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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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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早年赵国公府以势压人,强留她为世治病。她还那般年幼,心里分明也是怕的,却事事以姜家为先,倔強的担下了本不该她担的担。
    她舍身护了姜家,他是否也该她问一句,问她气不气他,气他这做兄长的,无力担当。
    他与她皆是彼此至亲之人,相互间关爱体谅,又怎么计较得清楚。
    姜家在她心中有多重,她在他心中,便有多重。
    寅时姜昱离开,只剩她一人独坐凉亭。脑中还回着姜昱离去时,一番肺腑之言。
    “阿瑗,莫说为兄对殷宓,不过丁点好感。便是这丝情愫再深些,私情与家族前程,不是人人都如世待你这般,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待得姜昱到春秋斋告退而去,那人回园里寻她。
    见她愣愣的,瞅着空了的杯出神,他从她手里夺了茶盏,敲敲石案。
    “您来了。”她偏头仰望他,心有所感,顺势握了他手,一双小手包着他大手,牢牢的,轻轻将头靠在他身上。
    将姜昱与她的谈话,说与他知晓。连最后那句,也没瞒着。
    他听过之后,不做任何评说,仿佛没听见那句姜昱隐隐透着敬服的话语。只牵她起身,傍晚天凉,给她加了件单衣。两人一往上房去,这个点儿,正好给许氏请安。
    在上房陪着许氏用了饭,他亲自送她母回屋,自个儿却转去书房,尚有一事交代公孙。
    “之于温良,许他于大悲禅院后山结庐而居。方圆几里内,派人看着,但无叛逃之心,且由他行走。”
    有博高才的温良为伴,同为末避世,且好读书之人,殷宓既与姜昱说得上话,想来与温良相熟,亦非难事。
    听闻世如此处置温良,公孙眸闪了闪,再联系之前告退的姜二爷……公孙了然,领命而去。
    *************
    
    第三九三章 命定夫妻
    
    六月初,宫中炸了响惊雷。
    庄容华乘暖轿外出,不幸在朱婕妤宫门口滑了胎。怀王震怒,命司礼监彻查此事。婕妤娘娘已被罚跪至昏厥,最可怜还是那庄容华。
    不仅小产了,还失了宠。庄容华落胎后,怀王只命御医前去给她看诊,圣驾却是一步也未踏足她寝宫半步。
    传闻庄容华这般有了身孕,还不知安心静养,原本是打算到姜婕妤那里“取经”,虚心请教一番养胎的经验。
    庄容华这趟“取经”背后,是否还存了打压姜婕妤的心思,后宫诸人冷眼旁观,暗自揣。
    加之白看了场好戏,平日早对庄容华跋扈多有不满的,自是冷笑,幸灾乐祸得很。
    “混账!庄照那个废物,成事不足,竟连累本宫,害得本宫颜面大失。王上那边,怕是对本宫大失所望。当真该死!”
    怒之下,婕妤娘娘一掌拍在床沿,啪一声脆响,却是磕碎了戴在腕上的翡翠玉镯。这火气一上头,被罚跪沁了淤血的膝盖,也针扎似的疼起来。
    当初庄照诊出“喜脉”,怀王并未下令给她迁宫。反倒嘱咐她这一宫之主,好生照看着庄容华。
    怀王这般委以她信赖,朱婕妤自是万般高兴,感恩戴德。
    婕妤娘娘老早就打好了算盘。今日这场祸事,本该发生在姜婕妤宫中。如今被降罪的,也该是姜婕妤才对。
    哪知待得事发,千算万算,算不到她自个儿竟落入旁人圈套!
    成日打雁,竟被雁着了眼!
    那厢朱婕妤将庄照与那背后胆敢设计她之人,恨了个半死。这厢姜柔听闻庄照本是要来她宫中的,心里也是后怕不已。
    姜冉搅家的本事,没人比姜家自己人更深有感触。
    此次姜冉自作孽,伤了元气,少则要在床上躺小半年工夫。
    姜婕妤紧紧拥着公昶的胳膊,微微哆嗦。不该想象,若是今日叫那祸头硬闯进了门,而今她母会是如何下场。
    宫外七姑娘得知此事的时候,正抱着诜哥儿在廊下喂阿狸。
    四姑娘顾臻出嫁,阿狸便不好继续寄养在四姑娘先前住的园里。待得七姑娘平安诞下大,便又将阿狸接回西山居里,由专门的侍人喂养。只寻常不许它进正屋,怕它爪一个不当心,误伤小儿。
    阿狸倒也不会主动去扑诜哥儿。整个院上上下下,能叫阿狸黏糊的,也就唯独那人。相反,倒是诜哥儿见了阿狸,总是瞧得目不转睛,咿咿呀呀,似很欢喜它。
    “还是咱们诜哥儿命好。诜哥儿说是不是?”七姑娘笑着捉了诜哥儿的小手,递到嘴边,佯装咬一咬。逗得诜哥儿张嘴冲他娘直乐。
    那人回的时候,便见她笑呵呵抱着大,脚下蹲着阿狸。
    “何事这般欢喜?”他自身后揽上她,陶妈妈几人识趣退开些,便见世从世妃怀里接了大过去。
    阿狸吃了鱼没擦嘴,便要往他腿边凑。被他抬脚用脚背轻碰了碰,阿狸那胖呼呼的身,委屈缩成个团儿,再不敢放肆。呜咽两声,退回去,趴在碗边,伸爪刨小黄鱼。
    她向后倚在他臂弯,笑而不语。心里默默答一句:与公昶比起来,诜哥儿生在赵国公府,算不算喜事?
    “明日冉青生辰,府上宴客。妾身出门赴宴,需得晌午用了饭再回。”
    她没提宫中之事。想也知道,必与这人脱不了干系。姜柔母既安好,她也就没了过问的必要。
    他低应一声,见诜哥儿虫般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眼底露了丝柔色。放开她,双手将诜哥儿稍稍托举起来,果然见得奶娃娃兴奋蹬了蹬腿儿,在半空手舞足蹈,又蹦又跳。
    “您这般惯他,您不在府上时候,小家伙来拱我,妾身可是托不住的。”她在一旁含笑观望,并不怕他失手摔了诜哥儿。他做事向来有分寸,便是纵诜哥儿耍闹,也自有他的稳妥。
    她也乐得见他父俩亲热,捏帕替诜哥儿抹一抹嘴角的口水。正要收手,眼珠一转,将沾了诜哥儿口水的绢帕,迅速塞他镶美玉的腰封里。
    他手上一滞,斜她一眼,暗含警告。因腾不出手来,倒也未与她计较。
    只到了晚间,他将她压在窗前,窗户微微掀开条缝隙。外间凉爽的夜风吹进来,拂在她的肌肤上,她又羞又怕,身一缩,便叫他沉了眼。
    “回里屋。”她软声央求,又娇又媚。“叫人听见,还怎么见人。”
    “那便不见。”他轻而易举将她制住,从褪去的那堆摆在绣榻上的袍服里,翻出她白日塞给他的锦帕。几下便系了蒙住她眼睛,只叫她双手扶在窗边,却是与她秋后算账了。
    她眼睛瞧不见,余下的感官却分外敏锐。娇声浅吟,雪白的身颤个不停。
    他自她身后时急时缓的挺送,鼻息微喘,目色又深又沉。
    这一晚,他尽情摆弄她产后丰腴的身。以致七姑娘隔日赴宴,甫一露面,那娇艳如花,滋润粉嫩的容色,看在燕京贵妇们眼中,颇有几分又妒又羡。
    此处大多都是过来人,姜氏得宠,可见一斑。
    已嫁做人妇的冉青性依旧直爽。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番,笑得意味深长,将她好一番夸讲。之后迎她进花厅,一边走,一边埋怨。
    “怎么不见那位的大?早盼着的,真是叫人空欢喜一场。”
    七姑娘不好意思笑笑,总不能说,许氏担心夫人小姐们见了诜哥儿,喜欢得个个儿都围上去掐一把。
    于是赶忙岔开话头,“今日你寿辰,给仆大人家下了帖不曾?”
    “自是下了的,就知你会问起四姑娘。说也可惜,仆大人家一众女眷,来得比你还早些。唯独四姑娘,说是昨儿夜里吹了风,今早头疼得厉害。只托人送了礼,人却是没到。”
    七姑娘很是遗憾,又没能与顾臻见上。自顾臻出阁后,很少回国公府,分明是嫁在京中,除逢年过节不忘往府里送些贺仪,竟是比顾芸几个远嫁的,也没多见上几回。
    直到七姑娘在花厅里坐下,由冉青引荐,相互间见了礼,这才明白,此番四姑娘避而不见的缘头。
    “侯夫人。”七姑娘客气与来人打招呼。
    只见眼前这位江阴侯夫人覃氏,眉清目秀,年岁比她略长。描画得十分精致的眉眼间,不知是否七姑娘看错,总觉得,少了分新妇的甜蜜娇羞。
    如覃氏这般,能嫁得江阴侯为正室,想也知道,定然家世不错。覃氏年轻貌美,举止大方,身后还跟着两名梳妇人髻的美姬。
    这两人跟在覃氏身后,畏畏缩缩。连见礼的时候,都不大敢抬头,怕抢了覃氏的风光。
    “这便是侯爷的新妇?”七姑娘盯着覃氏离去时婀娜的背影,再想到顾臻,不由便多瞅了几眼。
    “听说是个厉害人,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怨她。换谁刚进门没两日,夫君便抬举妾室,这一抬还是一双,谁脸上也不会好看。”
    冉青唏嘘,继而附在七姑娘耳边,疑惑不解的嘀咕。
    “早年侯爷虽风流浪荡,在燕京也是出了名的。可之后几年,颇有浪回头,收敛的迹象。怎么成了亲,得了这么个体面的夫人,反倒像是……故态复萌了?”
    
    第三九四章 要不您再顺道一回?
    
    七姑娘此番赴宴,无意,在京中又出了回风头。
    那人命车夫将马车停在长街巷口,稍事等待。他从宫中出来,特来接她,只侯在府外,却不使人通传。
    午后宴席散去,夫人们纷纷告辞。自正门而出,登上自家的轿辇,经巷口,偶然一瞥,却惊觉树荫底下那辆瞧着眼熟,朱红宝顶的马车,不是右相大人的尊驾,来人还能是哪位?
    果然不会儿便见世妃带着婢,匆匆向马车行去。
    七姑娘脸上灿烂的笑颜,无形中,不知叫多少暗处观望的夫人们,心头不是个滋味。
    天儿热,她疾走一节,额上微微出了层细汗。俏生生立在车窗下,仰头看去,正好对上他自半卷的竹帘后,沉静望来的目光。
    他倾身扶她登车,待她坐稳,给她递去盏温热的白菊茶。
    茶汤入腹,满口生津,先苦后甜。这时节用菊花茶,清洌而甘醇,正是得宜。
    解了渴,暑热也退了些。她掏出锦帕擦一擦汗水,直直盯着他,笑得狡黠。
    “大人你专程来接妾身,莫不是昨儿就想好了的?”
    想起她昨日跟他提及赴宴一事,这男人不动声色,如今却等在此处。她眼中光华更盛,支肘笑看他。
    他从矮几上拾起一卷倒扣的帛书,显是先前等她之时,已翻看过小半。
    “顺道罢了。”
    她唇角绽开的笑意更浓。顺道么?她怎不知,何时城南城北是一个方向了?
    也不说破,他乐意这般给她惊喜,她安心受用就是。探头过去追问道,“待会儿回府,大人您是先去书房,或是再顺道一回,陪妾身回屋小憩?”
    许久没听他回应,好半晌,他探手松松揽上她腰肢,训一句,“多话。”
    她终是没憋住,笑倒在他身上。
    还记得多年前,她与他相识,他身上总带着一股清冷的梅香。而今这人身上依旧干净,不同却是,他熨得笔挺的朝服上,染了她好新鲜,近段时日来偏好的乌木檀香。
    眼下乘的这辆马车,多是他平日上朝时用。故而车中摆放的矮榻,仅能供一人歇息。她跪坐在他腿边,手臂交叠抚在他腰上,歪着头,舒服的半眯了眼。
    夏日午后,整个燕京都没精打采,街上少有人。
    她透过悠悠摇晃的竹帘,望见道旁只敞了半幅门面的布庄,忽而记起一事。
    于是转过头,切切相询。
    “大人您何时得空,可否给妾身画一条一眼看去,便威风凛凛的蚺蟒?”
    龙是用不得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讨要个与国公府级相衬的试试。
    因她鲜少主动向他讨要何物,此时一张嘴,便叫他上了心。
    之前听闻京中有大胆的妇人,以向夫主求画为名,只等对方应承,入画之时,却着薄衫亵衣,搔弄姿,实为邀宠。
    这般手段,不止后宅妇人喜欢,便是京中弟,也好这等风流艳事。
    他不是未曾为她作画,只意想不到,好容易等她开口一回,照她的性,求的不是花草虫鱼,亦非山水奇石。
    这般要求,与旁人迥然不同。大是出乎他意料。
    求一条蟒?
    他沉吟片刻,似乎有些明白,她求的为何是此物。
    知她懂事,以为她是为诜哥儿所求。讨要了来绣花样,给诜哥儿做衣裳。有感于她对诜哥儿长大成材的期许,他又何尝不是望成龙。
    于是轻拍她手背,欣然应下。颇有宽怀之意。
    直到几日后,他见她在屋里摆弄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两张小弓,其上雕刻蚺蟒纹理。弓身打磨光滑,手握之处,细心包了软和的棉布。
    这才知晓,她命府上匠人制了小号木弓,却是为赠与燚哥儿、顾熵两人。
    “还差几支竹箭。等各自凑齐一壶,妾身便借您的名义,使人给他二人送去。”
    那****在布庄亲眼所见,燚哥儿无比羡慕,在一旁看着他与诜哥儿,父亲热。她便打定主意,回头得好好想想,他与燚哥儿这份难得的血脉亲情,不该因诜哥儿的到来,渐行渐远。
    她心疼燚哥儿,更心疼他。他在府上,也就难得对燚哥儿和颜悦色,他这份关爱之心,不该被人误解,继而有所辜负。
    “之前妾身见燚哥儿好玩儿弹弓,想他年岁渐长,课业上有关夫人督促,习武一事,想是不远。与其让他偷着把弄弹弓这般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何不正正经经,教他骑射?且同在国公府,燚哥儿该有的,便没有短了四弟的道理。他两人若能好生相处,日后不论读书习武,彼此都能做个伴儿,岂不更好?”
    上回叫她撞见两人险些动手,虽未向任何人告状,心里却一直记着。
    顾熵在府上横行霸道,却也是幼时被骄纵出来的坏毛病。观他在这人跟前老老实实,半分不敢顶嘴,便知不是矫正不过来。
    顾熵看他的眼神,既怕且敬。
    这般年岁的少年人,若由他信服之人,多些鼓舞指点,或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当他跟前,言之凿凿,怕他不应,抢着说话。这时候她伶牙俐齿的工夫,可见一斑。
    他眼里有异色流淌,端看她的眼色,渐渐幽深。
    等她一股脑吐露完心事,他拿起另一张弓,随手试了试,轻易便拉满了弦。
    “若是燚哥儿与四弟精于射猎,往后您若忙于政事抽不开身,便叫几个小的自去玩去。偌大个国公府,诜哥儿也不会寂寞。”
    她搬出诜哥儿来,期望能说动他。
    他在手中颠了颠这张弓的分量,衔接处仔细察看一番,正视她,干净利落,应了声“善。”
    她心里喜滋滋的,只觉这人越发好说话了。
    晚些时候,公孙到书房请见。
    “刘高暗地送来消息,怀王这月,已是第次宣召御医。且每逢传召,都是那刚选进御医院不满两月的侯英。刘高曾暗中刺探侯英此人,只道此人实为怀王提拔之心腹,嘴严得很。您看这侯英,要不要……”
    “且莫妄动。说不得,这侯英来得,正是时候。”
    商议完正事,他留公孙弈棋。
    一头落,一头随**代,“今岁北边进贡,交代人给府上留两匹好马。性情温和,小马为宜。”
    
    第三九五章 猴子与佛陀
    
    一大清早送那人出门,之后拾掇一番,七姑娘便抱着诜哥儿,到许氏屋里小坐了会儿。 近午时回来,不料竟在西山居门外,撞见正巧等得不耐烦的顾熵。
    七姑娘只见这位顾家四爷背着手,埋头在她院门口来来回回的走动。许是等得久了,性暴躁,一脚将道旁的小石儿踢开,冲杵在他身后,摄于他威风不敢吱声儿的侍人喝到,“再去里头问问,那女人临去前,可确是说了,要回房用饭?”
    说罢骂骂咧咧,嘀咕着抬头瞅瞅天色,越发觉得肚饿了。
    看顾熵犹豫着,想走却又不甘心的模样,七姑娘好笑弯一弯嘴角,拦下春英,远远打个招呼。
    “四弟来了?可是来寻世?”款步行至顾熵跟前站定,七姑娘这才发觉,也就几月的工夫,眼前这少年,个头儿已又窜了一大截儿,几乎齐她眉毛高了。
    像是没想到她会突然从背后冒出来,顾熵又埋着头,被她这么一惊吓,顾四爷兔似的蹦离两步。回头见她笑意盈盈,身后还跟着一众仆妇婢,顾熵深感丢了人,鼓着眼睛瞪她一眼,重重哼一声。
    “谁说我是来寻阿兄,爷是来寻你。”
    对那人自称是“我”,换了她,见风使舵成了“爷”。
    七姑娘只当没听出这里头的差别来,好脾气冲他点点头,越过他,邀他进门。“如此,天儿热,四弟不妨到屋里坐坐。”
    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对顾熵这别扭的性,七姑娘可从没打算一味谦让。
    就这么叫人抛在身后,顾四爷愣了愣。仿佛又回到当日他与燚哥儿起了冲突那一幕。彼时也正是她,浅笑嫣然带了燚哥儿走。走得那般从容有理,独独抛下他,就仿佛她从头到尾,关心的只是燚哥儿。而他,她是连说教都懒得花心思。
    七姑娘的息事宁人,在被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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