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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的战力不足。”宇智波斑挥开了斩首大刀，“现在不想发生无谓的内杠。”
“哼！你们光会说别人呢！”
“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从现在开始‘鹰’与‘晓’一起行动。”
“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把尾兽给你们。”
“尾兽？”佐助眯起了眼睛。
“你不知道吗？”斑有点诧异。
“就是那个吧。那东西是九尾的同伴，都有尾巴，而且能把查克拉实体化……”香磷说道。
“那到底是什么？”
“是充满查克拉的怪物。原来是初代火影收集控制的东西。在爆发忍界大战的时候，火影柱间就把它们分配给五大国，作为实行条约或协定的证物，以此取得各国力量的平衡。可以说是终极的查克拉兵器。这条件不错吧？”
“听起来不错。”佐助勾起了笑容。
“但是！如果你们背叛晓的话，我就取你们的命。”
“这世上有九只尾兽。”鬼鲛说道，“现在晓已经集齐了六只，还剩下三只。”
“我们和‘鹰’分别去狩猎剩下的三只，这是我们的首要目标。”
“也就是说，九尾还没有抓住吧？”
“鹰去抓八尾，剩下的由晓去抓，鸣人也是。”
闻言，鬼鲛不禁疑惑了，“八尾不是一缕的目标吗？”
“你觉得以她现在的状态能够去捕捉八尾吗？”斑意味不明。
“也是呢……”鬼鲛轻笑。看向至始至终都未发一语，脸色冷漠到极点的少女。
竟然……一夜白头了。
那一头长及腰部的白发松松的披着，未曾梳理。
鼬的死……对她来说，打击很大啊。
而且……看这样子，恐怕心都已经死了啊。爱情这东西，还真不好说。
……
“怎样？”黑绝问道。
“进展还顺利吧。”
“那就好。”
“鼬也死了。已经拔除了眼中钉。不能向木叶出手的这个条件也成为一纸空文了。”
“等了很长时间吧？”
“为了能让计划顺利进行，值了。鼬果然在佐助身上设了防，是天照。”
“鼬恐怕还未察觉自己的真相已被人知晓吧，为何还做得这么绝？”白绝疑惑。
“抛开真相不说，他也会担心我怂恿佐助加入。”
“但是……到了这一步，没想到晓的成员竟然会损失这么多。”
“虽然他们都有一些问题，但他们还是自愿为我做出了贡献。迪达拉、蝎、飞段、角都，如果没有他们，是无法进展到这一步的。多亏了他们，我的计划得以进行。最重要的，是把佐助弄到了手。”他眯起了眼睛，“万花筒写轮眼，这可是一双好眼啊。开启过这双眼睛的也只有我、泉奈、暇和少部分人了啊。”
“接下来事情会顺利很多了吧？”白绝问道。
“不……还有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透过面具隐隐看到一只红色的眼眸，“星道月染！”
一缕做了一个梦。梦中的她穿着华丽的十二单，踉踉跄跄地跑向远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扑向不远处张开双臂作势要抱她的两个少年。
“哥哥！暇今天很乖哦。没有给人添麻烦呢。”
冷峻的一名少年缓缓露出笑容，“暇是哥哥的宝贝呢。要乖乖的呢。”
女孩大力地点了点头，幸福地微笑着。
画面一转，背景换成了漫天的火光。
黑色长发的女孩惊慌失措地大叫着。
“母亲大人！父亲大人他怎么了？！母亲，外面有好重的血腥味！而且哥哥也还在外面！”
白衣红裙的女子淡淡微笑，“月染，要带着妹妹好好活着哦。作为一个……普通人活着。不用背负这痛苦的命运。这是父亲和母亲还有月柩这辈子唯一也是最后的愿望了。”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
画面再度转开，这次是纷纷扬扬的樱雨时节。
胖乎乎的小女孩扑进了俊秀男孩的怀里，仰头，看着她心目中的神。
“鼬大人！一缕今天被银辉老师表扬了哦。”
男孩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了绝美的笑，“一缕要继续努力哦。”
眼泪缓缓从眼角淌下，她直起身子半靠在床头，捂嘴，让泪水肆意地流淌着。
“呜呜呜……呜呜呜……”她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泪水，透明的液体却还是不停流下。
鼬死了……大家都死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神对我如此不公呢？为什么要让我重要的人全都离我而去？一个又一个的……全都离开我！
她只是……她只是想和大家在一起而已。这样微小的愿望……也不能满足她吗？
为什么还是无法保护自己重要的人？
一个人……孤伶伶的活着。她不要孤伶伶啊！！！
沉默与泪水肆虐，心已然绝望的碎裂，胸口仿佛被人撕裂了一般。
她要求的不多！不多！但是……却在不停地失去。
是她贪心吗？不，她一点都不贪心。她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要失去。
空气中的异动让她从痛苦中惊醒，“谁？！”
“不愧是月染公主啊。”带着漩涡面具的男子双手拍掌，从黑暗中走出，“关于鼬的事情，我想要和你说一下呢。”
墨色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宇智波斑，她的声音充满着无力。
“我不想听。”
“即使这是有关于鼬的？”宇智波斑并没有在意一缕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那是个漫长的故事。从他和他弟弟宇智波泉奈开始，再到这一代。
属于宇智波一族兄弟的命运。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吗？”她眯起眼睛，眼眸泛出了些些红色，“我是该说宇智波鼬他伟大吗？你说他很在乎我那又如何？”
斑挑眉。
“在宇智波鼬心里，宇智波佐助是最重要的。也就是说……为了佐助，不论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同样可以舍弃次重要的。我在他心里有没有地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可以被抛弃的。既然是被抛弃的，我难道要感恩戴德谢谢他宇智波鼬看得上我吗？！！！”
她在发泄……她的痛苦、怨恨、恶毒、自私……一切的黑暗，铺天盖地的宣泄着。
“呵呵——呵呵——”她笑出声，“宇智波鼬啊宇智波鼬，你可真是有够伟大的。既保护了木叶又保护了你弟弟。死前还请求他原谅你……那我呢？我算什么？”
斑讲的这个故事，只会让她恨宇智波鼬而已。她承受了太多太多，她的心没有那么坚强！
她也会哭，她也有软弱，也有人性黑暗的一面。
直到最后惦记的也只有自己的弟弟！！！
“呕——”猩红粘稠的血沾湿了上衣，沾湿了被子，沾湿了她千疮百孔的心。
宇智波斑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你果然是星道一族的族人呢。”
第74章 月染无双
“你们一族的人，生来体质便极其虚弱，而且……”说到这里，斑轻笑，“几千年来，没有一个族人活过20岁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直都在用药物维持着生命吧？能够活到现在也真是一个奇迹啊。”
“鼬他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斑站起身，“从出生就身患绝症，被诅咒了的星道一族啊。只要鼬多刺激你一下，你所承受的痛苦也就越多，离死亡也越来越近。他可是间接性害死你的凶手啊。”
一缕紧紧咬住下唇瓣，露出了苦涩的笑。
是啊，正如他所说，宇智波鼬间接性杀了她。
“你的父母，哥哥为了保护你和你妹妹都死了，最好的朋友六道奈落也死了，最爱的人宇智波鼬也死了。星道月染，你不恨这个世界吗？几百条人命啊，就被木叶简简单单埋葬了。都是不满二十岁的孩子啊。好~可~怜~呢。”
“你想说什么？”
“我需要你的力量，宇智波斑需要你身为宗家长女的力量。”斑眯了眯眼，“你们的力量来自于最底层的地狱，最纯粹的黑暗。没有哪个族群的力量比你们更黑暗。你明白的吧？因为生命力的脆弱，星道一族因此得到了逆天的力量。可你们却在浪费这种接近神的力量。”
她仿佛在看一个疯子，“宇智波斑，你疯了。我们一族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
“哦？”
“星道一族并没有你说的那些能力。如果可以逆天，如果接近神，我还会在这里苦苦挣扎吗？”她缓缓勾起了一抹冷艳的笑，“这不过是世人的猜测罢了。而且……你是不是真正的宇智波斑，这点也很让人怀疑啊。如果是真的，你活到现在可能吗？如果是假的，假冒宇智波斑也需要相当大的勇气啊。”
面具男子杀气泄露了些许。
“你的那双眼睛，只是三勾玉，还不能证明那就是万花筒写轮眼。再说了，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你想要得到佐助无非就是因为鼬的万花筒写轮眼终将失明，佐助将会得到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你所谓的月之眼计划需要把月读投射到月亮上，那为什么不用你的眼睛呢？假设你有万花筒写轮眼好了，不知道你的左眼是什么样子呢？想和我做交易也得拿出点诚信来啊。”
斑冷哼一声，“不愧是星道虚的女儿。但我确实是斑无疑。”
“我却觉得不是呢。”事到如今，她星道月染没有什么怕的了。更何况，她是打不过他，但让他找不到她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我们一族对于生命这种事情很敏感。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你那么久的。”
“高贵的公主殿下啊。”斑坐在床沿，伸出右手缓慢摸着一缕仿若冰刻的下巴，“你是生无所恋了吗？故意惹怒我是想让我杀了你吗？”
墨色的眸子毫不惧怕地直视向他。
斑轻笑，“果然是星道一族的直系，眼神不错。在息红楼那次你是在试探我吧？想法不错。可惜你的行为暴露了你的真实身份。你的母亲星道无伤被称为无伤姬，才艺冠绝天下无人能及，与你的祖母苍遥姬都是天下学舞者趋之若鹜的对象。跳的出那种倾城倾国的舞……除了星道一族的后代，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的确。我是在试探你。不过早在更久之前我就怀疑你了，也是你的行为。佩恩会让你这种水准的人进晓本身就是值得怀疑的。”
“你现在还不能死。”斑掬起她的一束发，“头发，都白了呢。不知道鼬看到的话会不会心疼呢？”嘲讽地看向一缕，斑走出门外。
那一刻，他的声音顿了顿。
“你还有在乎的人吧？你的妹妹可还活着呢。”
双手紧握成拳，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你威胁我。”
“我可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做什么事情之前要想好你还有一个妹妹呢。你死去的族人们不希望看到他们用生命换来的两位公主就这么死了吧？”
身影完全消失在一缕的视线中。
“可恶！该死的宇智波斑！”
＇一缕，你还好吧？＇
“我还能好到哪里去……他这么威胁我，我只能暂时不违抗他了。要不然月初的性命可就不保了。我已经不信宇智波佐助了。他和他哥哥一样绝情。除了他们兄弟彼此，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宇智波鼬他……我真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死的还真干脆……＇
“是啊，死之前也只知道他的弟弟。”她嗤笑，“宇智波家的人，够无情的。”
她看向不远处的墙壁，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
宇智波鼬，我突然发现我居然有点恨你了。
一缕见到月初的时候，她正抱着双膝看天空。白皙的脸庞上是淡淡的平静。
看到一缕走来，她明显吃了一惊，但却很快反应过来，“姐姐，没关系吗？”
“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一缕开口，温柔的目光看向只有十五岁的女孩，“月初，最近有吃药吗？”
“大蛇丸叔叔用他人的命抵了我的命。不吃药也不会死了。”她乖乖地摇头，“大蛇丸叔叔死了我很伤心。”
是啊。大蛇丸是真心待月初的。他始终对无伤有愧。
“姐姐你的头发为什么会变白？”月初小心翼翼地开口，看向这个全身都是雪白的少女。
苍白的发丝、苍白的皮肤、苍白的神情、苍白的衣着。
“只是因为悲伤过度罢了。”她微笑，摸了摸月初的头，“要小心佐助。”
“诶？”月初讶异地抬头。
一缕轻轻眨了眨眼睛，“如果你阻碍到他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你的。你应该知道什么才是你应该做的。”
月初不安地咬唇，“我知道。”
“你现在就是姐姐唯二活着的意义之一了。”一缕阖上了眼帘，“姐姐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不然我就算死了也无法面对族人。”
“姐姐你在说什么？！姐姐，什么死？什么活？你也要抛下我吗？”
“姐姐决定了一些事情。”她整了整月初的领子，笑的温和却又绝望，“不是抛下你，只是替你安排好一切。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去找且吟，他会替你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然后，就这样做个普通人，安安静静地活下去。你已经逃脱了我们一族的命运，不需要再卷进这肮脏的漩涡中了。还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吗？”
“不管自己正在经历多大的痛苦，多大的挫折，如果想要让周围的人幸福，不为自己担心的话，就要努力的微笑着，因为是自己重要的人啊。就算要哭也要在无人的角落里哭。”月初点头，“我一直都记得的。”
眼里有点酸涩。她急急转头，捂嘴，“记得就好，记得就好。”
好想哭呢，可是怎么能够在月初的面前哭，让她替自己担心呢。诚如宇智波斑所说，如果宇智波鼬真的在乎自己，为什么还让自己这么伤心？
这种自认为是对别人好其实是在别人的心上动刀子的行为……根本就不是什么……
值得认可的啊。
她想到那个白衣翩翩的父亲，想到面若粉樱的母亲，想到温柔俊秀的哥哥，还有好多好多……真的有好多好多。
那个被家人保护着的高贵的公主殿下……已经不在了。
宇智波鼬临死前因为对弟弟感到愧疚所以真心请求他的原谅，那她呢……她就活该被抛下吗？！她只是希望他能够偶尔回头看看她而已啊！
她抹了抹眼泪，掩饰好自己的情绪转身看向月初。
“你们接下来是要去云雷峡吗？”她问道，“要多加小心。”
八尾被称为最完美的尾兽。力量不可小觑。就算有了万花筒写轮眼，佐助恐怕也不是奇拉比的对手。她有听说过那个人柱力的厉害，是可以真正意义上控制尾兽的人。
作为人柱力可以控制尾兽……她也只知道前代水影矢仓可以做到。再说真正意义上控制尾兽的，只有宇智波斑、千手柱间、六道冷彻、星道虚等人了。
虽然她的查克拉和漩涡一族一样，也可以控制尾兽，但如今的情况容不得她考虑那么多。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有借清淤的力量一用。
最起码要保住月初的命。
“没关系的。”月初仰头微笑，“我没有关系的。姐姐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不后悔。”
“月初……”她怔住了。
“母亲说过，我们一族的人性格的本质都是相同的。为了重要的人牺牲一切。”她抿唇笑了，“想什么做什么，才是星道一族的族人啊。我已经不是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小女孩了，我知道我自己该做什么。姐姐为了我付出了这么多，没必要再因为我拖累你了。要是父亲母亲和哥哥泉下有知也不会高兴的。”
一缕凝视了月初片刻，“你长大了啊，月初。”
“我今年都15了！”她装作不高兴地瞪了一缕一眼，“姐姐就是姐姐，永远把自己当成母亲。那……我走了。要是迟到了他们会不高兴的。”
当年的小女孩已然长大。
一缕紧紧阖上眼帘，苍白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对不起……”
在向谁说对不起……她也不知道。
“我可以协助你，但是作为条件，你要答应我的两个要求。”
斑抬头，挑眉示意她继续下去。
“第一个不许对星道月初动手，第二个把宇智波鼬的尸体给我。在我活着的时候，我会在不越过我底限的情况下帮助你。”
“说真的，你作为星道一族的能力已经被封印了，你要拿出什么等价的东西来交换？”斑轻笑，“你很强，这一点毋庸置疑，像你这样的可以使用全部查克拉属性的人，几千年也没有几个，但也仅限于此，你的实力不过是普通的超S级忍者罢了。”
阖上的眼帘睁开，露出了猩红的眼眸。
“开眼到须佐能乎的万花筒写轮眼以及我独有的万花筒写轮眼瞳术。如果你毁约的话，就算是宇智波暇，也不会放过你的。”
面具下的瞳孔猛地缩小。
“这双眼睛……你到底是谁？！”
“好无情啊。不认识我了吗？”她抬起头，双手放在桌上，冷笑一声，“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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