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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新的安排
我们回到别墅，让阿土趴在沙发上。老姑和徐念雷从房间出来了。一看这情况，赶紧上车上去拿来药品，又给阿土处理了一下。徐念雷坐在一边，问我：“怎么了？弄得这么狼狈？”我叹了口气，接过雪菲给我的手巾擦了擦汗，对徐念雷说：“我们进北陵的地宫了，什么都没有，而且有人捷足先登了。”徐念雷皱了皱眉头：“什么人？”我摇摇头：“还不知道，但是，是高手，我们以为没有东西就放松了警惕，完全沿着那个人的路走的，没想到，这家伙好像知道我们要过去，在出去的路上设了陷阱，阿土就中招了。”这时候老姑替阿土处理完伤口了，又拿出阿土的“龙血竭”为阿土敷上对我说：“还好，处理得及时，伤得并不重。”我点点头。徐念雷又说道：“应该是彭惠德的人，彭惠德往往能料敌先机，智慧不可小觑。现在我们不仅仅是在斗力，更是在斗智。”我点点头：“确实，这次实在是太大意了，以后大家都要多加小心，可是不管怎样，我们的路好像是走对了。”徐念雷想了想：“也不好说，以我对彭惠德的了解，他会把我们引入歧途，而且，一旦我们的行踪暴露，他会对我们进行接二连三的袭击。不说了，你们睡去吧，我在这里看着阿土。”我应了一声，大家都分别去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糊着了一会儿，没多久又醒了过来。一骨碌的爬起来，下楼来到客厅。除了雪菲大家都在客厅里。阿土已经醒转过来，看我过来了，挣扎着坐了起来。我看着阿土的脸色好了很多，我坐在阿土的身边给阿土把了把脉，阿土的脉象平稳，已经好多了。阿土对我笑了笑：“已经没什么了，问天，谢谢你帮我吸毒。”我摇摇头：“没什么，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阿土继续说：“在我之前到地宫的，根据手法和技术看应该是南派的高手。是长沙一带的土夫子。”“哦？那你知道是谁吗？”我问道。阿土想了一下说：“一共就那么几个人，我应该能猜到。”我看着阿土，阿土陷入的沉思，好一会儿才说到：“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碧眼六子。”我挺了挺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问道：“这个碧眼六子是什么人？”阿土说：“他就是长沙一带最有门道的土夫子，在家行六，有一只眼睛是玻璃花。传说这只玻璃花的眼睛能观阴阳。”我又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阿土摇了摇头：“不认识，但是我见过他一次。”我们正说着，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起了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北方口音：“你好，请问你是笑问天先生吗？”“对，我就是，你是哪位？”“噢，是贺中华让我联系你的，我是沈阳分公司的经理，我叫程毅。”我这才想起来，贺叔叔是会让沈阳分公司的人联系我。赶紧说：“你好，程大哥。”“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我把电话给了阿土，让阿土把这里的地址告诉程毅。程毅说一会儿就到。放下电话，我又问阿土：“你是跟据什么说是长沙的土夫子碧眼六子的。”阿土说：“打洞的手法，还有机关的布置，和用的毒。”这时候，老姑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老姑把雪菲叫了出来。我们为在桌子边上一起吃早饭，徐念雷边吃边说：“既然阿土那么肯定是碧眼六子，而且这个家伙又这么有特征。这个碧眼六子应该是个突破口。”说着看了一眼阿土：“阿土今天你休息吧，我和问天去找那个当年负责清理北陵地宫的老先生吧。”雪菲插话道：“我也跟你们去。”徐念雷看了看我，我点点头：“去吧，我们三个一起去。”徐念雷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和那个老先生通过电话，约的是今天下午。他姓赵，我们约好了在他家见面。”我喝了一口粥，点点头：“好，老姑和秋珠留下来作联系工作，照顾阿土。”
吃完了饭，阿土靠在沙发上，画了一个北陵地宫的地形图。我和徐念雷商量着一会儿见到赵老先生的事情。外面门铃响了起来。老姑出去开门，一会儿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和老姑一起走了进来，我猜一定是程毅，赶紧站起来，迎了过去。还没等我说话，程毅先开口了：“你一定是问天了，你好，你好。”我也笑着说：“你好，程大哥。”接着，我把大家介绍给程毅。程毅和大家一番寒暄，坐在了我的身边。老姑倒来了茶水。程毅对我说：“我在沈阳土生土长的，贺总在沈阳这边的生意也很大，分公司在这边也很有点实力。所以有什么问题你只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们解决的。”我想了一下，觉得贺叔叔的手下是值得相信的，就把这两天的事情都告诉了程毅，程毅认真地听我说完以后，好久都没说话。半晌才慢悠悠地说：“现在是我明敌暗，最有力的办法，就是由明转暗。你们不应该再住在这里，很可能已经被别人监视了。还有。”说着程毅看着阿土：“你把那个碧眼六子的样子给我形容一下，我把它画下来。”程毅在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一只笔。我们面面相觑，阿土看了看我，详细地把碧眼六子的体貌特征说了出来。这边程毅在本子上描描画画。阿土说完了，程毅也画完了。程毅拿着本子给阿土，阿土接过来一看，不觉惊叹道：“真像，八九不离十了。程大哥，你的画，画得很不错啊。”程毅笑了笑：“没什么，从小就爱好。你再看看，我修改一下。”阿土又指了几个地方，程毅稍加修改。程毅对我们说：“这样，我把你们安排到，我们公司的大厦里，所谓大隐隐于市。大厦有保安24小时守卫，出口也很多。他们不容易监视你们。然后，我把这个画像复印几份，发下去，让我们的人寻找一下。你们可以静候佳音了。”听着程毅的安排，我们都感到很好。于是说动就动，我们收拾了一下和程毅一起出了别墅。
跟着程毅的车，大约半个小时，穿过闹市区，来到城市中心的一座大厦，这个大厦很高，叫美琪大厦。程毅先下了车，示意我们在车上等一会儿。坐在我身边的徐念雷点了一支烟，对我说：“看来这个程大哥也是老江湖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信？”我对徐念雷说：“按理说，贺叔叔的下属，又是强烈推荐，一定不会错的。”徐念雷吸了一口烟：“那样最好了，有他在，我们应该方便很多。”这时程毅已经下来了，轻轻地敲了敲车玻璃，我也走下了车。程毅的后面跟着六七个保安，帮我们把两辆车上的东西拿上。我们一起走进了大厦里。程毅一边走，一边对我说：“问天啊，你们的车也别开了，我再给你们两辆车，一台商务车，一台吉普，怎么样？对了，用不用司机？”我笑着对程毅说：“那我就谢谢大哥了，司机暂时就不用了，我们自己可以了。”我们上了电梯，一直上到顶楼也就是28楼。陈毅带我们参观了一下，对我说：“这是顶楼，又12个房间，都给你们用了，一会儿给你们电梯卡，只有你们的电梯卡可以上到这里。别人不可以上顶楼的。”对于程毅的安排我很满意，这个程大哥果然办事老练，又成熟。这里还有一个会议室，够大。正好做我们的工作间。阿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我们在工作间开会。程毅知趣的离开了，下去复印画像帮我们去找碧眼六子去了。
第九章 头上的洞
徐念雷看了看表，对我说：“问天，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见赵老先生吧。”我点点头，看了雪菲一眼，和徐念雷三个人一起下楼了。我们来到地下停车场，上了程毅留给我们的吉普车，跟着GPS很快，我们来到一个三层的老红楼的下面，徐念雷又打了个电话，我们一起上了三楼，来到一个绿色的木门前，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门前。老人双眼有神，满面红光，一把花白的胡须在胸前飘洒，个子很高，说话声音洪亮：“快请进吧。”我们三个人走进房间，房子不大，可是干净利索。雪菲看了一下对老人说：“怎么？您老人家一个人生活？”赵老先生哈哈大笑：“是啊，我一直是一个人，终生未娶，更没有儿女了。”老人让我们坐下，给我倒上了茶水，徐念雷开门见山的问老人：“赵老先生，我们这次来就是想问问您，当年您在清理北陵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老人喝了一口茶，陷入了沉思，良久才对我们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确实发现了一个秘密，而且不仅仅是我，还有一位姓金的老先生，就是……”老人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雪菲接过话来：“是不是，皇太极的两眼之间有一个洞？”雪菲的这句话惊的老人瞪起双眼：“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笑了一下，接过话头：“我们昨天去过金老先生那里了。”赵老先生这才安心的坐了下来：“看来你们是早有准备，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但是我这么大年纪好人坏人还是看得出来的，一看你们就不是坏人，其实也没什么，当时，我和那位金老先生就像上面打了报告，可是上面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要我们对外保密，想想来看，当年一起的老同事也都走了。”老人又喝了一口茶，雪菲追问道：“您说说，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人和蔼的看了雪菲一眼，用一只大手捋了捋胡子说道：“当年，一打开棺材，看到了皇太极的尸体，可是他的脸上有一个面罩，是一个金面罩。以前只是在辽代的墓葬里，才会有死者戴黄金面罩。当我们看到皇太极也带着黄金面罩的时候，都觉得很惊讶，这并不符合清朝的墓葬制度，当时是我上去，揭开皇太极脸上的面罩的。那个金老先生也在旁边，当一揭开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里面的头骨在两眼中间有一个洞。”
徐念雷想了想问道：“那会不会是有人盗墓，而不小心弄上的呢？”老人摇摇头：“不可能，那个墓确实被盗过，可是并没有被破坏，而且，你知道，那个面罩上并没有洞。只是在头骨上，不可能是后弄上去的。”雪菲问道：“那个洞是什么样子的呢？”老人想了一下说道：“位置在正中间，是椭圆形的，看样子应该是人为的。”“人为的？”我嘀咕了一下。其实我对皇太极头上的洞并不感兴趣，只是只要是有什么疑点，我们都应该问问。我更关心的还是“紫电神晶”我开口问道：“老人家，你们在墓室里就没有什么别的发现？”老人想了想说：“这个我就得接着说了，我说了，这个墓是被盗过的，可是并没有丢什么，也没有被翻动过，但是，在椁板上有一个洞，在棺盖上也有一个洞，洞很小，我用手比量过，我的手是很难伸进去的。”说到这里，老人伸出了手，晃了晃。我看了看老人的手，老人的手很大，很有力的样子。老人继续说：“而且，那个面罩也被人动过，虽然又放回去了，可是还是有异动过的痕迹。”我有点明白了：“老人家，您的意思是，有人盗墓，但是，是很有针对性地，而且他的目标就是黄金面罩下面的东西？”老人捋着胡须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很疑惑：“可是黄金面罩下面会有什么东西呢？”老人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得而知，其实我的怀疑连对当时在一边的金先生我也没有提过。我想那个盗墓的人想要的一定在皇太极的头上，很可能和那个洞有关系。”听了老人的话，我陷入的沉思。一边的雪菲拿出了金老先生给我们的照片，递给了赵老先生，老人接过那些照片，看了看，放在了桌子上对雪菲说：“当年，金先生也很想弄清楚这些事情，看来现在他还是想弄清楚。这些照片，都是他当年冒着违反纪律的危险照的。他一定想以后研究的。现在交给你们，看来他也想你们帮他解开这个迷了。”雪菲点点头：“我们一定会查明白的。”徐念雷还是不死心：“赵老您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什么特别的东西？”老人摇摇头，似乎再也想不起来什么。突然，眼睛一亮，对我们说：“你们这一说，我还真的想起来点事情。”我们齐声问道：“什么事情？”老人顿了顿慢条斯里的说：“我是第一个走进地宫的人，但是我一进去，就感到里面有一层紫色的光，可是和外界一接触，就没有了。当时我心里就有点画混，现在你们一问，我就想起来了。别人都不知道的。”我们心里暗暗高兴，终于有一点和紫色的东西有点关系的消息了。
我们告别了赵老先生一起回到了美琪大厦，在工作室里，阿土已经起来了，正坐在那里大口的吃着面条。见我们回来，赶紧招呼我们坐下，嘴里的面条还没咽下去对我们说：“来，来你们也吃点。”我和徐念雷摇了摇头，雪菲却笑着对阿土说：“别说，还真饿了。在哪呢？给我也来一碗。”阿土指了指门外面，雪菲转身出去了。老姑走了进来，我看见老姑，笑着对她说：“你还真惯着阿土，这是什么点，还给他加餐。”老姑无奈的摇摇头：“现在不用我了，那边有菜谱，想吃什么打个电话就送上来了，我可以休息了。你们愿意什么时候吃都行。”我来着徐念雷坐下，雪菲也端着一碗面条回来了，坐下用筷子挑着面，慨然地说道：“这里伺候得还真到位，嘿嘿，有钱就是好。”阿土问我和徐念雷：“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我简略的把和赵老先生见面的事情说了一下。阿土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找的方向是对了，赵老先生说的那个在椁板和棺板上都有的小洞，这也是南派土父子的手法，叫袖里乾坤也就是一种有针对的缩骨法，可以把自己的手缩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不过已经失传了，很久没听说有人会了。”听了阿土的话我若有所思：“这么说，先前盗过皇太极墓的也是南派的土夫子，而我们现在遇到的碧眼六子也是南派的，会不会有关联。”徐念雷拿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说到：“现在我们就要把所有的信息串连起来，应该是这样的。”说着一边在纸上画着，一边说：“首先，说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不是紫电神晶而是彭惠德。”
我打断了徐念雷：“原先是这样的，可是现在，我对紫电神晶也有兴趣了，我们也要得到紫电神晶不管怎么样，就算我们得不到，也不能让彭惠德得到。”徐念雷点点头：“问天说得对。现在彭惠德和紫电神晶已经是分不开了。根据两位老先生的说法，应该是这样的，皇太极的墓在很久以前就被盗了，可是并没有丢失什么，至少不知道丢失了什么。当两位老先生整理墓葬的时候，才发现，皇太极带着一个本来不应该带的黄金面罩，而头上有一个，本来不该有的洞。而问天，阿土你们去现在的北陵地宫里却有人先进去了，对了阿土，你能不能判断，那个人进去的时间？”阿土说：“本来是不能确定的，可是我受了伤，自己想了好一阵子，想明白了，那个金属片上的毒液五天就会挥发失效，也就是说，应该是五天内的事情。”徐念雷点点头：“那就是说，大约四，五天前另一个南派土夫子先进了地宫，而且料到我们也会去，所以设下陷阱，我们不幸中计。我们下一步应该做什么？”雪菲已经吃完面条了，看了看我们，对大家说：“他们一定一直跟踪我们，现在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来了这里，我想让程大哥找几个人合我们差不多的样子，开着我们的车，回到别墅，我们再化妆潜回别墅，找到监视我们的人，我们给他来个反监视，你们说怎么样？”阿土点点头：“好计，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