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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为什么佐助会……他不可能这样做！”鸣人有点惊慌。
强大的俊美男子就那样轻轻说着，语气中满是了然，“佐助还很单纯，如同白纸一样，会轻易被染上各种颜色。而一缕虽然不相信任何人，不单纯不无知，可她还是个孩子，一个永远都无法长大的小女孩，面对这个丑陋的世界她会崩溃痛苦。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能阻止得了他们吗？”声音顿了顿，“即使要杀了佐助和一缕。”
蓝眸惊愕地睁大。
“你能将佐助、一缕和木叶村放在天枰上称量吗？”
“我会守护木叶！”鸣人急急答道，“并且在不杀死佐助和一缕的情况下阻止他们！”
鼬的眸子就那样看着鸣人，墨色的发丝被扬起，语气就像在嘲笑他的天真，“真是孩子啊，你所说的话荒唐透顶。作为忍者有时候要面对残酷的抉择。”
“之前我也被问过这样的问题，但根本没有什么选择。勇往直前，说到做到，这就是我的忍道！”他露出了勇敢的笑容。
鼬紧抿着的唇角渐渐柔和。
一只带有写轮眼的乌鸦被鸣人吞下。
“我将我的力量给了你，希望需要使用这个力量的一天不会来到。”
狼狈地趴在地上，鸣人微微挣扎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来抓我的吗？那就在这里……”
“我要走了。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天的情景逐渐消散，鸣人蹙眉，“那个时候，鼬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要对我……”
“是佐助赢了。宇智波鼬已经死亡。不过佐助也倒下了，会怎么样呢？看来也危在旦夕啊。”白绝的话还在耳际，鸣人闭了闭眼睛，“你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佐助，一缕姐姐。应该没事吧。”
那天鼬所说的话……让他觉得宇智波鼬把他最爱的两个人托付给了他。
最爱的两个人吗……
一缕和斑坐在墙边，看着面色狼狈的少年将一个汉子扔在了地上。
“按照约定，将八尾带来了。”
斑抬头，语气带着赞赏，“干得好，我一直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
那温柔的声调让一缕扭头：哼，和大蛇丸一样擅长拐卖人口啊。
少年转身的行为让斑有点疑惑，“你要去哪儿？”
“先要疗伤，然后就要去木叶。”
沉重的墨色让一缕不禁回想起那天的情景。
“我问你一件重要的事，知晓了鼬生前事迹的你，也可以选择继承鼬的遗志继续来守护木叶，说实话吧，你到底想要如何？”
“鼬让我见识到了拼上性命守护村子的生前事迹，但是对我来说比起这种事迹，失去鼬的悲痛更深，根本无法抚平内心的伤痛，牺牲鼬换来的和平，那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现在了解了真相，继承鼬的遗志，继续守护木叶，我根本是做不到的。并且更加无法原谅上层的三个人，以鼬的生命为代价，不知羞耻地享受着和平的那些木叶的家伙也是同罪！”
“你要除掉的不仅仅是上层吗？”
“不，我一个人的话，其实是想要消灭整个木叶的，但在鹰的面前只能那么说。”
“这是真的吗？看到了鼬那样伟大的生前事迹……你真的想要摧毁他付出生命来守护的这份意志吗？”
佐助阖上了眼帘，“你说过的吧，鼬为什么没有杀我……因为对鼬来说我的生命比村子更加重要，我也是一样，对我来说鼬的生命比村子还要珍贵，仅此而已。歧视宇智波一族，让我们父子反目，手足相残的，并将鼬逼入绝境，最后害死他的木叶上层，还有仰慕千手的木叶的那些家伙，全部都是一群垃圾！！！全部都是我复仇的对象！！！”双手合在一起，少年低垂着头，“你要鄙视我是因为一时冲动而轻举妄动的小鬼也无所谓，说什么要继承鼬的遗志，不过是漂亮话而已，不过是不懂得憎恨的家伙的戏言罢了。如果有那种想要否定我的生存方式的人存在的话……我就将他珍视的人统统杀光，这样的话，他应该能稍微理解一点了吧……”妖异的六芒星图案闪现，“我的仇恨……”
当人体会到爱情之时，就将承担起憎恨的风险……
望了望断臂的粗壮男子，一缕有些意味不明地开口，“跟我比起来，佐助是不是太容易掉入陷阱了？你在利用他攻击木叶呢。斑。”
露出一只眼睛的男子转头，“佐助的确和你不一样。你是那种无论遭遇怎样的痛苦都会保持理智的人，同样都是被木叶灭族，因为强大的力量被忌惮，可你们选择的道路不同呢。明知你父亲是我杀的，也不准备杀了我……月染，你和樱颜、苍遥她们一样，是个好孩子，不会恨，懂得怎样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当年父亲已经二十岁了，离死不过一步之遥。向你报仇那是不现实的，更何况，从某些方面来说，你解脱了他。”一缕站起身，“我力气小，人你扛吧。”
面具下的唇角缓缓勾起。
“不止容貌、力量……连性格都一模一样呢。所谓的命运和诅咒……真的是代代相传的。”
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吧？月染。
一缕前进的脚步顿了顿。
“没错，我是继承了星道樱颜和星道苍遥命运的人。”她转头，猩红的眼眸直视着斑，“不过就算如此，我也知道什么才是自己该做的。”
“六尾也终于捕获成功了啊。”
“这样马上就可以去捕猎九尾了。”佩恩说道。
“那就好。因为干掉了自来也木叶也应该提防你了。时间拖得越长，对方有所防备的可能就越大。在事情变得棘手之前解决吧。”
“佩恩是无敌的。”小南再次重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顺利捕到九尾。”
“尾兽还剩一头。”
“不是两头吗？”
“佐助已经捕获了八尾。”
“原来如此。”
佩恩站了起来，身后缓缓走出五个人，“小南，快去准备。”
“接下来要进军木叶！”
“好痛！这脸是被打成这样的……不是要变成青蛙啊！”鸣人吃痛，不满地喊道，“只是感觉自然能量的修行而已。没想到会这么困难啊。”
“挺过了困难的修行之后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
“这我知道啦，能变成好色仙人那么强的话，谁都会忍的啊！”
“不……那不可能……”
“什么？”
“并不是谁都能进行这个修行，正因为是你们才能够进行，可以这么说，不然也不会带你来这儿。”深作说道。
鸣人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只有体内拥有强大查克拉的人才行，不然的话一会儿就会被自然能量所吞噬，自然能量可是非常强大的，而且还需要拥有永不放弃的坚强毅力，这样的人才能成为仙人。说起来，如果你能够像星道一族的族人那样就更好了。”
“哈？星道一族？”
“没错。六道一族、星道一族、宇智波一族、千手一族……这四个族群是神的后代，也是最强的四个种族。而因为生命力的脆弱，星道一族对于自然能量的感应更是超越所有人，他们一族可以把体内的查克拉和周围所有生物的能量全部转化为自身能量，嘛，不过星道一族已经毁灭了，没有一个活口！”
遥远的晓基地，一缕和月初睁开了眼帘。
没有一个活口吗……
第83章 漩涡长门
“人数变得这么少，真费时间呢。”白绝抱怨道。
“烦人！闭嘴用心干活！”黑绝不满。
一截章鱼尾巴掉了下来，鬼鲛微怔，“佐助君，看来出错了呢。”
斑歪头看着地上还在弹跳的章鱼尾巴，表情因为面具的遮挡而无法看到，不过一缕猜，那一定是个非常耐人寻味的表情。
从某些时候上来看，这个男人可是非常可爱的。
就算是现在，那没品位的面具和刺刺的头发……
白绝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章鱼的触手！”
“不准笑！”
“啊呵呵呵呵！啊呵呵呵！”白绝却还是不停笑着，一缕也有些忍俊不禁。早就听说八尾人柱力性格古怪，没想到能骗过拥有写轮眼的佐助啊。
“我是想和你谈谈才来这里的，但也有其他事想要确认一下。”
轮回眼不安地抖动着，“你说想要确认的事？”
“想要确认一下我自己的内心。”鸣人抬头，“若仇敌就在眼前的话，我到底会怎么做？因为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么……”
“果然不能原谅你！！！现在就想杀了你！！！身体还在颤抖不已！！！”鸣人向前跑动的动作却忽然停了下来，挡在长门面前的小南有点惊讶。
“好色仙人说过他相信人们能够真正相互理解的世界终会到来，但听他说过这番话时的我，只是心不在焉的听着。他说将寻找这种方法的答案托付给我，我以为他只是认同了我这个弟子，有些开心而已。事到如今，终于理解了好色仙人此话的深意，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你应该还是无法原谅我吧？”长门问道，“人们彼此间的感情，可没有廉价到说几句漂亮话就能一笔勾销的地步。”
“啊，确实如此。”
“自来也老师所说的话是落后于时代的理想主义言论，和现实相差太大。你应该说过要打倒我，为忍者世界带来和平。就算这只是场面话，其实不过是自我满足的复仇，但那若是你的正义，那也可以。你不是神，眼见这种现实，你还对自来也老师所说的一派胡言深信不疑吗？”
鸣人低下了头，“当我知道你是好色仙人的弟子的时候，有些话我就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
“身为好色仙人的弟子的你们，为何会变成这样？我知道你们不是像之前的那些晓的成员一样，只是些享受杀戮的家伙。但我对你们一无所知，所以想先听你们讲述下情况，然后再得出我的答案。”
“好吧，我来告诉你我们的痛楚。”
“长门！”小南转头，“这样完全是浪费时间，马上解决这家伙！”
“等等！小南，我想知道这家伙的答案，而且他也不是能轻易击败的对手。他打倒了六个佩恩，凭一己之力来到了这里。我最大的痛楚有三……其中之一就是父母的死，事情发生在曾经被作为大国的战场，卷入其中的雨隐。我的父母，在你们木叶挑起的战争中死去了，那时的痛苦令我难以忘却，直到现在痛苦还在继续。这份痛苦转变成了憎恨，使我的力量崭露头角，杀死当时两个忍者的人就是我，这是我之后才发觉的。食物所剩无几，我孤身一人离开了家。”长门缓缓讲述着，“在那时，我和现在在场的小南以及名为弥彦的少年和小北的少女相遇了，他们也都是战争孤儿。他们三个坚强的，拼命的想要活下去，我成为了他们的同伴。”
“纷乱的小国中根本没有什么收留孤儿的支援设施，无依无靠的孩子们想要活下去，只有用这种办法。就算在这种状况下，弥彦还是没有放弃希望。”
“在那里战斗的就是自来也老师他们，之后被称为木叶三忍的忍者们。对手是雨隐首领半藏，战斗十分激烈。然后……这时，弥彦的梦想成为了我的梦想。可是，追寻木叶三忍对我们而言，绝对不是简单的事，追寻战斗中的忍者，对我们孩子而言，就是不断深入战场之中，不停的彷徨迷惘。三忍是不会留下自己的行动痕迹的，木叶三忍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可是，弥彦没有放弃。我们更加深入战场了，我们觉得越是战斗激烈的战场，三忍在此活跃的可能性就越高。命运将我们送到了木叶三忍的面前，我们终于找到了自来也老师。”
“但我无法接受木叶忍者，原因你应该也清楚。”包罗万象的轮回眼里闪过痛苦，“是木叶忍者杀害了我的父母。但自来也老师给人一种稍有点不同的感觉，这样就开始了五个人的生活。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件事。”
“一件事？”
“忍者的余党来袭击我们。在弥彦即将被杀的瞬间，我将那个忍者杀掉了，而且还是无意识中。看来我是拥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名为轮回眼的瞳术！这件事后一直疏于教导我们忍者修行的自来也老师也开始传授我们忍术了。老师虽然说那是为了防身的忍术，但只对我说，是为了能让我控制轮回眼的力量。但我害怕自己的力量，仇恨在让我失控，认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罪恶感一直在责备着我。但老师从低谷中拯救了我。回过神来，我发现我已经认同了老师。但当体会到了这种痛楚之后才能真正的善待他人。人们是在体会到痛楚之后才会成长的。然后成长之后要怎么做，这就要自己去考虑了。体会痛楚，不断思考，得出怎样的答案。自来也老师仿佛也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老师也没有找出答案。就如同现在的你一样。那时，我马上找到了答案：我只要保护三个人，不管会伴随着怎样的痛楚。这之后过去了三年，通过修行，我觉得身心都有所成长。只是老师的话一直留在心中，久久难以释怀。老师说觉得那个答案被寄托在了我的轮回眼之上。”
“将和平寄托于我，然后老师离开了我们……我们以弥彦为首领，开始行动。我们的组织转瞬间就非常有名，大家都赞同构建一个不靠极端武力维持的和平世界。但世界中，岩、木叶、砂这三大国还在交战。雨隐首领半藏，听闻了我们的组织，接近了我们。因为他无法再无视我们的存在了。半藏说想让我们作为主体，向三大国提出和平交涉的提案。说想用我们的力量让三大国同意和平的协议。我们同意协助他进行此事。但这成为了一切祸端的开始，我们还是孩子。”
“祸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因此弥彦死了。”
“死了？”
“那全都是半藏的圈套。他生怕雨隐的主导权被我们夺走。仅仅为了这个目的，弥彦就……日后，在为了进行交涉，约定好的地方，包括木叶暗部在内，半藏的部下埋伏在此，半藏和木叶名为团藏的男人勾结，想要将我们全部抹杀。团藏为了争夺火影宝座协助半藏，半藏为了自己维持主导权而勾结团藏。”
“弥彦死了，这之后我代替弥彦成为了组织的首领。明明有所成长，可还是跟之前没有任何变化，跟父母死时一样。我错了，我注意到我曾经得出的答案简直狗屁不如！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梦想，想要拼上性命守护的无可替代的朋友。弥彦的死，这就是我第二个痛楚。”
“之后也有许多同伴在战斗中死去。很多……很多……许多人不断死去……沉溺于和平幻觉中的你们火之国民众……给予你们木叶村每笔微少的委托金都成为了战争的资金。火之国的民众明知助长了不少战争的事实，却还口口声声说着伪善的和平！你们大国的和平不过是建立在我们小国牺牲的基础上的。你们的和平是对我们的暴力！人只是活着，就会在不经意之间伤害他人。只要人类还存在，仇恨也将与之同在。在这被诅咒的世界中，根本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和平！自来也老师所说的话全都是不切实际的！”
“而我的第三个痛苦……就是亲手杀了我最爱的人！”
“最爱的人？你不是说要保护你爱的人的吗？怎么会杀了她？”
“我们都期盼着和平，但做法却不同。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死在了我的面前，是被我亲手杀的。”长门阖了阖眼，“已经让你听了我的故事，让我听听你的回答吧。”
鸣人蓝色大眼睛黯淡无光，他手上拿着一本书，“也许真的是这样，我也觉得你所言非虚。”
“这样啊。”
“我对你们有所理解了，但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原谅你们！还是憎恨你们！”
“那么就来做个了结吧。”
“但是……好色仙人说相信我，将一切都托付给了我。那么我就要试着相信好色仙人的信念，这就是我的回答！所以我不会杀你们！”
“要试着相信自来也老师的信念吗？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回答吗？那就是让我们……相信你能给世界带来和平，一直等待吗？！开什么玩笑，事到如今谁还会相信自来也的鬼话？！真正的和平根本不存在！！！只要我们还活在这个被诅咒的世界中，那种东西就不会存在！”
第84章 漩涡鸣人物语
“那么……就由我来解开这个诅咒！如果有和平的话，我会将其紧握在手！我不会放弃！”
长门怔住了，“你……那是……”
“长门，你怎么了？”小南担忧地问道。
“没错，刚刚那番话全是这本书中的台词。好色仙人所著的第一本书。好色仙人真的想用这本书来改变世界，书的最后写着给了他写成这本书灵感的弟子的名字……是你的名字，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