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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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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嗯。”

    一弥以有所顾虑的声音说道:

    “老师,我打算先回去找维多利加……”

    “啊,好的。

    塞西尔老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一弥站起身,抱起脚边的小兔子说道:

    “虽然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成功收集到了维多利加所说的‘混沌的碎片’,但我还是先回去她那里一趟吧。然后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她。而且她跟布洛瓦警官在一起,光是这点就让人放心不下……”

    一听到布洛瓦警官,塞西尔老师也马上皱起了眉头。

    “我们走吧,久城同学。”

    “好的……啊,等一下,小兔子!”

    兔子像是不喜欢被人抱着,一跳就逃出了一弥的臂弯,蹦蹦跳跳地在走廊里跑了起来。一弥追着兔子像是钻进黑暗巢穴中似的,在走廊上发出噔噔噔的脚步声拼命往前跑。

    刚拐过弯角——

    他突然听见一阵拍翅的声音,同时看见一只纯白色的鸽子正朝着自己这边飞来。先是看见一个小白点,没过一会儿它就飞到了跟前,眨着玻璃珠般的小眼睛,开始在小兔子头顶盘旋。

    一弥朝着兔子和鸽子那边,一边“喂~!”的大声喊着一边向前奔跑。

    维多利加离开了侧台,踏着悠然的脚步慢慢往前走。

    转过一个拐角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剧场的哪一个位置了。停在肩膀上的鸽子突然振翅飞了出去。结果自己也只好匆匆一路小跑追赶在后。

    走廊上一片昏暗,借着微光还能看到墙角张开的几张蜘蛛网。

    又转过一个拐角,在灯光照射下,她发现久城一弥芷站在眼前。

    鸽子像是把他漆黑的头发当成了鸟窝,就这么停在他的头顶,用爪子乱拽起他的黑发。尽管嘴里说了一声“好痛……”,但他并没有做太多的抵抗,而是小心翼翼地弯下腰,想要伸手去抱脚边的兔子。

    与此同时,他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气息——

    “啊,维多利加!”

    表情陡然一亮地喊了起来。

    被叫到的少女,就像精美的白瓷人偶一般小巧玲珑、美丽动人,她摆着一张充满冰冷感的侧脸,轻轻甩动着身上华丽的礼裙,简短地回答了一声“嗯”。

    抱起小兔子后,一弥也马上跑了过来。

    没过多久,塞西尔老师也从走廊的那边现出了身影。

    一弥兴奋地说道:

    “不知道这些最终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我和老师一起在苏瓦伦前前后后跑了一圈,收集了各种各样的消息呢。都是关于你所在意的那个〈平民区的Blue Rose〉。”

    “嗯……”

    “妮可儿·露露,虽然说是死了,但同时又还活着。真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

    “唔。”

    维多利加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金色的长发沙沙甩动,缓缓泛起的波纹形成了不可思议美丽的纹样。

    听完一弥和塞西尔老师的报告后,维多利加只是短短地这么说了一句。

    “零时间……之谜吗。”

    “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一弥问道。

    维多利加用圆乎乎的手指拿起烟斗,长长地吸了一口烟。

    “唔,为了让你这种脑袋塞满南瓜布丁,不值一提的秀才也能理解过来,我就勉为其难地解释一下吧。”

    “你啊,都这种时候了还有闲心耀武扬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令人佩服。”

    “唔!”

    “哇,对不起。不过你别露出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啊!”

    “也就是说,在犯罪行为败露,或者在与原本认为是这个时间发生的犯行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时间点、另一个地方,发生了和其有关的关键性事件。然后我们就把那个真正的犯行时间称为零时间。”

    “唔~”

    “比如说,久城。你肚子吃坏了,痛得满地打滚,痛得就像堕进了地狱一样难受,同时还泪流满面,反省着以往所做的诸般罪孽。”

    “这比喻真不吉利啊。”

    一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塞西尔老师则是一脸认真听着她的讲解。

    “你开始进行推理,午餐吃的炖鸡肉很值得怀疑,进而把炖出这种东西的舍监当作犯人来指责,并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就连周围的人都说你太过分了。”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嗯,不过随便你啦,继续吧。”

    “然而,事件的真相却在别处。实际上早上在宿舍房间里吃的面包是发霉的!”

    “原来如此。那么,舍监就是冤枉的哕,得赶紧去道歉才行。”

    一弥浑身不自在地忸忸怩怩起来。

    维多利加继续说道:

    “那样一来,你就认为真正的原因是发生在早上吗?不,不是的。要问面包为什么会发霉,那是因为你把前一天晚餐剩下的东西带回自己房间,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但是却在到第二天早上为止的这段时间里发霉了。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你像个恶鬼一样大口大口地吃了个干净,这才是整个事件的原因。”

    “嗯,嗯。”

    “就这个事件来说,零时间并不是午餐吃鸡肉的时候,也不是早上把面包放进嘴巴里的时候。而是前一天晚上晚餐的那个时候。你因为吃太饱了而留下了那个面包没吃,不过觉得太浪费了就带回房间,这实在是一种让人感到无奈的行为。结果这就是——”

    维多利加睁大眼睛,用威吓般的语气说道:

    “这就是零时间的所在了!”

    “总觉得这个比喻让人很难接受啊。不过,我算是明白了。”

    一弥点头表示理解。

    然后又好像觉得很奇怪似的问道:

    “那么,跟这次的事件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现在还不知道。”

    维多利加摇了摇头。

    “但是……”

    绿色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阴霾。

    她抬头看着闪着昏暗灯光的灯台,叹了口气。

    然后简短地说了一句:

    “为了知道这次事件的零时间,嗯,恐怕只能……去把坟墓挖开了。”

    听到这句话,一弥顿时吓得不敢出声。

    塞西尔老师也愣愣地张大了嘴巴,然后不由自主地在胸前画起了十字。

    维多利加又短短地说道:

    “你们两个就到此为止吧。”

    “咦?”

    说完维多利加就打算一个人走开,而一弥却马上绕到了她的前面,观察着她的样子。

    维多利加摇着头说道:

    “你们不能继续跟下去了。久城,你带着塞西尔离开剧场,回去学园吧。”

    在那小小的背影中,蕴藏着从遥远国度而来的留学生根本无法想象、在漫长的欧洲历史中既美丽又阴暗的部分,它们正像黑烟一样在那里隐隐约约地蠢蠢欲动。

    就像对那股气息感到畏惧的同时,依然静静地安然接受着它似的,维多利加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甘甜的气息。

    然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以缺乏自信的细小声音说道:

    “我也会、马上……回去的。”

    “是真的吗?”

    一弥的表情非常严肃。

    “……嗯,我希望事情真如我所想的那样,虽然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不过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这一次的事件,你们绝对不可以被卷进来。”

    维多利加低头继续说道:

    “这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未解决杀人事件。不仅受害者是大人物,跟事情扯上关系的人物也同样如此……在没有平安解决事件之前是回不去学园的,而且随时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

    “不用说了,维多利加。”

    一弥静静静地说道。

    “我不是说我已经扯上关系了吗?我是不会回去的,我要一直留在你身边。虽然我可能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说不定会遇到能派上用场的时候……”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

    “你不能就这样一个人去: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那樱桃般的嘴唇不住地颤抖起来。

    “所谓的命运,都是跟别人共有的东西。无论是悲伤的事、开心的事,或是过去和未来……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不只属于你一个人了,维多利加。”

    走廊里蛛网密布,灯台的光线透过蛛网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一弥头上的鸽子动了动身子。

    维多利加依然保持着沉默。

    走在她身旁的一弥并没有等她作出回应。他只是让自己深陷于沉默之中,默默地站在这位号称是欧洲最大的头脑、旧世界最终兵器的不可思议少女的身边。

第七卷 蔷薇色的人生 西洋棋偶 …Chessdoll 3…

    自那以后,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了。

    我依然维持着意识模糊的状态,不知何时离开了那座度过极寒冬天的石塔,来到一个白色的四方形的小房间。

    简易的床铺,小小的茶几。那四方形的小窗经常会有鸟儿停在那里。看来我有一种被鸟儿喜欢的气质。是不是因为它知道我本来就是住在森林里的人呢?不知不觉,我就开始把提供给我当膳食的面包弄碎喂给小鸟吃了。

    几乎所有的时间,我都一直在注视着墙壁上的某一点,有时会唱唱歌,有时则会陷入沉思。不过药效似乎一直都在发挥作用,我根本无法持续围绕着一件事情进行思考。我的意识就像漂浮在波浪中的贝壳一样摇来晃去,在无意识中就被冲到了别的地方。

    回想起自己在剧场里的日子,我就忍不住发出歌声:想起已经出生的女儿,我就忍不住哭泣起来。

    但是,我真的生下了女儿吗?无论是记忆还是感情都非常暧昧,根本无法维持下去。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消失在忘却的彼方了。

    那个地方好像是一座医院。从窗户向外看就可以知道,它在城里面也是位于高台的位置。我可以远远望见那些密密麻麻的建筑物,在那些建筑物背后则是一片茫然的蔚蓝天空。

    隔壁的房间,有一段时期曾经住进过一个黑发的女孩子。每个礼拜,当我被带着外出洗澡的时候,都能透过窗户看到她的身影。那孩子也好像被喂了药而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但还是经常抬起头来看我。在她病房的门上,用草草的笔画写着“亚利克斯”几个字。

    而我所在的房间门口,则写着“柯蒂丽亚”几个字。

    究竟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已经不知道了。

    某一天。

    有人来救我了。

    非常突然。

    ——那是一群红发的男孩子。

    自从在剧场后门挥手道别后,就没有再见过面的那张令人怀念的容貌,如今正默默地站在我的枕边。

    那是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

    从小窗户射进来的月光,如同在冰冷中燃烧的火焰。

    男孩子的头发跟以前一样,有如火焰般的红色,在月光照射下更显得鲜红无比。四只绿色的眼睛,就像野兽一般在夜色中闪耀着光芒。

    没错,是四只。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被打了药而眼花了。不过事实并非如此,他的确是……

    布莱恩·罗斯可实际上有两个人。

    在世界上,还有着多个一模一样的人存在。他们俩并不是普通的双胞胎。他们俩的脑袋同时侧向右边,然后咬住薄薄的嘴唇,发出了无声的咆哮。而且完全是在同一时刻做出同样的表情和动作。我不由得感到万分惊讶,连忙伸出瘦削的双臂想要摸一下。的确,那里站着两个人。布莱恩他们弯下膝盖,摸摸我的肩膀和脸颊,然后同时——

    “——我来得太迟了,对不起。”

    “——我来得太迟了,对不起。”

    这么向我道歉道。

    喀、喀、喀……负责夜间巡查的监视者的脚步声在走廊响起,接着就有手电筒的光从门上的小窗子照了进来。我不禁紧张得屏住了气息。但是,布莱恩他们却不知什么时候像魔法一样消失了。小窗户被关上,巡查的监视者也慢慢走远了。正当我害怕地想着刚才那些是不是幻觉的时候,布莱恩他们又从暗处走了出来。

    在朦胧的意识中,我回想起舞女伙伴以前曾经说的话。每次来看你表演的那个红发男孩,是在某个魔术师那里当学徒的。那么,现在这个情况也算是一种魔术吗?再次现身的布莱思他们,在我看来真的就像是魔法一样,解开了把我拴在简易床铺上的锁链。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两只手腕都变得轻飘飘的感觉。轻盈得就像能一下飞到天上似的。但是我的身体却十分沉重,而且像钢铁一般冰冷。

    其中一人把我背了起来。

    另一个人用双手取出两把手枪紧紧握住。

    我发出了不成声音的悲鸣。

    “——你就带着她逃走吧,我来殿后。”

    “——活下来的话,就到那个房间。”

    “——要是没见到我回去就当我死了吧。以后你就要一个人干下去了。”

    “——不是我一个人,还有她在。现在是我和你和柯蒂丽亚,她是我们俩的公主。要不就两人一起,要不就三人一起了。”

    “——说得没错。”

    “——祝你好运。”

    这番对话其实只在一瞬之间,语速快得几乎让人跟不上。两人在交流这么多信息时所花的时间,只是一两秒的样子。听起来就像两头红色的野兽在高速地发出咆哮一样。我不由得闭上了双眼。

    布莱恩他们同时纵身跳起,一脚踢开了房间的大门。

    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了警报的汽笛声。

    有入侵者——人们大喊起来。

    四周枪声四起,枪弹几度交错。鲜血的味道像是红色烟气般向周围弥漫开来。激烈的怒喊声,被夺走性命的人发出最原始的惨叫,以及子弹从身边擦过时的尖锐声音此起彼伏。

    意识渐渐远去。

    不一会儿,我的脑袋就无力地偏向一边昏了过去。

    两个男人。

    剧场里的快乐回忆。

    石塔中的恐怖。

    我被夺走的灵魂,小小的女儿。

    一个个鲜明的记忆像是子弹一般飞速掠过,我像是被巨大的生物抓住了腿,被拖向黑暗的海底一般,突然沉进了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宽广的地下室。

    虽说是地下室,不过这里并不像曾经把我关起来的石塔房间那么寒冷和黑暗。似乎是借用了一间原本是仓库的建筑物。到处都堆放着巨大的玻璃箱子,大小勉勉强强能塞进一个大人,另外还有一些奇怪的橱柜。柜子上摆满了女性人头的蜡制人偶,尽管一个个都带着恐怖的表情,但看起来却有一种幽默感。

    在这个地下室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带有白色小顶盖的床看起来就像是专门让公主睡觉用的东西。而我现在就睡在这张床上。至于在那之后昏迷了多长时间,我完全没有头绪。

    这时候在一个本来空无一物的敞开橱柜中,布莱恩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那里明明是什么人都没有啊……

    我不由得发出尖叫,布莱思仿佛吃了一惊似的说道:

    “你醒了吗,柯蒂丽亚?”

    他一边说一边着看我。

    然后,他又慌忙解释道:

    “这里面安装着镜子。只是一个小把戏啦。我们实际上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师,这个……”

    “是魔术师啦,我们俩是不懂得用什么魔法的。”

    在顶盖薄布的相反一侧,出现了另一个布莱恩。看到他还活得好好的,我总算放下心来。但是看到他上半身被绷带包了好几层,难道是在救我离开的时候被枪打中了吗?

    两个人慢慢向我走近。

    他们都是自己人,是把我救出来的人。

    尽管我的脑袋是这么想,但我还是有一种寒毛倒竖的恐怖感,让我无法动弹,想逃也逃不掉。

    这几年来,围在我身边的几乎都是男人。他们包括迫害我的亚伯特·德·布洛瓦,还有不断给我打针,最后还把我生下的女儿抱走的医生,以及那些古古怪怪的贵族们……

    他们都是把我的一切夺走的人。

    在恐怖感的驱使下,我不由自主地跳下了床。我的身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得到充足营养供给,而且还一直都被锁链锁住。以前明明那样的年轻,能够那样欢快地跳舞歌唱,能随心所欲地自由行动,然而现在却连走两三步都会感觉到沉重,骨头不断嘎吱作响。

    布莱恩他们同时说道:

    “——不要动。”

    “——骨头,会断的。现在你的身体需要慢慢恢复。”

    “——我们都是自己人。”

    “——我们都是古代赛伦一族的后裔。那个古老的灰狼之国,现在只剩下阿尔卑斯山脉深处一个小小的村落了。”

    “——我们是不会加害同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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