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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说这些话的对象并不包括李士民;所以,狂龙从身上取出一袋银子来分派的时候,并没有李士民的份,尽管布袋里还剩下不少的银子。
李士民却毫不介意,他傻笑着问道,“狂龙大哥,你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狂龙道:“这是我从客栈的银柜里拿的,这些都是不义之财。剩下的这些用来作为送这些美人儿回家的费用。还有剩的话,我自己留着用。”
待船只泊近码头,众人便辞别忠厚的老船家,上岸往岸边热闹的街道走去。
此处有数条街道,纵横交错,每条街道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使初次目睹此种繁荣景象的李士民目不暇接。
看到这种繁荣的景象,实教人难以联想到这是在乱世时期。
当一行人出现在大街上时,立刻引来众多的目光,路过的男人大多色迷迷的望向貌美如花的阿雪等人。
狂龙领着大家进入一间大酒馆时,一个长得比阿雪等女子还要漂亮的俏女郎尾随而入。
此女披一件白色披风,穿的是浅绿色武士服,头上云髻插一支紫花钗;丰满高挑的身材非常诱人,雪白的面庞更显得其与众不同。
狂龙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那女郎也坐到了相邻的一桌。李士民在狂龙身旁坐下后,方留意到这俏女郎。柳眉杏目的俏女郎立刻把李士民的目光吸引住,以至于阿雪低声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听到。
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只看一眼便教人印象深刻。因此,在李士民第二次再见到她时,一下子便记了起来。
此时,麻利的店小二走上前来恭敬地请狂龙他们点菜。狂龙为大家点好菜后,忽然起身走到俏女郎那一桌去,在她对面坐下。
李士民等人大感意外。都心想,以狂龙这种孤傲不群的性格,他怎么会认识如此美丽动人的一个女孩?
酒馆里客人渐多,店小二跑进跑出忙个不停。此时又进来一伙人,看装束打扮,该是江湖中人,个个长得高大彪悍。这一行五人一进来,立刻用锋利的目光扫一下全场。见没有空桌子,马上用轰雷一般的噪音喝来小二,吩咐他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们腾一张空桌子出来。
店小二无奈,只好来到俏女郎身边,抱歉道:“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您把这张桌子让给他们好吗?他们人多呢!”
俏女郎却道:“不,我是不会让的。凭什么要本姑娘把桌子让给他们。”
店小二面露难色,回头望一眼盛气凌人的那伙人,唯有硬着头皮对俏女郎再好言相劝。然而,俏女郎却断言道,“不行,要让你叫别人让去,我不让!”
性子暴躁的那伙人闻言,大为光火,卷起袖子想要动粗的模样。狂龙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由于背对着那伙人,他们看不到他的脸。这时,他转过身来,那伙人一见,马上动容。
“狂龙?”五人齐声道,随即换上一副敬畏的表情,拱手和气的道,“不知尊驾在此,方才失礼之处,还请大侠恕罪!”
原来他们以为狂龙跟俏女郎是一块儿的。显然,这伙人惹不起狂龙,因此找了个籍口告辞走了。
狂龙又低声跟俏女郎说了几句,便回到了自己那桌去。俏女郎听完狂龙的话后,现出不高兴的表情。
李士民感到好奇,于是问道:“狂龙大哥,你认识这美人儿?”
狂龙点头道:“她是我师叔的女儿,她与我一向不合……”
李士民心道:你脾气这么古怪,与你合不来的人多着呢。表面却道,“那她一定是个很任性的姑娘。”
狂龙道:“何止如此,她已经误入魔道了。方才我过去就是劝她改邪归正的。”
李士民却不以为然,认为狂龙是因为对人家成见太深。狂龙也没有再谈他与俏女郎之间的事情。
李士民还想再问点什么,这时店小二已端上菜肴。于是,他把已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专心吃起美食。虽然对着满桌子的美人,他却没有丝毫的收敛,依然是狼吞虎咽的吃相。狂龙却只顾饮酒,很少动筷夹菜。
大家尽情吃喝完后,那俏女郎早已离开,临走都没有给狂龙打个招呼。
从馆子里出来,狂龙带着大家穿街过巷,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间名为“德远镖局”的镖局门前停下。
这德远镖局座落在一条旧街的尽头处,镖局门前两旁种着两棵要三个人才能合抱的参天古树,使正午的阳光照射不到镖局的大门口处。
大概因为年久失修,镖局显得十分破旧,连镖局的招牌也破损了不少。
然而,德远镖局的面积却是不小,前院尤为宽阔。此时,前院树荫下仍有人在习武。
狂龙正要入内,一名青年男子却匆匆而出,见到狂龙,忙停下打招呼。
狂龙问道:“你们大当家呢?”
青年男子道:“在书房,您们进去吧,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德远镖局的大当家午子昌此时正在书房里品茶赏画,见到狂龙连忙起来招呼。这刻随狂龙进来的只有李士民,狂龙连忙为其引见。
午子昌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子,头发胡须花白。然而宽阔的国字脸上,气色红润。
午子昌招呼二人坐下后,奉上香茗,一面道,“狂龙,几个月不见,你去什么鬼地方来着?”
狂龙难得地一笑,道:“我去了一趟江都,杨广那昏君上个月在江都被宇文化及干掉了。宇文化及还命部下放火烧了皇城,弄得火光冲天,波及方圆数里。”
午子昌长叹一声,感慨道:“此事老夫早有所闻。好好的一个大隋江山,就这么断送了。杨广死不足惜,只是殃及了无数的无辜百姓。”
接着,他又列数了隋炀帝杨广的一些罪状,例如什么弑父、淫母、谋兄、幽弟等等。他越说情绪越激昂。
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完后,午子昌回复平静,道,“你今天来找老夫,该不会光为了听老夫发牢骚的吧?”
狂龙笑道:“当然不是,我来是有事要麻烦您!”
午子昌爽快的道:“什么事,尽管说吧?”
狂龙道:“我想请您安排人手帮我送十个女子回家。她们是我在向阳镇搭救回来的,她们差点就给人家卖掉。还有这小子,他几乎被人家煮了呢。”
接着,他便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李士民则在旁附和几句。
听了狂龙的叙述,午子昌对李士民和阿雪等人的遭遇深表同情。于是道,“这事包在老夫身上,你把她们带来吧,老夫马上为她们安排。”
狂龙道:“已经带来了,现在就在会客厅里。”
午子昌道:“那就走吧,老夫马上安排人去。”
说着,午子昌长身而起,正准备出去,忽然记起卷起放在书桌上的那幅画,于是过去把它藏好。
会客厅里,姑娘们正等得心焦,见狂龙和李士民他们出来,连忙走了过去。狂龙于是为她们介绍一下午子昌,众女赶紧施礼问好。
午子昌摆了摆手,道:“你们在此再等一会吧,老夫去找几个弟子过来,着他们尽快送你们回家去!”
午子昌走后,众人在椅子上坐下,互相交换地址,期望日后再相聚。李士民对阿雪更是依依不舍,在他心里,早把阿雪当成了妹妹。如今,马上就要离别,怎教他不伤心难过!
阿雪更是再三叮嘱,叫李士民学好武艺后马上去探望她。李士民连连点头。###第9章 难熬的日子
从德远镖局出来,李士民一副怅然若失的神态,默默地跟着狂龙走,也不问要去哪里。狂龙照例不说话,照例是那张冷傲的面孔。
走着走着,路上偶然踫上几个认识狂龙的人向他打招呼。到街上的时候,狂龙停下来买了点东西,然后继续走。二人的体能都非常好,走路速度从不减慢,不知不觉走了数里,来到了一片幽静的竹林里。
二人顺着一条蜿蜒探幽的小径一直来到一间——唯一的一间竹棚小屋前,狂龙这才停下脚步,道,“我们到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李士民一看,不禁有点失望。这儿实在太偏僻了,比自己老家还要偏僻。在这里,邻居都没有一个,每天就只能对着面无表情的狂龙。
李士民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无奈地跟狂龙入了小屋。
这是一间非常简单的房子,一进门便能看到里面的一切,因为根本没有房间。屋内什物也非常的少——一张床,一张棉被,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口锅……几乎每样东西只有一个。
待李士民把包袱放下来后,狂龙便吩咐他道,“你待会拿桶去打一桶水回来,然后煮饭。”说着用手指着屋后的方向,道,“那边有条河,你去那儿打水便是。你要是累的话,先歇一会儿再去吧。”
李士民应了一句“我不累”,便提起木桶去了。他一面走,一面收拾心情。他要把心思放在练武上去。他想像自己日后能像狂龙那样强大,也跟他一样锄强扶弱。想到这些,他的心情便豁然开朗。
此时已是日落之际,夕阳的霞光映得清澈的小河十分优美。李士民来到河岸边把桶放下,欣赏一下眼前的小景。只见小河的对岸也是一片竹林,一眼看去不见人烟。
李士民忽而哼起小调,打破这儿的寂静。他一面哼一面打水,桶才放下水里,忽然一条小蛇从他蹲着的草丛里爬了出去,游往水里,把他吓了一跳。李士民咒骂着提起满满一桶水便走。
回到竹棚小屋时,见狂龙正在用刀削着一节节的竹杆,李士民于是问道,“狂龙大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狂龙道:“给你做一张凳子坐,不然你得站着吃饭了。”
说着,又指指一旁的地上(有两只被打死的肥大的野鹤被扔在那里),道,“这是我刚打回来的鸟,你把它烤了吧。饭该煮多少你自己看着办,米在屋里面。”
李士民答应着把桶水放好,于是便在屋前着手烧饭,烤鸟。
李士民还没有完全烤熟,鸟肉的香气已散发出来,馋得他直咽口水。
狂龙一边削着竹,一边道:“看样子,你这鸟烤得应该不错,很香!”
李士民谦虚道:“马马虎虎。”
看着眼前鲜嫩的鸟肉在火红的炭的热焰里噼里啪啦的炸出油来,非常诱人。李士民想,要是每天都有这样的野味吃,那该多好。
事实正如他的所愿,狂龙每天都出去打鸟回来让他煮。有时,为了换口味,狂龙便打回来野兔、青蛙等东西。但是,往后的日子并不如他想像的那么好过,可以说相当难熬。
从第二天开始,狂龙便传授他武功。他首先让他背内功心法,修练内功。李士民觉得非常深奥,弄得一头雾水,虽然不多久便把心法背熟了,却不得要领,自然无从修练。
狂龙除了责骂他笨外,也想不到什么方法让他领悟。于是,他只好传他武功招式。
狂龙的武功最讲究速度,要求练功者要反应敏捷;其次便是准绳,要求练功者要擅于把握好方位,无论是出击抑或躲避,都要把握好准确的位置。
然而,李士民并不具备这些质素。狂龙忍不住责骂他时,更用“笨手笨脚”来形容他。李士民对此感到十分诅丧,练武的热情骤然大减。
狂龙恨铁不成钢地不住给李士民施以压力,使李士民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难熬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慢,好不容易才过了一个月,而李士民感觉就像过了一年。在这一个月里,李士民通过狂龙地狱般的训练,总算记熟了一套共一百零八式的基本招式。虽然他的身手在狂龙看来非常的差劲,但比起以前却是天大的进步。
狂龙时常在吃晚饭的时候对李士民道:“士民,你欠缺练武的天份,所以,你必须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才行。”
李士民总是点头应“是”,与狂龙相处久了,他也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他开始慢慢地适应他古怪的性格。
在接下来的第二个月,李士民感觉相对要好过一点。这也许是由于他记熟了那些招式,使他有了一种成就感,重燃起他练功的热情。
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天气已变得很冷,经常下雪。天地间总是白茫茫的一片。
尽管天气这样恶劣,狂龙却丝毫不给李士民偷懒,照例要他老早起来练功。
李士民的武技开始有了明显的进步,对各种攻击,他能很快地用相应的招式去化解。唯独内功,他始终练不了;练不成内功,自然也练不了飞行的本领。
狂龙自知自己的内功尤其深奥,没有非凡的悟性,是很难修练成功的;便不再责怪李士民,只让他随意去摸索。由于李士民不认识字,他便教他去认识一些常见的字。
三个月的光景就这样过去了,李士民的进步虽不如狂龙所期望的那样,但李士民自己却已感到相当的满足了。
在这三个月里,狂龙曾走出过竹林三次,每次都去了大半天。而每次从外面回来,他都是心事重重的。
李士民已习惯了跟他在一起不多问问题,因此,虽然他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使他如此,终于还是忍住了不问。因为他知道,狂龙如果想让他知道的话,自然会主动告诉他的;相反,他若不想让你知道,你问了,他也不会说。
狂龙的第三次出去,也就是昨天,李士民直觉地感到事态严重。因为狂龙前两次出去,回来后仍能如常地安排李士民干这干那的,而这次回来,他却神不守舍的踱来踱去。吃晚饭的时候,他也是一言不发。
直至今天早上,天仍未大亮,天空还在飘着雪花,狂龙已穿上行装,准备出门。李士民用问询的目光望着他,希望他能给他透露点什么。
狂龙瞧了李士民一眼,终于道:“我要出去好一段时间,办点事情。你一个人在此要懂得自律,勤练武艺,绝不能松懈,知道吗?两个月后我当会回来,若然不见我回,你便离开此地,另谋去处吧!”
李士民再也忍不住了,脱口而出道:“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上我?”
狂龙摇头道:“以你目前的武功,对付一些毛贼还可以。而我将要对付的是一流的武林高手,你跟着我,只会是个累赘。”
李士民道:“听你这么说,你是要去跟人家拼命了?”
狂龙道:“可以这么说。”
李士民道:“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
狂龙道:“这是我师门的事,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在此好好练功便是。”
狂龙说完,也不理一脸困惑的李士民,大踏步去了。###第10章 初显神威
望着狂龙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飘摇的雪花里,李士民伫立不动的呆在门口,好半天才转身回到屋里去。
周围静得可以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
李士民横躺到床上去,他心里苦恼。他讨厌事情的模模糊糊,不清晰。 他也讨厌狂龙的我行我素。
李士民是个喜欢探根究底的人,不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他开始从狂龙三次外出的种种迹象去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然而,狂龙向来行事谨慎,他怎么会轻易留下线索呢?
李士民这是在自寻烦恼,根本推敲不出什么眉目来。
“不想它了,不想它了。”李士民喃喃着坐了起来,接着命令自己道,“练功去,练功去!”
出到屋外,天气非常寒冷。连续下了四天的小雪,地上积雪已可没脚踝。然而李士民正在郁闷之际,需要好好发泄,因此耍弄起拳脚来威力甚猛。只见他拳脚所到之处,雪花狂溅。
舞得兴起之时,他突然运劲跃起。
他这一个跃起,为他日后成为武林高手跨出了关键的一步。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能跃得这么高,高达数丈,越过了最高的竹子。
李士民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感到无比的兴奋。他哪里想到,其实他每天都在修练狂龙给他的内功秘笈,只是他自己不自知而已。
因为,狂龙给他的秘笈上有两幅人体图案,人体图案上标有红、紫两条运行线条。李士民觉得有趣,晚上睡觉时便按着那两条线条的运行路线分别去冥想。他时而冥想红色线条,时而冥想紫色线条。
在开始修练的前十天,并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十天后,李士民忽然发现,每当他冥想红色的线条时,他全身会变得暖和起来,逐渐变热;而冥想紫色线条则刚好相反,会逐渐变冷。
于是,他红、紫两线交替修练,使其平衡。正是这样,他练出了连狂龙都不曾知道的内功,也许连创建秘笈之人也没有想到可以这样练法。
方才,他在潜意识下运劲,发动了修练而成的真气,竟奇迹般冲开了任督二脉。任督二脉一通,他体内的真气便循环流动。因而便有了一跃冲天这一神奇的表现。
李士民从空中降下来的时候,由于控制失当,使他打了一个踉跄,几乎栽倒。
李士民兴奋得大挥拳头。为了证明这并非偶然现象,他又学刚才那样运劲跃起,天啊,这次跃得更高!只是这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