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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芯拍案叫道:“为天下人之不能,谓之神能也,菩萨妙手阴阳,事成两全矣!”
观音菩萨回眸一笑,只见莲台中忽然涌出一片金花,如灯火万盏,闪耀着,渐渐暗去,而此时的观音菩萨早已不见了踪影……
各位:故事说到这,咱再回到当时的情景上说上一说。
您别看当时的昭武在山中与两个黑衣人折腾了一宿,其实这一夜,还有许多人为了他都没闲着,这里除了土地神之外,还有观音菩萨和灯芯,外加一个提心吊胆的董琢。
当时昭武在树林冥冥之中仿佛是做了个梦,其实那正是观音菩萨为昭武指点迷津的真实场景,只是因为昭武乃属凡身,无法与神家息息相通而已。
说到这大家也许会问:你不是在讲“观音送子”的故事么?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话,说起来其实并不难,倒是这部《神志新传》的故事自打去年说到现在,我老瞎子都感觉有点骑虎难下。本想早点收官吧,又觉乎着对不起这些热心的听众,可照这样继续讲下去,我老瞎子也不知道哪一天能够讲得完。大概这故事已经过半这是肯定的,可我老瞎子自觉年迈,说起书来大都不在状态,甚至可说是力不从心。所以说今后的故事,我老瞎子尽量给大家说得再清楚明白些,当讲不当讲的,都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好好赖赖大家凑合着听。至于这故事能不能讲得完,请大家放心,只要我老瞎子活着一天,就会有一天的故事。其它的,我老瞎子自认为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希望大家不必为我担心。
刚才提到了《神志新传》,我老瞎子想借这个话题再说上几句。现在所讲的大量篇幅都在这部书的中部,属于是“天上人间”里边的章节,顾名思义,这话我老瞎子也无需多说,可最近这两回不同,就因为这两回说的是阴曹地府与人间的故事,正好与天上人间这个主题是唱了反调。因此上我老瞎子曾经说过,这段故事本当属于《天罡地煞列传》当中的一部分,我老瞎子之所以拿到这里给大家讲述,主要是因为这里的几个重要人物,比如说七女,还有观音菩萨,再就是土地神和灯芯,他们都是《神志新传》之中大家耳熟能详的人物,因此上这才给《神志新传》无形之中增加了许多章节,而在这段故事当中,到底谁是天罡?那个是地煞?只有回到《天罡地煞列传》之中才会有一个完整的交代,在这里,我老瞎子只给大家作这样一个解释,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现在咱再回到本书的话题当中去,若问这“观音送子”是怎么回事?这话,咱还得从董琢身边说起。
话说时隔不久,土地神因见昭武伤愈,又看见香贻和昭武两人相互对照了胸前的印记,这时候的两人已不仅是心心相印,而且是更感觉是连理同生,姻缘笃定,故而土地神便忙着回到地宫向灯芯和董琢报喜。
董琢得知父母亲不仅已经相见相识,而且还能够朝夕共处,更是格外地惊喜。他立刻嚷求土地神带自己前去看望父母一眼,土地神因觉得自己大功将成,便满口答应下来。
等日暮一落,土地神便带着董琢来到了花府的宅院之中。
土地神先看了看董琢,然后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你现在还只是个游魂,若以此身在世上走动,被明眼人见人会被误以为是个妖灵,着实有些不妥。”
董琢急问道:“我此身只余游魂在此,奈何与父母近在咫尺,竟不能相见!”
土地神又打量了董琢一遍,有些犹豫地说道:“老神见你应有半边的仙灵居于阴魂之中,只因阳魂乃属凡魂,故而阴灵之气被凡阳所困,所以才变化不得。今老神助你一助,以地阴之气助阴灵外放,看看你能否幻化成个什么灵物出来,这样才不致惊扰他人。”
土地神说罢,用手指往董琢身上一点,只见一道金光将董琢照彻,转瞬间,董琢便化作了一只金灿灿的蝴蝶。
土地神看了,满意地说道:“琢儿不愧是半个仙家之身,化作只蝴蝶也是金翅金鳞,光鲜得招人喜爱!”
董琢扑扇着翅膀,盘旋了一圈说道:“琢儿多谢土地爷爷提点,今我有这蝶儿之身,如复生矣!”
土地神点了点头,嘱咐道:“老神此身亦不便在此久留,还是先驱身回地府候你,你虽是寻亲心切,亦当多藏匿行踪,不可被人看见,免得令人生疑。”
此时的董琢早已急不可待,他震动着双翅答道:“是啦土地爷爷!我这金蝶之身在屋檐墙角皆好藏身,土地爷爷还是放心去吧!”
董琢说到这,也不管土地神还在说些什么,他一展翅膀,便向着一间烛光满堂的屋中飞去。
要说这董琢的运气还真不错!此时花夫人正在堂屋设下了晚宴,这一来、二来的话咱们前边已经说过,就不在这里重复。
单说董琢当时就停落在了门楣之上,他恰好听到了花夫人的一番话,当时董琢都听得出出来,花夫人言语之间就是在撮合父母亲的婚事。正可谓是当局者迷,董琢见父亲昭武神态木讷的样子,急得俩翅膀直颤,恨不得飞过去,揪起父亲的耳朵大声吼道:“这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你怎么就还不明白?”可董琢想起了土地神嘱咐的话,他还是稳住了身形,没有暴露自己。
再后来,他看见父亲用大碗饮酒,董琢真是又气又急,他心说:我这前世今生的父亲怎么差别这么大?我前生的父亲又憨厚又老实,而再世的父亲却变得又粗心又耿直,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董琢想到这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干脆飞到院中落在树上生起闷气来。
等到了三更鼓响过之后,董琢在心里头一琢磨: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无功而返,我总得在他们两人之间做点事。咦——有了!我不如趁我父亲酒后沉迷,到他房中蛊惑他一下,如果能将他引至我母亲的房中,让他们苟合一次,这样我便可乘机投胎算了!
董琢这样想着,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还不错,于是他来到了父亲昭武的床前,可他无论怎么鼓动神能,昭武依然是仰面朝天,沉睡不醒。
董琢一看,心中便想:我这父亲,简直就是个木头疙瘩,一点通灵气都没有!看来,我只好去我母亲那边再试试。
就这样,才有了前边的一段“金蝶引路,伊人窗前共对月”的故事。在这段故事当中,董琢本以为自己的“大功”将成,所以他使出了自己的全部神能,极力地蛊惑着香贻和昭武,希望他们两人能借着酒精的麻痹,行一次苟且之事。可是董琢万也没料到,可能是自己太卖力了,或者说是他蛊惑得过了头,香贻和昭武这两人竟双双沉睡了过去。董琢一见父母亲都成了这个样子,只好落在窗棂之上静静等待。
到了后来,董琢见母亲香贻起身又奔自己扑来,只得飞到屋檐下藏匿了起来……
这故事说到这,离“观音送子”这段故事可就不远了。事情是这样:因为董琢急切地想要投胎,所以他一直在窗前徘徊,直到天将破晓,这才在不得已之下回到了地府。土地神见董琢看望父母一去这么久才回来,于是便牢骚满腹,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而已。可从此以后,董琢便天天缠着土地神要再去探望父母一次,这一回,不论董琢是百般地恳求,土地神就是一句话,一万个不答应,弄得在阴曹地府之中,这一老一少搅得四邻不安。
单说这一日,董琢又在地府之中围着土地神绕前绕后地苦苦哀求着,这时正巧灯芯走了过来,只见他手拿一张文书,见了土地神便说道:“今日琢儿在地府已至最后期限,老阎罗已经下了驱逐令,看来这阴曹之中已容他不得。现在琢儿他孤魂无处可寄,恐他到了阳世会误入她人腹中,本来七妹和董永这段今世姻缘便是一波三折,如若琢儿再投错了娘胎,他们这一家三口可就破镜难圆了。”
土地神一听急得当时就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土地神摇晃着脑袋说道:“非也!琢儿他阴曹不能留,又不可去投胎,看来老神我只好带着琢儿去找观音菩萨求个办法!”
说罢,土地神拉着董琢在地宫之中东转西转,拐弯抹角地走了许久,这才来到一处宽敞的空地上回头对董琢说道:“琢儿先在此候上一时,老神我上去看看,少顷便回来接你。”
董琢站在原处等了一会儿,忽听的一声钟响,只见土地神出现在面前说道:“此刻正是一更,观音菩萨正在坐坛静修,老神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土地神说罢,牵着董琢的肩头向上一提,不觉之中两人已站在了一座庙宇的阶前。
董琢抬头一看,见门楣上隐约刻着“鸣鼓庵”三个字。董琢再扬首远望,但见繁星点点,一弯新月正巧钩挂在飞檐的一角,显出了娃儿般调皮的笑。习习的夜风掠着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那端云海潮涌的声音真的传到了耳际,“沙沙——沙沙——”真的契合得天衣无缝!
董琢正在凝神遐想,这时,土地神拍了一把董琢说道:“此处便是鸣鼓庵,呆会儿见了观音菩萨,自有老神替你讲情,你只在一旁做个乖儿便是!”
董琢跟着土地神进了大殿,又从殿角走过了大大小小的几个门廊,最后终于在一间并不宽大的房间内看见了正在打坐的观音菩萨。
土地神带着董琢拜过观音菩萨之后,便将董琢现在的处境向观音菩萨讲述了一遍。
此时的观音菩萨似乎是在冥想,口中一直不知在默念着什么,仿佛是在念经,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过了良久,只见她双手如抱月,置于丹田,深深地纳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呃——原来是琢儿有情急之事!本菩萨还以为是七妹和董永又旁生出了什么差池,故而神游了一番。现在七妹和董永的姻缘已定,珠帘乃成,婚期亦只近在眼前之事。”
土地神疾疾地呼道:“哎呀——菩萨!现在的燃眉之急是琢儿他苦于无处寄身,阴曹地府又容不得他,还望菩萨快些想个办法!”
观音菩萨听后,慢慢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董琢问道:“琢儿现在可有灵身托体?”
董琢先瞟了一眼土地神,然后答道:“蒙土地爷爷神功指点,孩儿现在可以化作一只金蝶。”
观音菩萨点了点头,她从袖中取出一卷白卷,然后在自己面前抖了一下,只见白卷之上立刻现出了一幅自己的影像。
观音菩萨双手托着画卷对董琢说道:“琢儿若能化作金蝶,就请落在画卷上面。”
董琢闻见,他顷刻便化作了金蝶,飞落在画面之上。
这时,只见观音菩萨手一收,画卷立刻卷起,将董琢藏在了其中。
观音菩萨将画卷擎在手中,转而对土地神说道:“土地,此事已尽在本菩萨的掌握之中,你可回地府安心事事。”
土地神忙向观音菩萨拜了三拜,化作青烟纵地而去……
单说观音菩萨见土地神离去,只见她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又对着画卷说道:“琢儿,本菩萨先以神龛之法力将你送入你娘体内,等你父母阴阳交合之时,你便可乘此在你娘腹中做胎,只需十月,自然可以出世。”
观音菩萨话音刚落,只见一个老尼姑疾步跨过了门槛,她向观音菩萨深施一礼道:“贫尼行云遵菩萨法旨,特来拜见菩萨!”
观音菩萨秀口微启,只轻轻一吹,便将画卷吹入行云师太的怀中。然后,她向行云师太说道:“今有一急务交你去办,务必在明日午前到淮阴县的碧月茶庄将此画赠予茶庄的老板娘,仅此,便算功成。”
行云师太得了观音菩萨的神旨,足踏七巧金莲,逐风疾去不提。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第二百章 掌司仪 花夫人一肩三担
各位:说到这,“观音送子”的故事就已经露出真容,现在咱们再接回到当时的情形,继续说下面的故事。
话说花夫人见香贻低头往自己身上不住地看,便笑问道:“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反倒自己打量起自己来了!”
香贻转身走到花夫人面前解释道:“娘,非是女儿自怜,只因刚才女儿眼见从神龛之中落下金灿灿的一物,闯入怀中竟毫不见声息,也寻不出个踪迹,故而觉得诧异。”
花夫人闻听接道:“傻闺女,这准是神龛显灵,正是吉祥之兆,你们小两口快过去拜拜!”
昭武听得不敢怠慢,他赶紧拉上香贻纳头便拜。
这时,花夫人在一旁笑道:“看你们俩这一鞠的样子,还真有点拜花堂的意思,老娘可真是急着想抱一抱外孙哩!”
香贻边起身边说道:“娘!女儿还未出闺阁,您就说这样的话,羞死人啦!”
香贻说着,捂着脸便跑了出去……
这正是:
金蝶扑身送仙童
前世今生正难逢
神龛面前笑蜚声
羞得娇花无处容
各位:今天的故事就说到这,下一回将有一段洞房花烛的情节,感谢大家的捧场,咱们明天再见!
第二百回
掌司仪 花夫人一肩三担 花烛夜 新伴侣两情相宜
上一回咱说过,这一回将有一段洞房花烛的故事。从前咱也讲过,花夫人是个十分爽快的人,做事情喜欢快刀斩乱麻,从不拖泥带水,而且她这人说话算话,有一股子女人身上少有的直率性格,拿现在话来说,就是一种女强人的风范。这种特质,其实跟她的生活阅历是密不可分的。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花夫人家底殷实,而且又是名门大户,正因为她有财力、物力、人力这三方面的充实后盾,所以她处理起事情来总能够得心应手,显得游刃有余。
这一回开篇就给花夫人戴了不少的“高帽”,总归说今天这洞房花烛的故事,就少不得从花夫人身上说起。
话说当来在了第二天,花夫人真的不负前言,正经地给香贻和昭武开办婚事。虽然这婚事叫做关门纳婿,而且对外还十分地低调,邻居、旁客、包括素有往来的友人,她一律都没告诉,只有家人和帮工才能够目睹这场别具一格的婚礼。
怎么说是别具一格呢?这关门纳婿在当时可算得上是一件破俗的事,婚礼不请客,又当说是举世少有,还有一点,那就是婚礼的场面,又可说是标新立异。花夫人一大早就命家人将家中的红绸绿缎都拿出来到处张挂,这还不算,她又派了几个帮工赶着毛驴车到茶园下的山坳中采来一车车的各色鲜花,将整个花府布置得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花府”。您说,这还不够别具一格的么?
巧合的是,花夫人将婚典的时间也定在了午后。可人家花夫人和昭武的想法不同,昭武当初考虑的是想避开一个谐音,这就是动武的“武”字,而花夫人选择这个时刻,是觉得过午正是日火正旺,取的是“火”和“旺”这个吉利劲。您说,花夫人是怎么琢磨的?说句时髦的话,那真是“太有才”了!
您还别夸得太早!因为刚才咱说过,花夫人办的这场婚礼叫做别具一格,您了接着往下听,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别具一格。
大家都知道:七女和董永在荒郊的那场婚礼,也当说是别具一格。因为当时是老树为媒,苍天为证,土地神主婚,这才留下了这个旷世的奇传。今天花夫人给这两位再世的情人办这场婚礼,也算是开创了一个新局面。怎么呢?别的咱甭说,就说这主婚、证人和媒人,她一个人全包了,你说够不够新鲜?
花夫人令香贻和昭武行过了三跪九叩之礼,便派人将两个新人推入了洞房。
昭武在窗前替香贻揭了盖头,随手往床上一扔,有些乏味地说道:“这青天白日的,却将咱两个关进洞房,丝毫不见一点热闹,真是寂寞!”
昭武的话音刚落,就听得一阵嬉笑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只见一群采茶女簇拥而入。随后她们又搬来一张方桌,转眼间各色的鲜果便摆得琳琅满目,其间花生、大枣、栗子这类讨吉的东西自然是首当其冲。
香贻和昭武被这些采茶女逼着虎吃了一番,又被她们围在中间,任由这些茶女们推搡着,挤兑着,取笑着……这大概就是闹洞房吧!
之后,茶女们又祝酒欢唱了一番,直到日近黄昏,她们才将方桌撤走,纷纷退了出去。
此时的香贻好像是有些意犹未尽,她抓起床上的盖头向昭武提议道:“郎君,看天色尚早,你我再做些游戏如何?”
昭武满心欢喜地说道:“贤妻这主意恰在好处,我现在正毫无倦意!”
香贻坐在床边举着盖头说道:“为妻与你玩一回捉迷藏的游戏,你若捉到了为妻,为妻今夜就陪你宽衣上床,如若是捉不到,那你就陪为妻我在这里聊些私话,什么时候油灯自灭,什么时候为妻才陪你同枕共寐。”
昭武闻听兴致勃勃,他伸手抢过盖头,蒙在脸上说道:“这十几步方圆之地,我就不信捉不到你!贤妻你只管去藏,不消一杯茶的工夫,准保像捉了只兔子一般,先将你剥了皮,然后再把你煮吃了。”
香贻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