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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会安排,用不着你来……”
“你为什么不愿意去找赫敏?”海伦打断了他。
在听到“赫敏”两个字的时候,德拉科眼睛里闪烁了一下。“这不关你的事!”他挑起了眉毛,冷冷地向她逼近。
“我现在明白了,你们巫师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你们都是自私的、懦弱的!你们只喜欢占有,但自己从来不愿意付出!”海伦望着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怒不可抑。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她的脸上。一个血红的掌印顿时肿了起来,她捂着脸,震惊地望着德拉科。
“不要以为我不敢惩罚你!”德拉科冷酷地看着她,“你别仗着你是交换的条件,就可以这样的顶撞我!”
“我没有仗着什么!马尔福先生!我只是说出了真话!我心甘情愿地用自己去换森尼切,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他这个人值得我去为他付出!”海伦放下手,扬起红肿的脸,高傲地看着德拉科。“我真庆幸森尼切没有在你的教育下长大!我并不觉得你们这些什么纯血的巫师有多么的高尚!——同时,我也真为赫敏感到痛心——她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人!”
她的话像钢针一样刺进了德拉科的心。“闭嘴!”他再次对着海伦扬起了手,却没有打下去。她乌黑的眼睛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着,眼光中的那种勇敢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赫敏——“赫敏……”他心里一疼,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然后,他默默地拔出魔杖,对准了海伦的脸。
海伦的心猛地跳起来。“他会杀了我么?”但她仍坚强地扬着头,望着他,没有丝毫的退缩。
一道白光闪过,海伦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觉瞬间消失了,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它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光滑。
“好了,准备下楼吧。交易马上要开始了。”德拉科收起魔杖,向门口走去,海伦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马尔福家的餐厅对于海伦来讲,并不算陌生——她昨天晚上才在镜中见过。它依然跟昨晚一样耀眼和奢华,不过却充斥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她跟着德拉科走进餐厅,装作低眉顺眼的样子垂手站在一旁。她感觉到几双眼睛带着不同的情感都同时落在了她的身上。
“父亲。”德拉科恭敬地对他父亲请了个安。“昨天去法国的时候,卡邦科(注:特奎斯的表哥)非要和我打赌,结果他输了这个奴隶给我。”
卢修斯阴阴一笑:“你们又为那无聊的魁地奇联赛打赌?他好象很痴迷那玩意,而且,他总是猜错!”说着,他哈哈地笑了起来,带着几分得意地看着特奎斯。“你们爱德华也是很优秀的家族,不过在马尔福面前,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特奎斯乖巧地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他在这个家庭里,好象也没什么地位。”海伦看着特奎斯,突然觉得他有一点可悲。
“父亲,我想把这个奴隶送给特奎斯。您知道,我现在有多厌恶泥巴种……”德拉科瞟了一眼海伦,做出了一个嫌恶的表情。“听说他最近在研究一些有趣的魔药,我想,他正好用的着。”
海伦知道这是交易的需要,但是她心里还是不能自控地涌起一股怒火。“以前赫敏也经常受到这样的侮辱么?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爱人……”
特奎斯和德拉科同时望着卢修斯那张冰冷的脸,表情都很自若,海伦知道,其实他们俩现在都紧张的很。迪娜不高兴地望了父亲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到了海伦身上,皱起了眉,眼中的憎恶比昨天在礼服店中更浓了。不过她显然没有认出海伦来——换了这副奇怪的打扮,海伦也都快认不出自己来了。
“我想,”卢修斯拖着冰冷的腔调,慢慢地说,“还是你自己留着把,德拉科。”他转动银灰色的眼珠看了看特奎斯,又看了看德拉科,“露西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看还是你这边需要更多的人手。至于特奎斯的魔药——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时把你的私人奴隶借给他用。你已经很久没有过自己的奴隶了吧?德拉科?” 他朝德拉科诡异地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已经20年了。你现在应该学会怎么样对付这些低贱的泥巴种了吧?德拉科,趁这个机会,给你的孩子们作个好榜样。”
他阴冷恶毒的目光扫过海伦,海伦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冰凉了。“现在怎么办?森尼切怎么办……”
德拉科和特奎斯点头附和着卢修斯的话。“特奎斯,如果实验需要用到她的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德拉科对特奎斯微微一笑。“谢谢您,父亲!”特奎斯礼貌地点了点头,他们对望了一眼,低头开始了晚餐。
海伦被两个女仆带出了餐厅,上了阁楼。“这是你的房间。没有主人的吩咐,你不许乱跑。”一个高大的女仆打开了一道门,把她推了进去。
这是一个简陋的小房间,墙边有一张小床,上面用托盘盛了一些食物。角落里的镜子积满了灰尘,桌子上放了一些书、羊皮纸和一些小瓶子。
海伦坐在床边,望着那些食物。这比她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些食物好很多,至少是干净和新鲜的,但她一点食欲也没有。她第一次尝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这让她感觉到说不出的难过。
“特奎斯和德拉科……他们其实也比我现在好不了多少……”海伦想到,“这真是一个畸形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压制着、被束缚着的,真不能想象他们还愿意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他们追求的,难道就是变成刚才桌上那个冷血的老马尔福的样子?对,他们是的,他们迟早会变成那样,再来压制着自己下一代的情感和追求,把他们的命运把玩在股掌之中……
海伦觉得自己的寒毛竖了起来,她开始同情那两个男人了,她觉得他们虽然可恨,但同时又是可怜、可悲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关键是要救出森尼切,我……什么都不在乎了。”她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头把脸埋进了自己的手中。她要用尽所有的办法,保留住她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点纯净。这个世界越黑暗越沉沦,就越发显出他的可贵。他失陷在这里,她觉得自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赫敏,我一定能做到……原谅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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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约翰医生带来了一个消息。
“噢!我尊敬的马尔福先生!”他看起来很是激动,“我找到了治疗您家夫人的办法!虫草粉~~喜玛拉雅山的虫草!这可是很稀罕的药材……”医生兴奋地挥动着手中的一个小药瓶。
“太好了,医生!”德拉科站了起来,朝他点了点头,“多少钱都没关系,我们照付。”
“那现在就快去给她治疗!我要她马上醒过来!”迪娜急切地站了起来。
“噢,马尔福小姐,这药要分3次给她服下,一天只能服一次,您不要担心,3天后她一定会好的!”医生被她吓得后退了两步。
“好了,迪娜。不要这么着急,医生会治好你妈妈的。”德拉科走上前,接过了药瓶看了看,又递回给了医生。“那我先跟医生去看看。特奎斯你也来帮忙,我知道你对于魔药方面还有些天分,正好可以跟约翰医生一起研究研究。”
卢修斯点点头,朝他们挥了挥手:“那你们去吧!迪娜,你留下陪我吃饭。看来,今晚你姨妈家的那个舞会,只有你陪我去了。”
迪娜偷偷地瞪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不情愿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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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的房间烛光昏暗,壁炉里的血红的火苗跳动着,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香气,显得更加阴森。露西仍跟一具石像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约翰医生打开药瓶,拿出魔杖,念动咒语,兰色的药液凝成一线,从瓶中飞出,注入了露西僵硬的口中。她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就是这样,挺简单的。”医生冲德拉科和特奎斯一笑,“喝3次,她就一定能好!咒语您们记住了么?”
德拉科和特奎斯很快送走了医生,他们走进书房,关上门,施了隔音咒。
“现在可以把他交给我了吧。”德拉科冷冷地说。
“噢!爸爸,可是,她现在是你的私人奴隶!”特奎斯恼怒地说。
“这有什么区别吗?我不是已经说过,你需要她的话,随时都可以么?”德拉科冷笑着,看着自己修长漂亮的手指,“我们都是男人,我明白你想做些什么。至于我——你用不着担心,我对这个小丫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是……”特奎斯感到一阵羞耻。对,他是想占有海伦,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占有,他要的是她完全地、绝对地属于他,不允许别人共享——哪怕是名义上的。
他望着德拉科俊美的脸,他漂亮的嘴角高傲的微微翘着,银灰的冰冷眼中似乎带着一点点的怜悯——他在做什么?施舍么?施舍他的私人奴隶来满足我那可耻的见不得人的欲望?
特奎斯觉得自己要发疯了。德拉科抢走了海伦的专属权,他的儿子抢走了她的心(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这两父子真的是上帝派来跟自己过不去的么?
“我不要你的施舍!她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他歇斯底里地冲着德拉科大叫起来。
“她实际上就是属于你的。把她给我那是我父亲的意思,你干吗在乎这么多没有意义的事情?”德拉科也发火了。
“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特奎斯咬着牙,喃喃地说着,打开门,跑了出去。
德拉科狠狠一拳砸在墙上,他愤怒地望着敞开的门,缓缓掏出了那张羊皮纸——血缘地图。地图上的粗细两条线重合成了一个点,他知道特奎斯没骗他,森尼切就在这个庄园里,但是,他真的无法找到他。
“特奎斯,你是个该死的混蛋!”他恨恨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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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正坐在地板上凝神思考的时候,德拉科走了进来。他关上门,坐在了床边,看起来忧郁又憔悴。
“他……没有把森尼切交给你么?”海伦望着他。她也猜到了这个结果。
德拉科点了点头。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微笑:“这里……以前是赫敏的房间。”他环视着这个小小的简陋的屋子,眼中流露出难得的温柔。
海伦心中微微一颤。“他心里原来还有赫敏?他……还爱她吗?”
“你……一直想着她?”海伦试探性地轻声问道。
德拉科眼中的温柔瞬间消失了,他恢复了冰冷的神态,警觉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你还爱她,那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去找她?我觉得这里简直是地狱!”海伦盯着他银灰色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再一次警告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他皱起了眉毛。
“你是她生命的全部!而她呢?她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在她苦苦等待的时候,你照样娶妻生子,准备着变成跟你父亲一样的冷血动物?她在你心里,不过是偶尔用来怀念伤感的一个小插曲么?”海伦越发激动了。她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他心中的软弱和无情打个粉碎。
“那些是我不想要的!”德拉科终于咆哮了,海伦的话又一次地戳到了他的痛处。
“那么你怎么天天守着自己不想要的生活,不去找你想要的呢?我真不懂你们这些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海伦猛地站了起来,面对着德拉科,他是不是会再给他一巴掌或者来个什么咒语什么的,她都不在乎。
德拉科没有对她动手。他突然平静了下来。“我去找过她了。”他望着面前这个愤怒的黑眼睛女孩,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了她,一定要……把你们找回来。”
海伦张大了嘴巴,呆住了。
片刻沉默。
“能不能帮我个忙。”海伦轻轻地说,“我想马上见见特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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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奎斯站在海伦的房间门口,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海伦面对着他,静静地站着。她早已解开了那条难看的辫子,瀑布般柔亮的黑发垂了下来,直披到腰际。丑陋的褐色袍子也早也被她扔到了一边,赫敏做的那件兰色礼服穿在她的身上,衬得她的皮肤更加洁白、身段更加苗条,不施脂粉的脸更加清丽脱俗,她看上去美极了。
特奎斯关上门,惊讶地望着她,几乎不能呼吸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地说。
“这是我在这个房间里找到的。怎么?不好看么?”海伦对他冷冷一笑。
特奎斯没有说话。他的脸微微有点发红,碧蓝的眼睛里有一点困惑。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特奎斯?”海伦向他逼近。“你不是想要我做你的私人奴隶吗?‘主人’?!”
特奎斯脸色有点发白,他转头避开了她的眼睛。
“你拿森尼切去要挟他的父亲,就是为了我吗?”海伦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你以为我爱上他了?你嫉妒?”
特奎斯猛地转回头看着她,碧蓝的眼睛又燃起了怒火:“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爱上别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结婚?”海伦的的眼神和声音一样冰冷。
“我……我是逼不得已……”特奎斯觉得自己的回答是那么的无力。
“那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海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哀。
“因为……我不爱她……海伦,我只爱你……”特奎斯猛地抱住了她,痛苦地把头埋在了她的黑发中。
“你这不叫爱,特奎斯。你太自私了。”海伦没有反抗,两行泪顺着她的脸庞流了下来。他的拥抱和他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熟悉,而此刻,她心中对他的感情却是那么的陌生。
“你是属于我的,海伦……你只能属于我……我爱你,我为你冒了那么多的风险……我还杀死了我的岳母……”特奎斯将她抱得更紧,她感觉到快无法呼吸了。
“你疯了吗?放开我!”海伦拼命想挣开他,他杀了自己的岳母?!天哪……
“她差点杀了你!”特奎斯叫道。
“你还怕她揭穿你的秘密吧?”海伦愤怒地挣扎着,但特奎斯比她强壮得太多了,她越挣扎,反而被他抱得越紧。
“好了,特奎斯!”海伦大叫一声,停止了挣扎。她抬头望着他碧蓝的眼睛,轻轻地说:“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赢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请你放过其他无关的人。一切到此为止,好吗?”
特奎斯望着她黑色泪眼中的闪烁的悲哀,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疼起来。他慢慢地放开了她。
海伦离开了他的怀抱,站在他的面前,悲伤而又冷漠地看着他。她慢慢解开了礼服背后的扣子,柔软的兰色面料轻轻从她白玉般的肌肤上滑落坠地。她在礼服离开身体的一瞬间,紧紧闭上了双眼。
特奎斯震惊地望着面前这个美丽无暇的身体。这就是他想要的吗?“是的,你一直都想要……”心里一个声音在轻轻地说。欲望燃起,他上前拥住了她,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仍是那么柔软,带着薄荷的清香,但是却没了那熟悉的甜蜜感觉,多了几分苦涩的滋味——那是她的泪么?特奎斯猛地停住了,他望着她紧闭的眼中淌出的泪珠,心开始下沉。
“她这样做,只是要我放过……其他无关的人——她为了他可以牺牲她自己……我在她心里原来也只是一个满脑子情欲的卑鄙小人?!”
就像突然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一把推开了海伦,转过了身去。
“不是这样的……我要的不是这个……”他痛苦地坐在地板上,无力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海伦睁开眼,冷冷地望着他,轻轻拾起滑落的长裙,挡住自己的身体。她的心也在痛,他的吻和怀抱曾经是那么的甜蜜和令人怀念,怎么今晚,全变成了痛苦的煎熬。
“我要你爱我……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特奎斯把头埋得更深。
“那不可能了,特奎斯。”海伦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很清楚,“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已经做出过选择了,不是吗?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拥有那么多的。”
“我可以的,海伦!”他转过头,眼睛已被泪水模糊,看上去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你等我,只要我接管了这里,成了这里的主人……”
“别傻了,既然你不能抗拒你的命运,那么,就放弃我吧。”海伦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轻轻抚摩着他的头发。“你又何必去为难跟你一样不幸的人呢。”
六。爱恨之间
德拉科静静地站在自己卧室的窗边,仰头望着夜空。露西仍像具石像般地躺在床上,死一般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