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找你,那是我为了离开找的一个幌子,没想到你如此不识
趣,还要跟那人争抢。你可知道他刚才要是多用半层力道,我今日便非死即残。”静休惊讶道:“师兄你那么厉害,怎么这么忌惮他呢?”法武道:“此人虽是出家人,可是练得一身协功,
古怪离奇,非是易与之辈。今后你还是少到后山来的好。这是必须得告知方丈,看是否知晓他的来历。”静休一听要告知方丈,一下子担心了起来,生怕方丈追究起来,自己不好交代,于是
道:“这点小事何须告知方丈,还是算了吧。”法武道:“这可不是小事。刚才那人一眼识出我的般若掌,而且轻易将掌气化解,还能道出我掌法的缺陷,可见其熟知我禅宗武学,说定跟我
禅宗有莫大渊源,倘若与我为敌,那将是我们莫大的麻烦。”静休道:“可是我觉得那和尚虽然凶悍,但还算是讲理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奸恶之人吧。”法武道:“一切等告知方丈后再做
商议吧。不过静休,有一事我可要问问你了。”静休道:“何事?”法武道:“前几日,我问你内力从何而来,你说是一黑脸大胡子和尚传授于你,我见今日那和尚跟你秒速的相貌甚似,你
说得可是他?”静休立马解释道:“不是不是,我跟他今日第一次见面呢,怎会是他。这世上黑脸大胡子的和尚又不只有他一个人。”法武思索了一会,道:“此人练就一身邪功,而你体内
的内力无比纯正充满了佛家气息,倒也不应该跟他有关。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多问了。赶紧回去吧。”静休这才松了一口气,随法武匆匆赶回了寺里。
回到空相寺,法武便将静休带到了方丈禅房,此时行柯与行云正在交谈,见法武二人进来,神色有异,便问道:“法武,静休,你二人为何形色匆匆,发生了何事?”法武对两位前辈行
了个礼,然后道:“禀方丈,今日我与静休在后山遇到一黑脸和尚,发生了一些误会,我便与他过了两招,他似乎对我禅宗武学甚是了解,但他却练得一身邪功,古怪离奇,今日我便险些载
在他手里。”行云道:“难道他是我们禅宗的人?此人长相如何,多大年岁?”法武道:“此人身材魁梧,年近半百,黑脸大胡子。”行柯一听,似乎想起了些什么,便追问道:“他的武功
有何怪异之处?”法武道:“我与他对掌瞬间,便有一道怪异的真气从他体内游走到我的五脏六腑,然后我全身便感到无比难受。于是我迫不得已,赶紧收掌,凝聚全身内力,才将其逼出体
外。”行柯点了点头,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沉默了稍许道:“也许我知道他是谁了?”众人齐声问道:“方丈,是谁?”行柯道:“他便是叱咤江湖的阿鼻罪恶僧。”静休一听,立即问道:
“方丈师傅,他就是你以前给我讲的那个阿鼻罪恶僧?”行柯道:“没错,正是此人。他本是少林弟子,因此通晓禅宗武学便也不足为奇了。照法武刚才所说,他所使用的功夫便是其成名绝
学,波旬魔功了。”法武一听,不禁点了点头道:“败在此人手里,我倒也输得不冤枉。”行云问道:“据传阿鼻罪恶僧,武功卓绝,杀人如麻,但向来与我空相寺没有瓜葛。你们是如何与
他发生误会的呢?”法武看了看静休,静休惭愧地低下了头,道:“都是我的错,我与白猴儿去后山采摘山核,便遇到了他,他偏说那山核树是他的,于是便与我起了争执,后来法武师兄便
出现了,以为他要加害于我,于是双方便动起了手。”行柯道:“此人性格古怪,数年前我受邀参加少林寺新佛开光大典,不料遇到阿鼻前来扰乱典礼,出言讥讽。他师兄少林寺方丈空问大
师与他交手不出二十招便被其打败,当时他用的就是波旬魔功。不过此人性格古怪,做事不按常理,故而能与你们发生误会,也不足为奇。”静休道:“不过我倒觉得此人还算通情达理,也
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恶毒啊。”行云道:“此人性格古怪,变幻无常,还是少与之来往的好。”行柯道:“此人与空相寺毫无瓜葛,今日之事,应该就只是一个误会而已,以后多多注意便是。
”法武见方丈如此说,倒也放心了不少,便未再追问,此事就如此过去了。。。。。###第十五章 老朋友小朋友
夜幕降临,空相寺里一切如常,虽然白天经历了一场凶险,但众人倒也未放在心上。用过晚膳,练完禅功,静休便带着白猴儿回了房间,准备歇息。刚脱下鞋子,准备上床,白猴儿突然朝着房梁呀呀叫唤,静休不知为何,便叫道:“小猴儿,你又在瞎叫唤什么,刚吃过晚饭,难道你又饿了?”白猴儿没有理会,反而叫得更加厉害,静休见状,感觉蹊跷,便抬头一瞧,却见房梁上空空无也,便气道:“什么都没有,你乱叫唤个啥?”说完便转身准备睡觉,熟料刚转过身来,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人,刚好跟自己撞了个正着,静休抬头一瞧,差点没吓出声来,此人正是白天那黑脸和尚。静休道:“是你,黑和尚,你怎么进来的,连个声儿都没有。”黑和尚道:“要是让你发现,我就不叫高手了。”静休道:“大晚上的,你来找我作甚?”黑和尚道:“找你一起吃核桃赏月。”静休一听,莫名其妙,道:“找我吃核桃赏月?白天还在虐待我,咋个晚上就要请我吃东西?”黑和尚道:“不打不相识嘛。废话少说,我们走吧。”说完,还没等静休反应过来,黑和尚一把将其抓起,嗖的一声便飞出了门外。静休被吓了个半死,只得紧紧闭起双眼,等他睁开眼睛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后山独峰了。
静休大怒道:“黑和尚,你要飞也不提前通知我,突然就走,把老子吓得半死,你这人真是性急的要死。”黑和尚笑道:“俺就是个急性子,得罪了。莫生气,来来,和尚我请你吃山核。”说完便拿出了两粒山核放在了右手手心,然后手掌轻轻一握,两粒山核便被均匀的碎成了四瓣,然后递给了静休。静休结果山核,惊讶道:“哇,黑和尚,你碎核桃的方法可比我师傅的小金刚掌高明多了。”黑和尚笑道:“小金刚掌算什么,就是大金刚掌也没有俺的手法厉害。”静休一听这黑和尚口气狂妄,心里有些不服,便道:“我禅宗武学博大精深,咋到了你这里倒变得一文不值了。”黑和尚道:“武学之道讲究的是推陈出新,与时代并进,达摩创立禅宗独门固然是经天纬地之事,然其传人弟子遵循守旧迂腐不化,将祖师理论奉为至宝,但凡有人对其有异议便视作亵渎之举,以致于近百年来禅宗有名望的武学宗师寥寥无几。殊不知达摩也是人,但凡是人便会有其不足之处,有所不足就应该纠正弥补。如今的禅宗武学仍是几百年前的武学,自然是落后无用了。”静休一听,不禁叹服,这和尚虽然外表狂妄粗鲁,但其所言却是句句在理,于是问道:“黑和尚,你是不是江湖上盛传的阿鼻罪恶僧啊?”黑和尚笑了笑道:“没错,俺就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阿鼻罪恶僧。你怕不?”静休不屑道:“切,怕你的话我还敢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我倒觉得你除了长得难看一点,倒不像别人说得那么可恶。”阿鼻骂道:“嘿,你这小和尚,随时随地都不忘挤兑我一下,你咋就不怕我呢?”静休道:“你有何好怕的,我看得出来,你骨子还是个不坏的人。只是脾气臭而已。”阿鼻笑道:“哈哈,这世上人人憎恶我,没想到还有你这个看透我骨子的人,看来我这辈子还不算孤独。嗯,不错,不错,你这比那三天吭不出一句话的假哑巴好玩多了。”静休问道:“哪个假哑巴?是你的朋友啊。”阿鼻道:“你才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朋友,而他却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债主。”静休道:“债主?什么意思?”阿鼻面露难色,似乎不想提起,便道:“哎呀,这么好的月色,何必提这些扫兴的事,来来,吃核桃。”于是又捏了两个山核递给了静休,然后自己拿出了一坛子酒,喝了起来,静休见状,道:“你是和尚呢,怎能喝酒?”阿鼻笑道:“谁说和尚就不能喝酒了,我不仅喝酒,还吃肉杀人呢。”静休道:“佛门清规戒律,人人皆知,岂容得你狡辩。我看你就是个假和尚。”阿鼻道:“清规戒律都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也就可以由人给破了。我饮酒却不戒酒闹事,我吃肉却不夺他人之食,我杀人都是除大奸大恶之徒。所谓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坐,修佛重在修心,心若有佛,其行又会坏到哪里去呢?”静休一听,不禁大赞道:“黑和尚,没想到你肚子里还装着这么多大道理呢,却都与世俗大相径庭,我现在明白了,你为什么会与世人格格不入了。可惜啊,有时候真理往往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你也着实可怜,注定要孤独一生了。”阿鼻道:“人生得一二知己即可,何须让所有人理解自己?”说完便将酒坛子递给静休道:“要不你也来一口?”静休推了推手拒绝道:“我现在年岁还小,况且还没你那么高的佛学造诣,待我以后长大了,有了你的境界,再与你把酒言欢吧。”阿鼻道:“那我就翘首以盼了。”
静休吃完了手里的核桃,阿鼻又拿出了一粒准备捏碎后给他,可被静休给叫住了,“稍等,这颗山核就让我来碎吧,练了这么久的小金刚掌,今日我就为你碎第一次吧。”阿鼻道:“那可是我的荣幸了。”于是便将山核递给了静休,静休接过山核,将其放于左手掌心,凝神聚气按照小金刚掌法门猛出右掌一拍,顿时将山核拍得个粉碎。见核桃被碎成渣了,静休叹道:“哎,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了,全拍碎了,吃不了啦。”阿鼻笑道:“也许你是刚开始学武吧,还不懂如何控制力道,要么力道不足,要么就用力过猛。不过我看你刚才这一掌似乎不是气劲而成,应该是用的内力吧。”静休道:“没错,法武师兄也说我体内有一点点内力。”阿鼻诧异道:“你才刚开始练小金刚掌这种入门的外家功夫,定不会修炼过内家功吧,这就奇了,那你的内力从何而来?难道有人强行注入你体内?”静休道:“既然你把我当朋友,我也就不瞒你了。一次在藏经阁玩耍,我偷了一只草鞋来作枕头,后来才发现这只草鞋乃是达摩祖师的遗物,而且里面还藏了一张武功心法,我偶尔练习了几句便顿觉全身舒适,因此为了消除白天练功的疲劳,我便每晚练上那么几句,以致于才有了今天身体里的内力。”阿鼻惊讶道:“达摩只履西归的故事世人皆知,这只草履一直被视为空相寺至宝,这些僧人供奉还来不及,哪个敢亵渎他,而你小子却将他偷来做枕头,还拆了它,果真是胆子不小啊。”静休道:“刚开始我也不知道这就是只履西归故事里的那只履,要是知道我哪里敢动它,可惜现在为时已晚了,这事迟早得被寺里的人发现,我还不知道那时候该怎么办呢?”阿鼻道:“这藏经阁内不是有四大金刚镇守的吗,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尤其是那个道隐和尚,更是耳目灵光,怎可能不知?”静休惊讶道:“诶,你怎认识道隐前辈?”阿鼻道:“岂止认识,还颇有渊源呢,不过都是旧事了,我也不想再提了。”静休道:“这倒也是,我也一直感到纳闷,照理说藏经阁内的一举一动皆不可能逃得过他们的耳目,可为何没有发现我亵渎草履之事。哎,罢了,罢了,懒得去想了,静等以后受罚吧。”阿鼻道:“这就对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以后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准,何须去烦恼他。”说完,阿鼻一把抓起静休的手腕,扣住其脉门,感觉了少许道:“你的内力虽然很微弱,但却纯正无比,乃是上乘的佛家内功,倘若你悟性好,再苦练个十年八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静休道:“又是十年八年,怎么每个练功的人都说要练十年八年,真是麻烦。所以我一直对武功这玩意儿没啥兴趣,若不是为了下个月回去见我师傅好交差,连这小金刚掌我也懒得练。你想想,人生苦短,能有几个十年八年,倘若为了练功而错过了各年龄段应有的生活快乐,那这辈子岂不活得很悲哀?”阿鼻一听,立即拍案叫绝,道:“好,说得好,俺就是在少林寺虚度了二十多年的青春,苦苦练习了那么多武功,到头来才发现都是些迂腐之物,只是可惜了我那些年的大好时光啊。所以,后来我索性就离开了那里,自己一人逍遥快活,倒让我在外界悟出了武学真谛。”静休道:“我可比你幸运多了,还是襁褓之时就被师傅收养,我师傅很疼我,从来不逼我练武干活,我可以天天出去跟村里的小孩子们顽皮打闹,我这十几年倒是过得安逸。”阿鼻道:“不过我看你悟性极好,确实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要是这样荒废了倒也可惜。如今你机缘巧合得道了达摩的心法绝学,可以逆常理先修内家功再练外加功,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条件。只要你内功练到了一定程度,那些外加功便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了。因此我劝你今后勤加练习,切勿辜负了这一翻机遇。”静休道:“看心情吧,反正我这辈子也没有多大抱负,只想开开心心过一生。”阿鼻一听,不禁笑了笑,念道:“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于是二人吃山核,赏月色,把酒畅谈,直到深夜方才离去。。。。。。
从此,阿鼻罪恶僧时常晚上来找静休聊天交谈,畅谈佛理人生,静休年纪虽小,可诸多思想却和阿鼻臭味相投,然而阿鼻也偶尔指点静休武功,他毕竟也是出生少林的禅宗高手,虽未再使用禅宗功夫,但理论上的点拨却让静休受益匪浅,久而久之二人便成了无所不谈的忘年之交。###第十六章 八个寒暑
子曰:死者如似乎不舍昼夜!日复一日,深秋终于过去,今日也是十月初四。静休日盼夜盼与师傅见面的日子终于到了,这几晚静休都激动的睡不着觉。次日清晨,静休还未起床,便听得外面咚咚的敲门声。“小师叔,小师叔,快起来啊,你师兄静缘来接你了。”静休一听是方生的声音,立马翻了起来,打开门道:“此话当真?”方生道:“他现在就在执事堂等你呢。”静休立马穿好衣服,已未来得及洗漱便向执事堂飞奔而去。少许,静休冲进了执事堂会客厅,此时静缘正与法严在交谈,静休立马冲静缘冲了过去,一把将他给抱住,哭道:“师兄啊,终于等到你来了。可想死我了。”静缘笑道:“师弟啊,哭个什么。半年不见,你咋变成了个鼻涕虫呢?”静休道:“还不是想你想的。”静缘道:“我何尝不是呢,只可惜上次我来寺里与法严师兄交接田租,本想见你一面,却听他们说你正在藏经阁潜心学习,我也就没有来打搅于你。”静休怨道:“你还说呢,学习之事随和都可以,也不差那一会儿,可是见你一面却要等上好几个月,你可真狠心呀。”静缘道:“嘿,以前怎不见得你向今天这样念着我,老是跟我作对;好啦,好啦,是师兄不对啦。来来不哭了,我这不是专程来接你了吗,师傅还在圆济寺等你呢。”静休一听,立马问道:“师傅他老人家可好?”静缘道:“好,好,一切都好。”静缘道:“那待我这去跟方丈和行云师叔道个别,我便马上随你回去。”法严道:“静休啊,方丈知晓你回家心切,他交代你无须道别,跟静缘回去便是,反正又不是不回来了。还有,这里有方丈交予行空师叔的书信一封,请你代为转交。”静休接过书信,道:“放心,我一定带到。那就劳烦法严师兄代为转告了。”法严道:“放心,你跟你静缘早点上路吧,不然天黑之前怕是赶不回去了。”于是二人与法严道别后便离开了执事堂,静休回到房间拿上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带给师傅的二十粒山核,然后再带上白猴儿便跟静缘离开了空相寺。
在回圆济寺的路上,由于静休见师傅心切,因此在前边跑得飞快,而静缘这个胖子倒是被累得满头大汗,不停喊叫:“静休啊,你慢点,慢点。。。。。。”静休转过头来,答道:“师兄啊,你倒是快些啊,不然天黑前赶不回去了。”静缘实在是跑不动了,一屁股坐了下来,在地上气喘嘘嘘道:“你走吧,我是追不上你了,累死我了。”静休见师兄不走了,立马跑回来将其拉起来道:“师兄啊,对不住啦,我也是回寺心切,想早点见到师傅而已,你就体谅体谅吧。”于是在静休的生拉硬拽之下,静缘一路蹒跚,好不容易在天黑的时候赶回了圆济寺。
回到离开半年多的家,静休万分激动,冲进大门便不停叫喊着:“师傅,师傅。。。。。”,此时,等待已久的行空,立马从房里走了出来,他虽然身为一代高僧,但自幼疼爱静休,早已将其师兄弟二人当做自己子嗣,宛如心头之肉,见静休回来,也无法掩盖内心的欢喜,任凭静休顽皮地冲到自己怀中,仍是面露笑容,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