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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第15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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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射』初上,受左右 丞、诸曹侍郎、诸司四品及御史中丞已下拜。谨按《开元礼》 及《六典》并无此仪注,不知所起之由。或以为仆『射』师长百僚, 此语亦无证据,唯有曹魏时贾诩《让官表》中一句语耳。且尚 书令是正长,尚无受拜之文。故事,与御史中丞、司隶校尉, 号三独坐。伏以朝廷比肩,同事圣主,南面受拜,臣下何安? 纵有明文,尚须厘革。故《礼记》曰:‘君于士不答拜 ,非其 臣则答之。’况御史中丞、殿中御史是供奉官 ,尤为不可。仪 制令虽有隔品之文,不知便是受拜否?及御史大夫,亦曾受御 史已下拜,今并不行。盖以礼数僭『逼』,非人臣所安。元和六年 七月,诏崔邠、段平仲与当时礼官王泾、韦公肃等同议其事, 理甚精详。今请举而行之,庶为折衷 。”时程入省,竟依旧仪, 议者以汉奏为是。

    七年,转礼部侍郎。八年。改户部侍郎。九年四月,转吏 部侍郎。六月,李宗闵得罪罢相,汉坐其党,出为汾州刺史。 宗闵再贬,汉亦改汾州司马,仍三二十年不得录用。会昌中, 李德裕用事,汉竟沦踬而卒。

    汉弟浐、洗、潘,皆登进士第。潘,大中初为礼部侍郎。 汉子贶,亦登进士第。

    李景俭,字宽中,汉中王瑀之孙。父褚,太子中舍。景俭, 贞元十五年登进士第。『性』俊朗,博闻强记,颇阅前史,详其成 败。自负王霸之略,于士大夫间无所屈降。

    贞元末,韦执谊、王叔文东宫用事,尤重之,待以管、葛 之才。叔文窃政,属景俭居母丧,故不及从坐。韦夏卿留守东 都,辟为从事。窦君为御史中丞,引为监察御史。群以罪左迁, 景俭坐贬江陵户曹。累转忠州刺史。

    元和末入朝。执政恶之,出为澧州刺史。与元稹、李绅相 善。时绅、稹在翰林,屡言于上前。及延英辞日,景俭自陈己 屈,穆宗怜之,追诏拜仓部员外郎。月余,骤迁谏议大夫。

    『性』既矜诞,宠擢之后,凌蔑公卿大臣,使酒尤甚。中丞萧 俛、学士段文昌相交辅政,景俭轻之,形于谈谑。二人俱诉之, 穆宗不获已,贬之。制曰 :“谏议大夫李景俭,擢自宗枝,尝 探儒术,荐历台阁,亦分郡符。动或违仁,行不由义。附权幸 以亏节,通『奸』党之阴谋。众情皆疑,群议难息。据因缘之状, 当置严科;顺长养之时,特从宽典。勉宜省过,无或徇非。可 建州刺史 。”未几元稹用事,自郡召还,复为谏议大夫。

    其年十二月,景俭朝退,与兵部郎中知制诰冯宿、库部郎 中知制诰杨嗣复、起居舍人温造、司勋员外郎李肇、刑部员外 郎王镒等同谒史官独孤朗,乃于史馆饮酒。景俭乘醉诣中书谒 宰相,呼王播、崔植、杜元颖名,面疏其失,辞颇悖慢。宰相 逊言止之,旋奏贬漳州刺史。是日同饮于史馆者皆贬逐。

    景俭未至漳州而元稹作相,改授楚州刺史。议者以景俭使 酒,凌忽宰臣,诏令才行,遽迁大郡。稹惧其物议,追还,授 少府少监。从坐者皆召还。而景俭竟以忤物不得志而卒。景俭 疏财尚议,虽不厉名节,死之日,知名之士咸惜之。

    景俭弟景儒、景信、景仁,皆有艺学,知名于时。景信、 景仁,皆登进士第。

    史臣曰:仲尼有言 :“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 !” 若渤论考第,仲方驳谥,诚知后悔,不能息言,可谓狷欤?当 贼注挟邪之辰,群公结舌而寝默,而中敏、李甘、元裕,或肆 其言,或奋其笔,暴扬丑迹,不惮撩须。谓之为狂,即有遗恨, 比夫请剑断佞,亦可同年而语也。南纪有良史才,足以自立, 而协比权幸,颠沛终身。君子慎独,庸可忽诸。景俭自负太过, 『荡』而无检,良骥中年跅弛之患也。

    赞曰:张、李切言,利刃决云。裴谏方士,深诚爱君。言 排贼注,高、李不群。汉、俭朋比,夫何足云。

    第9章第一百二十二

    令狐楚 弟定 子绪綯 綯挕∽訙榛痢∨I妗∽游礽蔚子徽 萧俛 弟杰俶 从弟倣 倣子廪 李石 弟福

    令孤楚,字壳士,自言国初十八学士德棻之裔。祖崇亮, 绵州昌明县令。父承简,太原府功曹。家世儒素。楚兒童时已 学属文,弱冠应进士,贞元七年登第。桂管观察使王拱爱其才, 欲以礼辟召,惧楚不从,乃先闻奏而后致聘。楚以父掾太原, 有庭闱之恋,又感拱厚意,登第后径往桂林谢拱。不预宴游, 乞归奉养,即还太原,人皆义之。李说、严绶、郑儋相继镇太 原,高其行义,皆辟为从事。自掌书记至节度判官,历殿中侍 御史。

    楚才思俊丽。德宗好文,每太原奏至,能辨楚之所为,颇 称之。郑儋在镇暴卒,不及处分后事,军中喧哗,将有急变。 中夜十数骑持刃迫楚至军门,诸将环之,令草遗表。楚在白刃 之中,搦管即成,读示三军,无不感泣,军情乃安。自是声名 益重。丁父忧,以孝闻。免丧,征拜右拾遗,改太常博士、礼 部员外郎。母忧去官。服阕,以刑部员外郎征,转职方员外郎、 知制诰。

    楚与皇甫镈、萧俛同年登进士第。元和九年,镈初以财赋 得幸,荐俛、楚俱入翰林,充学士,迁职方郎中、中书舍人, 皆居内职。时用兵淮西,言事者以师久无功,宜宥贼罢兵,唯 裴度与宪宗志在殄寇。十二年夏,度自宰相兼彰义军节度、淮 西招抚宣慰处置使。宰相李逢吉与度不协,与楚相善。楚草度 淮西招抚使制,不合度旨,度请改制内三数句语。宪宗方责度 用兵,乃罢逢吉相任,亦罢楚内职,守中书舍人。

    元和十三年四月,出为华州刺史。其年十月,皇甫镈作相, 其月以楚为河阳怀节度使。十四年四月,裴度出镇太原。七月, 皇甫镈荐楚入朝,自朝议郎授朝议大夫、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与镈同处台衡,深承顾待。

    十五年正月,宪宗崩,诏楚为山陵使,仍撰哀册文。时天 下怒皇甫镈之『奸』邪。穆宗即位之四日,群臣素服,班于月华门 外,宣诏贬镈,将杀之。会萧俛作相,托中官救解,方贬崖州。 物议以楚因镈作相而逐裴度,群情共怒。以萧俛之故,无敢措 言。

    其年六月,山陵毕,会有告楚亲吏赃污事发,出为宣歙观 察使。楚充奉山陵时,亲吏韦正牧、奉天令于翚、翰林阴阳官 等同隐官钱,不给工徒价钱,移为羡余十五万贯上献。怨诉盈 路,正牧等下狱伏罪,皆诛。楚再贬衡州刺史。

    时元稹初得幸,为学士,素恶楚与镈胶固希宠,稹草楚衡 州制,略曰 :“楚早以文艺,得践班资,宪宗念才,擢居禁近。 异端斯害,独见不明,密隳讨伐之谋,潜附『奸』邪之党。因缘得 地,进取多门,遂忝台阶,实妨贤路 。”楚深恨稹。

    长庆元年四月,量移郢州刺史,迁太子宾客,分司东都。 二年十一月,授陕州大都督府长史、兼御史大夫、陕虢观察使。 制下旬日,谏官论奏,言楚所犯非轻,未合居廉察之任。上知 之,遽令追制。时楚已至陕州,视事一日矣。复授宾客,归东 都。时年逢吉作相,极力援楚,以李绅在禁密沮之,未能擅柄。 敬宗即位,逢吉逐李绅,寻用楚为河南尹、兼御史大夫。

    其年九月,检校礼部尚书、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汴宋 亳观察等使。汴军素骄,累逐主帅;前后韩弘兄弟,率以峻法 绳之,人皆偷生,未能革志。楚长于抚理,前镇河阳,代乌重 胤移镇沧州,以河阳军三千人为牙卒,卒咸不愿从,中路叛归, 又不敢归州,聚于境上。楚初赴任,闻之,乃疾驱赴怀州,溃 卒亦至,楚单骑喻之,咸令橐弓解甲,用为前驱,卒不敢『乱』。 及莅汴州,解其酷法,以仁惠为治,去其太甚,军民咸悦,翕 然从化,后竟为善地。汴帅前例,始至率以钱二百万实其私藏, 楚独不取,以其羡财治廨舍数百间。

    太和二年九月,征为户部尚书。三年三月,检校兵部尚书、 东都留守、东畿汝都防御使。其年十一月,进位检校右仆『射』、 郓州刺史、天平军节度、郓曹濮观察等使。奏故东平县为天平 县。属岁旱俭,人至相食,楚均富赡贫,而无流亡者。六年二 月,改太原尹、北都留守、河东节度等使。楚久在并州,练其 风俗,因人所利而利之,虽属岁旱,人无转徙。楚始自书生, 随计成名,皆在太原,实如故里。及是垂旄作镇,邑老欢迎。 楚绥抚有方,军民胥悦。七年六月,入为吏部尚书,仍检校右 仆『射』。故事,检校高官者,便从其班。楚以正官三品不宜从二 品之列,请从本班,优诏嘉之。九年六月,转太常卿。十月, 守尚书左仆『射』,进封彭阳郡开国公。十一月,李训兆『乱』,京师 大扰。训『乱』之夜,文宗召右仆『射』郑覃与楚宿于禁中,商量制敕, 上皆欲用为宰相。楚以王涯、贾餗冤死,叙其罪状浮泛,仇士 良等不悦,故辅弼之命移于李石。乃以本官领盐铁转运等使。

    先是,郑注上封置榷茶使额,盐铁使兼领之,楚奏罢之, 曰:

    伏以江、淮数年已来,水旱疾疫,凋伤颇甚,愁叹未平。 今夏及秋,稍校丰稔,方须惠恤,各使安存。昨者忽奏榷茶, 实为蠹政。盖是王涯破灭将至,怨怒合归,岂有令百姓移茶树 于官场中栽植,摘茶叶于官场中造作,有同兒戏,不近人情。 方在恩权,孰敢沮议?朝班相顾而失『色』,道路以目而吞声。今 宗社降灵,『奸』凶尽戮,圣明垂祐,黎庶合安。微臣蒙恩,兼领 使务,官衔之内,犹带此名。俯仰若惊,夙宵知惧。伏乞特回 圣听,下鉴愚诚,速委宰臣,除此使额。缘军国之用或阙,山 泽之利有遗,许臣条疏,续具闻奏。采造将及,妨废为虞。

    前月二十一日,内殿奏对之次,郑覃与臣同陈论讫。伏望 圣慈早赐处分,一依旧法,不用新条。唯纳榷之时,须节级加 价,商人转卖,必校稍贵,即是钱出万国,利归有司。既不害 茶商,又不扰茶户,上以彰陛下爱人之德,下以竭微臣忧国之 心。远近传闻,必当感悦。

    从之。

    先是,元和十年,出内库弓箭陌刀赐左右街使,充宰相入 朝以为翼卫,及建福门而止。至是,因训、注之『乱』,悉罢之。 楚又奏 :“诸道新授方镇节度使等,具帑抹,带器仗,就尚书 省兵部参辞。伏以军国异容,古今定制,若不由旧,斯为改常。 未闻省阁之门,忽内弓刀之器。郑注外蒙恩宠,内蓄凶狂,首 创『奸』谋,将兴『乱』兆。致王А⒐杏嘀玻仪簦币桡凇⊥ァU鹁擞撸荷А欢┕Τ罚┙帧J凡崴椋∪松窆卜撸韧痪蹋湓瓷锌G凹乱耍蛩倭钔0眨∪缧氩涡唬淳吖 !贝又S肿嗲氚招耷ぞ钜煌蛉А∑甙倨ィ匦奚惺槭。又

    

第一卷 第21章

    开成元年上巳,赐百僚曲江亭宴。楚以新诛大臣,不宜赏 宴,独称疾不赴,论者美之。以权在内官,累上疏乞解使务。 其年四月,检校左仆『射』、兴元尹,充山南西道节度使。二年十 一月,卒于镇,年七十二,册赠司空,谥曰文。

    楚风仪严重,若不可犯;然宽厚有礼,门无杂宾。尝与从 事宴语方酣,有非类偶至,立命彻席,毅然『色』变。累居重任, 贞『操』如初。未终前三日,犹『吟』咏自若。疾甚,诸子进『药』,未赏 入口,曰 :“修短之期,分以定矣,何须此物?”前一日,召 从事李商隐曰 :“吾气魄已殚,情思俱尽,然所怀未已,强欲 自写闻天,恐辞语乖舛,子当助我成之 。”即秉笔自书曰:

    臣永惟际会,受国深恩。以祖以父,皆蒙褒赠;有弟有子, 并列班行。全腰领以从先人,委体魄而事先帝,此不自达,诚 为甚愚。但以永去泉扃,长辞云陛,更陈尸谏,犹进瞽言。虽 号叫而不能,岂诚明之敢忘?今陛下春秋鼎盛,寰海镜清,是 修教化之初,当复理平之始。然自前年夏秋已来,贬谴者至多, 诛戮者不少,望普加鸿造,稍霁皇威。殁者昭洗以云雷,存者 沾濡以雨『露』,使五谷嘉熟,兆人安康。纳臣将尽之苦言,慰臣 永蛰之幽魄。

    书讫,谓其子绪、綯曰 :“吾生无益于人,勿请谥号。葬 日,勿请鼓吹,唯以布车一乘,余勿加饰。铭志但志宗门,秉 笔者无择高位 。”当殁之夕,有大星陨于寝室之上,其光烛廷。 楚端坐与家人告诀,言已而终。嗣子奉行遗旨。诏曰 :“生为 名臣,殁有理命。终始之分,可谓两全。卤簿哀荣之末节,难 违往意;诔谥国家之大典,须守彝章。卤簿宜停,易名须准旧 例 。”后綯贵,累赠至太尉。有文集一百卷 ,行于时 。所撰 《宪宗哀册文》,辞情典郁,为文士所重。

    楚弟定,字履常。元和十一年进士及第,累辟使府。太和 九年,累迁至职方员外郎、弘文馆直学士、检校右散骑常侍、 桂州刺史、桂管都防御观察等使。卒,赠礼部尚书。

    绪以廕授官,历随、寿、汝三郡刺史。在汝州日,有能政, 郡人请立碑颂德。绪以弟襜在辅弼,上言曰 :“臣先父元和中 特承恩顾,弟綯官不因人,出自宸衷。臣伏睹诏书,以臣刺汝 州日,粗立政劳,吏民求立碑颂,寻乞追罢。臣任随州日,郡 人乞留,得上下考。及转河南少尹,加金紫。此名已闻于日下, 不必更立碑颂,乞赐寝停 。”宣宗嘉其意,从之。

    綯字子直。太和四年登进士第,释褐弘文馆校书郎。开成 初为左拾遗。二年,丁父丧。服阕,授本官,寻改左补阙、史 馆修撰,累迁库部、户部员外郎。会昌五年,出为湖州刺史。 大中二年,召拜考功郎中,寻知制诰。其年,召入充翰林学士。 三年,拜中书舍人,袭封彭阳男,食邑三百户,寻拜御史中丞。 四年,转户部侍郎,判本司事。其年,改兵部侍郎、同中书门 下平章事。綯以旧事带尚书省官,合先省上。上日同列集于少 府监。时白敏中、崔龟从曾为太常博士,至相位,欲荣其旧署, 乃改集于太常礼院,龟从手笔志其事于壁。

    綯辅政十年,累官至吏部尚书、右仆『射』、凉国公,食邑二 千户。十三年,罢相,检校司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河中尹、 河中晋绛等节度使。

    咸通二年,改汴州刺史、宣武军节度使。三年冬,迁扬州 大都督府长史、淮南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累加开府仪同三 司、检校司徒,进食邑至三千户。

    九年,徐州戍兵庞勋自桂州擅还。七月至浙西,沿江自白 沙入浊河,剽夺舟船而进。綯闻勋至,遣使慰抚,供给刍米。 都押衙李湘白綯曰 :“徐兵擅还,必无好意。虽无诏命除讨, 权变制在籓方。昨其党来投,言其数不逾二千,而虚张舟航旗 帜,恐人见其实。涉境已来,心颇忧惴。计其水路,须出高邮 县界,河岸斗峻而水深狭。若出奇兵邀之,俾荻船纵火于前, 劲兵奋击于后,败走必矣。若不于此诛锄,俟济淮、泗,合徐 人负怨之徒,不下十万,则祸『乱』非细也 。”綯『性』懦缓,又以不 奉诏命,谓湘曰 :“长淮已南,他不为暴。从他过去,余非吾 事也 。”

    其年冬,庞勋杀崔彦曾,据徐州,聚众六七万。徐无兵食, 乃分遣贼帅攻剽淮南诸郡,滁、和、楚、寿继陷。谷食既尽, 淮南之民多为贼所啖。时两淮郡县多陷,唯杜慆守泗州,贼攻 之经年,不能下。初,诏綯为徐州南面招讨使。贼攻泗州急, 綯令李湘将兵五千人援之。贼闻湘来援,遣人致书于綯,辞情 逊顺,言 :“朝廷累有诏赦宥,但抗拒者三两人耳,旦夕图去 之,即束身请命,愿相公保任之 。”綯即奏闻,请赐勋节钺, 仍诫李湘但戍淮口,贼已招降,不得立异。由是湘军解甲安寝, 去警彻备,日与贼军相对,欢笑交言。一日,贼军乘间,步骑 径入湘垒,淮卒五千人皆被生絷送徐州,为贼蒸而食之。湘与 监军郭厚本为庞勋断手足,以徇于康承训军。时浙西杜审权发 军千人,与李湘约会兵,大将翟行约勇敢知名。浙军未至而湘 军败。贼乃分兵,立淮南旗帜,为交斗之状。行约军望见,急 趋之,千人并为贼所缚。送徐州。

    綯既丧师,朝廷以左卫大将军、徐州西南面招讨使马举代 綯为淮南节度使。十二年八月,授检校司徒、太子太保,分司 东都。十三年,以本官为凤翔尹、凤翔陇节度使,进封赵国公, 食邑三千户,卒。子滈、涣、沨。

    滈,少举进士,以父在内职而止。及綯辅政十年,滈以郑 颢之亲,骄纵不法,日事游宴,货贿盈门,中外为之侧目。以 綯党援方盛,无敢措言。及懿宗即位,讼者不一,故綯罢权轴。 既至河中,上言曰 :“臣男滈,爰自孩提,便从师训,至于词 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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