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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一眼看见余斌身旁的余萍,心中就已明白此次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余萍同候平相识,关系一向不错。此时又见余萍把余斌护在身后的模样,哪里会不知余萍是打定了主意救下余斌。刘裕此时有些后悔了,刚才就不应觉得余斌实力弱小,一直如同戏弄般地追逐余斌,故意给余斌施加压力,让余斌绝望。若是一碰面时就给余斌一个痛苦,也不会出现现在如此尴尬的局面! 上不得,下不得。若是就这样放弃,刘裕心有不甘;但若是强行同余萍对上,恐怕自己也讨不了好去!先不说自己有伤在身,十分实力也就只能发出八分。再加上不能使用自己擅长的武器,八分实力恐怕也就只能使出六分半!而且余萍的修为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要从受伤的自己手中救下余斌,那是轻轻松松! 刘裕眼里都快被怒火给烧起来,这余萍出现在哪里不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自己的计划全被余萍给搅了! 本着不甘心的心态,刘裕狠狠地不死心道,“这位仙姑,余斌同在下之间有私人仇怨要自行解决,仙姑是个懂事理的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余萍平静依旧,面上没有丝毫变化,淡淡地道,“余斌是我同门,而且余斌师兄又同我关系不错,怎么能说是多管闲事呢!我不知道你同余斌之间有何仇怨,但余斌此人,我是不得不救!我也不愿同你纠缠,看你也是个识时务之人,此事你若退走,我也不会追逐。但若你还是纠缠不休,那就不要怪我多有得罪了!” 说罢,余萍衣袖一动,手中出现一把利剑,噌地一声清鸣,闪着亮光! 刘裕眼睛都快被胸中怒火给烧红了,眼睛死死地瞪着余斌。而后狠狠一生冷哼,又狠狠地瞪了余萍一眼,这才黑色身形一闪,消失在余斌眼前。余萍已经明确的表了态,刘裕知道自己是没有半分机会了,余斌这只煮熟的鸭子,竟然真的从锅里给飞走了!刘裕再是怨恨,也不得不让余萍把余斌给护了下来! 黑衣人闪动几次后消失了身影,余斌提得老高的心这才真正地放了下来。精神一放松,失血过多的症状便凸显出来。余斌只觉得一阵头晕,天旋地转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了脚。突兀地感到一阵难以压抑的悲凉,以前虽然也知道实力的重要,当要一直觉得顺其自然便好,并不曾刻意去追求。但此时,余斌明白了,深深的明白了,实力果真是修真界最重要的!若是实力低下,就连自身安危都要时时注意着! 黑衣人的追杀,张豪的死亡,自己徘徊在生死之间,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强大!若自己实力足够强大,黑衣人如何能把自己逼入绝地!若自己实力足够强大,张豪怎会被黑衣人给灭杀!若是自己实力足够强大,自己怎么会如此狼狈! 现在的自己,别说想要逍遥自在,就连自己的性命都难以保住!余斌猛然发出一阵狂笑,笑得痛彻心扉,笑得恍然大悟!笑自己的不知所谓,笑自己的毫无压力!自己怎么会如此无知,竟然会傻到会忘记了修真界千百万年从不改变的法则,‘强者为尊,适者生存!’ 想起张豪的死,想起张豪的仇,余斌眼神锐利冰冷,残酷歹毒。狂笑渐止,却是变为了一个毫无感情可言的冷笑。自己在黑衣人眼里,如同一只蝼蚁,想捏便捏,想踩便踩。即使自己有一天被别人灭杀了,也在修真界引不起半点波澜。最佳的情况莫不过引起他人的两声喟叹。不会有惋惜,不会有同情,因为,实力不如人,死了,也就是死了! 余斌闭上双眼,全身的气势却是猛地一涨,自己不想做让他人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也不会做那只可悲的蚂蚁!自己的命,谁,都别想从我手中夺去! 余斌呼出一口气,压抑下狂躁地心情,平静下来。一睁眼却看见救命恩人余萍正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余斌此时仇恨加身,也没有心情去关心余萍在想些什么。稳了稳呼吸,余斌恢复淡淡的浅笑,好似早已忘了张豪的死,忘了自己同黑衣人之间刻骨的仇恨。 余斌调理了下呼吸,身上的内伤严重,外伤多不可数,细细密密的疼痛让余斌在凉秋里满头大汗。余斌除了呼吸有些凌乱,脸上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若不是余萍见着余斌不停滴落的汗水,还真以为横错交叉的伤口一点都不疼。 余斌看似询问,实质却是决定般的语气道,“余师姐,在下一位朋友为了救我,拼死阻拦黑衣人,已被黑衣人灭杀。现下尸首就在不远处,在下想去亲手掩埋好友尸身,可以么?” 余萍点点头,余斌便飞去了张豪身亡之地。 余萍平凡的眼睛看着余斌的背影,不知怎么的,总感觉余斌在刚才一阵狂笑后变了许多。好似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残忍冷酷! 四周一片静谧,方圆内三四里内,一片狼藉,地面坑坑洼洼,树木东倒西歪。,张豪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衣袍早已破碎不堪。 余斌走过去,没有半点表情,只是平静的眼眸深处,悲伤若隐若现。余斌利用着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一个火球术把张豪的尸身点燃。跳跃的火光印在余斌的眼中,好似深深燃烧的仇恨一般! 不一会儿,张豪的躯体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小堆骨灰。余斌手一挥,拿出一个陶制罐子把骨灰给装了进去。余斌收起骨灰罐,深深地看上一眼,喃喃地道,张豪,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用黑衣人的性命来拜祭那你! 正要离开,却见着一旁地废墟中一个朴素的圆盘,余斌拿起一看,原来是廉雨山救下张豪、余斌的法宝。后来张豪出来后便把圆盘给收了起来。余斌面无表情,把圆盘给收进了乾坤袋。这,也算是张豪的遗物吧! 也许每一只蝴蝶,都要经过痛苦的脱茧才能拥有飞舞的能力。那余斌,经过了失去好友的痛苦后,也才明白,实力就是一切! 人生中没有挫折,人学不会成长。血的教训,总是比一切理论都要有用。至少对余斌而言,好友地死,激发了余斌拼命想要变强地能力。如果说以前余斌是对强大实力的向往而修炼,那此时余斌则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拼命变强。仇恨,有时候能蒙蔽眼睛,但更多时候能激起动力! 余斌自己回了浮云峰,没有麻烦余萍‘护送’,自己不是个女子,不会因为这件事便吓得魂飞破胆。一路平平淡淡,没有遭遇任何不测,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浮云峰还是同往常一样,生机勃勃,云雾缭缭。但辗转几日,余斌的心境却早已不是当初离开时的随遇而安。余斌好像没变,又好像变了。没变的是样貌,改变的是心境。###第104章:此仇不共戴天
以前的心境若是平静淡然,无欲无求,随遇而安,连修行也不过是凭着对强大实力的一种向往;那现在的心境则是平静淡然下,隐藏着死死追求实力的信念,隐藏着强烈的求生欲望! 余斌回了隐竹楼,回了自己认为真正安全地地方。伤口很严重,余斌刚一放下心神,郁结心中的淤血便一口喷了出来。余斌好似并不在意,手一动,端起桌上的茶壶便直接倒入口中。用着茶水涮了好几次口,嘴里的血腥味才终于散去。这才重新泡了一壶香茶,慢慢自品。 余斌并没有马上疗伤,不去想张豪的惨死,也不去胡乱猜想不停追杀自己的黑衣人是谁,而是缓缓的放松心情。心神不定,余斌就不会打坐疗伤。心没有静下来,即便是再好的疗伤圣药,只怕自己的伤也好不了。 如此坐了半日,余斌的心终于平静下来。秋风吹过,吹不动心中半点涟漪。余斌站起身来,平静地走上了二楼。 过去十二、三日,隐竹楼终于有了动静。余斌轻轻推开窗台,深深呼吸,吐出心中闷气。余斌受伤苍白的脸上此时已经有了血色。在不计丹药的前提下,余斌的伤处在这十几日内已是好了十之七八,剩下十之一二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理些日子,伤处自然便会全好。 虽然余斌老是提醒自己不要把复仇之事放在心上,但如此生死大仇余斌且能完全做到毫不在意。再说,余斌从来都是有仇必报之人,要他把此事放在一边,恐怕是太为难他了!也还好余斌有冰玉守护,要不然,早就生出了心魔来! 余斌走出隐竹楼,脸上地表情同以前相比,并无多大变化。但是不知名的,总觉得余斌好像多了点什么,又少了点什么。余斌出了隐竹楼,便直接朝着炼丹阁而去。实力决定一切的念头压在心上,余斌不愿同前些日子般无所事事浪费时间。 还好有两张丹方上的药材是齐全了的,余斌倒也不用再去各处寻找药草。 炼丹阁还是同以往一般,进去的修真者要不是信心满满,要不是忐忑不安。出来的修真者也分两种,一种是笑容满面,得意非常。一种是垂头丧气,痛心疾首。余斌可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样,老马识途地去做了登记,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便拿出丹炉来开始炼丹。 也许是有了上次炼丹的经验,耗费了三月之多,开炉三次,练出的丹药全是极佳。不管是模样还是香味,还有成效,都是一等一的好。余斌阴郁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好转。 有了足够的丹药,余斌也就开始拼命的提高修为。以前怕根基不稳,现在想来,修为高上去了才是正理。至于根基的问题,练气期有根基么?就算是有,自己有冰玉在,根基不稳这个问题根本就用不着担心!自己没有心魔,没有瓶颈,还有什么根基不稳?! 余斌把丹药用玉瓶装好后,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离开了炼丹阁。如此模样反倒让炼丹阁起了一番争执,有的说他炼丹定然成功了,故意掩饰下心中的喜悦,面无表情的离开,避免有修真者打他的注意;有的则说他炼丹绝对失败了,只是他好面子,不愿意在别人面前露出一副沮丧的模样,所以才故作从容地离开! 当然,不管炼丹阁讨论得是如何激烈,余斌是半点也不知道的。 回了隐竹楼,余斌自己下了一个琢磨出来的法阵,便开始闭关修炼。一关门,屋内便无春夏秋冬,便无岁月流逝。 日月相替,秋去冬来,冬雪消融,春日宜人。等着隐竹楼大门再次打开之时,已是春暖花开之日。如洗的蓝天,皓白的云朵,翠绿的青竹,微凉的清风,沁人心脾的花香,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清晰。 余斌一推开门,便是此情此景。随意的活动下身体,骨骼交错中发出啪啪的响声,而后便传来一阵舒爽。余斌眼里含着些许笑意,带着内敛的锐利,嘴角勾起一个自得的表情。灵力一转,全身一片温暖。 闭关总算没有白费,修为已是练气期十一层顶峰,炼体之术虽然没有突破,但炼骨也是有所收获。至少余斌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肉和筋骨都比以前好上了不少。 余斌抬起头来看了看春日毫不刺眼的太阳,笑了笑,想起昨日夜里月镜中寒夜的话,“余斌,筑基丹只差一味药草,药草我已知晓在何处。明日午时,来福客栈!” 来福客栈恐怕是余斌同寒夜相约见面最多的地方。不过在云霞山附近,邀约见面,来福客栈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茶是好茶,酒是美酒,就连小菜点心都各般齐全。荤素冷热,水果冷盘,糕点甜心,应有尽有。服务态度也是周全,对每一个客人都毫不怠慢。 这一日,来福客栈外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客栈生意一日更胜一日,越来越红火! 余斌踏进来福客栈,便被店小二给带进了一个门上画着高洁梅花的雅间,在吵闹的环境里有种宁静的感觉。一推开门便见寒夜穿着一袭青蓝色衣袍端直的坐在椅凳上。手里拿着酒壶,直接用酒壶饮酒。酒液的香味同‘冰焰’不一样,而是带着一种甜甜的花香。 余斌不可气的一撩衣袍坐下,夺过寒夜手中的酒壶就喝。酒液清醇可口,香味四溢。不过比起‘冰焰’来,还是要差上不少。余斌眼神一动,这酒莫不是百花酿吧!一般来说,百花酿大多由女子酿制,很少会有男子去酿造这样‘华而不实’的酒。毕竟百花娘酒香虽然浓厚,但此酒并不烈,后劲也不大。 余斌有一丝疑问,寒夜一向不近女色,怎么会手下女子酿造的酒呢?若是是寒夜从女子手中买下的,余斌更是不信。以寒夜冰冷无情的性格,也不会爱喝这样的酒。余斌咂咂了口中的香琼,带着疑问地道,“寒夜,你从何人手里得到的百花酿?以你的性格可不是会从女子手里手下此物的人啦?!” 寒夜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语气冷淡地道,“偶遇花想容,她送我的。顺便让我问你一言。” 余斌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同花想容之间并没有多好的交情,不知有什么事要询问自己。淡淡笑道,“哦,花想容让你问我什么?” 寒夜直直的看向余斌,平静地道,“她问,张豪是不是死了?!” 余斌身体陡然一震,椅凳在木板上发出咯吱一声响,突兀无比。 原来,花想容自那日刘裕前来询问张豪的下落只好,老是有些心神不灵。也许是人天生灵敏的第六感,花想容总觉得刘裕去找张豪绝非让张豪帮忙这么简单。花想容自从花想颜死后便一直有些郁郁寡欢,张豪一直默默地殷勤的照顾花想容,也经常做些傻事来讨花想容开心。如此一来,花想容心中的悲伤倒还真的消去了几分。虽然还是对张豪没有产生男女之情,但人非草木,且能无情,张豪还是在花想容心中扮演了一个朋友的角色。 张豪自刘裕走后便一直未同花想容联系,花想容心中不安更甚几分。直到张豪身死的同时,花想容见着放在桌柜上一块小巧的紫色水晶破裂开来,顿时大惊失色!嫣红的脸颊一瞬间变得刷白,手脚冰冷。直直地就这样僵直地站了好一会儿,花想容才回过了神来。一脸的忧伤,两滴晶莹剔透的珍珠划过脸颊,留下一道透明的水痕。 紫色水晶是张豪送给花想容,讨花想容欢心的。里面融入了张豪的精血,张豪一旦死亡,紫色水晶定然碎裂。当初张豪为了让一脸愁容的花想容开心,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适合的物品。后来想着这块紫色水晶很是漂亮,张豪想也没想便把它送给了花想容。反正他师父当初说的便是把这块水晶送给自己的伴侣,若自己遭遇不测,也可以让另一半及时得知。 花想容见着这水晶的确是漂亮晶莹,便收了下来。当然也听张豪说过这紫色水晶的用处,此时见水晶破裂,怎会不知张豪已经死去! 花想容心中哀哀叹一口气,有些悲凉之意。但花想容没有想要给张豪报仇。若是花想容没有猜错的话,灭杀张豪的人同刘裕绝对有脱不了的干系。花想容如果有足够的实力,那说不定还真有为张豪报仇的想法。可是花想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修为实力都太低,自身都已难保,哪里会有实力去拦下这件事。 当然,没心为张豪报仇并不是说花想容便什么都不做。花想容整理了下心思,带上当初张豪讨自己欢心,千辛万苦为自己酿造的百花酿去寻余斌。余斌是张豪的好友,想来张豪的死,余斌不会不管。花想容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去找余斌心中自然有些顾虑。若自己猜测没错,那就要担心刘裕来寻自己的麻烦。 其实花想容的担心是没有错的。当初刘裕没有先去杀掉花想容,是因为根本就没有猜到余斌会从自己手中逃脱,自然也不用担心花想容告密。也不是没有想过花想容会去凌云观直接告密,但凌云观门内怎么会相信一个外来的修真者。没有真凭实据,花想容也不能怎样!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余斌竟然被余萍所救,逃了一死。如此一来,刘裕便想要先杀花想容灭口。虽然即使余斌知道追杀他的是自己,没有证据也不能报到门内去,但刘裕还不想从正面同候平撕破面子。可惜刘裕晚了一步,花想容早就伶俐的离去多时了。天下之大,刘裕也不能真的四处寻找花想容,也只好悻悻地作罢! 再说花想容为了躲避刘裕,四处躲藏,一路蹉跎下来,路程自然就慢了不少。不料在途中遇见寒夜。知道寒夜要去找余斌后,便让寒夜带几句话给余斌,顺便把一坛百花酿递给寒夜,让寒夜一并带给余斌。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花想容不想趟这趟洪水,知道若是留下必定要卷入此事,既然不能留下,那便离开。 余斌眼神沉了下来,心中念头几转便已猜出花想容定不知何原因已经猜到张豪死了,而且花想容定然还知道些什么。如此一想,余斌情绪不免有些激动起来,身体有些微微地发抖,强自镇定下来道,“张豪的确是死了!花想容还有什么话要让你带的!”###第105章:势不如人,恨压心底
寒夜清冷的眼神里含着一些不知名的意味,平淡无波地道,“她说,刘裕带走了张豪!” 余斌只觉得耳边一阵嘈杂,脑中轰然一声巨响,一瞬间空白后,所有的事都开始渐渐清晰。张豪带自己去一个隐蔽的密市,却不肯说出密市有什么东西;为何去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