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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情踪-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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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路的正中间走;慢点儿没关系;千万不能隐蔽;不能爬;——有人问起来;就说;咱们是老百姓——如再问;就说是刚刚下了火车!”    “为什么?”    “马路两旁的楼上;都架着机枪呐!——你若在马路两旁溜着走;他们就会开枪打死你;因怕你是;——是偷袭他们来的。”    “哪派的?”    “哪派都有;分不清哪派对哪派!反正他那枪;是乱打一锅粥;打死你白打。”    龙泉松听了;只觉得毛骨耸然。便问道:    “那咱们走吗?”    “走;——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办;就没事!两派都是不打过路的老百姓的。”汪鹏晓肯定地说道。    于是;他俩就搀扶着汪鹏晓上了白亮晶晶的马路中央。一步一停地走了起来;走着走着;他们仨只觉着世界上的人们都在瞪大眼睛瞅着他们;那头上的月牙;使他们三个人赤。裸裸地暴露在了那静悄悄的月光之下;无遮无拦。而平滑的马路上;只有三具短而且粗的身影在紧密地连成一起;反复地重复着一个枯燥的动作。马路两边林立的楼房;就象是一个个巨人;上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也不知有多少只枪口在瞄准着他们。危险的信号每分每秒都向他们袭来。如果说他们是三个活着的人;倒不如说是三具灵魂即将出壳的尸体;正等待着有一天能逃出死亡。    他们三人;明知道这月亮光即使再亮;也不会让马路两旁楼房上的人;分辩出自己的面容与表情的;但是;他们此时;却不敢明目张胆地东张西望;只是用余光瞟着两边的动静;大大方方的向前移动。    汪鹏晓的腿;经这么一走;显然轻快多了;随之;他们离车站也渐渐地远了起来。约又走了一箭之地;那紧张得把心都要蹦出胸膛来的心情;刚刚开始有点松弛;忽然右前方搂房的顶上;枪机“咣啷”一响;随之发出爆雷般的一声大喝:    “什么人?”    王桐泉混身一抖;差点儿没坐在地上。龙泉松赶忙答道:    “老百姓!”    “干什么的?”    “刚下了火车!”    那楼顶上半天没见回音;汪鹏晓低声说道:    “走吧;没事啦”    三个人又开始慢慢前行。龙泉松心想:这难道就是历史上传说的东周列国时期?那时;每一诸侯国都有一块领地;并各个都有一定的生杀之权?”    大约又过了三五百米远;遂听到在左前方搂房的房顶上枪机“咣啷”一响;随之发出喊声道:    “站住!——干什么的?”    “老百姓!刚下了火车回家!”    夜很静;喊话的声音传出老远。龙泉松觉得;这很象是当初的唐僧取经;每过一个国家;都必须获得批准。只不过;那唐三藏法师有个什么通关文谍;咱没有;咱只有一句话:是老百姓!刚下了火车回家!    他们过了约有十来个这样的“关口”;在天亮前终于来到了龙泉松所熟悉的航校大门口。    “啊!——那两个绿色的岗亭还在!”    王桐泉抬眼看时;见岗亭里并没有人站岗。校园的院子里;杂草丛生;四周静悄悄地;就象是进了敌人的埋伏圈。忽然;一号楼的楼顶上传来了问话声:    “谁?——通报姓名!”     汪鹏晓用尽全力答道:    “我!——汪鹏晓!”    汪鹏晓刚说完;突然昏了过去。龙泉松和王桐泉一个没搀住;汪鹏晓竟“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龙泉松急切地呼唤道:    “中队长——;中队长——!”    楼上卫兵听说是汪鹏晓回来了;忙叫了十来个人下楼;七手八脚的把汪鹏晓抬往卫生所抢救;又打电话报告了政委辛国亮。汪鹏晓被抬进卫生所后;军医周小西先给汪鹏晓输了葡萄糖500CC;眼见他面色转红;慢慢地缓醒过来。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问道:    “龙泉松在哪?——龙泉松在哪?”    “我在这儿;中队长!”龙泉松和王桐泉一直都守在他的身边;立即答道。这时;汪鹏晓的夫人和女儿汪小丽听到信;也急忙赶了过来;汪小丽看到父亲那憔悴的样子;哭着喊道:    “爹——!爹——!你可回来了!”    汪鹏晓并没有去理她们;而是吩咐身边的战士:    “快;快!快领他们去食堂吃饭;他;他们早就饿坏了!”    “是!”    炊事班的老李;也正在跟前守着;听后便将龙泉松和王桐泉领去三大队食堂用餐。老李为了应急;让两个炊事兵给他帮忙;一人切肉;一人烧水;他自己便亲自摞开袖子下厨;他下功夫给他们二人做了一盆既香喷喷;又热气腾腾的羊肉面汤;光鸡蛋就卧了二十个在面汤里。    面汤做熟后端上桌;他俩腹内早就饿得前胸贴着后胸了;刚一闻到那面汤香气;口水已不自禁地溢出嘴角边;便每人抱着一个大海碗;一口气连喝了三大碗;直吃得汗流浃背;这才一边腆着肚子;一面打着饱嗝;由炊事班的老王头领着;去一楼中队长宿舍里;把被褥毛毯铺盖得厚厚软软的;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龙泉松这次返回长春;并把汪鹏晓从死人堆里救回来的消息不径而走;没两天就传遍了整个航校的畸角旮旯;那些留校的老战友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都纷纷跑到三大队来看望他;一时宿舍楼里就象开联欢会一样;人头攒动。有说有笑;似乎人们都把外面世界还在响着枪声;还在进行着武斗的紧张气氛;全都抛至脑后;忘光了一样。    汪鹏晓的夫人和女儿汪小丽这两天;也一直守在他俩的身边;她们都在为他俩救了她亲人的命;向他俩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这时;龙泉松和王桐泉已把从墨竹带来的毛主席像章;大部分都分给了大家;他们见这些现役军人;都对毛主席像章特别的喜爱;个个高兴得把像章戴在胸前;走过来;走过去;象小孩子一样;相互眩耀;比赛谁的像章个头大;图案漂亮。    汪小丽也从龙泉松手里要了三个大的漂亮像章留作纪念。这位该称为小叔叔的大哥哥;实在太叫她爱慕了;如果不是她比他岁数小了有五六岁的话;她就会偷偷摸摸地向他提出;要与他交男朋友的事哩。龙泉松也对汪小丽这个美丽的小妹妹;情有独衷;因为她实在天真的可爱;每日里整天价;“大哥哥;大哥哥”地叫;叫得他心里怪痒痒的。###二十四。 兄妹恋的调查报告
    二十四。兄妹恋的调查报告    热闹了几天以后;他俩见在长春实在是干不成什么正事;便要离开;按计划打算去别的地方再搞调查。这时;汪鹏晓身体早已复员;他就亲自命令车队出了一辆自制的装甲车;架着机枪;一路耍着威风把他俩安全地护送到了火车站。那天;汪小丽也哭着喊着跟着她爹去送大哥哥。临别时;汪小丽当着他爹汪鹏晓的面;亲吻了龙泉松的面颊;她叮嘱他说;以后千万可别忘了她。汪鹏晓还告诉他;中央现已下来文件;明令各军事院校;一律停止参与地方上的“文攻武卫”活动。    离开长春后;龙泉松和王桐泉半个月来;他们没敢躲开铁路线;先后去了哈尔滨、鹤岗、齐齐哈尔、白城子等地。现在;他们要结束了东北之旅;转而乘长途汽车进入辽阔的内蒙古;要直抵乌兰浩特。    尽管他们无论到了哪里;都凭着自己的介绍信住进省市地区的招待所或国营旅馆;但是;他们还是被那无情的虱子和老臭(即臭虫);咬得遍体鳞伤。每到晚上睡觉以前;虽然他们都被迫把那身上衣服脱得光光的;并将其高高地吊在晾衣绳上;但还是在睡眠当中被疯狂地虱子和老臭搅醒;主动尽义务捉拿虱子和老臭两个多小时;否则无论如何也是睡不得的。事实告诉他们;执行外调任务;辛苦是不消说的了。    这天;满载旅客的长途汽车驶入了仍是那么落后的乌兰浩特市区;并没有给坐了约有十几个小时长途汽车的龙泉松和王桐泉带来好的心情;他俩早就被饿得饥肠辘辘的了。    乌兰浩特又叫乌拉特右翼前旗;是个大镇甸。他俩走出汽车站;靠路边找了一家临街饭馆坐下;竟选那上好的熟牛肉称上了半斤;满以为喝点酒到招待所里沏壶茶;好好歇歇脚;再睡上个好觉;养精蓄锐;谁知待将牛肉切好成片端上盘来一观;那酱紫色的牛肉片上;还竟然流着红嘞嘞的血汤子。王桐泉实在看不过这饭馆的食物;便找到一个当地人打问才知;原来他们蒙古人寻常就是此等吃法。要不;他们当地人为什么喜欢喝那轧成方砖一样的红茶?因为只有那红褐色的茶汁;才能把那雄纠纠的牛肉化掉。    二人无奈;便真的对着半生不熟的牛肉;抡起血盆小口;狼吞虎咽起来。    吃过饭以后;他俩把嘴一抹;向往常一样;拿着组织上的介绍信;来到旗招待会里登记住宿。待分到七号客房休息时;眼见得那黑糊糊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全都布满了捻死臭虫的黑紫色血迹。那鲜活的血腥气味;使他俩触景生情;不由得两眼饱含了一汪清澈的泪水。    他俩不为别的;那是因为他们回想起了;那天在长春市斯大林大街马路中间搀扶汪鹏晓回家的那个晚上;亮晶晶的月光洒在马路两侧的边道边儿上;叫人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一包一包的不知是谁的新坟——那是当时;那些武斗烈士们尸身掩埋的最为理想之所。那些新坟不正也是如此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排在一起吗?看到那新坟之多;就能想到当时武斗之激烈;之残酷。分明;那些斗士们;他们在英勇就死之时;谁能想过他的死;就会象这堆臭虫一般轻如鸿毛?就连埋他们的人都算上;谁又能记得他们临死时的那种斗士形象?——是象黄继光;——是象邱少云?——还是象董存瑞!哀哉!——可悲的臭虫和斗士们!阿——门!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又登上了另一辆长途汽车;他们必需要去公社里给介绍信盖章(当时叫换信)。不同以往的是;当那售票员刚一登上此辆汽车脚踏板以后;她就把车门大开着;并严肃地对车上全体乘客们命令道:    “全体乘客;——起立!——早请示开始!”    紧跟着大家面对毛主席像站立,右手拿《毛主席语录》放在胸前,售票员又大声说道:    “首先,让我们敬祝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伟大领袖毛主席他老人家——”,此时所有的乘客同声高呼:“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同时大家将右手向右上方连挥三次,表示祝愿。随之,售票员大声说道:    “敬祝他老人家的亲密战友林副统帅——”,所有人此时同声高呼“身体健康、永远健康、永远健康”,众人右手也同时向上连挥三次,表示祝愿。然后,售票员就昂起头领唱歌曲“东方红”。唱后,售票员又大声朗诵道:    “伟大领导毛主席教导我们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文质彬彬,那样从容不迫,那样温良恭俭让”    车内乘客们便跟着一齐“喃喃”地背诵。忽然;就听旁边那辆长途汽车也开始了“早请示”活动。不多时;那汽车站内的歌声;毛主席语录背诵声;在十几辆长途汽车间此起彼伏;连绵不断;好不热闹。少倾;“早请示”告一段落,售票员客气地喊道:    “全体坐下!”    于是她就把车门关严;随即说到:    “乘客同志们;本次客车是由乌兰浩特始发;经由幸福;开往凡是没有买票的乘客——赶快买票!——您去哪里?——几个人?——两块一张票!”    随之;那汽车缓缓地开出了乌兰浩特车站;向大路上驶去。    一路无话;直到下午四点;汽车才晃晃悠悠地开到了公社;天却阴沉沉的;飘飘扬扬地下起了小雪。二人下车后;急急忙忙在公社接待站换过了介绍信;遂向那公社秘书打问去往达花不龙的道路和行走的路线。随之;便按照其所指;迎着扑面而来的雪花;踏雪而行。    这里距达花不龙只有十八里的沙土路;这本不算什么;龙泉松便借行路之机;好好想想那翟学莹流氓案的侦破;从而;也为到了达花不龙的取证工作;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说到那翟学莹流氓案的侦破;他心中就起急;凭他那直性子脾气;恨不得一步就来到达花不龙;找到他的妹妹翟学英;把情况一核实;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翟学莹本是机修车间的副主任;他乃是电气焊工出身;小伙子能吃苦能干;又好学;模样长得也帅气;刚25岁年纪;就已经是五级焊工了。厂内凡是出现了疑难性的活计;别人实在是解决不了的;他上去准能给摆平了。    他在电气焊班里时;他上面还有一个六级工的焊工老师傅;平时极好吹牛;但是;车间凡一遇到难题;他就躲到裤裆里去藏起来;等翟学莹把那疑难问题解决完了;他就又冒出来了;楞说那难题是他解决的;大家知道他这毛病不好;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摘桃子”;叫来叫去;叫白了;就改成了叫他为“老桃毛”了。    “老桃毛”他对翟学莹提升为机修车间的副主任一事;心里始终不服;总觉得翟学莹超过了他去;使得他脸上无光。他从此就记恨在心;前些日子他检举翟学莹与他妹妹有男女性关系;说这种行为是属于人间乱伦的禽兽;而且有邻居亲眼看见了;影响极坏。还说这件事已铁证如山;谁也翻不过案来。他还说;化铁炉顶上的水箱漏了;翟学莹上炉修活有意欺骗领导;硬是拿一把泥糊在水箱上面去的;这是故意破坏“抓革命、促生产”等等;车间党支部接到他的举报以后;经再三研究;只好先将翟学莹停职反省;交由保卫科处理。    龙泉松接手此案以后;启初阅卷;也觉得是铁证如山;不容置疑;并深恨翟学莹这小子是个人间禽兽;但仔细再一看那口供笔录;竟觉此案卷疑点甚多;便找来翟学莹亲自审讯。    翟学莹来到保卫科后;一进门就跪地连呼冤枉;随后;又他把身上所穿的衣服;当着专案组众人的面;全都脱得精光;用手指着红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与大家看;竟然是遍体鳞伤;连那小解之处都被打得又红又肿;疼痛难忍。    龙泉松问他:    “你有什么冤屈;慢慢的说清楚;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你信我么?”    “我谁都信!——但;你们若真冤枉死我;我又能怎么办?——不过我是情白的!”翟学莹苦笑道。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一。我与我妹翟学英既不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也不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是随娘改嫁到我家;才改名叫翟学英的。这有户口可查;你们硬是不去查;或是搞个假证椐;我又奈何?二。我与我妹翟学英是正当的自由恋爱关系;我俩从未发生过性行为;这一点;你们可通过调查我妹翟学英便可尽知;——还是那话;你们如硬是不去查;或是搞个假调查;假证椐;我又奈何?”翟学莹摇了摇头苦笑道。    “那你为何不早说给我们?”龙泉松问道。    “我要是不早说;——这;这哪里来的;——这遍身是伤?”翟学莹又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你如要是真的冤枉了;——你就会打死也不招认!”龙泉松很有骨气的说    “怎么不说话了?”龙泉松又问了一句。    “恕我直言;——您这话太过迂腐;如果您换成了是我的话;您——早就化为灰烬了;尤其是当前;人死了也就死了!正因为我脑子还没那么死性;所以;才有了今天。如果您也是刑讯逼供;跟他们一样;那么照死里打我的话;我今天也还是要招认的。”翟学莹分辩道。    “你别把问题都看得那么复杂;上面曾三令五申;严禁逼、供、信!”    “嘿嘿上面为什么三令五申;严禁逼供信啊?——我这一身伤;又是什么?”    龙泉松忽从翟学莹案件的回忆中醒了过来;天已大黑;那雪下得越来越大;他看了看手表;见手表早已停转了;便问身旁的王桐泉道:    “嗳;桐泉;现在几点了?按说这18里路;早该到了呀?”    “11点多了;都走了有六个钟头了;别说18里地;就是20里的路程也早该到了;——是不是咱俩走错了路?”    “没见有第二条路啊!——咱在往前走一会儿;如果见有人来;咱就跟他打听打听!”    “打听个屁;蒙古大草原;望山跑死马;再说;深更半夜的;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如要走错了道;哼!一岔就是一二百里出去了!”    “嗳;桐泉;你肚子饿吗?”    “我肚子饿还是小事;就是脚冻得生疼;这地方怎么那么冷?冻死个人!”    “坚持会儿吧;千万不能停住;我听人说;一停下来就会被冻死!”    “你听说过‘鬼打墙’吗?”    “唷——呦!你真提醒了我;我听本地人说;一遇到‘雪打泡’的鬼天气;就会遇到‘鬼打墙’啊!今天这天不正是‘雪打泡’吗?”    “可不;——我觉得这地方怎么那么面熟呢?——对对对!——这不;正是咱们下道时的那三棵小树吗?”王桐泉惊异道。    “完了;完了!好不容易走了一宿;折腾半天;赶情又回到原地方来了;对;‘鬼打墙’没错!”龙泉松也恍然大悟。    经此一宿折腾;他俩又饿又累;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歇息。天亮前;雪下得小了点儿;影影绰绰见一放羊的老汉从此经过;他一听他俩的叙说;心里很是同情;便请他俩随他来到他的帐篷里暖和暖和;他还煮了两碗羊奶给他俩喝;他俩喝过羊奶后;身上顿觉暖和了许多。    天大亮了;雪也停了;老汉见有一辆马车从帐篷边上经过;认得架驾辕的是达花不龙的村支部书记马松年;便将他拦下;得知马松年他是和二小子去旗里串亲归来;遂把他领进帐篷里与龙泉松二人相见。    马书记听说龙泉松二人是去达花不龙搞外调的工作人员;便很爽快的请他俩上车一路同行。龙泉松二人为感谢牧羊老汉的好客之情;临行前随手给他留下了两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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