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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狐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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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王天山这么快就拿出了资产评估报告的情况看,他至少在半个月前就对自己的意图有所察觉,而我却过分轻视了这个对手,仅仅听信了黄水根这死鬼的一面之词,认为王天山对沅江那块地的潜在升值一无所知!说不定黄水根这杂种还是王天山故意演的一幕苦肉计呢。可是从他愿意以低价出让自己的股份的情况看,又不象。何况人家人都死了,显然,他确实是王天山欲去之而后快的人物。
  惟有黄水根的死让郑凯感到了一时的快意。郑凯希望黄水根死,可当他真的从电视上得知他的死讯时,他还是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事情来得太快了!
  他知道只有自己才绝对不会相信这是一次事故,甚至不是一起一般的强奸杀人案,而是一起策划周密的谋杀!想到谋杀,他便感到不寒而栗,尽管这是一桩他所希望发生的谋杀,甚至可以说是他郑凯促成的谋杀!因为这次的受益人是他郑凯:那个渴望嫁给自己的黄脸婆阿真可以从这次谋杀中取得黄水根拥有的鳖神的25%的股权!同时,王天山的铤而走险也使得他在自己手中落下了一个致命的把柄。虽然郑凯目前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只要他提出怀疑,警察肯定能查清是怎么回事的,想到这一点,郑凯略感心安。
  可是这起谋杀也表明王天山是一个真正的亡命之徒!他既然可以杀一个黄水根,难道他就不能再杀一个郑凯吗?在必要的时候!
  更令人恼火的是这个该死的婊子阿真!听到黄水根的死讯她竟然流了眼泪。这也没什么,毕竟,黄水根还是她儿子的亲爹。可是当郑凯刚刚透露出想收购她取得监护权的鳖神股份时,阿真竟然死活都不肯答应!那是她儿子的钱,那可怜的孩子已经失去了亲生父亲,她不愿让他再失去任何东西!她甚至表示,即使自己嫁给他郑凯,这股权也是儿子的。那也是我和你郑凯的,我们凭什么要低价把它卖给该死的爱神?
  一切都走进了死胡同!
  幸亏自己做计划的时候还留了一手,郑凯侥幸地想,我没有按鳖神96年所作的那份1.03元/股净资产的审计报告提供给董事会,而是打了点埋伏,报了个1.5-1.6元/股的可能收购价,当时是想到时让他们大吃一惊,现在看来,我郑凯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假如当时报的是96年的评估价,那洪正金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当天就会当众把自己一脚踹出爱神公司的大门!
  郑凯更没想到,王天山这个杂种竟然会绕开自己直接跟洪正金通话,连让自己缓口气的机会都不给。洪正金接完电话之后便把他叫到办公室,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那老杂种说什么?要我跟王天山那无赖泼皮学着点?真是气杀我也!
  郑凯在办公室里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几个要来找他汇报请示的部下都被他不耐烦地打发走了。聚到隔壁的办公室里交头接耳打探郑总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董事会打算另找一位总经理?
  电话铃声响起。郑凯厌恶地想,是哪个蠢货,这时候来打扰我?他听任电话响着,懒得去接。
  隔壁房间里的秘书听到郑凯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半天无人接,以为郑凯不在,匆匆忙忙跑进来,被屋里的郑凯吓了一跳,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对方见半天没人接,把电话挂了。
  会不会是艾柳?郑凯突然想。
  上个周末,阿真到广州去了没回,郑凯同艾柳渡过了消魂的两日。那才是郑凯一生当中最幸福的日子。愉悦的心情是少有的:黄水根已经如愿地死了,阿真马上就可以取得那些股份的监护权;艾柳是那样的活泼、清新,善解人意,对自己又是那样的曲意奉迎,多么令人心摇旌动的记忆!一切仿佛就在眼前。真愿意这辈子每天都能像那个周末一样!郑凯想,唯一令人遗憾的是,艾柳不是自己梦想中那位守身如玉的处女。可那又怎么样呢?也许这样更好。自己难道不也是每天趴在阿真那婊子肥硕的身子上发泄?艾柳盈盈可握的蜂腰、平滑的小腹、玲珑结实的乳房、健美苗条的身躯,还有她那勾人心魄的媚眼、她的充满情调的挑逗,喔,这才是我郑凯梦寐以求的,这才是我的梦中情人!想到可能是艾柳,郑凯有些后悔起来。现在,自己最渴望得到的是艾柳的慰藉。
  手机又响起来,郑凯忙不迭地接起,一看号码,他有些失望:是谷旺龙。
  “郑凯,情况不对头吧?”
  “怎么了?”
  “这几天,你那些朋友给我反映,好像有大鳄在吸筹呐。他们想要洗动一下获利盘,可根本洗不动,散户的单子没洗出几张,自己一压大单,马上就有人把筹码一把扫走了,你那里情况没什么变化吧?”
  “不会吧?”
  “收购怎么样?”
  “碰到些小麻烦,不过没事的,最多一个礼拜你们就会见到公告。”
  “你自己呢?”
  “我想也不会有问题。”郑凯想起刚才洪正金最后对自己的鼓励:好好干,小郑,不要灰心,谁不犯点小错,爱神的事还得你们年轻人挑大梁才行。
  “我说阿凯,咱们老同学,我可要提醒你,你可别耍小聪明,那帮子朋友可不是好惹的主。你留点神,有什么变化可要及时通知我。”
  “对了,刚才老头子透露,如果东林与神通的交易谈成,东林将用现有的优质资产置换公司的不良资产,政府也表示支持。不管怎么样,我敢保证,爱神今年扭亏为盈铁定。”
  同谷旺龙通话之后,郑凯略一思索,摁了艾柳办公室的号码。艾柳,我现在很需要你。他想。
  在广深高速公路经过东莞地区东平地段的路边,有一片掩映在绿树丛中的汽车旅馆。这些旅馆按钟点收费,入住的大多是些沿线城市里出来偷情幽会的野鸳鸯。由于此地风景秀丽,又避人耳目,旅馆生意十分兴隆,吸引着附近更多的村民们不断加入这一行列。
  爱神士多部是其中的一幢三层的简易楼房。下午4时许,正是生意清淡的时候,当班的肥妹正兴致勃勃地坐在服务台一面听着随身听里传出的张学友的《饿狼传说》,一面想着昨晚梦境里出现的那个白马王子,忽然看见门外进来两个男人。个子稍高那位一头天生的卷发,脸上白白净净,肥妹觉得他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就像自己梦中的情人。
  肥妹立即关掉随身听,满脸堆笑地站起来:“先生,要订房?”
  “小姐,我要218住一夜。”小白脸色迷迷地盯着肥妹的胸部,让肥妹感到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对不起,先生,218已经有人包下了。”肥妹实在不想赶跑这位可爱的客人,可是218在一个星期之前就被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眼镜男人和她那位体态婀娜让肥妹艳羡不已的小情人包定了。
  只见那位提着一口密码箱、个子略矮的男客突然身形一动。肥妹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得矮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胸脯上。肥妹只觉得自己乳沟里痒痒的,心想今天大白天的怎么就遇上了色狼?刚要喊,男人的手早已不见,乳沟里让她痒痒的却是一张搓成卷的老人头。肥妹一下子没了主张,痴呆呆地望着这位大方的客人,手却不自觉地伸向了挂在墙上的218房的钥匙。
  看到两个男人上了楼,肥妹才慌慌张张将乳沟里的钞票取出来,掖进箍住大腿的长统袜里。心里紧张地想:这两个男人一定是一对鸡佬。
  两个男人一进218,将门一关,矮个的将密码箱往床上一放,从箱子里取出几样工具,紧张地忙活起来。高个男人则走到西头开着的大窗户前,向对面的逍遥士多部招起手来。
  这两个男人就是昨天跟王天山来到东莞的李大千和林星宇。
  此时的王天山正站在逍遥士多部3楼正对爱神218的房间窗口,听着专门从淡水请到东莞监视郑凯和艾柳的鲍欣欣汇报这对野鸳鸯在爱神偷情的情况。这时候他看见林星宇对这边做了个OK的手势,马上要鲍欣欣打开了李大千刚刚安装好的监听装置。李大千的声音立即通过功放从音箱里传了出来:“阿鲍,你可要少听人家的墙脚,到时候垮了大坝我可管不了。”
  听见李大千调侃自己,鲍欣欣马上打通了他的手机,骂道:“该死的,圣手,今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待鲍欣欣同李大千打情骂俏完毕,王天山接过电话,对李大千道:“老大,你叫星仔去把218的钥匙配好。你马上过来,帮我把郑凯这狗杂种的手机密码解开。”
  回到芙蓉大厦,孔亚蒙头睡了一觉。直到被黎娴打来的电话铃闹醒。黎娴打的是她留给孔亚的那台手机,她告诉孔亚,她在湘宁美容厅等他。
  黎娴凌厉的攻势让孔亚感到心烦意乱。去上海的前一天晚上,黎娴便不由分说将他拉到美容厅,将他乱糟糟的头发和胡子拉茬的脸收拾得一干二净,在聊天的时候,他感到黎娴有好几次想对自己表示些什么,幸亏店里那几个小姐都在,最终她还是没有机会表达出来。孔亚知道她想说什么。他害怕她说出来。假如她真的说了出来,我又怎么能够拒绝她?可躲过了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今天在车站,孔亚已经开始感受到黎娴咄咄逼人的压力,简直又是一个十年前的成天骄!这次在上海与成天骄重逢,孔亚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样深深地伤害了她,他想,我已经伤害了太多的女人,我不能再去伤害黎娴这个纯真的姑娘。事实上,我也已经没有能力去伤害她。他仿佛觉得那曾经让自己苦恼不已的事情如今倒像是一种解脱。
  孔亚正坐在床边胡思乱想,黎娴又来了电话。孔亚草草洗漱了一下,赶了过去。
  一见孔亚,黎娴象在车站一样,一下就扑到孔亚身上:“孔亚,我把她们都打发走了,就我们两个。今天晚上你可别想再溜了!”
  孔亚站着不敢动。他轻轻拍了拍黎娴的后背,沉着地打诨道:“你倒会打算盘,放了她们假,抓我这个俘虏。”
  黎娴撒娇地哼了一声鼻子,埋怨道:“孔亚!”
  黎娴把手从孔亚脖子上放下来,牵着他的手,顽皮地笑道:“来,我给你做个泰式按摩。今天本老板娘亲自服务!够意思吧?”
  孔亚笑道:“你别吓我,我这骨头可经不起那个,一说按摩我就想起山西那事。”
  “山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我那时候搞经营,厂里想恢复生产,叫我到山西再去骗点原料煤,结果让原先的债主知道了,就叫人把我给扣下了。因为厂里怀疑是我串通对方逼厂里还债,不同意带钱去赎我,害得人家又多花了二十多天的招待费。”
  “哦,小可怜!难怪你要辞职。”黎娴满脸同情地抚了抚孔亚的胸脯,又摸摸他的脸:“他们没揍你吧?”
  “揍倒没揍,债主拿不到钱,就天天派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给我做杠式按摩,真把我折腾得够呛。”
  “嗨,难道你没警告他们?同性按摩在美国可是犯法的!”黎娴突然嫣然一笑,调皮地用手指点在孔亚的胸口道:“那你说,今晚你陪我干嘛?对了,我们去蹦的吧!”说着偏了头望着孔亚又莞尔笑道:“我早就想一睹霹雳王子的风采。”
  孔亚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告诉你吧,我姐告诉我的。”
  “难为她还记得。”孔亚喃喃道:“黎娴,我还没吃晚饭呢,我们还是到哪去吃点吧。”
  “看戏游马路,随你的便。”黎娴开心地学了一句长沙话:“刚好我就吃了一个方便面。对了,前边新开张了一家日本料理,咱们去尝尝鲜。”
  孔亚有些为难,迟疑道:“黎娴,我可不知道我的口袋能不能消化得下小渊惠三的通货膨胀。”说着便去掏屁股后面的口袋。
  黎娴心头一热,他从来没看见孔亚这样的窘态,简直就像才子小说里落难的书生,她情不自禁地揽住孔亚的腰,将头靠到他肩上,叹了一口气,动情地道:“孔亚,我真服了你了,难怪女人碰上你要动心。我贴你还不成吗?”
  坐在大阪料理屋的榻榻米上,黎娴一手端着日本米酒一手支着头看着孔亚慢条斯理地吃着寿司,郁郁地道:“孔亚,我现在真是让那个美容厅给烦透了,我想关了它,要是长新跟美之源和青田的合作能成功的话,你说我能不能到长新去?我可是学国际贸易的。”
  孔亚停住,抬头看着黎娴,好一阵,问道:“那你想做什么贸易呢?”停了停,又道:“假如真的合作成功,美之源和青田不但将给长新带来资金、技术、管理,甚至现成的国际销售渠道,这都是我们引进的资源。你这个国际贸易人材倒是说说,我们向他们输出什么?”
  黎娴不禁被他问住了,她想了想:“他们看上的不就是我姐的专利技术?”
  “不,文化,”孔亚伸出一根手指,自言自语般轻声说道:“黎娴,应该是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积淀起来的博大精深的文化。”
  看到孔亚又陷入了梦幻般的境界,黎娴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美之源和青田看中的是黎颖的专利和技术,不错,还有中国这个潜在的巨大的市场,这都是他们可资利用渴望开发的资源,可是这些资源所依托的最终载体,就是我们中国的文化,这也是我们长新亟待开发的最大的资源。自从看了常仲锦教授的那个访谈录,我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这次到上海,我又专门同成天骄对此进行了深入的探讨。黎颖的专利技术,不管是细胞活性因子促进技术也罢,细胞活性因子抑制技术也罢,她所开发的产品都是建立在中国传统的整体把握局部的哲学思想之上。假如我们要把长新办成一个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公司,我们绝不能仅仅输出黎颖的技术,或者是长新公司的产品,而应该是中国的哲学和传统的文化。就像这间大阪料理屋,”孔亚说着挥了挥手:“他给我们带来的绝不只是日本的寿司和生鱼片,而应该是日本的饮食文化,以及包括日本的建筑、艺术、服饰乃至我们现在这样席地而坐的生活习惯在内的一揽子的日本文化。美国只有两百来年的历史,所以他们只能输出资本和高新技术,而我们有五千年的文明史,我们应该输出我们的文化。中国文化是有极大的感召力的,历史上,有多少外族在华夏这块土地上取得过统治地位,可最后怎么样?他们最终还不都是被我们同化了?最近在北京闹事的那个法轮功,我不知道你看过他们的教义没有,我是看了的,胡拼乱凑!可偏偏有那么多人相信他,他那教主在世界各地都有为数不菲的信徒,他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号召力?因为他头上戴上了中国文化神秘的光环。你不能不承认,这个李洪志是个天才啊,他能让那些买菜的时候锱铢必较的婆婆姥姥毫不吝啬地将钞票大把大把地掏出来奉献给他,为什么?因为那包装上装潢的是中国的文化!这才是最理想的经济啊。”
  黎娴听得懵懵懂懂。
  孔亚见她没有反应,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一扯就扯远了。”
  黎娴温柔一笑:“你说,你说,我就喜欢听你瞎扯。”
  “我的意思是,你那个美容厅不要关门,而是要发展,壮大,把它发展成长新公司文化输出的一个窗口。只不过是应该把它用文化包装一下,包括长新的产品,长新公司本身,都要用文化包装起来。就像燕京啤酒那样,把长新的产品、长新的人,长新公司整个形象,变成某种中国文化的象征。”
  黎娴有些明白了:“你说怎么个包装法?”
  “这就得专家说了算,我明天跟石中青黎颖她们通通气,让你召集一些专家来研究一下这个问题嘛,如果大家能够接受我的观点,你这个国际贸易专家就来做个大买卖:输出中国文化。”
  “我算什么专家呀?你没听见去年我毕业去求职的时候,那家伙说我是个才出道的雏呢,简直把我给气死了!”
  “雏不挺好吗?雏凤清于老凤声呢。一个人能干什么?最多也就出个好主意跑跑腿吧,事情是大家干起来的。我送你六个字:一切依靠群众。毛爹说的。”
  看见孔亚兴致勃勃的样子,黎娴笑道:“孔亚,我也送你几个字:狗掀门帘——全凭一张嘴!凭你那六个字就想白搓我一顿日本料理?没门!看你什么时候还我。”
  孔亚摸摸头,微微笑道:“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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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时间1999年5月8日凌晨5时45分,贝尔格莱得时间5月7日23时45分,位于萨瓦河左岸诺维比奥格拉德新区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南联盟大使馆。由于停电,这里一团漆黑。
  人民日报驻南记者吕岩松从楼下回到位于三楼的住处,刚进屋,他听见一声巨响,整个大使馆剧烈震动起来,屋顶的一块水泥板重重地砸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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