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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6年第09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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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即将到来的人;是我们所有欢歌和悲泣、骄傲和屈辱、呼吸和语言;是我们所有雪白的骸骨和列祖列宗香烟缭绕的神牌。” 
然而忧伤和叹息依然在我们血液里吟唱。三峡;我们为什么无法告别?无从忘却? 
“即将失去的将永远失去;城市的传统和气味的形成必须经历上千年的发酵;点点滴滴均是浑然天成;永远无法复制;不同的城市铭刻着不同的历史记忆;蕴涵着不同的文化和风俗。这一切我们无从忘却;因而无法告别。” 
陆游路过秭归时的一首诗;最能表达我们现在的心境:江上荒城猿鸟悲;隔江便是屈原祠。一千五百年间事;只有滩声似旧时。 
老子言: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庄子亦言:水之性;不杂则清。 
三峡;奔腾与浩荡之水也。这正是巴楚先人的奇思妙想和浪漫精神之所在;也是老庄哲学与地域文化血缘关系之所在;使人联想到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鲲鹏形象;联想到超越巫觋文化原始形态的神女形象;联想到屈原笔下美人香草的神灵形象;联想到昭君从一个村姑走向塞外大漠的胆魄和凄伤;联想到唐宋以来“自古词人多入蜀”和他们解不开的三峡情结;联想到“晚清三绝学”之一的代表人物、历史地理学家、日本近代书法始祖杨守敬在这里留下的文化艺术的巨大魅力……至今;往后;三峡的文脉是不会断的;文星依然会璀璨峡江。正是他们薪火相传才赋予了千古三峡的人文重彩。 
而今;三峡的文化遗产已经成为全人类共同珍视的精神和物质财富。三峡人需要现代化;也需要传承民族的历史文化。 
那么;作为一个定居宜昌已经十年的三峡人和散文作者;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以我自己理解的历史文化价值观;去自制一幅长江三峡的精神版图;相信我的缅怀之情和话语之乡;多少能聚拢一些散落在时空隧道的文明碎片;那么;我的三峡也便聚集了一些穿越岁月的光束。寻找新的尺度;寻找梦的峡谷;寻找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星光如梦、峡江如湖;寻找自己;寻找秋色;寻找那些云雾涌动的美丽和蹄音远去的诗意;以此诠释昨天;守望家园;踏歌人生旅途。现在;我越是怀想三峡;便越是在红尘浮躁之后回归于峡谷般博大深厚的淡泊和宁静。于是;便有了一种像台湾诗人杨平那样凝静深邃的生命的境界:倾听檐雨;积尘已洗;坐忘间;不觉升起了一烛淡月。 
一个充满故事和传说的家园迁徙了;一个新的家园仍在继续着她那充溢着生命气息的故事和传说。 

责任编辑 易 山 
痛失诗友王恩宁



2006年2月8日;南京春寒料峭;刚下的一场春雪还没有化尽。吃过午饭想上床休息;北京来电:“孙伯伯吗?我是王辉;王恩宇的儿子……”我说:“王辉你好;年初一给你爸爸电话拜年时;他说你大年初三从国外回来;你果然回来了;你爸爸好吗?”电话那头传来哭泣的声音:“我爸爸……他6号去世了!”我顿时眼前一黑。王辉接着说的话;我只听清一句:“星期五火化。” 
放下电话;伫立窗前。房顶上消融的雪水;一串串滴落下来…… 
去年夏天与恩宇通电话时得知;他夫人傅秀珍不慎跌倒;脑部受伤;后来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躺在医院里;日夜请人陪护。祸不单行;他却在这时查出胃癌;虽然及时动了手术;但据北京的诗友说;他看到的王恩宇;人瘦得变了形;不敢认了。恩宇在京的亲人不多;一双儿女都在国外;河南老家的妹妹来北京照顾他。他在电话里并不唉声叹气;仍然谈诗;谈北京诗友的近况;并交代我出外一定要带自己的茶杯……我除安慰他多保重之外;心中默默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不料想;他却丢掉仍处昏迷的妻子和一双儿女以及众多热爱他的诗友和读者;乘鹤远去了…… 
我与恩宇交朋友已有40多年。因为我们年龄相近;我学的是矿山机电;他学的是机器制造;都是中专学历;又都学写工业诗;又都从50年代起步;可谓志趣相投。每次进京总要先找他聚一聚。见面后总有说不完的话。记得1981年的秋天;我和恩宇被邀去唐山参加张学梦的诗歌研讨会;住在一屋。那是唐山大地震的第五年;所说的“屋”;仍然是用木板搭成的防震棚。由于见面异常兴奋;夜深了仍然大声说笑;惹得忍无可忍的隔壁朋友直敲木板。 
恩宇为人稳健、谦和、诚实、厚道;虽然小我一岁;我却把他当成兄长。我永远难忘在写诗的道路上他的人品诗品对我的影响。他于1937年出生在河南孟津;是听着黄河涛声长大的。诗坛泰斗臧克家为《王恩宇诗选》题词为“融聚黄河涛声;热情讴歌人民”。恩宇是个重情义的人;直到去世前;还在《湘泉之友》报上发表文章;怀念与臧老一家的情谊。 
1956年他在咸阳机器制造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北京第一机床厂;历任技术员、工程师;《工人日报》社主任编辑;《新国风》诗刊主编;中国诗歌学会理事等;系中共党员;中国作协会员。由于他长期生活在工人中间;铁水炉火和机声孕育了他诗的胚芽。他像同时期的工矿歌手一样;诗中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著名诗人张志民为恩宇《心泉集》所写的序言中说:“写工人;你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因为你的诗;绝大部分取材于工人的生活劳动。一提王恩宇;人们自然地想到工厂;想到车间;想到那沉甸甸的铸件……这;该是你的荣誉;是读者对你的赞许。”在近期出版的由柯岩胡笳主编的当代中国新诗选《与史同在》中;收录了恩宇80年代写炼钢工人的一首诗;其中的诗句至今仍震撼着我们的心灵:“于是;我的青春在灼灼炉膛里冶炼;/于是;我的豪情在滚滚钢水中沸腾;/我把炉前;视为报效祖国的疆场;/我把钟声;当作祖国殷切的叮咛;/我在滔滔不息的钢的瀑布里/倾注了对祖国灼热的爱;/我愿祖国从每一炉优质钢里/来检验我对她的赤子的忠诚。”1994年;恩宇出版了代表他诗歌成就的《王恩宇诗选》。时任文化部常务副部长的诗人高占祥为诗选写的序言中说:“到了80年代;他有机会走油田;下矿井;更多地接触了机床厂之外的厂矿;生活面扩大了;眼界开阔了;诗中一直洋溢着充沛火热的激情;把笔锋所及的生活;表现得真实而富有诗情画意。” 
他和我一样热爱矿山;曾一起去徐州、淮南等矿区参加诗会。一次;中国作协组织在京作家诗人去外地深入生活;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矿山;兴致勃勃地来到山东衮州矿务局兴隆煤矿;和矿工一起下井劳动;以一个采煤工的身份去体验矿工的苦与乐。下班后还和矿上的文学爱好者举行座谈;交流创作体会。原计划安排二十多人参加;结果竟来了一百多人。会场内座无虚席;连走廊里都挤满了人。由于恩宇真心热爱矿山;矿工会决定授予他“荣誉矿工”称号。这是兴隆矿第一次将这一称号授予一位诗人。王恩宇情不自禁;他在《春哟;在我们心中》一诗中写道:“当我们的采煤面;/向前推进一尺;/绚烂的大地上——/秧苗;又高了几寸;/春水;又走了几程;/桃花又红了几分;/新柳;又绿了几重……”1990年夏天;在满洲里市扎赉诺尔矿区召开我的煤矿诗作研讨会时;恩宇因忙没有参加;却寄来了发言稿:《矿山热情的歌手》;后来发表在《中国煤炭报》上。这篇诗评荣获全国第三届煤矿文学乌金奖。 
五十年代从厂矿步入诗坛的为数不多的诗人中;他是很勤奋很刻苦的一位。在他没成家时;住单身宿舍;晚上写诗怕开灯影响工友休息;就到文化馆阅览室里去写。阅览室停电时;他就跑到北京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去写。诗的魅力战胜了纷乱和嘈杂。结婚后;他一家住在只有13平方米的斗室里;他晚上写诗没地方;就在厨房洗碗的水池上搭块木板;伏在上面写。后来;《河南青年》杂志上发表的采写他的专访;题目就是《伏在水池上写诗的人》。 
他调到《工人日报》后任文艺副刊编辑。除坚持业余写作外;还为繁荣工人创作竭尽全力。1979年12月;他从天津市工人文化宫了解到;工人作者冯巩和刘伟经常在群众文娱活动中自编自演相声;在《天津演唱》上也常看到他们的相声作品。为了培养新人;丰富副刊版面;他乘火车赶到天津;在制线厂找到冯巩向他约稿。冯巩很激动;当即表示一定好好写。后来;冯巩寄来了相声《说话与礼貌》;发表在1980年2月4日《工人日报》上。1981年为庆祝五四青年节;共青团中央和中央电视台联合举办晚会;冯巩和刘伟在晚会上表演了《说话与礼貌》;受到好评。后来中央电视台多次播出他们的录相。冯巩的名字渐渐被人们熟悉起来。之后;侯耀文通过《工人日报》找到了冯巩;把他调到中国铁路文工团;再后来;又由马季将他调到中国广播说唱团……一个工人就这样成为明星。冯巩后来写了一篇文章;题为《我也曾是工人作者》;发表在《工人日报》上。他在这篇文章中说:“时至今日;虽然我已得过许多大奖;但说起来;最令我难忘的还是当年那份《工人日报》……” 
春节刚刚过去9天;我们就失去了一个诗人;一个好人;一个亲人。 
屋顶上融化的春雪仍在不停地滴落着…… 

责任编辑 易 山 
抵达心脏的牵挂



十三岁那年;母亲对北京城生出了牵挂。 
那个年代;北京城是人所共有的一份牵挂。北京;具有特定象征意蕴的“祖国的心脏”;来自“公鸡”身体各部位的血液、细胞都在朝向这个小而滚烫的地方奔涌。在年仅十三岁的母亲那里;天安门、长城这些遥远而巍峨的物事;已经由人们的口耳相传、书上的方正文字和某种公众氛围的传导;进入了她的想象视野。略带稚气的想象没有边际;高可及天;广可随地;任由母亲纵意驰骋;就如同从未谋面的毛主席;在许多人的意念中;拥有了神的高度;而非人的高度。但母亲的牵挂并非向日葵;而是一朵小小的紫色堇。牵挂的那一端;不是抽象到庞大无边的北京城;而是北京城里一个具体的军营;军营里一个具体的人。 
他;比母亲大七岁;是我的舅舅。空军部队的一名新兵。 

1956年;母亲的牵挂;从她居住的小屋山发;需要步行二十多分钟;到达小城车站;再乘坐七八个小时的长途客车;到达省城;之后随着火车轰隆向前的车轮颠簸一个昼夜;双脚才可以踏上那个名叫北京的神圣之地。 
之前;母亲有过的最远行程;是步行穿过偏僻荒郊、繁华街市、高高堤坝;到达流经小城的长江岸边。相比之下;母亲对北京城的牵挂太过遥远、漫长;难以企及。母亲只能将内心的牵挂缠缚起来;线圈一样绕在自己小小的心轴上;偶尔;在受委屈之后;化做一线线眼泪;滑出眼眶。 
她;三岁失去母亲;十岁家中添了后妈;担任村支书的父亲整天在村里忙碌;她只有奶奶的手可以牵一牵;握一握。对哥哥的牵挂;成为系在枯瘦生活之上的华丽丝带。只有母亲可以看见;可以触摸感受;可以反复解开系成花样繁丽的蝴蝶结。读小学三年级的她;握起笔;给远方的哥哥写信。那些信;信中的稚言幼语;像融化在水中的粉末;再无从打捞。她剩下的;唯有徘徊在真与不真之间的累累记忆。 
刚到北京城的舅舅生了一场大病。母亲知道消息;已在他病愈之后。水土不服、伤风感冒;抑或训练受伤;母亲并不清楚。从信中短短的两行文字;她获得的只是几片深秋的叶子。母亲需要灌注进大量想象的汁液;才能将之浸泡成一罐浓浓的、可以品咂回味的茶水。至于舅舅原本矮小的个子;是否在某一年春天辉映着天地间的万物;一下子窜高成挺拔的白杨树;又或者在某一年冬天绵厚大雪的覆盖下;悄然长成粗硕的树干;母亲也不清楚。尽管母亲不愿承认;但穿上军装、走向北京城的舅舅;自此是彻底走出了她关切的注视;在时光中日渐蜕变为一帧模糊的影像。 
除了两度回家探亲;舅舅未在家乡的土地上再呆过完整的一星期。来去匆匆;母亲来不及将自己的想象和眼前真实的影像;无隙地缝合到一块儿;舅舅就背上包踏上了归途。但这一切;丝毫不能消泯母亲牵挂的热切与久长。内心的这份牵挂;陪伴母亲从小姑娘长成大姑娘;考上财校;进人事局当了一名与账簿打交道的会计;梳着两根粗粗的黑辫子与我的父亲相遇。简朴的婚礼;琐碎的日子;先后有了哥哥;和我;从一个单位调到另一单位。在我们初懂人事的时候;母亲便迫不及待地;像打开一个盛满宝藏的盒子一样;将这份牵挂慎重地告知了我们——你们的舅舅;在北京! 
母亲表情平静;语调却透着十足的欣悦和骄傲。 
同一时间;远在北京城的舅舅也在进行着生命的如常蜕变。母亲珍藏有一张着彩照片;穿着齐整军装的舅舅;领章和肩章被手工点染成鲜艳夺目的红;舅舅的嘴唇也红殷殷的;衬着棱角分明的瘦长国字脸;眉毛深浓;两眼黑漆;英俊得像电影里的人儿。这张照片;是舅舅从部队寄回家的唯一一张;可以想见;它承载了母亲多少目光的抚摩、多少牵挂的重量。它至今完好如新;除了颜色稍有褪减。 
再一张照片从北京寄来;已是十多年后。那时;舅舅在北京城安了家。黑白照片上;穿着便装的舅舅和舅妈中间;端坐着剪短发的表姐。 
有了家;客居他乡的游子才真正融入那一方水土。家;是舅舅扎进北京城泥土的根。 
舅妈是部队首长的表妹。一次;舅舅受命去首长家取物;脚一踏进屋旋即退了出来;屋里睡着个大姑娘。姑娘见小战士迟迟不再进去;走到门前轻声问;“怎么;不进来?”舅舅涨红了脸;拿上东西飞奔而逃。从这一幕到照片上咧嘴笑着的三口之家;之中的曲折宛转;都被缩减成舅舅信中瘦骨嶙峋的只言片语。母亲再次用想象将之舒展、铺呈;抻拉成一个有骨亦有肉的浪漫故事;摁进记忆的库存。 
很长一段时间;大约二十来年吧;母亲对舅舅的牵挂;几乎都是以类似大同小异的方式实现;与抵达。 
见面之前;我所有关于舅舅的信息都来自母亲。那些间接的、经过想象浸泡而失去了绝对真实性的信息;不足以让一个立体的人竖立在我的脑海中。舅舅的形象;缥缈、隔膜;甚至不如天安门清晰、深刻。 
北京城是祖国的象征;天安门是北京的象征。对于那颗怦怦跳动“心脏”的集体倾慕;经由书本、老师的教导、民间的絮叨;还有“我爱北京天安门”之类歌谣的节奏;一遍又—遍夯实进我的意识;结成一团浑实如球的向往。它;覆盖了与血缘有关的对舅舅的牵念。 
1984年暑假;我和哥哥踏上通往北京城的路途;行囊里装有母亲为舅舅一家准备的鸳鸯牌床单;那是当时以轻工业出名的小城最出色的特产;还有从家乡泥土里生长提炼出的纯净香油;可我心里盛满的;只是关于北京城的绮丽悬念。 
我和哥哥坐了六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几乎将五脏六腑倾吐山来;直到下车眩晕也没有随汽车远去;我的脚步依然轻飘无力;直打晃。母亲的朋友将我们接到旅社;我倒头躺下;直睡到傍晚。次日的火车上;对北京城的热切渐渐苏醒。望着车窗外绵延无尽的风景;我变得越来越兴奋。终于;穿过漫长的黑夜;北京城在一个薄雾色调的清晨;来到我的面前。清新、素洁、开阔。 
我和哥哥按约定;站在火车站广场上等待前来接站的表哥。对表哥的全部印象;来自—张平面照片。表哥也是。在流动的人群中相互寻找的双方;最终错失而过。北京城太庞大;北京城的人流太汹涌。我紧紧拽住了哥哥的衣角。 
靠一张指路便条和不停地问路;我们找到了远在门头沟区的舅舅家。洗完澡;表姐为我梳理湿漉漉的头发;表哥才急匆匆地返家。我以少年的懵懂与不设防;毫无障碍地接纳了舅舅一家人;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微妙的疏离感、陌生感。 
当时;门头沟区是北京城的偏僻远郊。正北京城的地图上;它与天安门之间的距离;约等于我伸展成一字形的食指尖与拇指端的距离。这段距离;需要转乘两次公交车;中间还有漫长的、几乎让人昏昏入睡的地铁。在北京的半个月时间;表哥带领我和哥哥;每天从那个小家出发;经由不同的交通工具;公汽、中巴、地铁、自行车;跑遍北京城的一个又一个景点;天安门、人民大会堂、故宫、颐和园、北海……依次向我展现出它们真实的轮廓。我对北京城虚拟的向往;一点一点被具象填实。兴奋在身体里狂奔;我在一条新奇的大路上奔跑。我的脚停不下来;我的心停不下来。我甚至来不及细细体味自己狂乱的呼吸和心跳。 
每夜;我与舅妈睡在一床;枕着雨声入眠。与小城的盛夏不同;北京的夏天有着昼与夜两种迥异的面目;我称之为“双面美人”。白天;阳光如锦般煊烈、绵密;夜里;雨声如丝般疏朗、绵细。关于舅舅一家的空洞印象;渐渐为沉甸甸的亲缘之感取代。 
北京之行;一个辽阔的空间向我敞开来。我被送入一个无尽的梦。在那里;一方面;世界逐渐向我洞开它真正的含义;一方面;北京城成为一个源点、一个代码;被捺进我的牵挂之中。 



回到小城的我;推导出一个世间独一无二的等式:门头沟区的舅舅家=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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