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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溅玉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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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干枯苍老的手伸到我的颌下,将我的脸一点一点抬起。我凝目盯着连慧的双眸,只觉那里面闪过无数光华,甚是精彩。

    是杀意?是冷蔑?是怜惜?亦或是更深地试探?

    我双手紧握成拳,将性命赌在连慧的眼中。

    连慧的嗓音冰冷,如霜刀碾过我的脊背:“不语丫头,你可知道我认识谢丫头多少年了?”

    我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横拖,转眸望向轩窗外的幽篁树海,缓缓说道:“从谢丫头身入含章宫的那天起算来,老婆子认识她已经三十年啦……”

    连慧的话让我悚然动容,小谢从外貌看来只是个十几岁的娇俏少女,翠靥婀娜,眉目含羞,怎么可能和连慧已经相识了三十年!?

    “看你的样子,心中定是不信老婆子的话,对不对?”连慧一双冷眸盯着我,口气讥诮。

    我确实无法置信连慧的话,但是想起小谢脸上那抹过分妩媚的笑容,笑中怨怼的眼神,心中顿时一片澄明。小谢,她恨我!从我踏足进入天香阁那刻起,她就用莺语浅笑将面目遮饰得完美无缺,将我引入一张天罗地网的阴谋中。

    她想利用我对付连汀,或许还有连慧吧?她想要连慧手里的断情草,而她拿到手的那个瞬间,我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心中一点点将千头万绪串联起来,脑海中豁然开朗,从我手捧噙香丸踏入这百草堂,就成为了四方人马交错利用的筹码,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

    “镜月湖畔,月圆之夜,小谢姐姐知道这个秘密,连慧主上自然也知道这个秘密,只怕整个含章宫里,除了我,谁人都知晓这个秘密。几粒噙香丸虽然无法换得断情草,但一根沉水香木,却让我与公子月下惊鸿初见。连慧主上,我猜得对吗?”

    记忆中,连慧暗喻月圆之夜的镜月湖不太平,时隔不久,小谢即用一根沉香木让我露脸在公子兰的面前。

    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却也巧得太过匪夷所思了些,让人不由得怀疑种种做作背后的真实意图。现下细思,定是连慧授意小谢如此安排,才肯将断情草给她。

    连慧又在打什么主意呢?她的目标……也是娴月殿冰晶帘后的连汀吗?

    “不语丫头水晶玻璃心肝,一点即透,很好,非常好。”连慧眼底波光流转,她的手骨嶙峋有劲,在我的手上拍了几下,“二郎生的好女儿!这断情草我留了十年,回头差人给谢丫头送去吧,老婆子私心望她能有个善终,也不枉相识一场。”

    我看着她指端的玲珑紫草,明白连慧终于做了抉择。

    “你回去好生伺候公子,柔兰阁不比别的地方,别到处乱走。千万记得莫去若耶花溪的香雪海中流连,那里是柔兰阁的禁地,进去的人有去无回。”

    我默默颔首,在心底牢记她的殷切忠告。

    若耶花溪埋枯骨,即便身入柔兰阁,也难保不是殒命的下场。只是,我可还不想做那一点花肥罢了。

 第九章 香冷埋金猊

    花前尤听新人笑,

    隔墙哪闻旧人哭。

    凤凰双飞,齐鸣九天,佳人如梦,柔情似水。

    “花家寨的野丫头,你若不知我是谁,何必躲得如此快?”

    烟雨亭心,柔兰阁中,一抹淡影,一袭皓衣,公子兰俊美如铸的脸庞冷洌寡情,美得极致,美得侵肌刮骨。

    “月圆之夜的镜月湖,还总不见太平吧。”

    竹榭晓轩中,连慧说凤凰花是种毒物,天香阁遍地红花楹树,几重殷红胜血,最是危险不过。

    “传说再美,总敌不过实实在在的人,公子他也明白这个道理。”

    点点晨曦中,小谢蹲在凤凰木下,擒着一抹殷红说,这落花就好比人,需要时刻细心照料万般爱怜,否则终逃不过化身尘土的宿命。

    我永远记得她说话时的神态,楚楚婉媚,娇俏动人。

    “你回去替本宫多谢连碧姑娘,赠香之德,有朝一日定涌泉回报。”

    水晶帘后,连汀潋滟浅笑,扬手间将小谢簪在我鬓边的白兰打散。双凤钗展翅欲飞,翠玉明珠装缀其上。

    金钗配美人,这该是说给小谢的一句话。

    十方宝炉聚烟香,极致香品中凝炼入红花毒屑,袅袅烟霞艳丽诡异,像极了连真姑姑指尖的豆蔻红甲。

    “姑姑眼中所看,只有敌我之分,而我眼中所看,尽是华服美人,琼楼玉宇。”

    我看着满目的雕梁画栋,华服丽人,真真是高处不胜寒。踩踏在世人追逐的梦境云端,我的眼前迷展着望不透的云蔼。

    我是山野出身的顽童,在含章宫中注定了我所能看到的天和地,只有四角宫墙和明月当头。我不曾见识过连慧口中的朝堂,逃不过众人操纵指掌间的权谋,我所擅长者不过是调治些陶情冶性的香料,看些风花雪月的风流。

    含章宫极至华丽的背后,隐藏了致命的魅惑。

    步步惊心地走在他人摆下的阡陌玲珑局中,我该喝一声彩,为这些绚丽缤纷的人们。

    梨落成阵,芳菲谢尽,九曲玉廊下再遇连心,她一袭鹅黄宫衣端立在烟雨湖畔,明艳笑容更胜春水涟漪。

    “主上让我转告姑娘,断情草已经送去天香阁,谢姑娘这几日正在精心研制天下第一香,想来不出月余即可功成。”

    我敛容答道:“多谢连慧主上成全谢姐姐十年苦心,天香阁同感百草堂恩德。”

    “你的心肠倒好,只是……如果将来有一天,这天下第一香用在了你的身上,你还会有此刻这番好心吗?”

    连心凝眸睨着我,唇边笑容浅淡。我被她说得一怔,视线划过她的脸庞,落在一肩之后的烟雨湖上,湖水烟波浩淼,波光缭乱漫过层叠斑斓。

    “天下第一香是谢姐姐预备献给公子的宝物,怎会轻易用在我这等人小身微的人身上?连心姐姐多虑了。”

    “哦?世事没有绝对,妹妹可莫要把话说得太满才好呢。”

    “若果如此,不语谢过姐姐的先知先觉,谆谆告诫。”

    我恭身微拜,连心抬手指向梨海,我顺着她的手望过去,落英缤纷落在草间,枝头未凋零的白花偶尔飘下花瓣,凌乱如雨。

    “这满院梨花开到荼蘼繁盛,总也有败落的时候。”连心眼波流转,摊开掌心,将一只未束口的锦袋递到我的面前,“这是连真吩咐我交给你的,她说这些花白糟蹋了可惜,让你捡些好的做只梨香荷包给她。”

    我接过她手中的锦袋,应了声,连心转身踏上玉廊台阶,衣袂飘逸款款而去。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于水雾氤氲中,我收回视线,走入浓烈婆娑的树海。

    草丛中四处散落着白梨花屑,我捡起那些花冠完整无损的,吹去上面的浮尘,丢进袋里。

    如此捡捡停停,不觉间我已深入梨阵,难辨道路。

    和风婉细,拂面吹乱了鬓畔的发丝,也吹落了一地花絮。我捡起脚边的落花,抬头时一阵晕眩袭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扶在树上,闭紧双眼静待片刻。

    许是刚才起身猛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眼前晃过重叠交错的光影。

    悠远的眼眸,穿过重芳落蕊望着我,泫然欲语,盈满无尽惆怅。

    风中传来飘渺的笑语,从花海深处细细滑过耳际。我凝神聆听,却又寂然无声。

    心抨然而动,流过若有似无的感觉,深想时却又抓不真切。

    刚才的……是幻觉吧?

    望着眼前靡丽的梨海,扑面的暖风中充满了素馨的雅香,我深吸几口气,让狂跳的心恢复平静。

    刚要迈步,耳边响起女子的笑语,似喜似嗔,从花叶间穿透而来。

    “凌雪生,你说这花开的好不好?”

    声音近在咫尺,我慌乱看向身周,除了满眼梨花烂漫,没有一个人影。

    “你笑什么?是笑话我吗?”

    我退后一步,脚下被裙裾绊住,身形一晃坐倒在地。

    “别再笑啦,这片梨花是你亲手所种,我叫它香雪海,可好?”

    香雪海!?

    这里分明是公子兰埋酒的梨林,怎会是连慧口中所说的柔兰阁禁地!?

    “你又笑!定是笑我不会起名字,对不对?”

    我低头看着颤抖的双手,爬起来想要跑,腿却不听使唤,僵在原地。

    “和我走,和我走吧……”

    心念甫转,笑声消弭,变成一声漫过一声轻柔的召唤,仿佛魔音蛊惑着我的心神,无形中一双手拖住我的脚步,将我拽入了梨海深处。

    日华自枝叶间倾泻而下,在我的身上投下细碎的翦影,脚下分明没有道路可行,却在我跌跌撞撞中显出一条幽径。

    花香浓炽得令人透不过气,笑声时隐时现,勾取着我的全副心魂。意识渐次模糊,我隐约地知道不能再继续向前走,但心里一片空茫,越挣扎越觉无力。

    梨枝簌簌而动,抖落了无数英华,洒在我的肩头身畔。这片香雪梨海似具有某种魔力,花叶微颤,欲语欲诉。

    眼前骤然明亮,视线仿佛被雪刃一瞬割断,我茫然向前看去,一座七宝玲珑塔矗立在林海重芳中。

    塔身流转水晶折光,强光刺入眼中,我下意识侧目躲避,走马灯似的画面在脑海中蓦然交叠闪现。

    妖冶的血雾漫天弥散,我的眉心剧烈灼痛起来。

    一滴血飞溅上我的额头,谁的血烙印在我的咫尺眉间?

    撕心裂肺的痛,彻入心髓,我疼得无法承受,控制不住地痉挛,疼得弯下身子。

    疼……好疼!

    谁在流泪?

    透胸而过的利刃,反射着刺目的雪芒……

    一切光影快如电闪雷鸣,铺天盖地袭来,又在瞬息湮灭。

    这是谁的记忆?

    为什么让我看到?

    为什么让我感同身受!?

    意识恢复清醒时,我正站在塔下,探手向前,指尖即将碰触到塔壁。心里激灵灵一抖,我退后半步,仰头望向塔顶。

    塔高数丈,七重宝转,水晶雕壁,壁身时刻有流光闪烁。塔檐上的冰晶角铃随风而动,铃声清脆迭越。从外向内看去,塔中飞纱帷幕翩坠,团团包裹着一座石壁。

    这等禁闱重地,必定藏着含章宫里不可告人的隐秘,我不想多作逗留惹祸上身。转过身正要迈步开溜,蓦地胸口如被重锤砸落,呼吸瞬间闭塞,倒退着被撞入了水晶塔中。

    身子摔落时,脑袋重重地磕在砖面上,鼻梁一阵酸涩,这一下摔得我七荤八素,身上无处不疼,龇牙咧嘴地翻身趴在地上。缓了半晌,直到脑子里不再嗡嗡作响,我方才撑起身子。

    脸刚抬起半分,忽感微凉,冰丝月帘曳地朔起飞弧。我挥手拨开乱旋的绡帐,纱幕如波荡漾掀起层层涟漪,露出不远处一道石壁。

    白玉石壁上浮雕着缠丝雪莲,莲瓣凸出,兰花为基,雪莲玉蕊,正中悬着一卷立轴。

    一道流光闪过轴面,立轴镶嵌在整块水精墙中,远看就如凌空孤悬,轴面上绘有一位宫装丽人,踏莲而立,驭风姿态仿若谪仙。

    水精壁内隐隐有波光流淌,氲气浮动,画中女子衣袂飞舞,墨发翩翩,乍看去仿佛是活了般,随时会破画而出。

    白莲之上,宫裙摇曳生姿,女子蠕首高昂,美艳绝伦,浑身散发的气度高华凛冽,竟是不容逼视。

    “……呀!?”

    待我看清了画中人的眉目,难以自抑地发出惊呼。女子双眉正中一点朱砂痣,五官与小谢依稀有几分神似。

    这画中人……是谁?

    为何她与小谢如此神似?

    香雪海既为柔兰阁禁地,难道只是为了隐藏这副挂像!?

    无数念头划过心扉,如潮水纷至沓来,分不清心中的感觉是惊怕亦或怅然。只觉视线投注在画中人的容颜上,须臾工夫,便再难移开,只想生生世世地看着她,念着她。

    我呆怔地望着挂画,那双眼眸似曾相识,眼波流转间点点愁绪,和公子兰偶尔闪现眼底的神情极是相似。

    她……?

    “她被世人称作迦兰,是醒月国的护国神女。”

    背后响起清冷的声音,一瞬间头皮发麻,全身如被冷水浇透,我扭过僵硬的脖颈,战战兢兢地向后看去。

    公子兰斜倚在水晶壁上,双手抱胸,一副悠哉闲散的样子,唇边挑起似笑而非的弧度,冷眼盯着我。

    “你趴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吗?”

    被他一说,我才发觉臂肘处异常酸疼,脸上灼烧,原来他早就知道我闯入了禁地,却在背后冷眼旁观。

    我从地上爬起来,颤巍巍地蹭到他的身边,他默默看我一眼,走到石壁前站定。

    “这面水精墙是座画冢,里面葬着千年前流传下来的神女画像。你猜猜,作画的人叫什么?”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凌雪生。”

    公子兰眼神冷窒,唇边的笑却越发深邃:“聪明,一猜即中。”

    我很想仰天翻个白眼,那画轴上清清楚楚落款写着三个字——凌雪生。公子兰明夸暗讽,我极度无语。

    擅闯禁地实属死罪,不知他等下会用什么法子整治我,最怕是被他整得半死不活,还不如给一刀干脆。

    “既然你如此聪明,猜猜我会用什么法子整治你?”

    他笑若狡狐,我抖如落叶,连我心里想了什么他都能立刻觉察,这人简直成精了!

    “不,不敢!我怎敢妄言公子心中所想……”

    我敛容垂首,躲避他炽人的目光,头顶传来几声轻笑,下颌被纤指捉住,强迫我抬头正对上他的眸光。

    “这整个含章宫里,若说谁都没这个胆量,只你一人,可是什么都敢想都敢做呢。”

    他的指尖施力,我疼得皱紧眉,却不敢将脸撇开,怕当场就被他喀嚓了。

    “公子饶我这次吧,我,我不知这里不能来的。”

    也不是我想来的……将下半句吞进肚里,我哀恳地望着他。

    “烟雨湖上溯即若耶花溪,溪畔是柔兰阁的禁地香雪海。饶你容易,你再猜猜,这作画之人和迦兰是什么关系?”他顿了下,松开锢住我的手指,“猜对了,就饶你,错了的话……”

    我将视线调回画上,没有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画中女子莲衣翩跹,眉眼盈愁,似乎是落笔之人透过她的形貌,将心中所念所想全部淋漓抒发。

    凌雪生,凌雪生……

    想起梨海中蓦生的幻觉,再细心揣摩眼前画中女子的丰姿,作画之人能够把迦兰描绘得如此灵动潋滟,必定心中有她,时刻念她,甚至是痴恋着她!

    咬牙赌一把,就当是香雪海中神灵有知,预先给出提示。

    我试探着回了句:“是……恋人?”

    “错!是仇人。”

    公子兰毫不犹豫地否定了我的答案,我心里不服,是黑是白都由他说,谁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了?

    “你心里不服气,觉得凌雪生既然能将迦兰画得如此传神,必定心中有她,我说的可对?”

    我点头承认,在他面前,坦白比伪装更实际些。

    他抬手指向迦兰的眉心,正色说道:“她千年前的名字不叫迦兰,眉心也没有那一滴朱砂,凌雪生被她所杀的那天,心头血溅在她的额上,烙下了泪印。那是凌雪生对她的恨,为了千百年的转世之后,找到她,杀了她。”

    “可这画……”我不由问了句,凌雪生活着时,迦兰额前并没有朱砂泪,为什么这幅画上,却又多了那一点殷红胜血?

    “冠雪书生画完这副踏莲图后,被迦兰一剑穿心而死,迦兰临死时用自己的血抹在画中人的眉心上。这画冢中埋了醒月神女的精魄,虽是座空冢,却也保得这副画千年不朽。”

    公子兰说着,睇我一眼,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讪讪地不知该说什么为自己辩驳。

    既然猜错了,他要罚要杀,我悉听尊便,也只求他给句痛快。但他此刻脸上那副猫捉到鼠儿想要恣意戏弄的神情,着实让我胆战心惊。

    “现在,你可服气了?是否认罚?”

    我无奈点头:“认罚。”

    低头不敢看他,静静地站了片刻,月白冰纱扫过身畔,带起凉凉的薄风,裹着梨花香染。

    “哧——”近在咫尺的笑声,惊得我浑身一颤,公子兰偏着头,俊美容颜上满是讥笑,“小丫头,怕了?我便罚你……将这满院子落花扫干净,如何?”

    我愕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他被我脸上的呆样逗得浅笑连连,见我不说话,笑道:“怎么?嫌罚得轻了?再换个法儿如何?”

    我忙不迭地回说不用,千恩万谢之余,庆幸他还没让我再挖个坑把这些梨花全埋了,我就好一顺手把自己也埋进去算了。

    暮风逆扬,公子兰弹指间,夹住风中一片落梨,拈到面前。

    “流年春易老,情爱就如这梨花,辗转指端,留香四溢,可惜落入尘土后,终会凋落化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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