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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皇太子等人离开后,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宫女们个个无不对郑买嗣咬牙切齿,窃窃私语。静休问小兰道:“小兰,这郑相国实在是无礼,居然当着公主的面训斥你们,而且对公主也是傲慢无礼,难道皇太子就拿他没办法?”小兰叹了口气道:“郑买嗣是白族元老,位高权重蛮横无礼,整个南诏也就只有皇上和段宗牓老将军能降得了他,可如今皇上和段老将军都在边疆,太子年轻,很多事情还得仰仗他,因此他便是更加飞扬跋扈了。”静休道:“看来他这个皇太子也当的不容易啊,还要被臣下欺负。对了,公主叫祐诗雅,那太子叫什么名字呢?”小兰道:“太子叫隆舜,乃是公主的同胞大哥,皇上也就这有太子和公主这两个子嗣,因此对他们都是疼爱至极。”静休道:“真是奇怪,你们皇帝姓祐,公主和太子为什么姓隆呢?”小兰道:“这是南诏乌族的特有姓氏方法,跟你们中原不同。你们中原人的姓氏都是取的父亲名字的第一个字,而我们南诏乌族人的姓氏却是取的自己父亲名字最后一个字。陛下名唤祐世隆,因此他的子嗣便是姓隆,而不是姓祐了。”静休一听才恍然大悟,原来乌族的姓氏还有如此一翻讲究。此时诗雅在一旁喊道:“小兰, 你在那边跟静休嘀咕什么呢,快点过来。“小兰听公主传唤立马跑了过去。诗雅对众宫女道:“相国大人脾气不好,今日让大家受委屈了。以后我们这边的事尽量少让别人知道,以免再让相国知道,让你们受罚。”小兰道:“为了公主,我们受点委屈算的了什么。只是相国对公主傲慢无礼,着实让我们愤恨。”诗雅道:“他对我无礼倒没什么,我好歹是公主,他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只要国家安定,朝堂和睦,这也不算什么。”众人一翻诉苦,倒弄得静休甚是难堪,于是弯腰行礼道:“今日为了我的事情,让众位姐姐受委屈,我在此真心道谢。”小兰笑道:“我们是为了公主才能忍得这番怨气,与你压根不相干。”被小兰一翻奚落,静休倒也哑口无言。诗雅看着静休的憨态与怪异的装扮,又不禁噗嗤一笑,稍后道:“静休你不用挂心,小兰就是这个不饶人的小嘴。倒是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就暂且留在宫内好好养伤吧,待你身体好了,我再安排人将你送出城,然后你就回你的家乡去吧。不过得委屈你多装扮几日宫女了。”静休想了想:“虽然自己现在的穴道已被玄蝠解开,功力已恢复,但身体还有很重的伤患,如此冒然出城赶回中原倘若路上再遇到危险也应付不来,不如躲在这皇宫内好好调养调养,到时候再做打算。”于是静休道:“既然公主如此盛情,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小兰一听,不高兴了,道:“瞧你这话说得,你可要搞清楚,你是在我们这里避难,不是我们邀请你留下的。”静休本来就是想在嘴上占占便宜而已,没想到遇到了个厉害的角,只好认输道:“好拉,好啦,小兰姐姐,我服输了,你这张嘴可真是厉害,算是我求助于你们了,感谢你们收留我。”小兰一听,不禁摆出了一副胜利者的傲姿,得意洋洋,旁边的诗雅看到这副场景,不禁有噗嗤一笑,静休看到诗雅那迷人的笑容,不禁又开始被其陶醉,也许他决定留下也是因为如此。。。。。。
于是诗雅将静休安排在外殿值夜房内居住,一日三餐伺候的十分周到。对外则显示静休只是一个不爱讲话的宫女,由于诗雅宫内的宫女都是她多年的亲信,加上怕惹来是非收到郑买嗣的处罚,也无人泄露此事。于是如此相安无事了十数日。。。。。。###第三十三章 靖武将军
经过十余日的精心调养,静休身体已恢复了六七成。这日他正在外殿打盹,突然突然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睁眼一看,竟是小兰。只见她快步跑进了公主的寝卫,静休心想:“这小兰,一个儿女家,嘴上不饶人,性子又总是这么急匆匆的,将来指定嫁不出去。”稍许,静休正欲继续打盹,突然又听到小兰急促的脚步声,一看,小兰跑到大门外,吼道:“武将军,公主有请,你快快进来吧。”静休一听,“武将军,这是何人?”于是探出了脑袋悄悄往门外瞧了一眼,只见一年轻男子徐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这可把静休吓了一跳,这不是别人,正是圣白罗的徒弟武渊。
武渊跟着小兰,走进了公主的寝卫,静休为了探明武渊的来历和底细,也悄跟在了后面,藏在门外偷听。诗雅公主见武渊来到,面露喜色,道:“武将军,你不是在边疆助我父皇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武渊右手捂住左胸弯腰行了个礼,道:“回禀公主,是家师命我回南诏处理一些教务,所以我才提前赶了回来。数月不见,武渊挂念公主安否,因此特来探望,不知是否打搅了公主。”诗雅道:“武将军哪里的话,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我虽未正式拜圣白罗教主为师,但他曾经也教过我一些武功,因此我两也算是同门师兄妹了。而且你是父皇特封的靖武将军,是他的得力助手,我们就如一家人一般,又何须跟我如此客套。”武渊一听这些暖心的话,一向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多谢公主厚爱,为皇上为国家效力是我武渊的福分。”诗雅问道:“对了,武将军,圣教主他老人家去年随杨将军一起出使中原,后来便未见他一同回来,杨将军说他有事自行留在了中原,刚才听你说奉他命令回国,不知现在是何情况?”武渊道:“劳公主挂心,家师上月已经从中原回到了南诏,如今正在嶲州帮助皇帝陛下处理军务,待打败李唐援军,便会跟陛下一起班师回朝。”诗雅道:“那太好了,有圣教主帮忙,相信父皇也会助力不少。”谈话只见,武渊总是痴痴地看着诗雅的一举一动,仿佛被下了魔咒一般,神情呆滞,又有一丝羞涩,静休看在眼里,不免生出了一丝醋意,心想:“这个小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公主,想必是对公主有什么非分之想了。不过他是皇帝钦封的靖武将军,又是一表人才,倒跟公主甚为相配。我自己是个出家人,怎么生了这嫉妒之心?实在是罪过罪过,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诗雅又问道:“武将军,不知这次你回来有何要事处理,难道是教内出了什么变故?”武渊道:“教内倒是一切如常,这次师傅命我押解一名重要的人犯回阳苴,岂料半路遇到了师叔玄蝠,他知晓此人对我师傅关系重大之后,便出手将此人打落下了悬崖,掉进了澜河,生死未卜。这几日我一直随着澜河沿路寻找此人,可是都没有结果,因此今日才得以来探望公主。”诗雅道:“没想到你师叔心里还是那么记恨你师傅啊,处处跟他作对。”武渊道:“是啊,当年师祖将玄阴教主位置传给了师傅,引起了师叔的不满,便对我师傅心生怨恨,一直以来处处为难。还好我师傅心里愧疚又念及同门之情,不与他计较,处处都让着他,躲着他,这才没有导致大的正面冲突。否则同门相残,实在让人不忍。”诗雅问道:“那人犯是何人物,如此重要,竟然要你亲自押解?”武渊道:“实不相瞒,此人乃是师傅从中原带回来的一名禅宗小和尚,因他习得心法洗髓经,可以治愈我师傅的面目,但他又不愿就范,因此被我师傅给带回了南诏,本来他是想亲自押解其回阳苴,可是正好遇到皇上攻取嶲州,又遇李唐大军,为了帮助陛下,这才命我将其押回。”诗雅一听,心中大惊,“武渊说的此人岂不就是静休?他是我从凤栖潭里救上来的,而凤栖潭上游乃是阿琪河,阿琪河的水又来自澜河,他说他是中原人,又是和尚,这就完全符合了。不过自己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武渊呢?静休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啊。”如此一来,诗雅心中万般纠结,默默不语。静休在门口一听二人对话,心中万般恐惧,心想:这下可完了,这诗雅公主跟武渊和圣白罗是一伙的,他铁定会把自己供出来的,现在自己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铁定不是武渊的对手,况且这里还是皇宫大内,高手无数啊,真是天要亡我。武渊见诗雅沉默不语,似有心事,便问道:“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诗雅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走走神而已。如今你把人质给丢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啊?”武渊叹道:“哎,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了,待我将教内一些教务处理处理后,我便赶往边疆向师傅领罪。”诗雅道:“你也无需太过自责,毕竟玄蝠是你师叔,轻功又那么厉害,败在他手下,想必圣教主也不会怪罪你的。”武渊道:“多谢公主宽慰,如此我就心安了许多了。”于是二人叙旧拉家常,聊了大半,半下午武渊方才离去。这半日里,静休可是吓了个 半死,幸好诗雅公主仁义,没有将自己供出来,算是虚惊一场了。
待武渊走后,静休来到公主面前,问道:“公主,你刚才为何不把我供出来?”诗雅道:“虽然我跟武渊是好朋友,也不愿看到他受罚。但是我从心里感觉你不是一个坏人,刚才情急之下便为你撒了个谎。”静休道:“那你不怕你的直觉错误,我真是个大坏人该怎么办?”诗雅道:“如果是那样,我也只好认了。我是信佛之人,相信是非因果,倘若你真是坏人,那便是我前世所欠你之债。”静休一听,不禁心生感激,道:“公主,你对佛法的感悟倒是超越了一般的出家人。放心吧,我静休绝非那种忘恩负义之人,我就见将实话告诉你吧。我原本是中原禅宗的一名小和尚,因习得洗髓经秘籍,而被圣白罗觊觎。他在中原潜伏了整整一年,待我身边的朋友不在之时,便趁机将我抓走,他的目的就是想让我说出洗髓经的心法,助他恢复容貌。可是那时我派不外传的密保,达摩祖师留下的珍贵遗物,我怎么随便告诉外人。于是我死也不从,他拿我没办法,便将我带回南诏,准备以后慢慢从我口中套出洗髓经。谁知武渊在押解我回南诏的途中,遇到了那叫玄蝠的怪人,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将我个推下了悬崖,幸而被公主给救了起来否则我早已去了西天。”诗雅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一个受害者,所谓英雄不强人所难,既然洗髓经是你禅宗秘宝,不传于外人也是常理,圣教主强抢威逼,也非英雄所为。不过也希望你能理解他,他自从修炼了阴阳双极大法之后,容貌尽毁,终日苦不堪言,迫不得已才做出这下下之策,在此我代他想你陪个不是。”静休里忙回礼道:“公主你哪里的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何须向我赔礼。你身为女儿身,却如此深明大义,想必天下众多自称英雄豪杰的男儿也不及你。不过刚才听你说,圣白罗曾经教过你功夫?想必公主也是高手了。”诗雅笑了笑道:“缪也,那都是前几年我心血来潮,想学武,刚好遇到圣教主在宫内,他便指点了我几招,不过我天资愚钝,也就学了几招花拳绣腿而已,算不得什么。”静休道:“那圣白罗岂不是你师傅了。”诗雅道:“当时我也想拜他为师,可他说此人他只收武渊一名弟子,不会再收他人。因此我也没那个福分了。”静休道:“如此看来,这圣白罗对武渊倒是极度喜爱了。”诗雅道:“是啊,武渊是圣教主收养的,从小带到大,一直将他视如己出,还将自己诸多绝学传授于他。武渊也是天资聪慧,年纪轻轻便成了绝顶高手,在南诏少有人能敌。后来父皇见他勇猛,便册封他为靖武将军。”静休又问道:“我看武渊与你谈话时的眼神倒是有些怪怪的,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诗雅一听,脸一下子就红了,道:“好你个静休,你说你是一个和尚,咋对这些事看得这么清楚?我看你就是一个心猿意马的花和尚。”静休笑道:“我本就六根不净,而且还这么年轻,心思自然没有那些高僧那么纯净了。”诗雅道:“没错,武渊的确是对我有些爱慕之意,父皇和圣教主也几度撮合我们。但是我跟他从小玩到大,我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跟我皇兄还多,因此我一直将他当做亲哥哥看,要说到男女之情,我还真的没有这种感觉。所以被我几次给拒绝了。”静休一听,心中莫名地泛起了一丝窃喜,可是嘴上还是勉强道:“只可惜了一对郎才女貌啦。”诗雅已是万般羞涩,只好道:“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如今你身子还没痊愈,就在此好好养伤吧。等你恢复了,我会早点送你出城的,那时你就可以早早回到你的家乡了。”静休一听,不禁心中大喜,道:“太好了,出来这么久了,想必方丈师傅他们也着急死我了。”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静休便回到了殿外偏房。如此,静休又在诗雅宫中调养了半月,这半月一直山珍仙药喂养,身体自然很快便痊愈了。###第三十四章 狭路相逢
这日,诗雅公主正在跟小兰闲聊,静休跑了过来,道:“公主,承蒙你这月来细心的照料,我现在伤势已痊愈了。由于我是被圣白罗抓走,想必寺里的师傅和众师兄弟们都很担心哦,因
此我想早点回去,免得让他们多挂心。”诗雅道:“既然你已痊愈,我也不留你了。明日一早我便亲自送你出宫。”静休道:“公主的救命之恩我已万死难报怎能劳烦你亲自送我出城。”小
兰笑道:“臭和尚,你瞎想什么呢。我南诏皇族规定,宫女一旦进宫,终身不得出去,所以你一个人怎么出得了城。只有公主伪装自己出城,我等随行伺候,方可将你混带出去。否则,你非
皇宫侍卫,又没有公职,私自藏在皇宫一月,定会惹人非议,要是让郑相国知道了,你死得很惨是小,还得连累我们这些下人。”静休一听,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顿时两张小脸蛋通红,
无地自容。诗雅见到静休呆傻可爱的劲,不禁一笑,道:“好了,小兰,你别再戏弄他了。静休啊,今晚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吧,明日一早随我一起出城。”静休嗯了一声,便飞快离开了这
个难堪无比的地儿。
第二日一大早,静休准备好了行礼,便随着公主出城游玩的车队离开了皇宫。虽然小兰的易容术高超,外人难以辨别静休是男是女,但毕竟他个头高大,与一般女性相比显得很为别扭,
为了不被暴露,诗雅只好让静休跟他一起坐于车内,而小兰等宫女以及侍卫便在外驾车伺候。此时,马车内只有诗雅和静休二人,诗雅慢慢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钱袋,递给静休道:“静休啊,
南诏离中原路途遥远,这些盘缠就送于你,好助你早日回家。一路上战祸连连,你一个人可得小心啊。”静休一听,心中无比温暖,眼眶里的泪水差点没忍住,接过钱袋道:“公主。。。。。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诗雅道:“我从小信佛,佛曰乐善好施的嘛,我看你不像是个坏人,这些对我这个公主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对于你来说却是至关重要,我何不舍一毛而救人一
生呢?”静休道:“我知道,其实公主你是心地善良,要是你救的是别人,你也肯定会这样做的。只不过,你心地太单纯了,将来要是遇到坏人想骗你,你很容易受伤的。不过我相信好人有
好报,佛祖会保佑你的。我静休在此立誓,我欠你一条命,只要公主需要,我随时都可以为你赴汤蹈火。”诗雅笑道:“瞧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哪里奢望你报答我,只要你能好好活下去就不
辜负我这月来的辛苦了。”静休道:“我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诗雅看了看眼前情绪激动,傻得可爱的静休,不免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涟漪,心想:“看来这静休也是一个心理单纯之人
,这样的人,我救他不后悔。”
半响,车队来到了皇城门口,守城的侍卫们见是公主的銮驾,也不敢盘查的太仔细,只是敷衍一翻便跪送放行了。队伍又行了一阵,来到了一处山头,由于这里人少,也不怕被人看见,
生出是非。公主带着静休走下了车子,为了避开随行侍卫的耳目,诗雅只带着小兰和静休,说是如厕,便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看不见侍卫的身影,方才停下。诗雅道:“静休,我就送到这里
吧,顺着这条路直走三十里,便能离开阳苴城,然后你一直往东,不出五日,便能到达嶲州,然后回转大唐了。”静休拱手道:“多谢公主了,你的救命之恩,我铭记于心,请受我一拜。”
说完,静休便跪了下来,拜了一下,诗雅连忙将其扶起,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罗嗦呢,快走吧,不然今晚天黑你只能在野外露宿了。”静休再一次热泪盈眶,看着公主美丽的脸庞,
久久动不了脚步,小兰在一旁吼道:“小和尚,怎么的,你还不想走了?”就在小兰话音刚落,突然从远处传来一人的笑声,道:“他是看上你家公主了,想留下来当驸马爷呢。”众人大惊
,立马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