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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的话,她最为本质的地方会显露出来。”医生奇怪地瞥了苏韵一眼,“这是你妹妹吗?”
“……是。”如果不是,她估计马上就会被抓进警察局,说她拐卖人口了。
“那就好了。你们有什么愉快的回忆,多和她说说,说不定就能恢复了。不要像电视里那样让她的头受到撞击!她的失忆不是因为头部撞击引起的。”
“愉快的……回忆吗?”苏韵内心早已大雨滂沱:她们两个哪里来的愉快回忆?
“现在的心智也不过五六岁的孩子。要耐心的等下去,绝对不能急躁。”医生继续叮嘱道。
“我要吃棒棒糖。”水汪汪的眼睛对上苏韵的眼睛,一缕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想吃棒棒糖。”
让她死了吧!
苏韵一瞬间只有这么一个感觉:她想死。
她是真没有想到一缕这么……可爱。是的,可爱。虽然总吵着要吃东西,可很乖,绝对不给她添麻烦。甚至还会帮她洗碗。
咳咳,她才不承认她不会洗碗呢。
以前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鼬殿会在乎这个女孩。现在大致有点了解了,据说男人本质里都是爱着小白女的,尤其是强大的男人的。
不需要再背负沉重的负担,褪去伪装外表的秋道一缕,不过是个单纯的小女孩罢了。
小白女?苏韵瞥了一缕一眼,也就只有这段时间小白了。即使是个不易察觉的天然呆,她也还是个天然黑。一旦恢复记忆,家里一定乱翻了天。
嗷嗷嗷!她的相亲大事啊!
“好变态。”放下手中的MP5,一缕下了结论。
“你又看什么了?”正在铺被子的苏韵觉得自己已经变成老妈子了。说来也奇怪,秋道一缕居然看的懂中文,而且懂得还比她多!到底哪个才是开了金手指的啊?
“这个!”一缕像急切寻求夸奖的孩子,身后好像出现了一条尾巴,正在摇啊摇啊,“‘他说,阿衡,你知道摧毁一个男人尊严最快的方法是什么么?阿衡我跟你说呀,很简单的,就是找一群人,在他意识清醒可以挣扎的时候,把他轮流强 暴到无法挣扎,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用冷水把他泼醒,让他清清楚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群……男人上。他说,阿衡,尤其指示这一切的人是你最信任热爱的人。他浅浅笑着,微翘的嘴角,再干净不过的表情。’”
“啊。《十年一品温如言》啊。好看吗?”
“好虐。”一缕眨了眨长长的眼睫,“看,我哭了。”
“你那不叫哭。”铺好被子,苏韵双手叉腰走过来,“你那叫吃酸梅吃到眼睛酸。”她指了指一缕脚边的垃圾桶,“看,几十包一个小时内全吃完了。”
一缕瞪了她一眼,又讨好着开口,“我还想吃。”
“家里只有薯片了,凑合着吃吧。”苏韵竭力告诉自己,她现在是在玩养成计划。就当是玩美少女养成计划好了,虽然眼前这只算不上美少女,也算不上少女。
“我不要吃薯片。”小孩子吃不到喜欢的东西,索性耍赖起来,眼里聚满了透明的液体。
“一缕。”苏韵叹了一口气,哀叹自己还真成保姆了。她蹲身,直视着一缕,“你要清楚一点。在这里,你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如果没有我,你会饿死街头。你在电视里看到过吧?”
一缕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苏韵。
半晌后,她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眼泪,闷闷地低垂着头不说话了。
苏韵知道,自己说的太残忍了,可这也是事实啊。
吃力不讨好啊,吃力不讨好啊。苏韵撑着额头,慢慢挪进厨房。
一缕可怜巴巴的声音却响起了。
“那就不吃了。”
*
“你这个笨蛋!笨死了!不要靠近我!”迪卡瞪着自己的弟弟,“醋是不能胡乱喝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迪卡的弟弟。”
“……我才不承认你是我的弟弟呢!丢脸死了!”迪卡咽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口,“我绝对不承认的。”
“迪卡……迪卡……迪卡……迪卡……”迪迪却还一声一声地叫着。
冷漠的声线响起,“迪卡完了没?”
黑色中长发的男子脸色明显黑着,他拧眉不耐烦地盯着迪迪和迪卡,“你们两个打哪来的回哪去。”
“佐助叔叔。”迪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佐助,“几个月不见,我发现你更漂亮了。”
迪卡摇了摇头,“迪迪你果然是个笨蛋!男人是不能用漂亮的,就算佐助叔叔真的很漂亮,你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要在私底下说。”
佐助的声音一扬,“迪达墨!快管好你的孩子!”
惬意地翘着二郎腿的迪达墨吐舌,“才不要呢。好不容易可以把他们两个扔给月初,我才不自己揽活做呢。”
“你!”
“我怎么了啊?”迪达墨笑得很愉悦,“月初可是很高兴能够帮我带孩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行……啊,难道你那里……”她投来一个同情的目光,“我可怜的月初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星道一族只剩下你一个人,现在连孩子都无法生出来了。”
“迪达墨!你给我滚出去!”
“好啦好啦,别那么生气嘛。笑笑,笑笑就好了。”迪达墨悻悻住声。
“妈妈,佐助叔叔为什么那么生气?”迪迪眨巴着眼睛问道。
迪达墨摸着下巴回道,“因为男人都不高兴被说到那里的。”
剑光一闪而过,慑人的寒气袭来。迪达墨抽搐着嘴角,看着脖颈旁的草雉剑,宽面条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你那里不行了!”
剑又靠近了些许,寒气愈重。
迪达墨闭上了嘴,“我什么都不知道可以了吧?”
“哼。”冷哼一声,佐助收回草雉剑,“别让我再听到你的嘴巴里冒出不该冒的话。”
“凶什么凶?!”狠狠瞪着佐助离去的背影,迪达墨瘪了瘪嘴,“好吧,我是不怎么对。可也别动不动的就拿出草雉剑好不好?”
“妈妈好废。”迪迪趴在迪达墨的身上,纯洁的目光让迪达墨陷入一阵无语。
“佐助,先休息一会儿吧。”鼬温润的声音响起,“不要太过拼命了。”
“我知道了。”隔了那么多年依旧改不掉害羞的毛病,佐助别扭地扭过了头,“哥哥你也别总是把我当成孩子,我都是已经成家的人了。”
鼬勾起唇角,轻轻笑了笑。随后伸出手揉了揉佐助的头顶,“我知道了。”
佐助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
站在门沿后的迪达墨转头问身旁的月初,“月初,你不觉得这两个人相处很碍眼吗?”
“嗯?”
“他们两个真的不是同性恋吗?!”迪达墨崩溃地双手抱头,“看着他们两个相处我会觉得我在看兄弟之间的血缘禁断啊!这不能怪我多想啊!”迪达墨扶住门沿,“月初你不觉得不自在吗?”
“其实有一点啦。”月初歪头想了想,“可他们是兄弟啊,这一点不会改变啊。”
“果然。”迪达墨轻咳数声,“只有看过那种书的人才会这么想。不管怎样,看这两个兄弟继续相处下去,我会鼻血狂喷的。美攻美受,我没抵抗力。”
“赶紧让这两个兄弟分开吧!一缕啊,你什么时候能回来?!”迪达墨仰天喊了一声,“你再不回来,我怕我有一天坚持不住把他们两个写进耽美小说里啊!”
“阿嚏!”苏韵打了个喷嚏,“奇怪,有谁在想我吗?”
她转头看了一眼一缕,她正乖乖地吃着薯片。
“是我多想了。”苏韵这么安慰自己。又拿起菜刀切菜了。
她还有一个祖宗要养活呢。
第111章 梦的光点
黑暗,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
手掌摊开,那里殷红的血仿佛能够染红人的眼眸。
靠坐在墙角的男人目光沉静地看着入目的一切,眸里没有半丝波澜,如同死水一般。
温润如玉的脸庞上黑色的眸子闪过一抹红光。
他似乎微微有些失神,右手轻抚上眼角,唇畔的笑容如此苦涩。
五年已经过去了,明明当初说着等一缕回来的,可似乎他已经无法等下去了,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即使一缕复活了他,他的身体却还是那样差,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
他就那样愣愣地抚着眼角,半晌后,才像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
抽屉被拉开,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木刻的小娃娃。
娃娃的线条有点僵硬,却还是冲他笑着,笑得如此温暖,可莫名的,鼬觉得娃娃在哭,她哭得好厉害好厉害。
她一定在想……
为什么没有人来安慰我……
她一个人躺在黑暗的空间内,小小的木娃娃没有任何人陪着,被人遗忘在黑暗的一角,可即便如此,她却还是笑着,哪怕心在流血,心已经死亡,还是笑着。
因为,如果不笑的话,就更没有人理她了,没人会喜欢爱哭鬼的。
所以,娃娃在笑。
鼬凝视着木刻的娃娃很久,才缓缓伸出手来回摩挲着。掌心的血染上了娃娃的脸,鼬似乎觉得娃娃在看着他。
窗帘被拂过的夜风扬起,鼬慢慢地阖上了眼帘,长长的眼睫颤抖着。
“你果然……根本就没有原谅过我,一缕。”
“对不起,一缕。”
“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然而鼬却忘记了,太多的原谅只是将伤害结疤,等待的是一层层的揭开。
*
雪,纷扬着。
人的心在跳动着。
“为什么想到突然离开?”佐助盯着鼬看了许久儿,“这些年一直都和睦地相处着不是吗?”
“突然觉得打扰你们生活不好。”鼬轻轻笑了笑,“未来都四岁了,你们以后一家好好幸福着,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佐助仍旧用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鼬,“你会回来看我们的对吗?”
“可能吧。”鼬掩嘴遮住了嘴角淌下的殷红的血丝。
“鼬!别用这种答案来搪塞我!”佐助微恼,“从小你就是这样,总是用着这种答案来回答我们。现在……”他的声音顿了顿,“现在也要继续这样吗?一缕死了,可我还没死!樱颜当初说的明明就是骗你的,一缕已经死了!她死了已经有七年了!哥哥,我求求你了,你偶尔也要听听我们的意见,和我们一起生活着不好吗?”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那什么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佐助气急败坏,“你不是说你不会再骗我了吗?你当初说过会陪着我的!”
佐助的目光带着些许落寞,仿佛想到了过去的时光,“你一直都在骗我,现在也是。鼬,你想要做什么?你忘了你所说的话了吗?”
“我也答应过一缕会陪着她呢。”鼬轻喃出声,他的声音如此细微,除了他之外连佐助都没有听到,“我答应了她好多事情,可却一件都没有做到。我答应她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可她却一直都记得。”
他答应过她陪她一起出去放风筝;他答应过她陪她一起出去看大海;他答应过她陪她一起出去看日出;他答应过她陪她一起看下雪;他答应过她不会让她伤心。他答应过她的事情没有一件事做到的。
一直到最后,她也在骗他。说什么要好好活着,不要让她伤心之类的话。
她明明……
根本不想原谅他。她的一生说的谎言似乎都是为了他,她可以为了他抛弃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妹妹。
他也可以为了佐助抛弃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和一缕。而他却不能为了一缕抛弃佐助。
只是这一点,只是这一点,却换来了两人这样的尴尬。
“我一直都在说她任性,可任性的好像是我呢。”鼬喃喃开口,“一缕一个人的话一定会怕的,可她不会再需要我了。她不需要我了……”
因为宇智波鼬带给秋道一缕的已经让她无法承担,无论是他的爱还是什么,她都不想再接受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会选择遗忘一切的。
她其实一直都很乖,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情。是,她杀了那么多人,可如果不杀,就是她死。这是所有忍者都无法逃脱的命运与诅咒,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这么一想的话,似乎一缕离开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愉悦轻松的表情的。是了,她不是在为了复活了他和月初高兴,而是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对他的感情而高兴。
只有死亡,才可以让她忘却一切。然而,苍遥的设计也许让她还活在另一个世界,可不管怎么样,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懊悔也无法挽回。
秋道一缕……
已经不需要宇智波鼬了。
她虚伪的表情以及她一生都在虚伪的回忆都结束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感情,她的心早就已经碎成残片,再也无法拼全。是他一手将她推入地狱,而他却无力将她从地狱拉出来,反而让她坠落的更深。
直至再也无法拉上来。
所谓的什么只要你还活着,即使身处地狱,我也能通过你仰望天堂都是笑话。
曾经是有那么些挽回的机会的,她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啊,每次回头都可以看到她对他笑,可他硬是要把她推开。
我们的爱,绽放在那个黑暗的过去,却凋谢在光明的现在。
很讽刺对不对?
可是一缕,你是不是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生存意义?
就和药师兜一样,一生都无法看清自己,哪怕直至死亡也无法看清。因为你们的心早已千疮百孔,眼睛早已拒绝看到任何一切。
*
这里是隐秘无比的地方——万丈悬崖。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里,不,准确的说,不会有人发现这里,这还是他听樱颜提起过的地方。
无数星道族人殉情自杀的地方。
听樱颜说,一缕的姑姑就是跳崖自杀的,也是在这处悬崖,只为了宇智波一族的男人。
所谓的命运与诅咒。
她们的一生最多便只有双十年华,更多的只有双八年华,这么短暂的人生却经历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经历的事情。
换言之,她们还是孩子,需要好好疼着的孩子。她们并没有做错了什么,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因此掉入万丈深渊。
星道月迩继承了星道苍遥的命运,然后再把自己的命运传给一缕。星道无伤幸运的逃过了宇智波一族与星道一族的纠缠,却逃不过爱情的可悲。
云雾缭绕,鼬轻轻往下看了看,果然够深。
他扯了扯嘴角,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身后,眼皮有些沉重,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在黑夜中闪耀着猩红的光彩。
他突然想起,似乎一缕,不,一缕总是说他的眼睛很漂亮,想要有一双和他一样漂亮的眼睛。印象中,一缕称赞过他的任何一切,常常说他完美的简直像一个神。
而眼睛和头发是她称赞最多的。他的眼睛……想到这里,鼬抚上了眼角:他现在的这双眼睛却是她的。
脑海中闪过很多片段,却与那年不一样,这一次脑海中出现的只有两个人:他和她。
她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伸出双手撒娇耍赖着要他抱,若是不依眼睛就会不停地转啊转啊,直至他哭笑不得的答应。
双腿越发沉重,鼬觉得自己已经累得不愿再想了。
脑海中最后闪过的是她潸然泪下,痛苦地捂住心口的表情,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
却没有任何人上前安慰她,她只好擦完泪水,咬咬牙继续走下去,走着这条不归路,也就是他自以为为她安排的最好的道路。
眼前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
鼬默默地阖上了眼帘。
“一缕,我有没有说过……”鼬勾了勾唇角,笑容那样绝美,“我好像……”
“其实一直以来,我想了很久……我觉得……”
唇角温柔地抿成了一条线,“我想我其实是爱着你的。”
“我一直都爱着你,一缕。”
雪纷纷而扬。
凉意浸染了一切,包括他的内心。
他却觉得无比满足。
和上一次比起来……这一次,他终于想着的是她了。
你会高兴吗?一缕……
宇智波鼬深爱着你,如此绝望而又深沉的爱着早已死去的你。
*
我们的爱太无奈,它总是掺杂着伤害,因为似乎没有哪个人的爱情是纯粹的。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爱的人,就连爱的方式都不一样。
霸道、温柔、沉默……
每种不同的方式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爱情。可他们带来的结局有的时候却会完全相反,黯然的死去抑或得到幸福。
可不管怎么说,因为爱过,所以不会如此苍白空虚。
哪怕这是血淋淋的伤口。
谁离开了?谁在等待?谁用真心在表白?
我们不知道。
知道的只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