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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耳山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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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屋子人都不说话,心里都憋着一股火气。
  突然,马起根又说:“上次蒋学仁家的火是谁放的呢?”他转眼看看大家,笑笑说。其实他心里早猜出了几分,但他不会妄说。
  大家都不语,沈万星说:“也许是天意,天随穷人愿啊。真是怪了。”
  “是呢,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还有比咱更恨蒋学仁的?”大家都这样说。
  憋了半日,郭有田说:“一点不差,就是天意,就是天意。”
  事情就那么蹊跷,就那么怪,没出五天,贾德正家的一头母猪和九只刚过满月的仔猪全部被毒死,还有一只贾德正媳妇宋鸽爱如宝贝的长耳狗,十六只草鸡,三只公鸡也被毒死了。
  死猪死狗摆满了院子。宋鸽连嚎带骂,都是掘祖宗的粗话,脏话。贾德正虽没想到他们敢对他家下毒手,但他却很冷静。他把牙根咬得嘎巴嘎巴响,把拳头攥得直冒汗。他猜得出是谁干的,包括给蒋学仁家放的火,都是一个人,或一拔人干的。可是,没证没据的,他不能乱讲。他没有报公安局,他想,报也没用,破不了案。那警察他都熟,来了还得管饭,说不定还得三头母猪钱。他强忍愤怒,找来几个兄弟,默默地把猪们、狗们、鸡们埋了。
  马起根等一群上访专业户都跑到郭有田家,奔走相告贾德正家发生的惨剧。大家照样那样分析这是什么人干的,但还是找不到结果。大家都很解恨,异口同声地说“该,报应。”
  郭有田还是那么说:“一点不差,就是天意,就是天意。”
  为安抚贾德正,乡政府给了他两千块钱补助。贾德正面上装得很平静,心里却一刻也没忘记明察暗访这两起案件。他想,只要抓到那投毒放火人,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蒋学仁却说:“算了,算了,别把仇恨作深了,事情都过去了。”
  贾德正没有被打倒,反而工作更加积极主动,特别是对信访稳定工作更加全力以赴。他想,他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他家的狗不能白死,他老婆的泪不能白流。他决定跟这帮人好好过过招,就是共产党怕了他们,难道他贾德正也怕了他们不成?不然,他贾哥还怎么在人面上混?
  眼看到了七月底,奥运会开幕在即,按照县乡党委政府的要求,除了实行陆海空的封锁,各村都派了工作队,日夜吃住在村,对上访户上访人死看死守。除了实行陆海空的封锁,佛耳峪是全县信访工作的重点,难点,工作组加倍派了人员。可是,就在七月二十七日那天晚上,郭有田等五名上访人员突然失踪了。工作组的几名小伙子吓得面无人色,用颤抖的声音向县乡政府和稳定办作了紧急汇报。县政府立即命令各路口,边卡,海陆空车站,驻北京、北戴河的工作组全部上卡,严防死守,坚决把信访人捉拿回村,绝不能让上访人进京进北戴河半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家都十分清楚,省里频频发文,说出现一例进京,全省通报;出现两次,县委书记到省里说清楚,作检查;出现三次当即免职。那个市委书记更是混蛋不讲理,在全市稳定大会放混,说,怎么看住上访人我不知道,但是,出现进京赴省上访,造成严重重果,我知道怎么处理你。
  一天两夜都没有郭有田等人的消息,县乡的干部皆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作为一名党员干部,保护北京奥运会平安是他们应尽的责任,同时,他们更怕头上的那个小帽刺儿被共产党给摘掉了。跟县乡干部一样,贾德正也一天两夜没合眼,心情也很紧张,但他不像县乡干部们那么沉重,因为他不怕撤职,一个小小的村干部,随他们的便。
  郭有田等人没有去北京,他们知道,此时的北京已无法进入。那天他们商定好之后,分别在深夜从自家逃出,钻高粱地,涉河,爬山,天亮后在半路上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北戴河,然后又钻玉米地,翻山越岭,最后到了北戴河的莲峰山路上,那已是第三天凌晨两点多。他们在松树林里蹲了三个小时,然后打开横幅,大摇大摆地向中直疗养院开去。可是,没走几步就被外县的一支支暑的警察小队发现了。警察立即冲过来,将其擒获。郭有田、马起根奸猾,他们没打横幅,在警察抓沈万星等三人时,他们二人钻进了松树林,跑了。经审才知,他们是漆梁县佛耳峪的沈万星等五人。
  漆梁县政府又下了死命令,围追堵截郭有田、马起根。又隔一日,郭有田、马起根在昌黎火车站被抓获。这时,他们不是想去上访,而是想回佛耳峪。信访局的干部和警察不容分说,像擒杀人犯似的把他们摁进了小汽车,送回漆梁县城。贾德正和县乡干部都来了。贾德正既气又解恨,他冲着郭有田和马起根说道:“狗日的,都送进去!”
  郭有田骂:“杂种操的,有种的你崩了老子!”
  郭有田等五人全部被送进了县信访培训班,学期通常是两个月,也可无限期延长,是彻底的与世隔绝的那种。就这样,佛耳峪村平安地度过了奥运会。
  远处有摩托车的响声,一会儿,摩托车停在了石屋门外,有人推门进来。宋清宇抬头一看,原来是李松山。
  李松山问:“还没吃饭吧?”声音很低,脸上永远是那种不急不躁、无声无色的沉稳。
  宋清宇说他还不饿。他说,他在想蒋学仁被推下长城,家里着了大火的事,还有贾德正家猪狗被毒死的事。宋清宇还问李松山,将来是不是也有人要对他下手。
  李松山沉默好久,说:“不会,只要不激化,想办法解决他们的问题,就走不到那份上。”
  宋清宇说蒋学仁,贾德正都帮助过他们,也诚心想解决他们的困难,可并没落下好来,还成了仇人。
  李松山坐在炕沿儿上,卷了一颗旱烟,点燃,慢慢吐出烟气。他说:“方法不一样,蒋学仁太仁慈,一味的忍让,人家就要骑他的脖梗上屙屎,贾德正太横,激化了矛盾,人家就得毒死他家的猪狗,日子久了都敢宰了他。”
  宋清宇问:“那咱怎么办?”
  李松山说:“温水下锅,小火慢炖。温柔一点儿,慢慢就把他们炖烂了。”
  宋清宇理解李松山的意思,但又似乎没理解透。他一声不语,他在分析着,也在心里骂李松山:“这个该死的智多星,怎么不直说。”
  李松山又说:“当然啦,还是得办点实事儿,来点真的,光拿国家政策压人不行。”
  李松山这句话仿佛说到了宋清宇心里。宋清宇马上接话说:“对,这是病根儿。”宋清宇又看看李松山,笑着问道:“智多星,你肯定有主意了。”
  “没有,没有。”李松山摆手。
  “肯定有,快说说。今天都九月三号了,火烧眉毛啦。”宋清宇急得跺脚。
  “还不成熟。”李松山说,毫无急色。“还记得八月三号那次大战吗?”
  宋清宇苦笑一下:“刚一个月,净说废话,谁能忘!”
  一个月前,就是八月三日下午,郭有田等组织佛耳峪村里二十多人围住了李松山的漂流船队,以此要挟要贾德正解决他们的土地问题。去年在信访学习班学习了两个月,郭有田等思想上不但丝毫没解决问题,反而更加仇恨起贾德正,他们认为那都是他施的诡计。因此,回村后磨擦不断,并步步升级。
  岸上堆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有本村的群众,有旅游的游客,双方情绪十分激动。
  贾德正闻讯赶来,只见郭有田、马起根正站在竹排上,手舞足蹈,声嘶力竭并声泪俱下地发表着演讲:“兄弟们,姐妹们,这河是咱佛耳峪全体人民的河,这山是佛耳峪全体人民的山,这土地是咱佛耳峪全体人民的土地,这一切都是咱佛耳峪全体人民的,蒋学仁、贾德正这些败类,他们有啥权力廉价包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让他们挣大钱?而我们却是房无一间,地无一垄,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牛马不如的日子?兄弟们,姐妹们,大爷大奶们,这不是共产党的主张啊,我们只有组织起来跟他们拼了,不然我们没有好日子过啊。还我土地,我们要吃饭,我们要活下去,孩子要上学呀!”
  贾德正站在岸上,他看一眼身边的人,无意间却看到了猫三儿也在人群的前头。面对郭有田他也是一脸子的愤怒。贾德正没时间跟猫三儿打招呼,他挥挥手,对着郭有田和马起根命令似的喊道:“下来,下来,有事说事,有理说理,别鸡巴在这儿瞎煽乎。”
  马起根小声骂了一句,他是在给郭有田打气鼓劲儿:“没德的人装蒜呢,绝不能吃他那一套。”
  郭有田立刻喊道:“别跟我装,嘴巴放干净点儿,大爷不吃你那一套,有种把我们的事办了。”
  在众人面前栽了面子,贾德正的脸有些火辣辣的感觉。他愤怒了,挥着拳头喊:“郭有田,你当谁的爷?”
  “谁不给我土地,谁没爹,我就当他的爷。”郭有田在竹排上狂呼。
  “郭有田我操你祖宗。”贾德正一下被激怒,他操起一根船竿冲上竹排,不容分说,抡起船竿就照郭有田的头上扫去,郭有田一躲,正打中他的臀部,郭有田站立不稳,哎哟一下被打落船下。马起根见势不妙,正欲逃走,贾德正看一眼他,火气又起:“狗日的,你更不是好饼,都是你出的鬼主意。”话音未落,贾德正的船竿又狠狠地向马起根打去。未等贾德正的船竿落下,马起根早已先跳下水去。
  此时,岸上的沈万星等上访人也急了,他们诅咒着,呼喊着疯一般向竹排上冲。突然,猫三儿瞪着牛眼睛,横在了岸上:“干什么干什么?想打架呀?”
  后面的人呼啦啦一下向沈万星等推过来,连同猫三儿一起都被推到了河里。猫三儿急了,顺势把沈万星和宋金垚摁在河里,并狠狠地骂道:“让你放火,让你投毒。”
  “淹死人啦。。。。。。”沈万星的家人狂呼。所有上访人及家属纷纷操起了家伙,并与前来劝阻的李松山、陆峥嵘等撕打在一起。
  见势不妙,贾德正赶紧给翠屏山酒楼老板钱大宝打电话。中午,贾德正在那里吃了饭,八棱子乡街面上来了几个哥们儿,他们还没走,现在只有请他们出手帮忙了。电话刚放,只见从翠屏山酒楼的坡上冲出几个光头的和长发的,他们拿着刀,舞着棒,杀气腾腾。见来了帮手,贾德正跳上岸来,指着刚刚爬上岸来的郭有田和马起根说:“教训教训这两只骚狗,狗日的。”
  两个秃头的小子冲上来,啪啪地扇郭有田和马起根的嘴巴,鼻血哗地流出来。这还不算,接着就是拳脚相加。郭有田死不服输,越打越骂,马起根早已吓得浑身乱抖,跪在地上喊:“妈呀,打死我了,妈呀,打死我了。”
  沈万星更是个坚强的主,他边反抗边骂解恨的话:“丫头养的,你不得好报啊。。。。。。”
  “打断他的狗腿,撕烂他的嘴,下狗的玩艺儿。”贾德正像只发疯的狮子那么吼叫。
  一个长发的小子从沈万星身后窜上来,挥起棍子就是一家伙。沈万星右腿当场折断,倒在地上。这时,全场一下静了下来。
  长发小子扔下棍子,用脚踩着沈万星的头,咬牙切齿地说:“小子,我叫‘长毛虎’,有种你去找我。”然后从屁股上摸五百块钱,摔到沈万星的脸上说:“拿去接腿吧。”说完拍拍手,扬长而去。
  据说这是行规,不白打你。流氓也很讲究。
  尽管贾德正对投毒放火的事耿耿于怀,但他毕竟没有证据。因此,他原本也没想跟郭有田他们动手。可是,郭有田竟然骂他没爹,沈万星竟然还敢张嘴骂他丫头养的,他岂能容他们?他贾德正就因为当这个小小的村干部就让人欺负到这种程度吗?他从来没受过这种窝囊气,因此,他宁可这个屁官不干了也绝不能受这群王八兔子贼的气。他打了他们,他很解气,他等待着他们的报复。
  常言说,见矬人不能说短话,打人不打脸,郭有田、沈万星骂那样难听的话也难怪贾德正急眼。全佛耳峪的人都知道,贾德正原本不姓贾,也不是佛耳峪村人。他也姓钱,是驮上村人。三十二年前她母亲未婚就生了他,生后他父亲就进了大狱,出来后就没回过驮上村,他娘带着他改嫁到了佛耳峪老贾家,他便随了贾姓。贾德正也是长大后才知道身世的。他虽觉得不光彩,但又奈何呢?只有忍受下来了。他怕的是人家看不起他,一辈子在人们面前矮三分,抬不起头。可是,多少年过去,佛耳峪人还真的没人这样骂他,郭有田、沈万星开了先河,贾德正能饶了他们?
  贾德正自知捅了蚂蜂窝,但他豁出去了,蝎子掉裤兜子里了,爱咋蜇咋蜇了。
  宋清宇突然站到李松山面前,眼睛闪着亮光说:“松山,我有了一个釜底抽薪的主意,不知你同意不。”
  “你说,我也是这样想的,看能不能想到一块去。”李松山也站起来,双眼闪出光来。
  “我想给郭有田、马起根他们找个事儿干,只要他们有了收入,慢慢就能过上好日子,过上了好日子,他们还访啥?”
  “就是。说说你是咋想的。”李松山说,看着宋清宇,眼里全是期盼。
  “让郭有田来咱的垂钓中心,每月一千元,让马起根去漂流中心,当个特型,扛渔鹰跟游客照相,咋样?”
  “妈呀,咱俩想的一样一样的。”李松山的口音是纯佛耳峪山里的味儿,发闷,发憨。他一把抱住了宋清宇:“明天咱就去找他们说。”




 第四章

  说佛耳峪有灵山,秀水,一点都不为过。西山上有白玉庵,救苦救难,东山上有苍鹭,晨歌夜舞。河上有芦苇,鱼虾和竹排。夜里,山村里一片静谧,人们坐在房前屋下就能真真切切地听到青龙河水哗哗流淌的声音,就像一群十七八岁的姑娘银铃般的笑声,难怪佛耳峪村的姑娘个个都那么水灵,俊秀,根源是这青龙河水的滋养。可是,陆峥嵘却说,这样评价佛耳峪是远远不够的,太片面。他说,有一天早晨他爬上了翠屏山长城,他站在城楼上往下看,佛耳峪村上一片烟气,直上云霄,他再看佛耳峪的每座山头,每间房子,每棵树,每块石头,都在冒烟,妈呀,那叫财气。陆峥嵘不懂,他是问了一个风水先生后才知道的。那先生还告诉他,在那地方干点什么大事,保他发财。风水轮流转,千万别错过了机会。陆峥嵘点头,牢牢地记住了,给了那先生十元钱,但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佛耳峪处处都在冒着财气,最旺的地方却是古村落。街道七拧八歪,坡坡坎坎,细如羊肠。街的两边是佛耳峪人家用长城砖和河卵石垒就的房屋、院落、猪圈和羊舍。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村落。说来也是佛耳峪人的耻辱。佛耳峪长城,除山海关,原来就数这一带规模最大、建制最全、保存最完整的长城。她山上有围城,山下有瓮城,亮马山上设有独立的大型烽火台。她还穿越了河流,有水下长城,这是山海关都逊色十分的景观。很多游客就曾大发感慨:就这猪圈养金猪都成,吃了这猪肉绝对健身、防癌、长寿。。。。。。你们看这城砖,一块都值八十美元,算算帐,这可是天下最昂贵的猪圈了,再算算这古村落的帐,她应该比英国的白金汉宫都值钱。
  千万别小看了游人的这几句评语,它就像传奇故事一样在全国传开了,现在一说起佛耳峪,最著名的是什么?猪圈,古村落。人们慕名而来,目的就是来看猪圈里的猪和屋子里的女人。
  今天,在佛耳峪古村落西北角上,翠屏山酒楼的对面又多了一道风景。当然,那在游客面前算不了什么,可是在佛耳峪人眼里,那可是一道最刺眼,最亮丽,最让人咂舌羡慕的风景,那就是韩香柳新建的三十间三层仿古门市房。
  韩香柳沐浴着早上浓重的“财气”,抱着她刚刚过满周岁的女儿,站在新房前正给他的叔伯二哥交待任务,话语清脆响亮,手势锉锵有力,一看便知,那是个颇有决策力的女人。韩香柳没有辜负佛耳峪的灵山秀水,他出落成了该村第一美女,这不是哪一个人说的,是全村一千四百余口人公认的。一米六八的个头,在女人堆里一站,显得贼拉高,真个是鹤立鸡群,就像唐代的杨玉环似的,她属于丰满美,长得结实。她直鼻,方口,红腮,两眼黑而亮,小时候,她娘老五婶就骂她两眼起尖儿,肯定不是善茬子。原来她就是半发头,这两年去了城市里,现在也是半发,可是那时的纯乡村半发跟现在的半发比差别太大了,据说,现在这叫不等式半发,垂直的刘海儿,剪得齐唰唰的,两边耳朵至红杏腮下的头发长长的,与肩近齐,而越往后越短,显得人特别的洋气,且富有朝气,就像个年轻学生似的。韩香柳不但人生得灵气、俊气,而且还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财运,带了运气,就看这排三十间的三层门市,千八百年来,在佛耳峪村里没人盖得起,她是第一人。这也是宋清宇给村里做的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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