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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抑冲动的情绪,从后面缓缓伸出手,双手合拢,捧住传武的头。
手指摩挲着颅骨缝隙,一腔的埋怨,深情,全部缠在指腹螺纹里……
楚珣是情绪十分多变的人,容易被某种心思牵着,仿佛有千张面孔,让人捉摸不透,传武偶尔也无所适从,摸不透这人的臭脾气。
楚珣骨子里唯一不变的,就是这片真心。
历经波折最终平安送走王欣欣,让他精神上卸下一副重担,心情一下子软了。两人一道出生入死,风雨同归,每一次出任务相依为命,用自己的胸膛守护对方的后背,两人紧抱在一起吊着钢索穿越都市的繁华喧嚣……大风大浪都熬过了,眼前人就是将来后半辈子的情感依靠,有什么想不开的,昨晚瞎闹个什么?
楚珣抚摸传武的头,叹了一句:“你以后,不准再跟我吵架。”
一句话,说得楚珣眼里一热,传武心口也一热。两人默默无言,都懊恼,闹什么别扭?
楚珣昨夜为啥恼火?二爷这么骄傲一个人儿,这样的脾气、心性,从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只有他忽悠别人的,他啥时候能被身边人蒙在鼓里,耍一道,多么丢脸。
二武是他的人,他这么稀罕、在乎的人。以楚珣这人旺盛的掌控欲望与强烈的自尊自负,他爱的人,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属于他的;二武黑黑的眼睛里闪烁的每一粒光芒,都是为二爷闪的!二武的童年,少年,二武与他分离的十五年,二武的现在,将来,直到两人都老了,直到永远,这人是他的人,容不下旁人窥视,别人甭想。
也幸亏霍欢欢与传武并没有实在的瓜葛,那俩人倘若小时候真有过什么,楚珣一准儿得发疯咬人,掐出血。
楚珣双手合握,握住传武的脖颈,手指卡在对方最脆弱不设防的喉骨处。他一发力,能捏碎骨头。
传武开着车,目视前方,身形一动不动,把喉咙袒露给他,就让他捏着。
传武哑声说:“你以后,也不准再那样。”
楚珣:“我又咋样了?”
传武:“俺心里难受。”
楚珣:“……我没想让你难受,你就总是嫌我不好。我没以前好了?”
楚珣口气酸溜,含着一口醋没喷呢:“你当初还真会挑,那媳妇选的,够漂亮,多般配。”
传武:“不是俺挑的。俺跟她没关系,断了,也没有‘那个’过。”
楚珣:“胸大,屁股也大,好生养,一准儿能给你生一窝。”
传武:“……俺不要那样。”
楚珣自嘲道:“你妈给你挑的吧?你妈最不待见的人就是我,我也知道。”
传武:“俺就最待见你。”
楚珣:“……”
传武那时口气冷冷的,表白的话说出口,眼底平静无波,握方向盘的手都没有颤一下。就好像讲出心里埋了二十多年的一句陈词。历经太久,已经没了当初青春年少时那份冲动,就是岁月沉淀剩下的依恋,最单纯,也最浓郁。
楚珣心思突然软得一塌糊涂,鼻子发酸。
他额头抵住传武的后脑勺,两手从后面环抱对方胸膛,紧紧抱着,把这人填进自己胸口。
二武啊……
他们本来应该直接开到米兰机场,有直飞国内的航班。
车子驶向郊区方向,楚珣突然说:“下一个出口,转弯。”
传武问了一句:“机场不是那个方向,你要去哪?”
楚珣抵着传武的后脑,声音低哑:“不去机场,不想回去。”
传武声音更哑:“……不回去你要去哪。”
楚珣:“去哪都行。”
传武:“……”
出口近在眼前,传武不用楚珣提醒第二遍,突然调转方向盘!
轿车“唰”得横向平移,斜着飞下公路出口。楚珣“嗯”得一声,身子制不住往后一仰,车子快速没入一条岔路。乡间小路两旁,是成片成片半人高的蒿草,开出黄澄澄的小野花,阳光下荡漾……
两人心有灵犀,不必多言,甚至不需要看对方的眼。这么多年,早已经迈过需要用语言和眼神交流的年月。
俩人倘若哪天多说了几句,肯定是两口子吵架,互相掐呢,否则根本不用说话。
楚珣去过地下宫殿两次,每一回进门,迅速抱住,膝盖互相顶着,脚丫子踩着,往小床蹭去,然后扑倒。还说什么?都是男人,相爱的男人,不用废话。
楚珣贴着传武的耳朵,低声给对方指路,说悄悄话似的。
他手心洇出汗,在传武肩膀上抹手。传武握方向盘的手也出汗,喉结滑动,胸膛起伏。两人心底都明白,这一趟是要去哪里,这一步迈出去,就收不回来。但是两人之间的这一步,已经等得太久。是该对方的,也是该自己的。这些年亏欠了对方,又何尝不是亏欠自己?
米兰郊外往东,步入亚平宁的乡村,有一处幽静的小镇,风景如画,漫山遍野开着明黄色的雏菊和紫色鸢尾花,美得令人窒息。
车子在田间小路上颠簸,蓝莓园里劳作的大叔抬起头来,冲他们挥了挥草帽。
楚珣笑出一口白牙,也对草帽大叔挥挥手。
传武:“你认识?”
楚珣:“不认识。”
车停在丘陵地带树林间一处小木屋前。木屋门前有一圈栅栏,上有烟囱,周围栽种郁金香和小菊花,但是显然没人住。
楚珣解释道:“我一个朋友的度假屋,他平时住意大利南部,偶尔才来一趟。他让我随便来住。”
传武状似随口一问:“什么朋友?”
楚珣嗤笑了一声:“不是你这种朋友。你这样的,一个就够了。”
传武笑出酒窝,很容易就满足了。
大门紧闭,门锁生锈。
传武:“钥匙?”
楚珣俩手插兜,一副“老子是个少爷”的神情,用眼神示意:“烟囱顶上,鸟窝里。”
传武露出白牙:“嗳……”
那个“妈”字出口的同时,黑衣黑裤的身形蹿上房檐,小心翼翼踩着房顶的瓦,手脚并用,像一头身形俊美的豹……
小霍同志找到钥匙,轻松跳下房檐。
铜钥匙捅进锁孔时因为时间隔得太久,捅下一串灰尘,时光的微末在阳光下跳舞。
传武用力推了几下,拿脚顶着,磕下一脑门子的灰,奋力撞开门。
楚珣喘息着,从后面抱住二武,就这么抱着,凝视二武专注的侧面,浓密的睫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耀林间,眼前是一扇门,是偷来的一段年轮,是完全属于彼此的时光。这里没有惊心动魄的任务,没有上级压力,甚至不再顾忌彼此最后一道底线……
木门阖拢,传武回身一把抱住楚珣。两人紧紧勒着怀里的人,勒断肩头束缚的枷锁,勒断一切阻隔,勒到对方无法呼吸。楚珣用力吸吮传武肩窝里的味道,嘴角划出一道弧度,想流泪。
心底四个字。
绝对忠诚。
第七十四章 乡间小木屋
第七十四章
乡间小木屋乡村木屋是楚珣一个生意上朋友的度假屋,屋子里生活用品齐全,只是饭桌床头各样家具落了一层薄灰。
双层窗帘遮不住午后明艳耀眼的阳光,雏菊在微风中摇曳,碎花编织出斑斓的影子,投射到墙上……屋内一对偷欢的情人,抵着墙角。耳畔充斥着低沉的喘息,胸膛贴合,听得见彼此沉醉的心跳。
传武给楚珣剥掉身上的西装衬衫,扯掉领带,扯脱了扣子。楚珣把传武贴身的黑色背心像擀饺子皮似的擀到胸口,露出一身好肉,用力抚摸令他迷恋的胸肌。
传武肩膀一抖,把背心脱掉,裤子都来不及扒,蹲身突然抱起楚珣,霸道地抱着人,往床上一掷。传武四脚并用,勇猛得活像一头豹子,用一个跃起扑杀猎物的兴奋姿势,压上去,眼底漆黑一片。
楚珣在床上一滚,躲开这一扑,翻身顺势骑到传武腰上,咧嘴笑着,“小样儿的,还是二爷骑你吧。”
小豹子二武面朝下被压,回身反抗。两人手上功夫都不弱,手指关节灵活地缠绕,肩肘很有技巧地相抵相搏,长手长脚在床上厮打,互相较劲,又拿捏着力道,不弄疼对方。
楚珣粗喘着,欲火中烧,边打边说:“第一回,你就让着我不成吗,我在上头。”
霍传武:“俺在上头。”
楚珣喝道:“我想你了,老子就想干你一回!第一次我的,以后我让你干。”
霍传武愣了一下,很爷们儿地粗声道:“第一回本来就让你了,你都‘那样’俺了,这回该俺‘那样’了。”
楚珣:“……”
传武上半身突然跃起,反肘扑倒楚珣。楚珣力量不支,打不过,就开始使坏,挠对方胳肢窝,迅即又被二武狠狠摁住四肢,压成个细面片儿。
楚珣半边脸被摁在枕头里,委屈地嚷:“混蛋啊你,不带耍赖的!”
“那次不算,我忒么都没进去。”
“我就没干成……我那回捅的是情报!……”
“唔……”
小霍同志这辈子最机灵就这一回。
这人其实脑子不慢,嘴也不笨,平时那是霍爷让着妞儿,不爱跟你一般见识,机智要用在刀刃上,一家之主的范儿要亮在关键时刻。
楚珣趴伏着,喘着。传武像剥笋似的,把这人下半身从西装裤里剥出来,露出一身好皮肉。楚珣挣了几下,慢慢就不再反抗,都上了床,还装什么蒜。
平时捯饬得贵气优雅的一个人儿,毫无保留地完全裸露出来,静静地躺着,眼神沉静。那样的表情,让传武心都抖了,手也抖得厉害,压上去碾着亲。两人舌尖相抵,用滑腻的舌苔爱抚对方的脸、下巴、脖颈,互相交换口水。
传武比哪一次吻得都更加粗鲁,因为涨满的情欲,胸膛喷洒着热辣阳刚的气息,咬楚珣的后颈,咬楚珣的肩膀。即便再内敛保守的男人,上了床,也是男人的风范。彼此都太想念、太渴望对方。这样纵情的时刻等了太久,感情并没有因为时光的摧磨而淡漠,久而弥香。两人每一次忘情地交缠吸吮,吸干肺里全部空气,脖颈和胸口一片红润,青筋凸起,几乎窒息。
楚珣从心里扯掉最后一道底线,心理包袱抛在身后的路上。他曾经立下的誓言,不会反悔,不容抹杀;他对他的国家绝对忠诚,对他爱的人忠诚,更是对自己忠诚,坦白相对,忠于内心!
自己做的这事儿,对得起真心。楚珣想要完完全全拥有眼前的男孩,两个人可以为对方豁出命,结伴走在这条路上,也许有一天有个人因为体力不支倒在路的尽头。真有那一天,他不希望他的人生因为当初的迟疑而留有遗憾。
传武下身激涨,直挺挺硬抵在楚珣后腰上。
楚珣伸手从随身公文包里,扒拉出保险套和润滑剂,抛给身后的人。
霍传武:“……你身上带这些东西?”
楚珣:“出任务不带这些东西?……万一真用得到,注意个人卫生,不能染上病啊。”
霍传武:“……”
楚珣轻轻刮了二武的脸一巴掌,嘲笑道:“那管东西都没开封,甭瞎捉摸。”
霍传武闭了嘴,也不废话,一把撕掉塑料封皮,扯开盖子。到这份上了,霍爷也不跟你计较你以前用过什么、跟谁用的,从这一天开始,小珣,你再也甭想跟别人。
你是俺的人。
传武的手大,中指很粗,自幼习武练枪,关节粗大。
楚珣咬着下唇,在床单上缓缓磨蹭。他一条手臂往后勾住传武的脖子,两人吻得浑身火烧一样。楚珣感觉到二武坚挺的阳根顶在他屁股上,那种勃发的热度,胯下毛发都能燎成一片焦原。
传武的喘息逐渐浓烈,突然抽出手指!
传武太喜欢他的小珣了。楚珣在他手指的抽送下臀部颤动,起伏,身体慢慢发红,都让他难以忍受,想要插入,想要交合,想要彻彻底底占有他的人。传武从身后紧紧抱住楚珣,用力抚摸前胸,一条铁壁勒紧楚珣的腰,勒出个后臀拱起来的角度。
粗壮颀长的霍二爷,抖动着,焦渴地,强抵着楚珣,一寸一寸硬楔进去。
“俺妈……”
传武粗哑着嗓子,脱口而出,双眼迅速模糊焦点。
男人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最原始真实的性欲望,经常与跟母亲有关的词汇连缀在一起,这也算是人之初的天性。
红肿敏感的茎头埋入温热的肠道,就那瞬间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传武趴伏在楚珣后背上,浑身都抖了。一股暖流从他鼠蹊部淌过,在小腹的毛丛中燃烧,瞬间淌过全身血脉,水乳交融,热浪在血管子里荡漾。
太舒服了,从来没这么舒服过。
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只有当初那个小珣。小珣是最好的,唯一的,永远。
楚珣强忍着,两手攥着枕头,身体契合传武的进攻。二武进去的那一下,烧灼的疼痛从身后袭掠,疼得他吭出声。
二武也是稍显毛躁,下手忒急,憋了二十年,可算熬出头了,“把”到了他的妞儿。作为特工职业素养的一部分,两人都懂床上这点儿事,但是毕竟以前没做过,小霍同志这是平生头一回提枪上阵,楚二爷金贵的屁股可也是头一回挨枪挑,还是天赋异禀如此修利的一杆枪。传武的扩张没做到位,也没经验,急不可耐直接进去了。狭窄的小口被粗壮的霍二爷强行撑开,楚珣都快疼哭了,又哭不出来。
一条条红筋从身体里捋过,刮磨着细腻脆弱的地方,那感觉太清晰,触发他全身最敏感的知觉细胞。偏偏楚珣又不是个普通人,比常人的器官敏感一百倍。他浑身每一片毛孔、恨不得骨关节缝隙里,都像是被二武粗壮的阳物膨胀着填充,涨满全部知觉与意识。他扬起脖颈,喉结颤抖,断断续续:“唔……二武……你、你他妈的……给、给我轻点儿……”
“嗳……俺妈。”
传武趴在楚珣身上,舒服得无法动弹,又哼出一句。
楚珣正疼得收放不得,立马气都泄了,眼角还带着湿润,骂道:“二武你就混吧,你这操谁呢?”
“你干的是我,又没干你妈,你不喊我,你喊你妈?”
霍传武耳朵涨红,有一丝害臊,操的是谁他很清楚,然而嘴里叫得已经乱了,哪还顾得上啊。
你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楚珣半边脸在床单上磨蹭挣扎:“驴,你就是头驴,疼,疼……你去找哪个大三岁的媳妇伺候你。”
霍传武懒得跟妞儿废话,一口啃上去,罩住楚珣骂骂咧咧的一张利嘴。
小珣……舌尖再次挑动缠绕,感觉已经与之前不一样,身体上下两处同时交合着,肉体上的兴奋和刺激,无法抗拒。
两人都疯狂了,霍传武动情地重重亲吻楚珣几下,嘴角连一丝腻歪的口水,突然撤开身,两只大手掌掐住楚珣的腰,发力撞进去。
楚珣“嗯”得叫了一声,被撞得往前一拱。
随后这一场翻云覆雨,几乎让楚珣死去活来。
他的二武已经不是男孩了,是个响当当的爷们儿,欲求长期压抑得不到满足的健康强壮的男人。二武在床上力气很大,像一头初次行猎品尝到猎物肥美滋味的雄兽,强健的身躯在他身上不断起伏,反复抽插。最初的撕裂疼痛很快消失,变成细碎的折磨似的刮挠,夹带无休无止的冲撞。楚珣哼哼着,动弹着,二武的阳具根部维度粗壮,每次一捅到底,深深埋入他臀间,肠道全部填满,疼痛却又充实、安稳,就是被人完全占有的感觉。
他爱着的人将他整个贯穿,有一种祭台上献上牺牲的虔诚,让他沉醉,让他很想就这么死在对方怀里。
楚珣被冲撞着一点一点挤到床头,然后又被身后的人拖回去,继续干着他。
他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汗水蒸发,全身皮肤光滑。他慢慢适应传武的力道和节奏,全身都通畅了。传武宽阔的胸膛笼罩着他后背,肌肉贴合,不由自主的,亲昵地蹭他的肩胛骨。
楚珣汗湿着,喘息道:“蹭我干什么。”
传武粗声道:“稀罕你。”
传武在床上干这事,不废话。
楚珣偶尔逗一句,这人就答一句。楚珣不问的时候,传武也不吭声,就狠命干着,不惜力,孜孜不倦。
楚珣使坏似的,回手捏住传武胸前一点。二武的乳尖方才在他后背上乱蹭,蹭硬了,像一颗铁蚕豆。
传武被捏,哼了一声,甩开,随后臀部猛地一撞!
楚珣被撞得眩晕,被楔在床上,动弹不得。男人某方面意识和技巧精进起来可是非常容易,传武顿悟似的,发现了楚珣身上的妙处,学着楚珣整蛊人的招数,两手从后面抱住,左手捏右边,右手捏左边,粗糙的指头捻动楚珣胸口上两粒小珠。
那地方很敏感,感官知觉连通着下体器官,楚珣胸前一下子涨红,两颗小豆被捻硬,难耐地哼出声:“嗯……啊,啊。”
楚珣只一挣扎,传武紧紧勒住他,上下一齐发力,粗鲁地在他身体里挺动,拍撞,拱他的屁股,撞得楚珣快要意识模糊,快感在窒息般的幻觉里更加强烈,让人沉溺。
“这腿顶上来,这样舒服。”
“摸我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