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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看蛇怪的眼睛,它又长得好大好大我也躲不开它的攻击,慌乱逃跑的时候我正好被蛇怪的尾巴扫到了珀西身边。”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想着就算要死掉的话也不能放任伏地魔这么作乱下去,于是我就扑到他身上和他扭打了起来。”
哈利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把他的魔杖踢飞出去以后他的表情一下变得好可怕,我被吓得够呛,于是手上的力气一大,就把他的袍子撕坏了。”
“然后……那个冠冕就掉了出来。”
“我捡起冠冕以后伏地魔就特别紧张地冲了过来,我一下子就意识到这个东西一定非常重要,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毁掉它,于是……”
“于是我就把它塞进了蛇怪的嘴里——谁让它那个时候正好追到我身后嘛。”
“之后蛇怪的毒牙正好将冠冕咬碎成了两半,那个伏地魔惨叫了一声,珀西身上突然冒起一股黑烟,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蛇怪这个时候也不再攻击我了,看上去好像是摆脱了什么控制一样,眼睛的颜色都变得不一样了。”
“它看着我的时候德拉科给我的饰品也没有再发热了,我当时情绪一放松就昏过去了,醒来以后就发现和珀西一起躺在他级长室的浴室里,通向密室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邓布利多校长,你说……是蛇怪把我们送回来的吗?”
哈利眨巴着一双纯洁的绿色眼睛,一脸天真无辜地说。
老校长突然觉得好胃疼——这和洛哈特的冒险小说一样好运加夸张的故事情节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这发展也实在太神奇了吧!
但是看着哈利那双纯净透澈的眼睛,他又没办法再怀疑什么了——这个孩子可是刚刚从死神身边绕了一圈回来!面对着这样一个合格到让人心疼的小救世主,他还能再去追问什么?!
“我知道了,哈利。”伸手拍了拍男孩儿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变得亮晶晶的,邓布利多突然微笑起来。
“你做得很好,我的孩子。”
——无论如何,魂器已经销毁,这座学校不必面临不得不被暂时关闭的厄运,这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么?
至于真相……
笑着摇了摇头,邓布利多想,他还没有失去信任的能力,这可真好。
“回去告诉珀西,让他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出面来向大家解释的。”
第二天,全校的小巫师——包括那些已经放假回到家里的——都收到了一封来自校长先生的短信,信中写明霍格沃茨的石化事件已经得到解决,所谓的“继承人”其实是一件古老的黑魔法物品,它用幻觉操控靠近它的小巫师,然后指使着他们去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事件源头的黑魔法物品已经被彻底销毁,石化的学生和幽灵也将在假期之后很快恢复正常,请大家安心返校,霍格沃茨永远是你们的家。”
老校长的保证很快得到所有小巫师的信任,而看到这样的解释以后,亚利安不由撇了撇嘴:
“校长先生编故事的能力也不比Voldy差多少么,看这理由说得,就像是真的一样!”
雷尔和Voldemort闻言相视一笑。
这小家伙现在对邓布利多的态度更复杂了,又想接近又想时不时地死命折腾,又想推开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下不去手……
总之,那是各种矛盾纠结。
所以在他评价邓布利多的时候还是别接话的好,就让他一个人慢慢纠结去吧——在这个问题上就算是雷尔也不好轻易插手,一切……都要看亚利安自己的判断。
正满眼温和宠溺地注视着自家小孩儿的雷尔这样想着,却被下一秒响起的凤鸣声吓得一下变回了猫态!
还好斯莱特林寝室的规矩是无论来送信的是什么动物,都得经过主人允许才能进入卧室,不然今天……可真是太危险了!
雷尔猫狠狠地瞪视着在亚利安允许以后顺着魔法壁炉飞进房间的红毛凤凰,某个瞬间,真的很想将它拷来吃掉——尼玛太吓人了有木有!
亚利安安抚地侧脸蹭了蹭他。
从凤凰脚上接下纸条,看着它转身腾飞而去,亚利安眯了眯眼睛,展开纸条,就见上面用瘦长的字体写着:
“小格林德沃先生,不知我能否有幸邀请您共进一杯美味的下午茶?如若应允,请在下午三点半来八楼校长室赴约。PS,我最近喜欢的甜点是柠檬雪宝。——你真诚的A。D。”
“……邓布利多送来的邀请?”
雷尔猫骤起眉头,猫脸上浮起一丝疑惑,“他找你……做什么?”
“谁知道呢。”
亚利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微笑起来。
“哥哥,你说……我该穿什么去见校长先生才好呢?”
他快活地哼着歌儿,一溜烟地跑向自己的衣柜——
“爸爸之前送给我的那套复古礼服怎么样?”
欢快地征询着雷尔的意见,小孩儿脸上那明显想要算计人的狡黠笑容看在雷尔眼里简直可爱得不得了!
“唔……其实我推荐另外一件。”
雷尔眯起眼睛,毛绒绒的猫脸上渐渐浮现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保证会让校长先生‘非常惊喜’的!”
“诶?真的?”
…………
于是,几个小时以后,当亚利安带着一脸乖巧可爱的笑容推开校长室的大门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后的某位老校长在抬眼看向他的那一瞬间,果然如同雷尔所说的一样,露出了一脸……“惊喜”到不行的表情——
“你……”
校长先生瞪大眼睛,声音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70。 出现在邓布利多眼前的;是一个一身暗红色长袍的金发少年。
长袍的款式并不是时下最流行的那种——不;或者应该说;近几十年以来,这种款式都没有再流行过。
根据邓布利多的记忆;这个样子的长袍最流行的时期应该是将近一百年之前;在他还是个霍格沃茨毕业生的时候。
那时这种暗色系镶嵌金色或者银色边线,在长袍的各个角落用晦涩的古代魔纹描画出各种有趣的小型魔法阵的设计;是年轻人们的最爱。
邓布利多自己也有一件深青色的;样式……如果他猜得不错;应该和少年身上所穿的这件……一模一样!
——怎么会有一丁点儿不一样的地方呢?
那个人将那件礼服送给他的时候,笑得是那么明媚甜蜜。
他说,这可是我亲手设计的——只为我的阿不思设计的。
他说,两件长袍除了颜色;细节处的每一个花纹,每一丝线条所构成的法阵,全部都是完全一样。
他说,这是我们相识六个月的纪念,同时……也将见证我们的感情。
他说……
——“阿不思,和我一起……去参加今年的圣诞舞会吧?”
“我听巴希达姑婆说,每年这个时候戈德里克山谷都会在中心广场举办热闹的全镇集会?”
“当夜晚到来,巫师们会点亮篝火,在施放了大型保暖咒和混淆咒的广场开上一整晚的圣诞舞会。”
“而传说……在这样的夜晚和爱人一起携手参加舞会,就能得到祝福,使两人心意相通、永不分离。”
“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阿不思?”
“穿着……作为圣诞礼物的,这件长袍礼服?”
少年这样问着的时候,眼中光芒闪烁。即使是在阳光灿烂的正午,也让邓布利多一瞬间产生了一种仿佛有星光碎裂在了对方眼眸之中的强烈错觉。
他恍惚地记得自己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迎接他的,就是恋人欣喜而热烈的亲吻。
然后……
在圣诞节那天的傍晚,斜倚在他家门前的古树下,微笑着在漫天橙红色的夕阳余晖中静静等待着他向他走去的那个少年,身上所穿的,就是
如今他在眼前的这个男孩儿身上看到的,这件暗红色的长袍。
同样的长袍,同样的金发,同样的蓝眸,还有……近乎同样的容貌。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还依然有些怀疑和不确定的话,那么此时此刻,邓布利多想,他心中的某些疑问和隐隐的猜测,已经都可以……得到足够的证实。
“下午好,校长。”
金色头发的男孩儿带着一脸乖巧可爱的笑容,站在校长室的门口对着邓布利多微微躬身行礼。
他的神情是那么自然而谦顺,就好像对邓布利多看到自己这一身打扮以后的种种反应——无论是震惊还是镇定——统统都不在意一般。
如果不是男孩儿眼中那过于明显的意味深长笑意,或许就连邓布利多也会以为,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个意外的偶然……
“下午好,小格林德沃先生。”
暗暗叹息一声,老校长收起眼底过于复杂的神色,咧开嘴角,试图露出一个和平常一样的温和笑容,却在与男孩儿视线相接的瞬间,从对方瞳眸中倒映出的属于自己的影像中,发现了自己的失败。
于是,他干脆放弃(或者自暴自弃?)地苦笑了一下。
“请到我对面坐下来吧,小格林德沃先生。”
他轻声说着。
“我想,这是一场我们双方都期待已久的谈话,而它并不应该站着来进行,不是吗?”
干得不错!阿不思·邓布利多!
他在心中悄悄对自己说。
起码你还没有失去来点小幽默的能力,这真是个……还不算太糟糕的开头。
——安静地看着金发男孩儿从善如流地走到自己对面坐下,白胡子的老校长暗暗松了口气,苦中作乐地这样想道。
“要喝点什么吗?小格林德沃先生?红茶还是……牛奶?或者……”
“亚利安。”
“……什么?”
“我说,请叫我亚利安。”
男孩儿微笑着看向对面似乎有些慌乱的白发老人。
——能让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露出像现在这样紧张失措的模样,他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果然听哥哥的穿这件衣服来见邓布利多的这个决定,做得还真是对极了!
不然,他又哪有可能看到这位白巫师之首像现在这样,一时间竟然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情绪?
默默弯起嘴唇,亚利安笑得愈发乖巧可人:
“校长先生您是长辈,如果一直让您称呼我为‘先生’的话,那不是太失礼了吗?爸爸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教训我的!所以请您就叫我亚利安吧,我不会觉得被冒犯的。”
邓布利多神情复杂地注视着眼前笑靥如花的金发男孩儿。
“……好吧,亚利安。”
他沉默了一会儿,结果还是敌不过男孩儿闪亮亮的眼神攻击,闭了闭眼睛,最终妥协般地轻声唤出了亚利安的名字。
完全继承了他家爸爸和哥哥的阴险狡诈之处的小孩儿闻声愈发愉快地微笑了起来。
“是的,校长先生!”他坐直了身体,一脸“我是乖孩子”的标准恭顺表情,眼神闪亮地看向对面的白胡子老人:
“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吗?老实说这真的是太好了!我之前还在想您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呢,明明我都已经那么努力地试图引起您的关注了……”
“……哦?亚利安之前所做的那些……就是为了引起我的关注?”
邓布利多显然被亚利安这过于直率的发言意外地噎了一下,卡壳了好一会儿,才不太自然地接上了话题。
“我能问一问亚利安这么做的理由吗?”
“诶?校长先生难道不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理由,所以才把我叫来的吗?”
亚利安诧异地瞪大眼睛,那小模样,真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我以为校长先生是因为弄清楚了我进入霍格沃茨的目的,所以把我叫来想要帮助我的呢,毕竟……我的姓氏实在太特殊了不是吗?我不相信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学期了,校长先生您还会没有确定我究竟是谁。”
脸上的笑容微淡了几分,亚利安的眼神纯净无辜依旧,然而神情间,却多出了几分严肃郑然。
他直直地迎视上邓布利多的双眼,脸上露出的,是老人从不曾见过的庄重之色:
“没错,就像校长先生您已经知道的那样。”
“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儿子。”
他轻声地,语气中却带着不容错辨的骄傲和自豪地如是说道。
邓布利多的呼吸猛地一滞!
尽管对此已经有所猜测,甚至其实已经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证实,但是这一刻,听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亲口说出他和初代魔王之间的关系,还是让老校长一瞬间,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他的眼前飞快闪过许许多多的画面,有在风景如画的山谷里,两个少年亲昵地交颈而眠的;有在热闹的开学晚宴上,有着熟悉面容的男孩儿对他灿烂一笑的;有在漫山花海中他和他相拥着安静地阅读着同一本魔法书籍的;有每一次在用餐时间,男孩儿抓到他望向他的视线时,毫不吝啬地送上的大大笑容的。
有那个人温柔地看顾着他呆呆小小的可怜妹妹,想方设法只为让那个小女孩儿露出纯然喜悦的笑脸的;有男孩儿笑看着他,用口型叫他“阿不思”的;有他和他魔杖互指,彼此背对分道扬镳的;有他击败他的瞬间,他释然解脱地微笑着,转身走进等待着他的人群之中的。
有他胆小懦弱几十年不敢去那座囚牢中看他,甚至连他的照片也不敢多看一眼的;有他今年圣诞期间,为了求证眼前男孩儿的身份特意跑去德国,结果最后却还是只敢沉默地站在房门外,看着他一个人缩在那间简陋的囚室里,再不见了曾经的风华绝代肆意张扬,明明是那么英俊的一个人,然而脸上的皱纹却比他这个用了魔法和魔药的双重手段使自己看上去像个百岁老人的人还多还深的……
盖勒特……盖勒特!!
这一瞬间,邓布利多根本不想去思考明明对方已经变成了那种模样,那么眼前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又是怎么被降生出来的。
他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了剧烈抽痛着的心脏上,只为那一天,他亲眼所见的那幅画面……
“盖勒特,他……”
他试图开口说些什么,然而声音发出以后,却不知怎么的变得异常地喑哑刺耳。
他看着对面的男孩儿先是露出了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然而马上,就又变回了乖巧可爱的笑容。
“啊……您果然是爸爸的朋友呢,邓布利多校长。”
男孩儿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出他情绪上的记录变化,语气异常欢快地说。
“这可太
好了!要知道,我一直想找您帮忙,就是因为无意间听说了您是我爸爸曾经的好友。”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男孩儿在说道“曾经”的瞬间,似乎略微加重了一点语气,这让邓布利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苍白了。
“虽然他们都说是您亲手将我爸爸送进了纽蒙迦德,如果不是您的冷酷和绝情,我就不用总是和爸爸分开,而是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和他待在一起,但是爸爸说,那个时候你们都有各自的坚持和信念,理念不合立场不同,成为‘敌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说他做了他认为该做的,而您也一样,所以让我不要听叔叔阿姨们的讨厌您,因为您是个伟大的人。”
说到这里,亚利安停顿了一下,脸上再次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相信爸爸。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您……就一定不是个坏人!”
——这句话说完,老校长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点苍白,那么现在……
根本就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受了什么重伤失血过多!
然而亚利安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样,依然语气轻柔地继续说道:
“所以在我接连收到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两边的入学邀请的时候,我选择了霍格沃茨。”
“您一定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我明明是个德国小巫师,却选择入读了英国的学校。”
“但我对自己的这个选择从来也没有后悔过!因为我要来这里,要找到那个人!”
“那个……让我爸爸痛苦了这么多年的人!”
金发男孩儿坚定地,掷地有声地一字一句这样说道。
而就在他这样说完的同时,老校长的脸色,也已经变得完全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哦?亚利安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他故作镇定地问道。
随后,男孩儿看向他的那个冰冷而满含怒意的眼神,就将他狠狠钉在了原地——
“因为,是他让爸爸自暴自弃,无论叔叔阿姨们去劝说他多少次,却依然不肯走出高塔!”
“因为,是他让爸爸即使用了秘法诞生下了我和弟弟,却依然不肯亲自陪伴在我们身边!”
“因为,是他给了我另一半生命,但却从来没有尽到过属于父亲的责任!”
“因为,是他在爸爸日夜不眠,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忘了吃,就为了让不知道为什么从出生起就没有醒来过的弟弟睁开眼睛的时候,对我们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