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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皱着眉头想想,冷哼一声:“原来竟然是这个心肠,这些狗东西看着爷现在落魄了就一个个糟践上来。”
太后听着这些儿子言来语去的,有些能明白有些完全糊涂,听着十四又是生气了,赶紧叫住十四,雍正倒是忽然变得大度起来,对着太后说:“皇额娘,十四弟这是生气了。其实以前朕就像劝劝十四,只是十四的性子太暴躁一些。那些人以前依附着你,什么不要脸的奉承话都能说得出的,其实这些人最是靠不住的,在那些狗东西的心里谁也不是他们的主子,只有投机钻营,功名利率还是他们的主子。这些人恐怕是早就看着风向转了。看来以前皇阿玛就是太放纵这些人了,现在朝廷上真是魑魅魍魉,叫人头疼啊!”
十四听着雍正的话忽然沉默起来,一下子慈宁宫安静下来,舒云看着太后渐渐地有点不安,赶紧笑着打破了沉默,看着一边条案上的自鸣钟说:“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了,皇额娘的身子要紧,今天臣妾想着十四弟来了,已经叫人吩咐了御膳房准备好些十四喜欢的菜。皇额娘看——”
太后缓和神色,看着雍正温和的说:“今天咱们娘几个团聚,都在这里用膳。叫传膳。”雍正看着太后的神色缓和下来,话语里面隐约有对着抱歉的意思也就是缓和下来。一时摆上御膳,舒云伺候着太后吃饭,皇帝叫十三和十四坐下相陪。饭桌上十四感慨着看着以前自己和弘晖抢着吃的炸鸡忍不住说:“还记得以前和十三哥悄悄地到四哥的府上,我和弘晖抢吃的,四嫂子一定是心疼了弘晖饿着了。”
舒云一边给太后布菜,一边不以为意的说:“十四弟第一次来府上就是把我做的那些针线活计全都搜罗走了,我就知道十四弟是个孩子心性,所以以后每次厨房听见十四爷来了,都是按着平时三倍的饭量做的。只是不知道,弘春的孩子都有了,十四弟自己藏着的玩意既然不舍得给儿子,给了孙子也是好的。”
十四忽然板着脸说:“反了,哪有爷爷让着孙子的!”舒云笑着说“哪有爷爷和孙子抢东西的?”太后终于是笑起来,十三看着十四只是笑,就连雍正也是想起十四小时候的样子,哼一声说:“你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改?”
正高兴,只听见不外面小太监回报:“西北的六百里加急的折子。”雍正接过来一看,脸上的神色难看起来。半天雍正拿着折子气的浑身哆嗦着对十三和十四说:“你们和朕到养心殿商量一下!。”说着对着太后说:“皇额娘慢用,儿子告退了。”太后看着这个意思一定是有急事了,赶紧说:“你们商量着,兄弟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十四好生的听你四哥的话。”
太后担心十四,不断地叫人打听消息,舒云不敢离开,只是在太湖身边伺候着。下午的时候,终于是来了消息了,年羹尧耐不住寂寞不管雍正的按兵不动俺是维持的旨意,竟然拿着身那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说吃出来,自己带着大军开始了进攻。这就是逼着雍正用自己也是用,不用自己也是用,没得选择了。
军机处的灯火亮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竟然有不少的大臣支持者年羹尧的行为,有人则是给十四找毛病。雍正气的没办法,只好暂时给了十四一个郡王的封号,叫做恂郡王,现在势如骑虎,只能是先看着年羹尧得战功,皇帝任命年羹尧做了将军,管着西北的战事。暗地里,雍正叫了身边心腹的人调查年羹尧是怎么回事,还有十四是不是真的在西北胡闹了。
十四现在忽然安静起来,并没有和很多人预料的十四会和雍正撕破脸皮,反而是关着门当期自己的悠闲王爷生活,或者进宫给太后请安,或者是和十三在一起聊天,完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逍遥的生活着。
情况急转直下,雍正忌惮着年羹尧的手上的兵权,不过那些士兵是不会真的和年羹尧造反的,顶多就是年羹尧现在依仗着现在的形势和皇帝讨价还价,要权力和粮草。雍正捏着鼻子准了,一边紧紧地盯着八阿哥这些人的错处。甚至皇帝已经是怀疑是不是年羹尧和八阿哥这些人串通好了?一起逼着十四和自己反目,好浑水摸鱼?
不过四阿哥的隐忍功夫很强,对着八阿哥这些人都是以礼相待的,只是有事没事的找点麻烦,一点一点的分化着八阿哥的势力。在后宫,雍正忽然又加了一道旨意,封了年氏做贵妃,可是还是没有封号,小年的赏赐源源不断,叫那些女人更是眼红的不行。
太后从此再也没说过年氏或者是年家一个字,根本不见年氏。看起来年家这回被太后和十四恨得深入骨髓了。
105
新年到了,皇宫里面今年不能张灯结彩大肆庆祝,不过宫室还是要清扫的,太后现在住在慈宁宫,宁寿宫也是整理一新,康熙的妃嫔们全都住在宁寿宫和慈宁宫两处,宜妃现在成了太妃,自然被太后放在这离着自己远远的宁寿宫里面。
舒云是皇后,可是不能住在坤宁宫,其实坤宁宫在清朝的时候一直不是能够主住人的,坤宁宫已经成了一个祭神的场所,一边放着三口能够放进去一只猪的大锅,整天都是香烟缭绕的,不是有萨满嬷嬷在哪里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词。皇后只是在一些必要的祭奠上出现在坤宁宫,剩下的时间皇后可以在东西六宫选一个华丽安静的宫室住着。
舒云掰着手指头算算,自己现在有了两个住处,一个是自己的寝宫翊坤宫,一个是养心殿的体仁堂,想着这里,舒云有点不舒服的嘟着嘴,喵喵的,四大爷的,以为总算是能够摆脱你了,谁知你竟然跳出来说什么体仁堂给皇后准备着!谁愿意和你这个狗狗住在一起,还和燕禧堂遥遥相对,你等着交老娘看你和那些六宫粉黛窝在一起卿卿我我吗?不过云能说什么只好把做出感激的样子,对着四大爷谢恩了。
年氏住在承乾宫,离着舒云还算是有点距离的,反正在康熙丧礼上年氏逞强,现在只能是躺在床上养身体,暂时不会跳出来蹦跶的。李氏这些人都是安置了宫室,总算是把四大爷的后宫给安置妥当了。
历史发生了变化,舒云碍于后宫不能干政的规矩也不能很清楚的指导前面八阿哥是不是放弃了和雍正作对的念头。反正在哦舒云看起来,年羹尧能有那样的心思和行事,一定和八阿哥这些人在背后鼓动分不开的。只是现在雍正实在是分不出精神教训八阿哥,只是忍着,等着年羹尧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才会腾出手来教训八阿哥这一伙了。舒云不想看着八阿哥和雍正闹的你死我活的,可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新年前,忙忘了祭灶等等仪式,舒云带着嫔妃给太后请安,今年还在孝期,太后和皇帝也不会给很多的赏赐,那些鲜艳的锦缎什么的都是不能有的。这天舒云带着一众嫔妃给太后请安,太后赏赐下来的也都是一些素白的银器首饰。正在这个时候,只听见外面通报年贵妃来了。
屋子里刚才还是热闹的气氛忽然凝固起来,太后一听见年氏来了,气的不断地咳嗽着,那些妃子露出不屑的神情,看好戏的看着太后的反应。舒云站在太后身边帮着太后顺气,等着太后终于是缓和过来冷冷的说:“就说哀家的话,不敢劳动年贵妃了,年贵妃身子娇贵要是有一点闪失我这个老婆子担待不起。叫她养着不要出来了!”那个太监复述一遍转身出去把太后的话原原本本的对着年氏说了。
这些人看着年氏吃瘪都是心理称愿。太后明显是生气了,身子显得不好,舒云叫这些嫔妃散了又请了太医诊脉,看着太后吃药才离开的。
元旦早上,舒云一早上被容嬷嬷拉起来,一堆人围上来,先是给舒云灌上一碗人参汤,这样舒云今天可以不用吃饭喝水了,要知道那一身正式的皇后朝服穿在身上要上厕所是不容易的,就是喝水和吃东西也是不方便的。
接着就是按着什么规矩脸上敷上什么九华玉露霜,又是羊脂洁面膏的,一番折腾之后,舒云脸上的肌肤看起来完全不像自己的。容嬷嬷麻利的给舒云梳好头发,带上三个珍珠耳铛,穿上全套的朝服,挂上东珠的朝珠,头上顶上三层的凤冠,真金红宝石,东珠的凤冠啊!舒云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给压倒了身体里面,自己的脖子都要变短了不少了。
脚上的鞋子换掉,等着捧来了凤履,舒云差点晕过去,自己的身高还算是玉树临风的,不用这样的恨天高好不好,不过没有反对的余地,舒云穿上这一身,只能是被扶着走路了,要不然非得是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先是上书房的大臣带着皇帝的册封金策进来,念了圣旨和册封的诏书,舒云升撵到了坤宁宫接受百官命妇和后宫嫔妃的朝贺。先是宫里的嫔妃给自己朝贺,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看着底下年氏竟然也是扶着一个小丫头站在最前面,娇娇弱弱的样子带着李氏一干人等给自己行礼。李氏那些女人的眼神紧紧地看着站在前面的年氏,好像要把这个后来居上的年氏给现在扔进油锅一样。
最生气的一定是李氏了,本想着自己一个多年的侧福晋,现在名正言顺就是在舒云之下,在众人之上的地位,隐隐约约的有了四妃之首的样子,谁知这个该死的年糕竟然凭空就成了贵妃!李氏自然生气,自己生了几个孩子,虽然就剩下两个孩子,可是年氏生一个死一个,福慧整天病歪歪的,还有年氏现在这个,指不定能不能生下来。
剩下的女人也都是各怀心思,有儿子打算的更深,以前争得不过是王爷的爵位,有了嫡长子在,就是王爷爵位都是奢望,现在不一样了,是皇帝啊!四大爷现在成了皇帝,想想从太祖的时候起,做皇帝的未必都是嫡长子。满人向来是立贤的,于是文杏和李氏的心思有点浮动了,那个年氏现在风头正盛。加上外戚一边协助,不是比皇后的光环还要耀眼?李氏还是罢了,文杏一门心思全在教导弘历身上了。
皇后的册封大典还真是繁琐,舒云看着底下的嫔妃给自己祝贺,看着内命妇进来朝贺,看着那些外命妇进来朝贺。这些女人都是按着礼部事先安排的程序进来磕头的,也免去了不少的麻烦,舒云按着事前由翰林院最好的写手写出来的一篇文章开始照本宣科,完全就是什么封建道德的华美言辞,里边一般的话舒云都要费劲才能明白讲的是什么意思。总算是拿腔拿调的把这一片上台的演讲念完了,看着底下的那些命妇,舒云松一口气,一天的磨难算是完了。
接下来在坤宁宫赐宴,招待这些人。舒云高高在上的看着底下这些小心翼翼的女人,忽然舒云发现一个很眼熟的身影,竟然是雁姬。舒云想起来了,雁姬早就是摆脱了努达海一家的阴影,现在雁姬也是正经八百的蒙古郡王的福晋了。舒云感叹一声,雁姬跟着现任的丈夫还真是顺风顺水,竟然成了郡王妃!要是努达海知道了,只怕是要气的从坟墓里面跳出来。
舒云想想对着容嬷嬷使一个眼色,等一会宴会之后,舒云就能见着雁姬了。这样的宴席是不会有谁真的大吃大喝的,一切都是形式大于实际意义,看着底下有不少第一次来参加这样场合的命妇紧张的不敢吃东西,舒云只好漫不经心的拿着筷子随便的捡一些清淡的蔬菜慢慢的吃着,等着这些人,生的传出去皇后赐宴是吃不饱的。可惜眼前的那些装在金盘子里面的菜椒舒云很泄气,里面不是猪肉制品就是鸭子,用的材料不错,就是看起来叫人怀疑御膳房和鸭子和猪有着世仇,为什么每一道菜里面都是这些东西?
送算是宴会结束了,舒云在翊坤宫见到了好长时间没见着的雁姬,和以前那个脸色苍白硬撑出当家主母气派的雁姬比起来,眼前这个雁姬身材比以前圆润一些,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脸上带上一点草原阳光留下的痕迹。身上穿着郡王福晋的朝服,眼神带着幸福和满足的样子。
雁姬对着舒云恭恭敬敬的行礼,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面带着兴奋和激动,舒云已经换了轻便的衣裳对着雁姬说:“快点扶着色布腾福晋起来,这些年不见了,福晋一切都好?”“多谢娘娘惦记,奴婢一切都好,前些时候奴婢娘家划入了正黄旗,现在奴婢全家都是皇上和主子娘娘的奴才了!那个色布腾没什么功劳,可是皇上仁慈赏赐了郡王的头衔,奴婢全家没什么报答的,只能结草衔环报答皇恩了。”正黄旗是上三旗,皇帝的奴才,比着一般的奴才可是高的很。这个年头给皇帝当奴才是荣幸,一般人都没这个资格!
舒云问了雁姬这些年的情况,雁姬又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是十五岁了,珞琳在婆家渐渐地熬成了婆生活颇为平静,只是骥远还在江西的任上,雁姬并没有见着。雁姬的丈夫因为帮着清军运送粮草得了郡王的头衔,夫妻两个生活不错。看来雁姬离开努达海是正确的选择,雁姬完全不提以前的事情,舒云也是选择了淡忘。没一会只听见外面的小太监通报“承恩公夫人来了。”雁姬知道舒云的额娘进来了,赶紧告辞出去了。
觉罗氏夫人头上已经是白发越来越多了,只是精神还是很好的,见着舒云刚要行礼,早有容嬷嬷亲自上前扶着,坐在椅子上。舒云和自己的额娘说了一些话,看着现在女儿已经是皇后了,觉罗氏夫人看看周围没有外人拉着舒云的手不舍得说:“皇后这个位子虽然看起来显赫,可是坐起来并不比你阿玛在外面出兵打仗来得舒服,可怜的孩子,真是叫人怎么放心!”
“额娘不要操心了,女儿现在也是做了祖母的人买哪里还和以前和那些人较劲、的。额娘放心吧,叫阿玛养好身体,咱们家里看着低调其实只要有心人仔细想想,一定会有谣言的。回家和哥哥商量一下,不要给人做了靶子。”雍正给了自己老丈人一等承恩公,一切都是按着规矩办的,可是舒云还是不放心,兰馨现在是公主了,在家里情形就更微妙了。
“娘娘放心,咱们家里是世家出身哪能跟着暴发户相比,兰馨公主也是个贤惠的,只是等着公主册封的旨意下来,两个孩子就要分开了。”觉罗氏来之前费扬古已经召开家庭会议了。大家全都是低调起来了。
舒云怔一下,想明白了兰馨成了公主就要搬到公主府去,可怜的小两口,本来是星德在军营里面聚少离多。现在好了还要宣召!算了这些事情慢慢的处理吧。舒云和自己额娘说了一些话,赏赐了不少的东西看着额娘走了。
等着那些命妇还没散的时候皇帝的旨意下来了,先帝新丧未久,庆典不宜太隆重。皇后接受朝贺,那些嫔妃册封就算了,不用命妇公主进来朝贺了。雍正的理由冠冕堂皇的,李氏那些妃子一瞬的失落,但是就被年氏不能摆着贵妃的威风这个事实给振奋起来。看着年氏倒霉成了后宫所有女人的最大心愿。
这样第二天轻松不少,舒云还是带着嫔妃给太后请安去。毕竟是春节,慈宁宫里面还是清理一遍,太后看着情绪还是不错的,原因无他,昨天晚上弘昼和弘曜拉着永琏给太后献上的饺子,里面各个都是带着好运气的金元宝,太后哪里不高兴的。
因为丧事未完,不能大肆庆祝,太后只是和这些人说下一下,正在这个时候,年贵妃又来请安了,还请太后准许年氏的生母进来给太后请安。结果这一下太后的情绪指数从正数直接成了负数,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叫刚才还是温暖如春的慈宁宫就成了冰窖。
舒云捧着手炉取暖,感慨着四大爷的空调功能是遗传自这里啊!太后看也不看沉着脸说:“叫年氏好生的养着,我一个老婆子不敢劳动年家的人费心了,不是要看看我老婆子死了没有?你们好撺掇着叫皇帝整治自己的弟弟?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想学奸佞小人?告诉他们做梦去吧,也不担心先帝在天上看着,看看这些横行霸道眼睛里每个主子的东西还能横行到几时!”那个小太监赶紧跑出去了。等着帘子一掀开的时候,大家全都正好看见跪在外间等着召见的年贵妃和年糕的娘,两个女人把刚才太后的话全都听见了,正在浑身发抖,脸上不只是气的还是吓得已经不成颜色了。
太后也看见了这两个人,立刻生气的对着舒云说:“这个地方真是住不得了,什么时候的规矩?等着觐见的就在屋子里?是谁的主意?“
一边文杏的眼神闪过一些光彩,舒云心里思存一下,自己刚刚管事就有人要忙着建立自己的势力了。太后宫里管着传唤的太监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请罪。舒云板着脸对着那个太监训斥着:“还真是没了王法了,看着你也是个当差办事的,竟然连这个规矩都不明都白?就是皇上来了也是在外面院子里通报的,你竟然无法无天了,叫人拖出去交给慎邢司处置了,叫了所有内侍和宫女观刑,今后谁敢目无王法就是这个下场!狠狠地打!”舒云没说打多少,这个太监的命就是完了。太后还是不解恨的说“叫了这两个不知上下的东西一并观刑!”
舒云看着年糕就要晕过去的样子,心里暗自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