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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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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在她回京的时候,多些补偿,也格外疼爱哥儿。
    此时见她与世子妃交好,许氏心知必定是得世子授意。不欲与儿子闹得太僵,许氏低头,只抱了怀中哥儿,慈爱逗他。
    七姑娘一头与关夫人唠家常,一头留心厅里各人举动。
    只见四姑娘顾臻亲手剥了橘子,先孝敬许氏,转身却莲步轻移,同样十分尊敬,孝顺的,给陈夫人也剥了个又大又红的蜜桔。
    七姑娘暗叹,难怪那人对顾臻,远不如他疼爱哥儿。四姑娘这般生母养母,同样敬着,说好听是重情意。不好听,便是缺心眼儿。没瞧出许氏与陈氏,谁待她才是真心。
    七姑娘觉得,四姑娘顾臻本性纯良,世家之中能养出这般心地的姑娘委实不容易。她对顾臻颇有好感,奈何在那人眼中,怕是要以当初嫌弃她的口吻,嫌弃四姑娘“笨得无药可救。”
    她不禁回想起当年,那人阴沉着脸唬她“再是无所作为受人欺凌,弱了国公府声名,休怪本世子动手,先行拾掇了你。”
    她越想越乐,这时候再倒回去看当初他如何待她,方才明白,能得他教诲,也不是件容易事儿。相较顾臻,那人待她已是十分有耐心。
    正在心里念叨着四姑娘,便见这姑娘笑眯眯端着托盘过来,脆生生招呼,“阿姊吃桔,嫂嫂吃桔。”
    关夫人之后,七姑娘也叉了一块儿,含在嘴里,笑着冲她点头,“很甜,你也尝尝。”
    有四姑娘加入,叽叽喳喳,将京里的热闹,说书似的说给众人听。哪日娇娇们宴集结社,行花令,哪日又相邀荡秋千,打马球,这般趣事,经了四姑娘之口,被她讲得绘声绘色,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气氛渐渐和乐起来。
    也不是所有人对四姑娘讲的热闹都捧场,譬如对面儿挨一块儿坐着的二姑娘顾芸与三姑娘顾桐,只冷眼旁观,全当四姑娘这时候提起京中贵女们的集会,左不过是显摆她嫡女的身份。
    这些集会也不是随便个人都能去得。嫡庶有别,各有各的圈子。
    哥儿见这厢热闹,便吵着下了地,自顾爬到关夫人身上,小大人似的端坐好。也不知听不听得明白。
    四姑娘见哥儿过来,赶紧挑了块儿个儿大的橘子喂他。哥儿乖巧接过,安安静静,不吵不闹,惹得顾臻大是喜爱,抬手摸他戴虎皮帽的脑袋。
    这下哥儿不乐意了,抱着橘子,左躲右闪,寻关夫人告状。
    “小姑别摸哥儿脑袋,往后长不高。”
    也不知他何处听来的道理,引得众人呵呵直笑。
    见哥儿一本正经抗议,七姑娘很不厚道,捂嘴儿跟着乐。心里却想:难怪她个头不高,原来是从小被姜昱跟那人时常摸脑袋的缘故。回头她也去告状。
    笑过之后,四姑娘接着絮叨。
    “哪里用得着这般细讲,就跟谁没见过世面似的。京中贵女哪年不是这般取乐?”一派融洽中,突然响起一道不大和谐的抱怨。却是三姑娘顾桐,磕着瓜子儿,满脸不耐烦。
    “你小声点儿,世子妃刚进门,这样的集会,当真未列席。”二姑娘长得跟三姑娘一模一样,面上是教训妹妹,实则话里有话。却是取笑新进门的世子妃出身太低,嫁给世子前,从未收到过京中贵女集社的帖子。
    曹夫人脸上一僵,对这两个不懂事儿的,恨不能撵了回房。她能在府上立足,靠的是什么?没有国公夫人的出身,更没有陈氏的美貌,不过是托老夫人的福。加之她自个儿本分,左右逢源,会做人。可惜她膝下一双贵女,因是双生,很得国公大人喜爱,性情难免骄纵了些。
    任谁话说到一半儿被无礼打断,都高兴不起来。四姑娘深深皱着眉头,怒瞪她两人一眼,回头担忧望着七姑娘。
    哥儿年岁小,还听不懂大人们话里暗藏的玄机。只掰了瓣橘子,学着四姑娘的模样,似模似样,抬起胳膊,递到七姑娘嘴边。
    七姑娘一怔,借着埋头吃橘子,暗自将各人神色,收入眼底。捏捏哥儿脸颊,像是没听清二姑娘与三姑娘私下里对她的议论,只笑着夸奖哥儿,整个儿若无其事。
    “四姑娘方才所言,不过是姑娘家玩乐,真要说起京中大事,还得数来年春,即将到来的大选。如今新君已出了孝,这可是怀王登基后,头一回填充后宫。到时又不知有多少娇娇,挤破脑袋,也要争那一分出头的际遇。”
    陈夫人适时替七姑娘解围,话风一转,很是巧妙另起了话头,却是又卖七姑娘一个人情。
    七姑娘心里明镜似的,笑而不语。静静听大伙儿提名,哪家的贵女生得好,弹得一手好琴,许会得君王青睐。
    此刻她还不知,本该与她无甚牵扯的大选,冥冥之中,早已节外生枝。
    
    第三三三章 先生岂能弱了学生?
    
    甘泉宫中,今夜怀王点了宠妃贺兰氏侍寝。
    这贺兰氏乃先王在位时,最末一次大选,选入太子东宫的新人。短短两年,已跃居二品昭仪之位。攀升速度之快,后宫之中,无人能及。哪怕是为王上诞下公子昶的姜婕妤,也不敢撄其锋芒。
    如今贺兰氏披着薄纱,不惜在隆冬天里,赤脚踩在毛毯上为怀王献舞,为的,不过是家里又有交代。
    贺兰一门,乃左相府朱氏附庸,前朝与后宫,从来都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前朝有动静,后宫自然安生不了。
    “爱妃一曲霓裳舞,翩翩兮,袅袅折腰,褰褰欲飞。好舞,当赏!”
    怀王揽着舞毕旋至怀中的美人,开怀大笑。执起酒樽,俯身渡一口羊羔酒给她,把贺兰氏辣得面飞红霞,好不妖娆。
    “王上。”昭仪娘娘双目含情,手抚在怀王胸前,身子热起来,便惦记君王床笫间的英武,心里更是难耐……
    杏黄的纱帐里,云消雨歇。贺兰氏枕在怀王胸口,听着普天之下最尊贵的男人,心跳声壮硕有力响在耳畔。昭仪娘娘强压住心底的酸涩,抬头,牵出一抹娇柔的笑来。
    “臣妾何其有幸,能伴在王上左右,便是死了也值了。”
    怀王抚她背心的手顿了顿。哪个男人不爱听这样的情话。遂带着怜惜,佯装动怒,“休得胡说。死生大事,岂能轻易挂在嘴边?”
    贺兰氏仿佛被吓住,眼里微微噙了泪水。美人垂泪,总是格外叫人心软。怀王拦腰将她抱到身上。或许是初夜那晚,也就眼前这女子经了破瓜之痛,胆敢当他跟前,嘤嘤哭泣。自此便对她,较旁人多一分怜爱。
    将人哄住,本是赤着身子,帐内两人又温存许久。
    到了这时候,再拖延不得,贺兰氏光洁的藕臂,缠在怀王腰上,这才缓缓入了正题。
    “宫中寂寞,王上不在的时候,臣妾总觉清冷,无事可做。臣妾知晓明年便是大选,家中有幼时与臣妾玩得好的庶妹,算算年岁,开年也能进宫。王上,臣妾可否向您讨一个恩典?若是臣妾那庶妹有幸能过了甄选,臣妾宫中这偏殿,自来也是空着。可否给了她,臣妾平日也好有个伴儿。”
    仅隔了道门帘,垂首立在外间的御前掌印太监刘高,乍闻昭仪娘娘这恳请,敛着的目光,极快闪过抹精芒。
    娘娘宫里的偏殿?那可不是随便个刚入宫的美人便能住得。按规矩,新选入宫的御女,通通都得宿在流芳馆。
    王上想起来,点名幸哪个,全看各人造化。有些御女,一辈子在宫中,也未必能见上龙颜一面。
    眼下娘娘欲让家中庶妹,学了规矩,径直搬进主位娘娘宫中的偏殿。如此,能承宠的机会,岂是那一干关在流芳馆的新人,比得了的?娘娘这份用心,却是替她家庶妹,搭了好高的通天梯。
    这是要提携了人,青云直上么?
    刘高垂着头,眼底心绪莫名。
    殿内,怀王眼底原本疲惫慵懒的目光,忽而清明几分。不着痕迹打量胸前柔情款款的女人,心头那点儿惬意,突地就淡了。
    只面上分毫不露,闭上眼,淡淡应一声,算是许了她央求,便命人熄了灯。
    隔日一早,怀王乘御驾前往早朝途中,招刘高问话,“近几日可有人与贺兰氏走得亲近?”
    刘公公搭着拂尘,心头一紧,暗道一声:来了!
    心念电转,遵照冯瑛冯公公的授意,如实回禀,却又刻意将话回得很有那么几分名堂,引人深思。
    “昭仪娘娘喜静,极少串门子。近日也就出宫赴了王后娘娘的宴请,到假山石亭煮酒赏梅。”
    当今王后韦氏,乃先王废后,朱王后姨甥女。是朱王后被废黜前,亲自给太子挑的人。其父乃太子近臣韦高。韦家与朱家,祖上便有姻亲,数代都为通家之好。
    刘高这话,却是暗指,除王后娘娘韦氏外,近日昭仪娘娘,并无接触旁人。
    果然,怀王眼中露了分阴鸷。贺兰氏虽得宠,却非聪明人。宠她,也不过是看在她心思浅,在她宫中,少有烦心事。
    朱家在前朝几乎一手遮天。怀王乃废后养子,并非亲生。看在朱家曾出力助他继位,立下大功,怀王已是多番忍让。
    如今不止前朝,连后宫亦是三番两次,欲行染指。怀王搭在轿辇上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隐隐有青筋鼓起。
    刘高偷偷瞟一眼愠怒的君王,不由回想起冯公公那日,半是随意,半是语重心长的闲话。
    “这狼窝里的狼崽子,幼时好养。它不能出去狩猎的时候,肚子饿,便记得你哺食的恩情。养大了,骨子里的野性,也随之冒了头。不耐烦被养在笼子里,再要驯养它便难了。闹不好,反咬你一口。豢养之人,还想继续将这狼当了狗养,去狩猎更多的好处。被套了绳子的狼,却又想着如何挣脱束缚,独享猎来的肉吃。啧啧,这世上之事啊,哪里能两全。”
    刘高跟在御驾旁,暗自琢磨冯公公这番话,若有所得。
    下了早朝,公孙率一众谋臣于春秋斋请见世子,商议政事。
    “周大人自去岁被王上夺了实权,左相又借口清洗公子成党羽,实则却是排查御刑监暗探,拔出安插各处钉子。到如今,御刑监已是名存实亡。为何今早王上突然命众臣进言,商讨这只余下个空壳子的御刑监,怎么个处置法。”
    底下人各抒己见,公孙抚一抚美髯,待众人发表完政见,这才开口。
    “王上此刻提起御刑监,怕是有心重建。只御刑监重建后,定会牢牢握在天子手中。当今天子虽非英主,却也明晰前车之鉴的道理。”
    上首那人闻言颔首,面上却不为所动。
    手上有枪使,是好事。只来来去去同一把枪,未免显得手段匮乏。重建御刑监非一朝一夕之攻,他耗得起。
    恰巧此时世子妃派府上侍人给众位大人送了茶点,他挑一挑眉,未动糕点,只接过仲庆递来的茶盏。
    热腾腾的茶水入口,便知是她亲手冲泡。初始味苦,尾子却甘醇。清清亮亮的茶汤,没有多的花样。照她的话讲,“近日吃食上,温补已是有些过了。这几日大人您的茶水,下官便不画蛇添足,再多添红枣。”
    他端着茶,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她耍赖时,时常嚷嚷她是他的学生。学生尚且知晓变通,他又岂能若了先生的名头。
    “御刑监一事,无需多想。往后目光多放在宫中。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前几年京中多有参本官奸佞。而今正好,倒叫他们看看,何为谗言。”
    公孙听闻上首那人言称“奸佞”,不觉摇一摇头。暗忖:到如今,京中哪里有人再敢上奏。世子这般不以为意的自我调侃,看样子,朝事家事,心情皆不错。
    
    第三三四章 大机缘,旦死何妨?
    
    红墙巷子尽头,有一间僻静的宅院。几月前,新搬来一对主仆。说也奇怪,这主仆两人鲜少出门,只雇了个婆子扫洒庭院、出门采买。
    今晚这门可罗雀的小院,自角门,进了贵客。
    “荆州庄氏女,庄照。”九姑娘手指缓缓抚过新得的户籍文书。不觉间,轻轻颤动的指尖,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平静。
    “多谢六爷。”如今有了全新的身份凭据,在这京中,她总算能喘一口气。“请问六爷,这庄管事,在府上当的哪一份差事?若然有人问起来,我这会儿也好有个数,以免答不上来,露了底。”
    之前她所求,便是以六爷府上管事远亲的身份谋一份户籍。九姑娘惊喜之余,总算没糊涂到家,还记得这底细得问清楚。
    朱六爷今日穿了身紫貂裘皮袄,富贵之余,更显出几分成熟儒雅。男人两手抄在手筒子里,大冷的天儿里,一开口,呵气成云,语气很是温和。
    “姑娘这是哪里话?你本是世家贵女,怎能委屈姑娘,这下人的身份,与姑娘也不匹配。这庄姓么,却是缘于在下府上一小有名气的幕僚。他本是荆州人氏,祖上乃荆州一地,颇负盛名的书本网。若非嫡支人丁不旺,家道中落,也不会进京投靠区区在下。真要说起来,庄家未衰落前,比姜家如今在泰隆的声势,犹有胜之。如今虽远不比从前,可这口碑,依旧还在。如此,方不至怠慢了姑娘。”
    姜冉一惊,哪里料得,单只是六爷家中的门客,身世已是如此了不得。道谢的话不知如何开口,既心惊于眼前这人,好似来头极大。又隐隐高兴,她能托庇于这样的人,往后的日子,越发有了盼头。
    “你莫急着谢我。如今还有一事,尚需你仔细斟酌。”见她诚心诚意,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朱六爷暗自点了点头,从袖兜里掏出一物,面上微微露了分沉凝。
    “之于日后出路,姑娘看过此物,再做决定不迟。”将手中楠木名牌递给她,九姑娘狐疑瞧一眼。待看清其上只算得规规整整小篆,瞬时,她瞳眸剧颤,面色大变。
    许久,待得那人离去,屋里只剩她主仆两人。九姑娘紧紧握着名牌,垂着眼,脑海里挣扎得厉害。
    “阿园,”好半晌,姜冉抬头,目光有些空茫,心不在焉道,“你说宫里,是什么模样?”
    她也没指望阿园能接得上话,只耳畔反反复复,回响着六爷方才善意的提点。九姑娘摇摆不定,烦躁的,难以抉择。
    “如今有两条路摆在姑娘跟前,全看姑娘怎么选。只姑娘放心,无论结果如何,在下对姑娘一片维护之心,绝不会变。姑娘也无需担忧身份会被人揭穿。此一时彼一时,过了那道门槛儿,有些事,便不由人了。”
    被惊住的不止是她,被唤作“阿园”的婢子,也是陶陶然,茫然失措。
    “宫里是什么模样?”那婢子呢喃,将这问又重复一遍,这才痴痴的回道,“听说是天下最富贵的地方,有最华丽的绫罗绸缎,最珍奇的宝贝,最可口的膳食,还住着天子与诸位娘娘。奴婢也说不明白,或许只有像五姑娘那般,亲自住在宫里头,方才明白宫里的好。”
    阿园眼中满满都是向往。俗气朴实的话,因着最后提了句“五姑娘”,恰如当头一捧,瞬时点燃了九姑娘心里,长长久久,积压的怨愤。
    “同为姜家女,何以只许她两人一个进宫,一个高嫁?”要说容貌,她并不比姜柔差多少。五姑娘一朝得势,选在君王侧,便对她托六爷送去的求救信函,不理不睬。
    她本以为姜柔与姜瑗不合。太太一家要绑她回乡下,她竟糊涂到向姜柔求救!如今方知,那人与姜瑗,不过一丘之貉!
    同样自私,同样虚伪,同样不顾姐妹情谊,也同样不管她死活!
    眼下她想明白这一出,只觉自个儿身在姜家,便是天大的错儿。偌大一个姜家,没人是真心待她。
    怨只怨,生母嫁错人,从曲姨娘嫁进姜家那一刻起,被注定她姜冉,低人一等,永世抬不起头!
    九姑娘只觉从没有哪一刻,比当下更清醒。恍然大悟后,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只死死握着名牌,毅然下了决心。
    同样是委身他人,给人做小。何不站得高些,便是低头,也低得尊贵!
    “阿园,你说得对。可却漏了一条。”九姑娘勾起今晚第一抹笑,烛光下年轻的面孔,带着期冀,也充满胆气。
    她这般年岁,正是年轻气盛,敢想敢做。
    “五姐姐如今在宫里,除了好吃好用的供着,膝下还有小殿下公子昶。”
    今晚她也是刚刚知晓,自个儿遇上的恩人,来头竟这般了不得。竟是与赵国公府,不相伯仲。朱氏,朱氏,她怎么就没想到,朱六爷,便是名满京畿,左相府朱家的六爷?
    “你若想清楚,你手上那名牌,刚巧够得上甄选做妾,陪嫁入宫。”
    回想起朱六爷毫不隐瞒,竟将她当了自己人,对她提起相府小姐开年选秀,需得在亲信之中,挑选妾一事。九姑娘抿着唇,莫名就湿了眼眶。
    除了她那没用的生母,从来没有人,对她这般好过。不仅没瞧不起她,更全心全意信赖她,替她着想,为她出谋划策。
    她如今也看明白了,六爷对她,只有恩情,并无男女****。仿佛找到了合理的借口,九姑娘安慰自个儿,一切都是天注定,她与六爷,今生无缘,强求不得。
    也罢,妾,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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