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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篇经典小小说打包下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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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命。
                 
  “这些钱是爱情,”她对他说,“我将照你的意思做。”
                 
  她开始把钱放入带来的大袋子里。她搬空了银行的钱之后,整个银行充满了睡意,行内其他的人都沉睡如树木。她终于将所有的钱放进袋中。银行劫匪和银行出纳员一起离去,仿佛是彼此的人质。虽然现在已不需要那么做,他仍然以枪抵住她,因为那把枪已渐渐变得像他们的小孩一般。 

  
  

   

签名〔美国〕斯蒂芬。狄克逊 
                  
                 
  我太太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亲吻她的双手,然后走出病房。我顺着甬道走下去时,一个护士从后面追上来。
                 
  “你现在是不是要处理死者的后事了?”他说。
                 
  “不。”
                 
  “那你要我们怎么处理尸体?”
                 
  “火化。”
                 
  “那不归我们管。”
                 
  “捐作实验好了。”
                 
  “那你得签一些法律文件。”
                 
  “拿来给我。”
                 
  “那需要一点儿时间,你在会客室等,好吗?”
                 
  “我没时间。”
                 
  “还有她的盥洗用具、收音机和衣服。”
                 
  “我得走了。”
                 
  我按下升降梯的按钮。
                 
  “你不能这样走了。”
                 
  “我就是要这样。”
                 
  升降梯的门开了。
                 
  “医生,医生。”
                 
  他大喊一位正在护理室翻阅档案的医生。她站起来。
                 
  “怎么回事,护士?”她说。升降梯的门关上了。它在距离大厅还有几层楼时,就打开了,我继续往下走。旋转门旁边坐着一个安全警卫,除了头发以外,他看起来和普通警察一般无二,他的头发已超过肩膀,而且蓄着胡子。大部分的警察不会这样,也许全部都不会。我走进分成四格的旋转门其中一格时,他的携带式双向无线电响了起来。
                 
  “拉斯洛。”
                 
  他对着无线电说。我走到外面了。
                 
  “嘿,你。”
                 
  他说。我回过身,他点点头、指着我,招手要我回去。我穿过马路走到公车站。他走出门外,把双向无线电插入后口袋,朝向正在等公车的我走过来。
                 
  “他们要你回楼上去签一些文件。”
                 
  他说。
                 
  “太迟了,她死了,我孤零零一个人。我吻过她的手了,你们可以保留她的身体,我只想离开这儿远远的,愈快愈好。”
                 
  “他们要我带你回去。”
                 
  “你不能那么做,这里是公共街道,你必须找来市警才能带我回去,甚至我也不认为他或她有这种权利。”
                 
  “我现在就去找一个来。”
                 
  公车来了,车门打开,我有刚刚好的零钱,于是我走上去,把钱投入票箱。
                 
  “别载这个人,”警卫对司机说:“他们要他回那家医院去,是和他那生病的太太有关的事,虽然我搞不清楚他们要他回去的真正原因。”
                 
  “我没犯错。”
                 
  我告诉司机,并在后面找了位置坐下。坐在我前面的一位女士说:“停在这里干什么?又不是红灯。”
                 
  “听着,”司机对警卫说:“如果你没有具体的指控或拘捕这个人的令状,我就要开车了。”
                 
  “请你开车好吗?”一名乘客说。
                 
  “是啊,”我捏着嗓子说,好让他们以为是另一名乘客在说话。
                 
  “我有重要的约会,你这样慢吞吞地开,又老是停下来,已经让我迟了十分钟了。”
                 
  司机对警卫耸耸肩。
                 
  “上来或者下去,老兄,除非你有官方的命令让这辆车停下来,否则我就必须开完全程。”
                 
 ’卫走上车来,付了车钱,车子发动了,他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必须跟在你身边,而且得报告一下,你不介意吧。”
                 
  他对我说,然后按了一下双向无线电的按钮说:“拉斯洛,这里。”
                 
  “拉斯洛,”一个声音说:“你溜到哪里去了?”
                 
  “我在公车上。”
                 
  “你在那儿干嘛?你还没下班。”
                 
  “我跟那个你叫我在门边拦住的人在一起。他走出门外,我在外面想拦住他,但是他说我得找个市警来才能那样做,因为我们在公共街道上。”
                 
  “你可以在前面的人行道上拦住他。”
                 
  “他走到了街对面的公车站。”
                 
  “那他还好好的吧,我可不想打官司。”
                 
  “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我试着说服他回去,可是他不肯。他说他已吻过某个女士的手,而我们可以保留她的身体。我不懂那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在我走得太远而超出无线电通话范围之前,把情形先报告一下。他上了这辆公车,司机很体谅我希望公车不要开走的要求,但他说协助拘捕那个人是不合法的行为,而且他得开完全程。所以我上了这辆公车,现在正坐在那个人旁边,如果你们要我下一站就下车,我就下车。我只是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执行命令,所以我想在得到你们的指示之前,最好紧跟在他身边。”
                 
  “你做得对,现在让我跟他说话。”
                 
  拉斯洛把双方无线电放到我的嘴前。
                 
  “喂!”我说。
                 
  “将你太太的尸体捐赠给医院做为研究或移植之用的文件都准备好了,先生,你现在能不能和拉斯洛警官一起回来?”
                 
  “不。”
                 
  “如果你觉得回到这儿会令你难过,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别的地方让你签名?”
                 
  “随你们怎么处置她的尸体,我不想再碰触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情。我不再提起她的名字,不回去我们的公寓,我们的车就让它在街上生锈,直到有人来拖走。这只表,她买给我的,她自己也戴过几次。”
                 
  我把它丢出窗外。
                 
  “你为什么不把它递到后面来呢?”坐在我后面的男士说。
                 
  “这些衣服,有些是她买的,而每一件她都缝补过。”
                 
  我脱掉夹克、领带、衬衫和长裤,抛出窗外。
                 
  “注意,”拉斯洛说:“我只是医院的安全警卫,有一副手铐,我不想用来对付你,因为我们在一辆公共汽车上,也因为你才经历的伤痛,但拜托你平静下来。”
                 
  “这内衣是我自己昨天买的,”我对他说:“我需要一套新的。她没摸过也没看到过的,所以我可以继续穿着。但这双鞋得扔掉,她使用在廉价商店买来的修鞋器钉上这鞋跟。”
                 
  我脱下鞋子,从车窗扔出去。公车已经停了,除了拉斯洛以外,乘客都下去了。司机站在街头,我想是在找巡逻员或警车。我看看我的袜子。
                 
  “我不太确定这双袜子。”
                 
  “别脱。”
                 
  拉斯洛说:“它们看起来很好,我喜欢棕色。”
                 
  “但这是不是她买的?我想这是她两年前送我的生日礼物,她送我一个藤编野餐篮,里面装着十八双不同颜色的袜子,对了,这是其中的一双。”
                 
  于是我脱下来,丢出去。
                 
  “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急着快点离开这个城市的原因。”
                 
  “你听到了吗?”拉斯洛朝双向无线电说,那头的男人说:“我还是不明白。”
                 
  “你知道,”我对无线电说:“我们一起在这里住了好几年,我最爱的人和我——自我们成年开始。这些街道,那座桥,那些建筑物,”我朝窗外吐了一口口水。
                 
  “也许连这辆公车,这条线我们来来回回坐了好几次。”
                 
  我试着拔起我前头的座椅,但是它文风不动。拉斯洛用手铐铐住我的双手。
                 
  “这一生。”
                 
  我说,我的头破窗而出。
                 
  一辆救护车开过来,载我回到那家医院。我被送到急诊室,躺在一张病床上,她最后一次来这家医院,在被移至一间半私人病房前,也是在这间诊疗室。正当医生护士忙着取出遗留在我头部的玻璃碎片及缝合伤口的时候,一位院方职员走了进来。
                 
  “如果你还想捐出你太太的尸体,”他说:“那么我们希望将她的部分器官移植给楼上的病人。”
                 
  我说:“不,我不希望有人带着我太太的器官走来走去,也许有一天我会撞上他,或是在某一天认出他们来。”
                 
 ∩是他们抓住我写字的手,握着我的手签了字。 

  
  

   

肯肯舞〔美国〕阿图洛。维万特 
                  
                 
  “我开车出去兜兜风,”他对他妻子说:“一、两个钟头左右回来。”
                 
  除了花几分钟去邮局或小铺子,他不常出门,总是呆在家里,作些杂事——他妻子叫他作修理先生——此外,虽然很少作,偶尔他也漆房子,他靠这个赚钱。
                 
  “好呵。”
                 
  他妻子很快意地说,好像他倒帮了她个忙。其实,她并不真愿意他离开;有他在家她感到安全,而且也能帮她照顾孩子们,特别是那个小的。
                 
  “把我赶开你挺高兴的,是吧?”他说。
                 
  “是呵。”
                 
  她说着笑了一下,这突然使她看起来很美——一个令人想念的人。她没有问他开车去哪儿兜兜风。她绝不是个多问的女人,虽然她会默默地、不露声色地吃醋。他穿上外衣时,眼睛看着她。她跟他们的大女儿在客厅里。
                 
  “跳个肯肯舞嘛,妈妈。”
                 
  孩子说,她就掀起了裙子跳起了肯肯,朝着他把大腿踢得高高地。他并不是像他所说的开车去兜风,他是去一家小餐馆跟莎拉约会,他妻子认识莎拉却没怀疑过,他要跟莎拉去湖边一所他妻子全无所知的房子,一间避暑的木屋,他有那儿的钥匙。
                 
  “好。再见了。”
                 
  他说。
                 
  “拜。”
                 
  她冲他喊了一声,还在跳舞呢。他把她丢在家里去跟另一个女人幽会,她却是这样的表现,他想,作丈夫的怎么说也不会认为妻子应该是如此的。他认为她该在家缝、洗衣服,而不是跳肯肯的,真是天晓得。是的,该作些没意思又不可人的事,譬如补补孩子们的衣服。她没穿丝袜,没有,也没穿鞋,她的腿看起来很白也很滑润,很神秘的,就好像是他从也没摸过或是接近过。她的脚,在空中上下摆动,好像在向他点头。她把裙子高高地摺成一圈,挺撩人的。她干嘛非在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做?他多呆了会儿。她的眼神透着嘲弄,她还在放声地笑。孩子看着她跳,也跟着她笑。他走出家门的时候,她还在跳。他想到为了安排这种幽会得经过的一切困难——出去打公用电话;打电话到莎拉的办公室(她也是结了婚的);她不在;他得再打给她;电话在哗哗地忙着;硬币掉入收币缝里;推开硬币掉下的小门想把钱取回来;终于接通了她;她叫他下星期再打来,最后总算定了个幽会的日子。在小餐馆等她的时候,他自己也难以想像居然希望她不会来。两人约好三点钟见面,此刻已经三点十分,反正她经常都晚到的。他看了看壁上的钟,并自大玻璃窗寻着她的车。有部车像她的,却不是她的——车顶上没有行李架。那辆柔滑的硬顶跑车给他一股特殊的快意。这又为什么?已经三点一刻了。或许她不会来了。不,果若她真的要来,这正是她最可能到达的时刻。过了廿分钟了。呵,这可有了些希望了。希望?多么奇怪,他竟然盼望她不会来。既然盼望她会失约,干嘛要定这个约会?他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只是简单些,如果她不来一切就简单多了。因为他此刻所想的只是把那根烟抽完,把那杯咖啡喝掉,不是为了打发时间,纯粹是要抽烟、喝咖啡。他希望能像他所说的,逍遥自在地去开会儿车兜风。然而他仍在等,在三点半的时候,她来到了。
                 
  “我差一点就要放弃希望了。”
                 
  他说。他们开车去到湖边的那间房子。他将她拥入怀中时,无法想到她;拼了命也没法子。
                 
  “你在想什么?”事后她问道,感觉出来他的心不在焉。他没有回答,片刻之后才说:“你真的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是呀。”
                 
  她带点急迫地说。他抑住了自己的笑声,好像他要告诉她的实在太荒谬或是傻气了。
                 
  “我在想有个人跳肯肯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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