她右手支头,细长的香烟在食指中指间夹着,缓缓地自燃,发出轻微的薄荷味。
“你和你女朋友的。”她强调道。
我暗自惊呼上当。她把自己的故事推心置腹地讲给你听了,即使没耍心机,你也不能拒绝人家要听你故事的请求。
“我的故事里,女主人公叫舒展,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比我漂亮?”她『插』嘴道,眼神里有些挑衅的成分。
“漂亮分很多种,你们属于不同的类型!”我解释一番,继续我的故事,“遇见她是因为——”
“等一下,再问一个问题:如果让你选择,我和她之间你会选择哪一个?”她歪着头看着我,眉眼中有一股小女孩才会有的执著和单纯。
我一时语塞,这道题太难了,比“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那样的问题还难。
“你还让不让我讲下去啊!”我皱着眉做恼怒状。
“好好好,你讲你讲!”她吐吐舌头,笑了。
“忘了讲到哪儿了。”
“遇见她是因为……”
“哦,对了,遇见她是因为我和同学打的一个赌……”
烛光闪烁,我的故事如同潺潺的溪流,细碎却流畅,我自己都禁不住被故事感染了,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薄雾渐渐凝结,汇成细小的水珠,缓缓地囤积在我的眼眶里。我不敢眨眼,似乎只要一扇动睫『毛』,泪水便会忍不住颓然落下。
“我并不知道我们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明天。”
“来,为两个伤感的故事干杯。”紫茹举杯向我凄然一笑。
“干杯!”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被我们喝完了,音箱里的舞曲仍在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只剩下一滩红油的蜡烛也在跳跃着火焰作最后的挣扎。
紫茹瘫倒在桌上,手里仍然高擎着空空的高脚杯,她的表情悲伤,眼神『迷』离,有一种让人心痛的凄美。
“我想我得走了。”红酒的后劲很大,我的头有些晕晕的,但还算清醒。
那边没有反应。
我走到她跟前,试图把她弄醒,发现她已经“不省人事”了,我笑了笑,看来上次的那个人情得马上还了。
第一步应该是把她弄到床上去吧。尽管只有几米的距离,可怎么把她弄过去成了难题。要想让她自己走过去除非等到明天早上了,我决定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把她拖过去。
“哎,醒醒!”
行动之前我又一次拍拍她的头,确定她没有反应后我从背后伸出手,从前面箍住她。就要抱起的一刹那我的手位置稍高,结果一只松松软软的『乳』房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扑腾进我的手里。
“晕!”我的头“嗡”了一下,赶紧把手弹开。再看看紫茹,依旧双眸微阖,脸『色』『潮』红,保持着先前的姿态。
“还好。”
我长吁了一口气,眼睛却如同被绊住一般纠结在我手指刚刚意外碰到的地方。
紫茹斜斜地匍匐在桌子上,头枕着一只细长的胳膊,她的紫『色』吊带连衣裙也如荷叶边一样往外翻着,我几乎毫不费力就可以看见她那白皙饱满呼之欲出的『乳』房,和那道由于挤压而愈发深邃的『乳』沟。对于富有冒险精神的男人来说,那条沟绝对是一个值得探索的富有诱『惑』力的乐园,也是一个让人万劫不复的深渊,一不留神就会栽进去,轻则落下“轻薄”之名,重则挨上一记耳光,所以刚才跳舞的时候,我的头总是战战兢兢地向上扬着,像极了北京烤鸭店里挂着的鸭子。
现在紫茹醉倒了,我的目光可以代替手指在她错落有致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这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美妙感受,它让你的『毛』孔舒畅血脉翻滚,让你情『迷』意『乱』不能自拔。
我的心中如同打开一个潘多拉魔盒,各式卑鄙龌龊的想法拼命地涌进脑子里,本能的欲望如同被泡发的种子在心里膨胀起来,鼓鼓囊囊地撑得我难受。
“我『操』!太危险了!”我拼命晃了晃将要走火入魔的脑袋,恶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喂,醒醒。”我几乎是气急败坏,那边依旧没有反应。半瓶酒醉成这样,也真够“女人”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张开左右臂,一手搂腰一手搂腿把她抱了起来。
“真沉!”我的脚绊住了桌子腿,一个踉跄,那双原本软沓沓的如同太阳晒过的柳枝一般的手迅速环住了我的脖子,几乎吓得我魂飞魄散。
“喂!你没醉啊?”等我反应过来,我怀里的那张脸蛋绽出了狡黠的笑容,可眼睛还是紧闭着。
“再装我就把你扔下去!”
她一听双手更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双眸缓缓打开,然后扑闪扑闪地做无辜状。这是一个很会用眼睛说话的女人。
“下来吧!”我佯装生气地要松开手。
“不,不要!”她更加死死地吊着我的脖子,好像下面是万丈深渊一般。
“那我——把你抱到床上?”说完这话我的脸刷地红了,这是什么话啊?
“不去!”
“那你想怎么样?”
“就这样!”她笑着说,“这样就好。”
“哎,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人了?我可是‘有『妇』之夫’啊。”我装得道貌岸然。
“切,你以为刚才『色』『迷』『迷』地盯了我半天我不知道?”她板起脸一副“秋后算账”的表情。
我刚要辩解什么,这时烛光扑腾了两下,灭了。
黑暗里静得出奇,只有愈发粗重的呼吸声。两张脸在缓缓靠近,红酒、香烟夹着某种让人亢奋的气味扑面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嘴唇像带着不同极『性』的两块磁石,莽撞地触碰着,最后终于严严实实地焊在了一起。
我跌跌撞撞地把她放到床上,跟着她一起倒下。两具火热的身体在黑暗中相互探寻着,冲撞着,激情燃烧,势不可挡。
她低声地呻『吟』着解开我的短袖衬衣,灵巧的手指已经落在了我的皮带上。
“嗡——”的一声,床头柜上手机发出的震动终止了我们的一切动作。我如梦初醒地放开了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她也深呼吸一下拿起了电话。
“妈——“谢谢!
“我没事,挺好的,您早点睡吧。晚安。”
她挂掉电话,我已经顺手打开了床头灯,把一切暴『露』在灯光下。
她的头发散落在额前,紫『色』吊带不知何时已被我扒了下来,『露』出了黑『色』蕾丝的胸罩和饱满结实的『乳』房;而我的衬衣已经掉在了床下。
“不要开灯。”她反手按下了开关又向我扑来,嘴唇重重地印在我的胸口,手指却迅速向下划去……我侧过头去按开床头灯,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疑『惑』地望着我。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衬衣,重新穿上。
“告诉我,是不是想你女朋友了?”她捋捋头发,把滑落到手臂的吊带重新拉好。
“抱歉。”我这一声,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舒展说的。
“再吻我一遍。”她定定地看着我,语气不容抗拒。
我弯下腰,在她额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猛地箍住我的脖子,狠狠地把嘴凑上来,我迅速扭过头去,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我挣脱她的手臂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很晚了,早点睡。”
转身的一刹那,我看见她的眼神里尽是幽怨和伤感,不忍再看下去。我轻轻带上门,走了。
当我躺在床上回忆起先前的荒唐时,虽然会脸红会羞愧,但还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第二天上班,又跟以前一样,两人表情凝固,形同陌路。我都不得不佩服人的伪装术怎么可以这么厉害,明明惊天动地了,却可以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三天后是实习结束的日子。拿着评价颇高的实习鉴定,握着旅长、政委的手,作别一起共事不到四十天的同事前辈们,在铿铿锵锵的威风锣鼓中,我登上了返校的大巴。
送行的队伍里没有紫茹的身影。我想,也好,否则见了不仅仅是尴尬,或许还有些眷恋。
一地烟灰 第十六根 分手了
返校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舒展,我耐心地解释了为什么那天凌晨接电话的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女生。舒展勉强一笑表示理解,但我看得出她的心里依旧存在着障碍,而且,我们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悬而未决。
接下来学校组织我们大四学员训练新生。今年学校还接受了承训西安外院新生的任务,因为第一次有“涉外”任务,学校决定抽调一批“身材匀称、相貌端正、军姿严整、气态不俗、能代表学校形象”
的学员承训。经考察,号称“眼镜潘安”的四眼同志获此殊荣,且担任英语系女生班的教官。
我们这儿有句广为流传的话,“西外的婆姨p大的汉”,西外出美女那是有光荣传统的,所以每次回来四眼总是得瑟得不行,两只先前眯成缝的眼好像也豁然开朗了不少。不单如此,四眼还时不时领回一些水果、罐头、特产之类的,说是他手下的女孩子们塞给他“孝敬教官”的,这样兄弟们不但嘴馋更是眼馋,凭什么人家长得细皮嫩肉一点就可以既享眼福又饱口福,而我们剩下的几个只能每天带着“新兵蛋子”们扯着嗓子喊“一、二、三——四”。
我带的是一帮“娇生惯养”的“城市兵”,刁了吧唧的不说,还贼爱耍小心眼,今天这个凑耳边吹吹风,明天那个说班长谁谁谁说你坏话了,好好的大老爷们儿一个一个比小娘儿们还小肚鸡肠。我动不动就把他们骂得狗血喷头,比我以前的班长陈光有过之而无不及。
骂了一个月后这帮人终于有了点血气,有了点男人样了,我也算是功德圆满可以班师回朝了。
舒展的父亲捎信儿过来让我去他们家一趟,尽管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进了他家门。舒阿姨依旧热情,但刚刚晋升副校长的舒展父亲明显不像以前那样随和了,也许他还在为上次实习的事耿耿于怀吧。
“今天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打算把你安排在训练部担任兼职参谋,锻炼锻炼明年好留校。”副校长开门见山。
“谢谢伯父,不过……我还不想进机关,我只想简单地过学员生活。”既然迟早是要面对的,还不如趁早挑明。
“什么话?!”副校长有些激动,“全校一共才几个名额,基本上都是给领导和老首长的直系亲属的,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个你知道吗?”
我沉默不语。
“现在不兼职以后就留不了校,你看着办吧。”副校长没有看我,自顾自地摊开一张报纸翻看起来。
“我……并不想留校。”我知道这句话很伤感情,而且会招致一些祸端,但我必须说出来。
“什么?!”副校长报纸一扔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质问道,“你不想留校?!多少人想留你不留?!好!你不留校展展怎么办?
难道让我女儿跟着你一起下连队?还是让她和你两地分居?!”
我继续沉默着。阿姨和舒展站在不远处也噤了声。
“说吧,怎么办?”看来他在给我一次改口的机会。
“我还是……不想留校。”声音很小但依旧固执。
“啪”,一个茶杯摔在地上砸得粉碎,“混账!”副校长颇有军人作风地咆哮起来。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去捡起每一块碎片放进了垃圾篓,然后告辞。
“伯父,阿姨,对不起,队里有些事,我先走了。”
转身的时候,舒展站在那里眼泪汪汪的,让我很心疼。
“这孩子,吃完饭再走吧。”舒阿姨在后面喊了一句,我冲着这个像自己母亲一样亲切的阿姨勉强笑了一下,大步迈出了气派的小院。
晚上舒展的电话打了过来,没有说话,只是嘤嘤地哭泣。
“怎么哭了,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哭声总能穿透我心里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让我刀绞一般难受。
那边继续哭泣,声音似乎越来越大。
“别哭了,我求你了。听你哭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这句话似乎奏效,她渐渐止住了哭声。
“我爸不让我跟你来往了。”舒展抽泣着,我的心也跟着她的抽泣一张一翕。
“他其实早就这样了。实习之前他就不让我跟你来往了,暑假我连电话都只能悄悄给你打。”
“他说他今天已经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放弃的。”
……我的头很晕,心里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牧云,你告诉我,你爱我吗?”有人说,情侣之间若到了需要问“你爱不爱我”来获取安全感的时候,两人的感情其实已经岌岌可危了。
“傻瓜,你说呢?”我强颜欢笑。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她的纯真、她的简单,让人心疼,让人不忍心伤害她。
“亲爱的,如果一个人的一生要由另一个人来规划,来『操』控,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宁愿吃苦受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也不愿走一条别人为我铺好的金光大道。”
“可是,那我们怎么办呢?”舒展的哭声又起,我听到实在是难受,便搪塞道:“让我们冷静冷静吧。”
我匆匆挂了电话,把头狠狠地向墙壁上磕去。
“冯牧云,楼下有人找。”
我跑步下楼,一张瓷雕般精美的脸笑靥如花地摆在我面前。
“紫茹?”我的声音按捺不住惊喜,“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啊!呵呵。”
“别逗了,快告诉我你怎么过来的?”我凑到她跟前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两人之前的种种尴尬和不欢烟消云散。我们俨然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干部培训班,为期四个月。”她笑着看着我。
“哇,太好了,我给你接风!”我热情洋溢地说。
“好啊!什么时候?”
“今晚吧。”
“好!”
芬芳苑。
“怎么样,最近?”我呷了一口啤酒,问道。
“还行,我和那个人分了。”
“怪不得满面春光。”我打趣道,“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分了手还乐得屁颠屁颠的,跟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什么分手啊?都没拉过手怎么能叫分手呢?”她呵呵笑道,看上去确实比以前活泼了许多。
“恭喜你顺利把人家蹬了。”我举起杯子。
“对!”她哈哈大笑起来,“来,为了我的新生活,干杯!”
……“对了,你呢?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我的眼神立马黯淡下来,告诉了她回来之后我们的一切。
“其实,我觉得你不应该拒绝的。”她安静地倾听完我的故事,思忖片刻后,斟酌着告诉我。
“为什么?”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应该学会为她放弃。”她喝了一口啤酒,“如果你坚持离开,那只能说明你在乎自己的感受甚于爱她。”
我陷入了沉默,下意识地掏出一根烟。
“啪”,她的火机向我伸过来,为我点着,又从包里掏出一盒白『色』女式烟,点燃,动作娴熟而『性』感。
“这是什么烟?”我好奇地问道。
“520,这名字不错吧?最个『性』的是它的烟嘴。”她把烟反拿着向我伸过来,一个红心嵌在过滤嘴上,甚是漂亮。原来她宿舍的烟灰缸里扔的烟头就是这个。
“要不要来一根?”她笑着问。
“我才不要,女士烟抽了对身体不好。”
她咯咯笑了起来:“什么烟抽了对身体好啊?!”
“我是说这玩意儿抽了对男『性』伤害特别大!”我辩解道。
“杀精,是吧?”她伸出手拍拍我的头,“小小年纪,懂的还不少。”
我笑着伸手还击她……正打闹着,突然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