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溃骸八加邢不兜娜肆耍慊挂退槐沧樱阏馐峭嫉氖裁矗磕憔驼饷聪不端炕故悄惆直颇慵薷模俊
“我阿爸逼我?怎么会?嫁给浩祯是我自己提出来的,阿爸最听我的话,一口就答应了。至于浩祯,谁说我一定要和他过一辈子?他和我成亲之前喜欢谁,我不管,成亲之后就只能喜欢我,如果他做不到,我就拿鞭子抽他,如果他还是喜欢别人,我就不要他了。”塞娅理所当然的说着她的一套理论,只听得兰馨目瞪口呆,一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兰馨,你们这里好奇怪,我听说女子一生只能嫁给一个男人,男的死了就不能在嫁人,还得给他守着,可是他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守的?还是我们家乡好,我阿爸说了,我喜欢浩祯就可以娶他,将来遇到其他我喜欢的男人,也可以继续娶,阿爸给我在家乡建了一座很大的房子,里面有很多空屋子,我以后可以娶很多男人的。”塞娅把她们家乡一妻多夫的风俗说给兰馨听,这次兰馨是要彻底晕了,原来浩祯在塞娅眼里就和皇阿玛的妃子一般,这算不算是男妾?
兰馨不知道该对塞娅家乡的风俗表示赞美、感叹还是惊异、吃惊,她觉得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装做很困的样子身子靠向椅背。
其实兰馨没有装困很久,她后背靠在椅子上还没有捂热,外头就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门被轻轻推开,惯常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几个年长嬷嬷进来请安,又让塞娅准备好,花轿已经到了午门,等到了乾清门,公主这里就该动身上彩舆了,趁这会还有点时间看看有什么没收拾好的,赶紧替公主拾掇好。
刚刚只觉时间过得太慢,现在还没怎么着,外头就有公公大声喊:“吉时到!”
塞娅头上顶着中原地区特有的锦缎制成上绣鸾凤的大红盖头,由内务府专门指派的两名命妇引导着出了屋子,缓缓来到阶前,就有宫女掀起彩舆的门帘,塞娅被送进里面端正的做好,正要放下帘子,兰馨从屋里跑出来,急急往塞娅手里塞了一个大红苹果,嘴里念叨‘一路平平安安’,命妇们放下帘子,做了个手势,就有刚刚那位大嗓门的太监喊道:“起!”
队伍最前头由八名太监手提灯笼引路,后面十位手持火把的侍卫紧跟着,二十名侍卫举着红毡,整个这三十八人做为宫里头的仪仗前导一直把公主送到乾清门外,额附早就在那里等着迎接公主。
两边人马汇合后,依旧是宫里面的仪仗在前,额附骑着高头大马紧跟着仪仗,他身后的几十名侍卫骑马护着,长长的队伍一直走到午门外,仪仗就换成步兵营的官兵继续护送公主一行往硕王府走。
等到长长的车队依次驶出午门,彩舆后面一直跟着的西藏土司巴勒奔和加布王子并一众亲随也纷纷上马,他们按本民族风俗一直要送塞娅进王府,还会留下参加喜宴,参加婚礼的人群最后面,是二十几辆装有各种陪嫁物品的马车,一色的大红嫁妆箱子衬着北京冬天清晨的寒风,天空中堆满沉沉的乌云,热烈中越发显出几分恓惶,让人心头涌起几分不祥的预兆。
由于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主出嫁,街面并没有铺上红毡,只是由步兵营的官兵打扫了队伍要经过的道路,洒了水并铺了一层黄土,此时街上没有一个行人,一是天色尚早,二是经过的街道两侧都拉上了帷幔,即使有人在街上走也看不到什么。
此时的硕王府里里外外是装饰一新,各处张灯结彩,在进入硕王府的那条路上更是铺着大红毡子,街道两侧也都悬挂有大红灯笼,一片喜气洋洋的欢乐景象。仪仗刚到巷子口,就听见里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做一片,迎亲仪仗在府门口停下,塞娅乘坐的彩舆则一直被抬进王府的正庭,再由两个随行的命妇扶着塞娅下了车,硕王爷此时早已经等在外堂,直等塞娅和浩祯慢慢进入内室,这是吉时也到了。
两个命妇各人手执一个酒杯,分别送到额附和公主手中,等他二人交换着喝下这杯酒,合卺之礼就算成了,塞娅和浩祯正式结为夫妻。
公主的婚礼并不像外人想的那样,会有很多人观礼,很多亲戚朋友站在屋中看他们喝交杯酒分着吃子孙饽饽。其实不是,只有额附的额娘,宫里陪着来的女官命妇和极少数育有子女、丈夫健在的皇室女眷观礼,塞娅是异族人,身边没有女眷同来,宫里皇后点了几位宗室女眷陪同一起去,等合卺礼成,屋里除了新娘塞娅和她的贴身侍女几个人外,连着额附浩祯在内的其他所有人都前往大厅,由下人引导参加硕王府摆下的盛大酒宴。
饿了一夜带一早上的塞娅早憋不住,等人一走就忙掀开头上的盖头,看向四周。侍女吉雅看自家公主摘掉了盖头,忙走到床边,低声问公主有什么需要。
塞娅也不搭理吉雅,起身直直走到摆放着各类吃食的桌边,坐下就开始吃东西,看桌上放了一壶酒,也时不时拿酒壶倒上一杯酒,一边吃东西一边喝酒,好一会总算填饱了肚子。
等塞娅再做回床边时,眼睛就有点发直,人傻傻的盯着案上点着的巨大红烛出神。她在家乡喝惯了马奶酒,酒量还很不错,但她不知道中原的白酒比起马奶酒厉害多了,塞娅的头开始发晕,眼睛迷迷糊糊看不清楚东西,没一会就咕咚一声倒在床上睡着了。
吉雅和屋里其他几个侍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敢上前唤醒酒醉的公主,因为这个时候的塞娅脾气很暴躁,会打人的,一时屋子里安静异常,只有躺床上睡得正香的塞娅鼻子里发出的阵阵鼾声让人知道屋里还有活人。
天色由明转暗,室外的光线由强转弱,直至夜色降临,公主新婚的小院子里一直静悄悄,新房外面值守的侍卫身子依旧站得笔直,房内红烛发出的光亮透过纸糊的窗棂照到门前的台阶上,院子里树叶的身影映在窗户纸上,一切都透着那么点诡异,实在太安静了,哪里像是洞房花烛夜?只因为今天主角的另一位额附浩祯还没有从前厅回到新房。
浩祯是被他额娘雪如催着回的新房,也不让下人跟着独自往新房的方向走,在院门外就能看见屋门前站着几个侍卫,看容貌是宫里派来的,不是塞娅自己的亲随,浩祯不敢在宫里侍卫面前放肆,走过他们身边时还不忘特意说声辛苦。
本来因为塞娅并非皇室公主,不会派嬷嬷和侍卫随嫁,可是考虑到皇帝赐的公主府需要专人照应,内务府就从和硕公主例给派了几名嬷嬷侍卫,走之前特意交代这些人不得干涉西藏公主和额附的生活,他们只是负责给公主看房子的,所以几个嬷嬷也就没在内室陪塞娅等候额附,而是坐在外屋候着额附浩祯回房,留下塞娅的亲随待在屋子里面伺候。
浩祯刚进屋就看见几位嬷嬷纷纷站起身迎向他,领头的嬷嬷嘴里吩咐着叫小宫女给额附打水净面,他忙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转身准备往内室去见公主。
从额娘处出来,他一路上就在想等会要和公主说些什么,为了今晚的谈话,他准备了好几天,务必要在今夜打动公主,让公主对他手下留情,他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吟霜,也只看得见吟霜,又怎么能和公主同床共枕、共享**之欢?
浩祯这里踌躇满志的要对塞娅来一番情深意长的演讲,希望用他对爱情的执着感动公主,屋里几位看见额附进来的侍女都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公主,吉雅本想提醒浩祯,不料浩祯一进屋就对众人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等屋里只剩下浩祯和塞娅两人时,浩祯想着他还没有挑起公主的盖头,于是走向桌边去取喜秤,一眼就看见桌上摆着的吃食早已被人动过,浩祯此时还在想,公主还真孩子气,饿了就自己下床吃东西,这样也好,饿着肚子也谈不了事情。在等他拿着喜秤向床边走去,耳里就听得人睡着后发出的轻微鼾声,原来公主等不及晚归的额附,竟然自己就先歇下了。
这一夜浩祯和塞娅谈话没有?如果谈话了,那又说了些什么?一切都没有人知道,反正守在屋外的侍卫只听到‘嘭’‘啊……’的声音。
漫长的洞房花烛夜新房就发出过这两下声响,以后一直是静悄悄的,等在外屋的侍女嬷嬷互相看看对方,什么话也没说,缓缓退回侧屋休息,只留下换了班的两个侍卫守着在屋外。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 第四十六章 书房里的针锋相对
塞娅完婚后,除了在第九日和额附浩祯一起入宫给太后、皇帝、皇后行礼,即所谓的九日回门礼,让宫里又热闹了一回,这之后紫禁城开始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宁静,毕竟边疆的战事目前还影响不到紫禁城里众人的心情。
不论是塞娅成亲还是她回门,柳红都没能瞧着热闹。成亲那天塞娅离宫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柳红虽然起床了,可每天的那个时间她都得在灶上煎药,哪里离得开。塞娅回门那日倒是十点多进的宫,论理柳红也该能有机会跟着晴儿兰馨后头瞧瞧热闹,她实在想看看咆哮马现在什么情形,可没等她寻出借口去和晴儿等人汇合,五阿哥先有事找她了。
“柳红,和爷一起到书房去。”永琪经过一个多月的调理,不论是站着、坐着还是走路都没什么大碍,太医只是嘱咐了几句不能太累着、补药还得继续喝之类没什么营养的话,就放任五阿哥自便。
柳红心里别提多窝火,好容易有场好戏看,偏还有人不放行,可人家穿过来是做爷的,自己穿过来是奴婢,专门伺候人的,所以说人比人得死——气死。
没奈何,柳红耷拉着脑袋跟永琪去了书房。想到咆哮马,不由感叹自己注定和他无缘,只有等回头去问晴儿和兰馨究竟有些什么情况,白便宜自个的耳朵可以美美享受一把八卦。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侧殿的书房,永琪并不急着要做什么,只是盯着靠墙那排整齐的书架发起呆来,柳红真想提醒他书是用来看的,书架是用来放书的,您看着书架不等于就看着书了,还是说您穿越后添了透视这项特意功能?
好容易永琪不看书架了,他慢慢踱到书案前,改用手摸索那一排倒挂着的毛笔,柳红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鄙视此人,就听见永琪吩咐道:“柳红,给爷磨墨。”
“啥?磨墨?爷,您不是在说笑话吧?外头天气都快赶上滴水成冰了,爷您要写字?”没等柳红继续说下去,她瞧着五阿哥开始板起来的脸孔,弱弱的继续解释道,“爷,您看这屋子里还没笼上火炉,奴婢先去前头让大力准备一下,等屋里热乎点在磨墨也容易化开墨不是,爷,您看成不?”
永琪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柳红走前还特意巴结的对永琪说:“爷,您也别光站着,这椅子上面垫的棉窝子还是昨儿特意放在太阳底下晒过的,您摸摸,能觉得里头棉花松松的吧,坐上去舒服着呢,爷先一个人坐会,奴婢去前头喊人,顺道就把爷常喝的茶和热水带过来。爷您揣着怀炉过来的吧?要没有,奴婢也一道带过来。”
永琪听了这几句话,不由挑了挑眉,他心里想的是,不错,小丫头挺会关心人的,这一点没变,嘴里吩咐道:“让厨房送碗奶酪(现在的牛奶)进来,茶别沏上,茶叶先搁茶盅里头,照旧是雀舌,昨儿是谁换的龙井?不知道爷最不爱喝的就是龙井吗?别傻站着,快去快回,爷不爱等人。”
柳红回来的不慢,小太监大力更是一溜小跑着先赶去给他大爷笼火炉,柳红不光带了奶酪一样,她是提着一食盒吃食过来的,谁知道这位爷要在书房呆多久,干脆都先给预备上,省得一会再跑二趟。
刚进了书房,掀开帘子就能感到里头有炭火味,这也没办法,火炉子刚点上确实有些味道,过一会就会好很多。
从食盒里面取出奶酪给五阿哥端过去,永琪接过来又吩咐道:“也该想着给爷点上香才是,书房没点香味,光剩下炭火味了。”
柳红看看手里实在是没东西,要不准扔他脸上去,都这么伺候了,他大爷还是没事找事的挑刺,敢情今儿是让自个来书房充一回红袖添香。
行,咱就给他添香去,死命抓了一大把香片,随手扔进香炉,用火折子点上,在盖上罩子,没一会整个书房就弥漫开浓郁到让人恶心的茉莉花香味,也不知道是以前哪一位‘红袖’给放的。
五阿哥还没觉得怎么着,小太监大力先一个劲的咳嗽上了,柳红强忍着没忍住,自己也咳嗽起来,五阿哥没事人一样慢慢踱到门外,招呼里头的大力一起出来,让小太监把帘子拉起来通风,又漫不经心的对柳红说道:“柳红,那香片一两金子一小块,你算算刚刚烧了爷多少两金子?爷就再有钱也得让你败光了。出来吧,里头很舒服?还不出来透口气,一会咳得嗓子哑了不许吃药。”
柳红心里万分委屈,自己都咳嗽成这样了,做主子的最在乎还是他那点香片钱药钱,自己早晚被这家伙气死,得赶紧想办法离开景阳宫才行,走之前还得提醒他远着点小燕子那伙NC,既然都是同乡,自己这点香火情还是有的。
等到香味吹淡了,炭火味也几乎没了,三个人这才回到书房。柳红很自觉地走到书桌边上,打开砚台,倒上一小勺清水就开始磨墨,她是打小起学写毛笔字的,自己就有过一方上好的砚台,还是她老爸用私房钱给她买的,所以磨墨难不倒她。
人说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柳红一磨墨就知道是老手,她磨墨并不用右手,而是用左手,这里头有个讲究,现代人学写毛笔字可不像古时候,身边随时站着个书童给你现磨,自己只要沾上墨汁写字就成,现代人是要自己边磨墨边写字。您要笑话作者我了,还磨墨?不是自找麻烦吗?用现成的墨水不就行了,还便宜不是?其实我都不好意思说,店里卖的现成墨水,一开瓶盖就有股子臭味直冲脑门,你要是正经学写毛笔字,有几样东西先生一早就会让你预备:头一样,砚台,第二样,毛笔,一般的狼毫笔就成,第三样,白纸,纸张的好坏也很影响你写字的好坏,这里只说磨墨。用砚台磨墨所需时间很长,而且还要有很好的臂力,这个练习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
就看见柳红左手指尖下垂,用三根指头捏紧墨碇,手与砚台成一水平线,动作既轻且慢的在砚台上面垂直按照顺时针方向打圈儿,一盏茶功夫,砚台上的水由清澈变得浑浊,开始还很稀,慢慢变得浓稠,柳红在磨墨的过程中眼睛一直注视着眼前的砚台,观察墨汁浓淡程度,连都不眨一下,其实此刻她心情很愉快,那是一个人做自己久违的喜爱事情时的放松和享受,丝毫不会觉得辛苦。
“爷,墨给您磨好了,您看看这样还成吗?”柳红觉得现在墨汁的浓淡程度最适合写字,就出声提醒五阿哥。
永琪似乎正在出神的想什么事情,猛的被柳红唤醒,脸不觉开始发热,从后面看去,耳朵下边都有点红了,也不知道这位爷想什么美事呢。
柳红看五阿哥这情形似乎是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就用右手比划了一下写毛笔字的样子,永琪点点头,对柳红说:“柳红,你还记得爷说过的话吗?”
这回换柳红听不明白了,什么意思?自己又做错什么了?还是这位爷又不想写字,打算换个法子折腾自己?自个这老乡太不讲究,磨人不是,嘴里装傻的说:“爷,您不是吩咐奴婢磨墨的吗?奴婢看这会的墨汁浓淡正好适合写字,爷您习惯使几号的毛笔?奴婢给您取下来。”
“柳红啊,爷看你是越来越会装傻了,爷前阵子不是说过吗,身体好了就来考考你识字和写字的本事,今儿就是专门考你写字的,爷要觉得你写的字不错,就准你来书房看书,也不用每天偷偷摸摸过来换书看了。”永琪微笑着把话挑明。
柳红暗暗松了口气,这位爷真是,早把话说明白不就得了,不就写几个大字吗,她都写十几年了,没关系,马上就动笔,只是爷是怎么知道她天天偷着来换书看的?
心里敲着小鼓,柳红走到书桌的正面,手在一排挂着的毛笔里头熟练的挑选起来,时不时摘掉笔帽看看里面笔尖,最后挑了一支硬毫鼠须笔,也就是黄鼠狼尾巴毛做的,相传王羲之写《兰亭序》用的就是鼠须笔。
这是一支中号笔,最适合写中楷,柳红考虑着写幅对联得了,用温水沾湿笔头,在用手稍稍捏了捏,弹性很好,是支好笔,桌上早已经铺好了宣纸,柳红取笔在砚台上饱蘸墨汁,舔好笔尖,略一思索,提笔开始写起来。虽然穿越之后就没碰过毛笔,但笔一拿在手里,笔尖一落在纸上,何时走中锋,何时划逆锋,何时藏何时提,何时一波三折,仿佛天然就知道一般,真有几分挥洒自如的意思,没一会两行大字就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