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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耳山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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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松山大声强调着,要求工作人员必须让每位游客都穿上救生衣,不然不许上船,这事一点都不能含糊,以免发生意外。宋清扬就站在李松山身旁,也穿上了救生衣,笑盈盈地,就像大力水手的老婆那种神情。韩香柳和韩香谷在一旁的杨树林里喊:“清扬,挺像的。”
  “像什么?”宋清扬不明白。
  “像大力水手的老婆。”韩香柳说。
  “像李松山的老婆。”韩香谷喊。
  一群人哄笑。
  宋清扬追过来扑向韩香谷。韩香谷咯咯地笑着跑到树林里去。
  青龙河里的水清彻明亮,就像一面镜子。镜子里晃动着人影,还有沉稳的青山。和一片片芦苇。一阵山里温柔的风吹来,它们摇曳着,磨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一群水鸟从一片芦苇中哗地飞起,接着,又一群,又两三群的野鸟从别处的芦苇塘中飞起。岸上的人几乎没有人看它们,人们习惯了,看厌了,没人知道这些野鸟从哪里来,又飞到哪里去,有些野鸟也没有姓名,都是近些年新来的户,人们叫不出它们的名字。野鸟是来芦苇中觅食的,它们知道李松山的船就要起航,因此,每天在这个时辰里鸟们就自动离开,去新的地方寻找欢乐。
  韩香谷抱起小天意跟韩香柳一起往回走,因为韩香柳经营的“祥林嫂苦菜店”、“闰土杂粮店”、“西施豆腐店”也要开门了。韩香柳把每个店里都雇了一个人,因为光靠她和韩香谷是忙不过来的,每天收购、售出、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但是辛苦的汗水没有白流,还不到一年,三个小店,每个店都已获两万多元的纯利润,而且势头非常看好,最主要的是漆梁县城和嬴州市里有几个大企业和单位跟她定下一笔数量可观的杂粮和干豆腐合同,要她中秋节和春节分别发货。这里可是有一笔可观的利润的。
  韩香柳、韩香谷刚走过长城的城墙,突然,豆腐房的雇员杨晓虹连哭带喊地跑来了:“不好啦,不好啦,遭胡子啦。”
  杨晓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弄得浑身是土。
  韩香柳姐妹俩赶紧扶起她,寻问情况。
  杨晓虹哭诉:“宋金垚他们好几个人把咱家的粮食和锅碗瓢盆都抢走了。”
  韩香柳跑回故乡一条街,她眼睛直了,冒出了火光。这到底是怎么了?屋里的杂粮、大豆、新做的干豆腐、彩电、豆浆机等全被洗劫一空。她掏出手机就要拨110,可是被韩香谷拦住。韩香谷说:“等一下,我打。”
  韩香谷掏出手机,她没有打110,而是给宋清宇和陆峥嵘打了过去。没两分钟宋清宇等就赶到了。宋清宇、陆峥嵘和李松山、贾德正等都无比愤怒。他们一起问宋清宇怎么办。
  宋清宇斩钉截铁地说:“报案。”
  贾德正立即打了电话。十五分钟,八棱子乡派出所的干警们就赶到了现场,拍了片,录了像,并找杨晓虹问明了当时的情况。薛所长觉得案情重大而复杂,特别是在这个关键的敏感期,决不能处理失当,造成严重后果,于是他们立即向县局和县维稳办作了简要汇报。县委的常委,副县长和信访局、公安局、八棱子乡的领导、干警等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听取有关汇报,并作出决定:公安局要立即进村侦察、破案,坚决保证十一前局势稳定,暂不做任何处理。坚决杜绝类似事件再次发生。驻村工作队要紧密配合,严防死守,决不许出错。
  其实韩香柳等人还有所不知,近日佛耳峪村里几乎是街谈巷议,人们争相传递着一个消息,说小天意的爸爸是嬴州市的一个大官僚,最近走马败阵,被公安部门控制,据查,他贪污受贿八千多万,有六个小老婆,韩香柳是第五个,政府已没收了他在嬴州市的全部财产。韩香柳故乡一条街的财产是脏款的一部分,也要没收,韩香柳也要被捉拿归案,只是天意尚小,公安局网开一面,俟机抓捕。
  这些谣言都是出自宋金垚之口。自他在故乡一条街上走了麦城之后,他对韩香柳更是怀恨在心,这些话,开始他是跟马起根、沈万星等几个上访人趴耳朵根讲的。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人们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宁可瞎传害人,不愿谁好谁富。
  宋金垚趴郭有田耳朵根说的时候,郭有田就骂他:“别没卵子找茄子,胡说八道。你这个人就是气的,看人家香柳有钱了。”
  “你看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不信你问他。” 宋金垚一摊手,用手指点身边的马起根。
  马起根立刻呲开黄牙:“起根儿是的我也不信。后来电视新闻都播了,报纸上也登了,这咱才相信是真的了。”
  郭有田无言,仍是半信半疑,他知道马起根这个人是尿罐子镶金边儿——嘴儿好。但郭有田是个直性子人,他也没有往深了想,如果是电视新闻播了,报纸登了,别人怎么没看见?如新闻上点了佛耳峪村韩香柳的名字,那韩香柳还能在村里稳坐泰山地经营吗?公安局不早把她带去审讯啦。
  宋金垚说:“韩香柳的房屋咱村里或者说咱们赵光腚上访团应该先予以没收,免得让公安局拆走。韩香柳的那些资产,也应该归咱们所有。我认为咱应先下手为强,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咱一无所获。没收韩香柳的财产,应该纳入咱秋收起义的一部分。”
  马起根立即站起来支持:“好,好。韩香柳家的柜子里有的是钱,还有两个金娃娃、金老虎、金条,都是脏物,抢也白抢。”
  在场的人虽没说话,但马起根说的金娃娃、金老虎、金条在他们心中的印像却是根深蒂固的,在他们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欲望,他们很多人做梦都在想得到那几件宝物。
  郭有田还是反对,他说:“政府没有定论,那就是抢,就是偷,庄里庄亲的,我不干那事。”
  “那秋收起义抢粮收谷的事,你还参加不?” 宋金垚问,脸色有些急,一双小眼睛放出的尽是鄙视的光。
  “我只参加要回我的果树园的行动,别的偷抢的事我决不干,我宁可饿死也不干。”
  宋金垚是奈何不了郭有田的,他气得脸就像一片死猪肝一样黑红,然后一跺脚走出郭有田家的院子。
  马起根、沈万星等人也跟着出来,走出大门,马起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装呢,装呢。”大家都知道,他是在说郭有田,也是在给大家拱火。
  马起根等人离开了郭有田家,几个人来到白玉庵前的大槐树下,继续研究秋收行动计划。郭有田在秋收行动上与他们出现了相背意见,因此,宋金垚宣布,把郭有田收回果树园的计划从秋收行动中开除出去,其他人也不再参与他收回果园的行动。同时,宋金垚号召大家,要发动访友,做好准备,俟机没收韩香柳家的宝物。
  尽管马起根、宋金垚拿出吃奶的劲儿进行了发动,访友也很憎恨那脏物的丑恶,但是就是没人下手到韩香柳家去抢,因为那毕竟是庄里庄亲的,更重要的是大家也都知道那是犯法的行为。
  一天,宋金垚和马起根到八棱子乡去赶集,他们碰见了集市上的峁太和峁玉,两人是八棱子乡的痞头,都进过牢,刚刚出来,头发还没长全,仍不学好。宋金垚在乡里上班时认识他们。宋金垚把他们叫到一旁,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地说佛耳峪有一宗大买卖,然后把韩香柳家有金娃娃、金虎、金条的事说了一遍,又添枝加叶地讲了那货的来历。宋金垚最后还骂道:“呸,那都是人民的血汗,理应归人民所有。”
  马起根说:“那金娃有这么高,金老虎有这么大,都是一对。金条一大堆。”他用手比划,夸张无比。然后他又接着说:“这叫劫富济贫,收了也白收,她屁都不敢放。那是脏物,知道不?”
  峁太和峁玉非常感兴趣,约定第二天早晨就来侦察。
  马起根把事捅起来了,也把方案定了,把人组织了,但那天早晨他没有去。
  那天早晨,宋金垚、沈万星两个人早早地来到村头等峁氏兄弟。峁氏兄弟二人把夏利车停在了宋金垚家,然后四人便去了故乡一条街。正巧,韩香柳和韩香谷都不在,门也没上锁。宋金垚等推门进去,峁太、峁玉立刻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们哗地翻开了厢子,然后又把柜子、厨子翻了个底朝天,但根本没发现金娃娃、金老虎和金条,或者说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有几盒化妆品和几件女人内衣,他们没有拿,都被宋金垚给摔在地上,并踩了几脚泥水,骂道:“骚狐狸精,臭。”
  没有找到金货,大家有些失望,更有些气急败坏。峁太、峁玉气乎乎地走了,分别拿了韩香柳的一盒化妆品和一块手表,这叫贼不走空。宋金垚搬起韩香柳的彩电,摔在了地上,解了恨,然后扛起一袋子绿豆冲出屋来。说来也巧,正碰上村里的几个访友,宋金垚喊道:“快,分粮食啦!”于是几个访友头一热也冲进屋来,拣值钱的东西就抢,扛米的,搬豆的,背干菜的都有,有一个小伙子还把韩香柳的皮鞋抱着跑了。
  杨晓虹来上班,吓得一下坐在了地上,好久后爬起来才去找韩香柳。
  佛耳峪和整个漆梁县都很震惊。
  老韩家的七狼八虎更是怒火万丈。韩二哥和陆峥嵘主张立即冲进宋金垚、沈万星家打他个落花流水。宋清宇等不允,说先看公安局如何处理。
  公安局传了宋金垚、沈万星等所有当事人,他们对事实供认不讳,并且供出了峁太、峁玉。宋金垚、沈万星等人拒不承认偷抢,一致说是借,等有了钱,他们收了粮就还,他们要吃饭,要活下去。峁太、峁玉承认来过佛耳峪韩香柳家,但说是到韩香柳家去订购杂粮,结果韩香柳不在家,他们兄弟就出来了,没偷没抢,什么也没拿,也没那动机。至于他们走后那里出了什么事他们一概不知。公安局想找证据,谁也提供不出来,他们拿那化妆品和手表时谁都没让看见。因此说,定人家什么罪?此事也只好告一段落,十月一以后再深入侦察。
  但是,峁太、峁玉气得咬牙,骂:“狗日的宋金垚,等过五过六,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为了保证建国六十周年大庆的稳定,公安局十分克制,宋清宇、韩氏兄弟也都十分克制,佛耳峪村表面上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第十一章

  时间过去了好几天,但公安方面一点消息都没有,佛耳峪变成了魔耳峪。韩香柳难平心中的怒火,故乡一条街上天天堆满着人,有亲戚,有家人,有朋友,更多的是村里来看热闹的人群,或问候,或愤怒,或帮忙收拾,人们七嘴八舌,有向灯说的,也有向着火说的。翠屏山酒楼的钱老板来了,既表示了问候,甩了五千块钱,又表示对贼人的愤怒。朗朗乾坤,明火执仗,罪该万死。钱大宝说:“等有一天他们撞到我枪口上,我非打掉他的第三条腿不可。”
  那天,故乡一条街上还来了一个人,让在场所有的人,更让韩香柳大吃一惊,那人便是韩占城,人称韩老五,韩香柳的父亲。他手里抄了一根棍子,带着一股愤怒从街的东南方向走来,走近人群的时候,他高声骂道:“我看看是哪个没爷的种竟这么恶,没王法了?我挖了他家的祖坟。”说完看着大家,还往地上狠狠地敦了两下那棍子。
  韩香谷跑进屋去拉着韩香柳往外跑:“快点儿,爹来了。”
  韩香柳跑出去,非常受感动,她一头扑到韩老五的怀里痛哭起来。
  韩老五说:“闺女,别怕,天塌下来爹顶着。”
  快三年了,韩香柳没回过家,也没见过她爹。
  那年冬天,韩香柳从嬴州市挺着大肚子回来了,又挺着大肚子来到宋清宇的家。宋清宇不在,他正在村队部里给支书蒋学仁和村主任贾德正讲他给佛耳峪村做的远景规划。宋清扬一阵风似地跑去,把宋清宇叫了回来。
  韩香柳站在大门口,向宋清宇,还有他的父母直言不讳地宣布,从那天起,她与宋清宇解除婚约,并一拍肚子说,她已怀上了别人的孩子,然后让妹妹韩香谷把包袱还给了宋清宇,那是他们定婚时宋家给她的定婚礼物。当韩香谷把礼物递到宋清宇手里的时候,韩香柳的爹韩老五就赶到了,接着她的妈妈老五嫂也赶到了。两位老人一起跪在宋家人的脚下,给他们赔礼道歉,然后破口大骂韩香柳不要脸,咋不撒泡尿沏死了。接着,两位老人不停地喊:“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也就是在那一天,韩香柳被她的父母扫地出门。韩老五瞪着眼骂,韩香柳再敢进老韩家的大门,他就打断她的大腿,从此断绝父女关系。
  韩香柳很镇静,很大义凛然。无论父母怎么骂,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四周的人怎么看,她也不管。她喊上韩香谷和宋清扬,从家里抱上两床被子就上了村北的城楼,从此再没有回过家。
  山里冬天的北风凛冽无比,就跟刀子似的直割人的脸和手,破旧的城楼上没有窗,没有炕,没有一切可以用来遮风避雪的东西,更没有取暖的设施,一切都多亏了村支书蒋学仁和村主任贾德正。蒋学仁年长韩老五七八岁,庄里的辈分也高。蒋学仁跑到韩老五家指着他鼻子数落他:“为什么不问问孩子是咋回事就撵出去,大冬天的你就忍心?你的心怎么跟那野狼一样狠?”贾德正也埋怨他们,不管对错,不能害了韩香柳。出了这种事,贾德正早就去城楼里看了一遍,是他把这情况告诉给蒋学仁的,半路上还给蒋学仁鼓劲儿,说那韩老五两口子心怎么的狠,该整整他们。
  韩老五大名叫韩占城,据传是他娘站在长城上生下的他,所以起名占城。其实这话根本没边,如果按照这种解释,那么“韩占云、韩占发、韩占刚”就是她娘站在云彩上、站在花囤里,站在水缸里生的?没道理。他们家姐弟五个,都是犯“占”字,到他这儿也不例外,因为他排行老五,故人称韩老五,其他哥弟几个都外号称韩老大、韩老二。。。。。。不管蒋学仁怎么软硬兼施,韩老五梗着脖子,就是不松口,而且劲儿仿佛越来越大。后来蒋学仁急了,骂他是咬着驴鸡巴不放。老五婶哭了,韩香柳一走出大门她就坐在炕上嚎了起来。她心疼闺女,也恨闺女不争气,干出这伤风败俗的事。开始,蒋学仁是想把韩香柳安排到自己家,或贾德正家都行,可是她说宁死都不去别人家。于是,蒋学仁当即就用广播喇叭喊来了韩老大、韩老二等家里的七狼八虎,到长城城楼上给垒了墙,打上了泥草。宋清扬从家里给拿来一张单人床,贾德正从自己家给搬来一个电热器,也是蒋学仁逼着村里电工连夜给拉上的线。韩香柳一冬天没感冒没受折已是万幸了。村里人都说,没事的,有白玉佛保佑她呢。
  韩老五的到来,以及韩老五的态度又一次给已是愤怒到极点的韩氏家族的人们以巨大鼓舞,火上浇了一桶油。大家群情激动,挥刀舞棒,摩拳擦掌,怒不可遏。
  贾德正煸动说:“谁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不打断他一条腿,南北村的都得笑话咱老韩家没人啦。”
  陆峥嵘接着煸动:“就是,不然老韩家哪还有脸面,更会让人看不起,韩香柳还能在佛耳峪活吗?改日那宋金垚、沈万星还不骑在老韩家人脖子上屙屎啊。”
  陆峥嵘的话就像一根针一样正扎到了韩香柳的心上。这几年,她和老五婶没少听人家的闲言碎语,看人家的白眼,以致老五婶有时都患了神经似的。
  去年春天,一天,老五婶正抱着天意在城楼下玩,这时,从翠屏山酒楼里走出来一群花里胡哨的男女,他们看到了天意,非常喜欢,就围过来逗逗,让天意叫阿姨叫叔叔。一个小伙子随便问老五婶一句:“大娘,孩子是你什么人?”
  没想到老五婶急了:“外甥女,咋的,不让啊?”
  那小伙子一下被咽住了,翻了几下眼皮,没好再说什么。一群人也都很尴尬,心想,这老婆子有病吧?怎么听不懂人话,疯狗啊?一群人也没再接话,溜了。其实过客有所不知,为了香柳,为了天意,老五婶作下了一种病,就是多疑。老五婶头几次把天意抱出屋的时候,村里就有闲人问她:“哎哟,老五婶子,抱的是谁呀,这么漂亮呀,这么洋气呀。。。。。。”
  老五婶子一听就烦了,气就顶在了胸上。韩香柳生了孩子,全村哪有不知道的,你就明问是不是韩香柳生的那个丫头,就得,干吗非这样含着骨头露着肉,明知故问,非讽刺着说不可?闺女不争气,老五婶原本就怕别人看不起,心里已是有着一种障碍,所以,他禁不得人家这样的讽刺,看她家这样的笑话。她气冲牛斗,说:“外甥女儿,香柳生的,咋的?气得来吗?你家丫头还没人要呢。”
  那闲婆子讨个没趣,走了,钻进了高粱地。
  老五婶为这事回家后还骂了三天,她说:“别看俺们香柳生了孩子,照样比她们值钱,不信拉到市场上去试试看,出出价。”
  韩香谷听她越说越离谱,制止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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