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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并没有在帝国军中或者新银河帝国政府里担任什么职务。听说是不久前才被米达麦亚收养的孤儿。”
杨将头上的扁帽摘下来揉了揉,叹了口气:“平民吗?那些政治家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不管他们想什么,我觉得提督你至少应该感谢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把那些想法付诸现实,而是把那对姐弟直接送来伊谢尔伦要塞。”话虽然是这么说,但不论先寇布的语气还是表情,都没有一丝感激的意思。
杨也只能苦笑着点点头。“已到了吗?”
“到了,我刚刚才去见过他们。”
“怎么样?”
“是美人。”
杨怔了一下,抬起眼看着面前的防御指挥官,皱了一下眉。而后者完全无视司令官的表情,微笑着补充:“是我喜欢的那类型。”
杨又叹了口气,“好吧,我完全相信你在那方面的判断,但你能不能换个角度来描述一下?”
“普通的平民少年吧。和尤利安差不多大年纪。男孩温顺乖巧,女孩牙尖嘴利。”先寇布回想了一下,道:“那个男孩一直没开口,女孩倒是很有趣。与其说是帝国高官的家属,倒更像是在民主自由风气下长大的小孩呢。”
“哦?这还真叫人觉得意外呢。”
“那么,意外完之后,阁下要怎么处置他们呢?”
被先寇布这样问了之后,黑发黑眼的提督再度皱起眉来,搔了搔自己的一头乱发。
“是啊,要怎么处置呢?”
*****
伊谢尔伦要塞后勤部维修组被叫去修理蔷薇骑士团搏击练习室的墙壁时,每个人都愣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指着合金墙壁上凹进去那个直径至少在一米以上的大坑,睁大了眼问:“这不是搏击练习室吗?你们难道在这里开了炮?”
林兹上校轻咳了声,“的确是徒手打出来的。”
维修组的人显然不信。
其实林兹自己到现在为止,也很难相信。
后来他跟先寇布中将聊天时,回想起那一幕也都心有余悸,长叹了声道:“还好欧阳小姐不是帝国军人,要跟她对战的话,真是想想都太可怕了。”
于是曾经和欧阳交过手的先寇布也只好点头附和。“是啊。虽然很丢脸,但我还是要感谢她那天留了手啊。”
林兹道:“说起来,我们是否可以请她来做蔷薇骑士团的搏击指导?”
“那怎么可以?”先寇布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就算大家能放下架子接受一个十几岁小女孩的指导,也要考虑她的立场啊。”
“立场?”林兹有点莫明其妙地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而他的上司的注意力却似乎已不在这里,只是讷讷地应了句:“是啊,什么来头呢?”
*****
看着那位有着红茶一般漂亮颜色长发的少女转身离去的背影,尤利安学着他的监护人的样子,把扁帽摘下来,抓了抓头发,重重叹了口气。
波布兰从后面的转角走出来,轻轻拍拍他的肩:“怎么?又和卡琳斗嘴输了吗?”
尤利安苦笑着:“本来已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她现在还多了位好老师哩。”
“吓?她真的拜了那个女孩做老师吗?在博击之外也?”
“嗯。”
波布兰静了一会,又拍拍尤利安的肩,道:“不用担心,说到好老师,你也有呢。”
尤利安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波布兰努力地挺起胸,摆出他最潇洒的POSE来。
尤利安的嘴角抽了两下,说了声“谢谢”,然后走了。
*****
米达麦亚看到关于欧阳姐弟被艾尔…法西尔独立政府俘虏的通信文的时候,正值帝国军与杨舰队交战的间隙。
他当时正站在旗舰伯伦希尔的舰桥上,身边站着同僚兼好友罗严塔尔,稍后一点,坐着银河帝国的皇帝。
通讯官念完之后,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下。
米达麦亚低低骂了声:“小桀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旁边罗严塔乐也压低声音道:“你应该要问艾尔…法西尔那些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吧?”
这时莱茵哈特唤了声:“米达麦亚元帅。”
“臣在。”米达麦亚连忙上前一步。
“这件事,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既然到现在为止,对方还没有拿这件事来做任何交涉,微臣认为,我们大可不必理会。”开口的不是米达麦亚,而是他身后的罗严塔尔。
莱茵哈特扫了他一眼:“但是,万一他们提出一些要求呢?”
“对方是那个杨,应该不会……”
“但那个杨最大的弱点,就是会被一些无聊又无能的政治家牵制啊。”莱茵哈特打断罗严塔尔,这句话让他自己想起之前的巴米利恩会战,一脸不悦地说道,“这一点朕可是深有体会呢。”
米达麦亚道:“万一有这种情况出现,微臣希望陛下能交给微臣来处理。”
莱茵哈特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好,朕答应你。”
“多谢陛下,微臣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米达麦亚鞠了一躬,然后又道,“微臣想回到自己的旗舰上去,方便在前线指挥作战。”
莱茵哈特点头同意了。于是米达麦亚行了个礼,退下了。
莱茵哈特待他走出去之后,问:“罗严塔尔,你觉得,如果对方以欧阳小姐她们的性命做交换,要求米达麦亚退兵,他会怎么样?”
“会直接开火。”罗严塔尔不假思索地回答。
莱茵哈特点了点头,顿了几秒钟,又问:“如果换成你呢?”
“也会做同样的决定。”罗严塔尔这样回答,也顿了顿,补充:“而且对微臣而言,并没有那种可能会被利用来作为要胁的人。”
莱茵哈特笑起来,“你是在说米达麦亚有没必要的弱点吗?”
“不。”罗严塔尔这次静了很久,才轻轻道:“也许我是在羡慕他也不一定。”
作品相关 [番外]夜半无人私语时
晚上做了梦。
梦见高楼林立的都市。
梦见二层楼房加小院的屋子。
梦见自己系着围裙在煎蛋。
梦见那人噼里啪啦连滚带爬的从楼上下来。
梦见那人捏自己的脸,说今天也很可爱呀。
梦见自己沉着脸一铲挥过去。但其实很开心。
能看见她,就满心都是欢喜……
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长乐殿内的短榻上,身上搭着一张薄被。隔着帘子,看到外间仍有灯光。于是坐了起来,轻轻走过去。
那人一身暗青色的长袍坐在书案后面,长发束在头顶,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醒了吗?”也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她说。没有抬头,仍然看着面前的卷宗,一面在旁边抄写什么。
“嗯。”我走过去她身边,问,“你怎么还没休息?”
她刷地扭过头来,手里的毛笔几乎要戳到我脸上,我连忙向后退了一步,才避免变成大花脸。我皱了一下眉,还没说话,她已先板着脸哼了声:“到底是谁害我这么晚还不能休息的啊?到底是谁把这么一大堆烂摊子丢到我身上来的啊?到底是谁说好要陪我一起用功,结果自己半路睡得像只猪一样啊?”
我只能摆摆手,苦笑着连连道歉。
于是她又哼了一声,回头去看桌上的卷宗。
“不过,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问。
她哼了声,没回答。
我走过去,轻轻道:“去睡吧,这些明天再说好了,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朝一夕。”
她笑了声,“哪有麒麟劝王偷懒的?你要是还睏,就先回去睡吧,别来吵我。”
我俯下身来,从她身后搂住她,撒娇般蹭蹭她的颈子,“一起去睡?”
“喂!”她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扭头来瞪着我,“台甫大人,这样勾引主上的话,会失道哦。”
“不,我觉得那恰恰是我身心健康的表现呢。”
“阿骜你学坏了!”她翻了个白眼给我看,伸手拿起旁边一叠卷宗砸到我头上,“还有精神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话,不如先把这个给我看完!健康的台甫大人。”
“是。”我应了声,把那些卷宗接下来,坐回旁边自己的位子。
过了一会再抬起头来,见那人坐在那里,两道长眉皱起来,不知在想什么,脸色很沉重。琉璃灯的光芒很柔和,但那一刻她看来却庄严肃穆。
很似模似样了呢,作为一个王。
我忍不住这样想。
刚刚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时,我问前来教导我的景台甫,王气到底是什么?天启又到底是什么?
景台甫说,那是一种感觉,不能用语言来表达,总之我若看到那人,就一定知道是他。在一起便会很高兴,远离他就会很伤心。
我想我知道这种心情。
但是,原来那不过是一个麒麟对王的情感么?
于是我追问: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会嫉妒吗?会想要拥抱她吗?会想要亲吻她吗?
景台甫沉默了很久,然后说,不会。过了一会,又补充说,超出一定范畴的情感,是很危险的。不论是对麒麟,还是对王。
我不明白,但他却不愿意再说,而且表情变得很伤感。
后来才有女仙告诉我,景台甫的第一个王,正是因为爱上他,所以才失道了。
我想对麒麟来说,最可怕的事情,也莫过于“失道”二字了。怪不得景台甫会那样。于是我问:“后来呢?”
“什么后来?”
“景台甫还活着不是吗?如果他的王失道了的话,麒麟不是会死吗?”
女仙说:“因为景王后来选择了退位,所以景台甫才活下来了。”
“那么,景王呢?”
“当然死了啊。”
女仙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也许蓬山上的女仙们看来,朝代更替,生老病死,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但是我却忽然间觉得冷。
原来爱一个人,也会导致死亡么?
我犹豫了很久。
在想如果我不能继续爱她,是否应该选择别的人才好呢?
但这些犹豫,都在再次见到那人时烟消云散。
我想景台甫说得没错,只要见到了,就知道是她。
没有别人。
只有她。
他们说麒麟是天意和民心的象征,是最善良不过的仁兽。那么,我想,我大概是这世上最邪恶的麒麟了。
我跪在自己的君主脚下,口里说着誓言,心里却在想,如果爱她会失道,那么就一起去死吧。
活着,便一起活着。
堕落,便一起堕落。
死亡,便一起死亡。
而今已过了三年。
芳国荒芜的大地渐渐有了起色。
那人一如既往,我也非常健康,完全没有任何失道的预兆。
前不久她还办了登基三周年的纪念PARTY。
说是PARTY,其实不过是她,延王,和景王的私人聚会而已。
当然麒麟们也在。
景麒皱着眉,说,为什么连这种事也要庆祝?
延麒则一脸不以为然地说,只是因为峯王还太年轻,如果再活久一点,不要说什么三周年,就算三十年,三百年,也未必提得起兴趣来庆祝了。
我没有说话。
其实我想,那人只不过是怕寂寞,所有找一切借口来聚会而已。
而且,她邀请的人,都是胎果。
虽然她说因为只有胎果才知道周年纪念或者PARTY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想,也许她只是想回去了。
她那天喝多了酒,搂着延王的胳膊大声唱歌。
我在旁边看着,只重重叹了口气。
景麒轻轻问我:“还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会嫉妒吗?”
我点点头:“会。”
“这样的心情,她知道吗?”
“知道。我说了。”
景麒像是吓了一跳,看了我很久,然后轻轻笑了笑,“你真勇敢。”
我没有回答。
我倒是觉得自己不是勇敢,只是很自私。
我想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这当然只是妄想。
她就是她,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说什么就会变成另一个人。
依然开心时就放声大笑,生气时便大发雷霆。
对我的态度,也没有变过。
心情好时,就像捏捏我的脸,说今天也很帅啊。
心情不好时,就会坐在那里闷闷地说吹支曲子来听吧。
也许我在她心里,永远都只是弟弟。
这念头让我莫明烦燥。
虽然曾经说过我们有时间让她慢慢接受我。
但是,我却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每一天都忍不住想要更多。
……更多。
所有的卷宗都看完之后,月已偏西了。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就走到帘子后面的短榻前,躺下了。
我跟过去,皱了眉:“就睡这里吗?”
她趴在那里,完全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再动的样子,懒懒应了声,“嗯,反正要不了多久就要早朝了,懒得再回寝宫,随便眯一下好了。”
看到她那种样子,突然很心疼。于是在她旁边坐下来,伸手轻轻抚着她的发,轻轻道:“对不起。”
她没睁眼,微微动了动眉梢,“没头没脑的,道什么歉?”
“让你这么辛苦。”
她像是笑了声,但也许只是哼了声,“你知道就好。真是的,皇帝这么辛苦的事情,为什么还会有人抢着去做呢?那个人也是……”顿了一下,又像不耐烦一般,皱了一下眉,“算了,别扯七扯八了。我要睡了。”
我在她身边躺下来,伸手搂着她。
也许是累极了,也许是已睡着了,她并没有拒绝。
自己像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这样想着,我又将她搂近了一点,将脸贴在她肩窝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轻轻问:“想回去吗?”
“嗯?”怀里的人用鼻子发了个音,依然没有明显地抗拒我,只是微微调整了姿势,好让自己睡得更舒服。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让你回去了。”
“……别吵。”
“你是我的。”
我的主上,我的半身,我的……爱人……
怀里的人直接一掌拍在我头上,打断我,依然没睁眼,只是很不悦地嘟咙:“都说叫你别吵啦,让不让人睡觉啊!好冷。不想让我回去的话,至少去弄台空调来吧。”
不由失笑,我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捂着,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就算弄台空调来,这里也没有电啊。天然暖炉你要不要?”
她往我怀里缩了缩,过了一会才轻轻道:“……勉强……凑合吧。”
我笑了笑,凑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晚安。”
没有回应也没有避开,那家伙就那样偎在我怀里,睡着了。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作品相关 [09新年特别番外]思念彼端,心之所系
[09新年特别番外]思念彼端,心之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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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今天又没有出席朝议。
但殿上众臣都已经习惯,反正站在玉座边上的台甫虽然看来心情有些不太好,但气色却还不错。
台甫健康,就代表国家的气运还不错,至于主上……就,随她去吧。
于是朝议照例在冢宰月溪的主持下进行。
马上就要到新年了,大大小小的事情堆在一起,饶是月溪也忙得焦头烂额,到朝议散了,才想起新年祭祀庆典的事情,还没有跟主上汇报。别的事情他们商量着定了,主上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是这新年祭祀惯例是要主上沐浴斋戒焚香祷告,不跟主上本人商议怕到时会出错,所以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月溪也只能皱着眉头硬着头皮,去主上的寝宫求见。
服侍主上起居的女官很为难地看着他:“就算冢宰大人这么说,但是主上还没起来,我也不能让您进去啊。何况她昨天说过谁要不要去吵她的。您是知道的,主上若是发起火来……”
这位主上,大概是十二国有史以来,最任性乱来的一位王吧?据说在缔约之前,就罚台甫跪到腿软,又直接骑着台甫去砍杀妖魔,当日她人还没到鹰隼宫,大家已被各种传言搞得战战兢兢。但幸好她除了在登基庆典上向民众下跪之外,并没有做过太多离谱的事情,顶多也就是偷懒不上朝而已。
说真正发火,也只有一次。
但有那一次,便足够让所有人刻骨铭心。
蒲苏山那大片焦黑的烧痕和鹰隼宫后一分为二的巨岩可以为证。
女官这样说,月溪自然也不敢强行闯宫,只得点了点头,道:“我在这里等一会就是了。”
女官连忙道了谢,又叫人给月溪泡了壶茶来。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