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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通天教主前往天摩宫咱暂且不提,再回头说说碧游宫内的灵妖和申公豹。
话说申公豹被通天教主明令面壁思过,无奈之下只得盘膝在地,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他冷眼瞧见灵妖在一旁偷偷地嗤笑,便转过脸苦求道:“灵仙不知我心中苦楚休要暗笑于我!贫道奉摩天王神旨下界为道,专是为封神榜而来。现如今我两手空空,反被那憨人姜尚得势,在下心有不甘,愧对摩天王的亲赖!”
灵妖踱了两步说道:“上次若非天宫之人暗助于他,使了个掉包的伎俩,申公道长岂不早成了掌榜的圣士?”
申公豹叹了一声说道:“那姜尚乃是个白发老朽,论智论勇,贫道皆远胜于他。怎奈我天时不利,操之过急,接打神鞭之时失手,反中了一鞭,才被那个蠢货捡了个便宜……”
申公豹说到这又叹了一声接道:“唉——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怎么此话竟应在了贫道和姜尚的身上?”
灵妖笑了一声讥道:“是不是智者何用长吁短叹来定论?早闻通天教主言说:姜子牙已在弥陀山设下了封神台,天榜就张挂在此中,只有两位河神看守。你若与九灵仙人同去弥陀山,夺封神榜有如探囊取物!可你偏偏不识天机,非要到陈塘关与姜子牙拼比道术,招致天宫神灵下界,这苦果子吃到现在你还不明不白?”
申公豹闻听捶胸说道:“若早知如此,何需在陈塘关苦熬多日,引得九灵仙及众门徒招致杀身之祸?贫道悔得肝肠寸断矣!”
说罢,申公豹痛哭失声。
申公豹哭了一阵,猛然起身向洞外就冲。
灵妖飞身拦住说道:“虎符就在眼前,难道申公道长想认证虎符之真伪?”
申公豹跪地述道:“九灵仙死得凄惨,本道长难脱其咎。若摩天王下界,贫道九生不如一死!”
灵妖一伸手揪住申公豹肩头,他向上一提,将申公豹拉起说道:“算了,算了!看你这死去活来的样子,哪像个圣使神差?罢了,不就是一张破榜吗?我真搞不懂你们干嘛拼死相争?弥陀山巴掌大块地,我去把天榜取来交给申公道长就是!”
申公豹闻听欣喜非常,连连拜谢……
话说灵妖来到弥陀山,他摇身一变,化作了姜子牙的模样。他来到封神台前,匋天、良番见了忙上前相迎。
灵妖对匋天、良番说道:“封神榜已生变故,需送往天界更改。”
灵妖说着话走到封神台前,他一拉围帘,伸手去摘封神榜。哪知道这时候只见银光一闪,灵妖立刻现出了原形。匋天、良番都已认出这人正是上次化作元始天尊骗取封神榜之人,齐齐来拿灵妖。灵妖使出本事,只三五招,便打得匋天、良番近不了身。
良番急中生智,向封神台高呼:“榜中列神听真,妖人前来夺榜,欲使各位神名不保,速速出来护榜!”
良番话音刚落,只见封神台内蹿出几十道黑烟,把灵妖围在当中。灵妖空有一身本事,可面对这些“幽灵”却无可奈何。灵妖与“幽灵”斗了不多时,便混头胀脑地逃之夭夭。
灵妖离开了弥陀山,心说:这等乱事与我何干?不如栖身事外倒落得逍遥自在!
灵妖想到这自念一声:我回花果山去也!
说罢,灵妖纵身向花果山而去……
故事又说回来:话说诗琴闻听灵妖曾来此图谋封神榜,并惹得众神灵出榜相护,诗琴隐隐感觉有一种不祥之兆。
诗琴面向天帆,屈指一算,将三十六天相参遍竟指指皆空。诗琴暗暗纳闷:从来推演天数,或吉或凶,终该有个结果,为何今日求卜指指皆空?
诗琴哪知道,此时天界已经出了件大事,乃至天帆再次翻转。这此后的吉凶,以后自有分晓!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第一百一十二章 武王真龙化原身
上一回说到:诗琴暗中求卜,竟不知吉凶,不免心生疑惑。
她向匋天、良番嘱咐道:“照妖镜将离开神台一两个时辰,在此期间,你二人要协力护榜,若遇妖人来袭,须以死相拼!”
匋天、良番齐声道:“诗圣放心,我二人护榜皆在其责,必然尽心竭力!”
诗琴嘱咐已毕,匆匆飞身离去……
话说诗琴回到陈塘关,一进临安堂,见姜子牙、苏护正在武王身边陪坐。
姜子牙见了诗琴,忙迎上前低声问道:“诗圣可得宝鉴在手?”
诗琴并未说话,只从袖中亮出照妖镜,示给姜子牙看。
姜子牙一见照妖镜,声音有些急促地说道:“此非是照妖镜乎?”
诗琴点头轻声道:“正是!”
姜子牙疑道:“照妖镜乃鉴妖之宝,武王乃人神之圣,何以鉴得?”
诗琴略微一笑,将照妖镜在手中一磕,镜片竟从镜壳脱落。诗琴将镜面翻转过来,原来这镜片乃是金银双面镜。
诗琴将金镜朝外,纳回镜壳,交给姜子牙说道:“此乃神家宝鉴,照上一照,便可幻化自如!”
姜子牙满面带笑,捧着金镜来到武王面前。
武王一见姜子牙双手托着一面明镜,忙缩在被中说道:“孤已知君颜面目丑陋,何用明镜令孤家魂舍不安?”
姜子牙劝道:“此为圣仙之宝镜,武王当面一照,便可随心所欲!”
武王将信将疑,取过宝鉴抬头一照,只见一道金光喷射而出,武王立刻恢复了本来面目。
武王望着金镜喜道:“孤若是这般面貌,方才称心!”
姜子牙接道:“武王已乘宝鉴金光化为原身!”
武王放下宝鉴,将被角掀起向内看了看惊喜道:“果然如姜丞相所言,孤喜得往日形态!”
姜子牙笑道:“恭喜武王已成神龙圣体,当焚香沐浴,祝宴庆贺!”
苏护闻听忙向内堂吩咐道:“武王焚香沐浴,速速出来侍候!”
苏护话音刚落,四位仆人抬出一个大木盆,后面紧跟着拥出几位侍女,提水的提水,焚香的焚香。
武王看了一眼四周,向姜子牙和苏护说道:“本王沐浴,请诗圣人和两位爱卿暂且回避,由下人侍候便可!”
姜子牙取了宝鉴,边走边交给诗琴说道:“诗圣果然手段高明,且行事雷厉风行,令贫道一览神圣风范!”
诗琴将镜面又重新翻转回来,纳回袖中说道:“时才见武王金光披身之时,隐隐若见红霞之色,乃大喜之兆。”
姜子牙和道:“武王真龙得出,圣体安泰,其洋洋之大喜也!”
诗琴笑着摇头说道:“吾言之喜色,乃泛如桃之色。桃,良缘之喜也。”
姜子牙惊悟道:“诗圣此言,意为武王将有龙盘凤配之合?”
诗琴神秘一笑道:“龙凤之配倒是谈不上,但依当今之势,却可说是龙鸟之佳偶!”
姜子牙唱念了一声:“龙——鸟?”
姜子牙忽然仰面笑了一声说道:“诗圣所指可是那不死鸟精卫?”
诗琴停下脚步,她笑眼看着姜子牙,嘴角略微动了动,并未说话。
姜子牙沉思了一会,忽然振作起来,朗声道:“妙——妙!”
诗琴现出一丝考问的目光,问道:“姜道长以为妙在何处?”
姜子牙掰着手指,如数家珍。只见他边说边颌首道:“自古云天圆地方,这四方之神正所谓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青龙居左,东方之神也;白虎居右,西方之圣也!武王以白虎之身化为青龙,正预示着武王将雄居于东方。然西岐至朝歌,实为东南之隅,而精卫形若朱雀,为正阳之神也,龙鸟相配,霸据东南。故武王若与精卫合婚,天方之成就也!”
诗琴向姜子牙投以赞许的目光说道:“姜道长此言,果有神之彻悟,若澄沙之见金!只是此姻缘尚需撮合,以尽人为之力。”
姜子牙乐道:“武王这边自不必说,贫道只需报个喜便可,只是精卫那边尚需诗圣费舌。”
诗琴捏了捏手指说道:“若武王肯首,三日之后便是吉日,可教武王速速安排婚典大礼。精卫这边待我送还照妖镜回来再请牛夫人从中为媒,我在一旁帮衬,精卫必然应允。”
两人话到此处,分道而行,诗琴飞奔封神台送还照妖镜不提。
单说姜子牙别了诗琴,忙赶往帅府发了一道令箭,派快马疾去西岐,命国师张国英在玄华宫筹备武王佳庆大典,以三日为限。
姜子牙派出信使出城之后,又匆匆回到临安堂。此时武王沐浴更衣已毕,正在用膳。
姜子牙紧走几步,跪在武王面前叩道:“臣有罪!”
武王正在饮汤,见姜子牙跪地告罪,便放下汤匙,取洁巾在嘴上擦拭了一下问道:“姜丞相何罪之有?”
姜子牙头也不抬,说道:“贫道不该擅自做主,派快马飞奔西岐,命张国师在皇宫筹备武王龙凤盛典。”
武王听了一摆手笑了一声说道:“姜丞相言戏了,今朕龙体倍感舒爽,食欲大振,姜丞相若能陪朕一同用膳,朕尚能食黄米一碗!”
姜子牙低着头,用手在地上拍了两拍说道:“贫道何曾戏言,武王成婚之喜近在三日之后,此乃千真万确!”
武王仰头大笑了一阵说道:“朕三日之后有合婚之喜,朕尚且不知,姜丞相若非戏言,岂非诟病在身?”
姜子牙无奈,只得起身附在武王身边说道:“臣罪不该擅自为武王做主。”
武王闻听,神色一正说道:“朕曾拜姜丞相为亚父,若说婚姻之事,姜丞相代为做主,实不为过!只是龙飞凤舞,欲成百年之好,凤在何处?”
此刻姜子牙反露出怡容道:“龙凤相配,无凤岂能合婚?”
武王听姜子牙这么一说,便认真起来,缓缓说道:“朕之初婚,当选正宫。正宫乃当朝国母,非贤德之女朕绝不肯娶!莫非姜道长早已为朕选定了正宫佳人?”
姜子牙附耳说道:“非是贫道选得,而是飞天而降。”
武王思忖了一下问道:“此女朕可曾见过?”
姜子牙仰头笑了一声说道:“岂止是见过,武王还曾同她同床而卧。”
“精——卫——!”
武王轻唱一声,眼睛一亮,他突然拍案而起,把个姜子牙吓了一跳。
武王在堂中疾步踱了几个来回,忽然驻足向姜子牙命道:“朕有旨:派苏护速在城中悬赏招选织绣巧工,务必在三日内织成龙凤新衣。还有,姜丞相亦不必在此侍闲,可速往西岐操办婚典之事。”
姜子牙只是觉得武王对这桩婚事必应允无疑,所以才敢跟武王卖这么大一个关子,可他万也没想到武王对这事比自己还急。这倒教姜子牙始料未及,反而被动起来。
姜子牙见武王急出两道圣旨,连忙解释道:“此时小仙女精卫尚不知道,还需诗圣人从中周全。”
武王急道:“还不快找诗圣探听虚实?若精卫应允,朕三生之幸也!”
姜子牙听武王此话不敢停留,他疾出临安堂,前往帅府内院去找牛夫人。因为姜子牙知道,满城之中,若论织绣,谁也比不上牛夫人,所以姜子牙觉得,将龙袍凤衣交给牛夫人这才是最快捷的办法。
姜子牙进了牛府,在前厅见牛夫人正在向精卫传授绣工。
姜子牙径行入内,咳了一声说道:“武王急招牛夫人见驾,不巧令小仙女在此独自寂寞,实在不安!”
精卫抬眼说道:“小女在此修学绣工并不寂寞,况内宅还有两个娃儿需要照看,且武王召见,何能怠慢,姜道长可放心带姐姐前去。”
姜子牙带着铃儿出了前院,这才说道:“本道长诓语了,非是武王相召,是乃武王三日后有龙凤佳配,故欲请牛夫人织造龙凤新衣。”
铃儿面露难色道:“龙凤锦衣非是针绣而成,乃是用十色彩丝织就。若欲染得上好丝线,须得有上好的蚕丝方可,即便是有了上好的蚕丝,亦非一日可以染得。况且,龙凤锦衣织工繁琐,非得有几个得力帮手才能织得。还有,所谓量体裁衣,武王身材贱下倒是晓得,可这凤袍若非亲见新贵,如何把握分寸?”
铃儿连珠炮似的说出了一大堆难题,姜子牙犹豫了半天,只得说道:“着凤袍之人正是小仙女精卫,不过此时她暂且不知,诗圣有意请牛夫人从中做媒,此事贫道本不当说,只因龙凤锦衣之事紧急,贫道只得如实相告。”
铃儿一拍手说道:“好便是好,这个媒贱下也是做得,只是还望姜丞相陪贱下前往城中招几个巧手之女,方能在三日内赶织出龙凤锦衣。”
姜子牙释道:“贫道奉武王急差欲前往西岐督办盛典之事,请牛夫人随贫道去见苏大人传武王口谕,命他协助牛夫人办理此事。”
话无俱细。单说苏护陪铃儿来到市井,两人走着走着,铃儿猛抬头见一户人家的门楣上高挂一牌匾,上书“淑女坊”三个字。铃儿一拉门走了进去,见一位阿婆正在织机旁向几位少女传授织术。
铃儿进屋门枢一响,阿婆一抬头和铃儿打了个照面,两人同时都是一怔……
若问这阿婆是谁?咱们下回再说。###第一百一十三章 黄道婆仙法传技艺
书接上回:话说铃儿和阿婆两人一照面,都是一怔。
阿婆见铃儿身后跟着个官人,便放下织梭说道:“我老婆子眼花,不知官人到此,这厢有礼啦!”
阿婆说着话,起身意欲行礼。
铃儿忙用双手掺住说道:“阿婆不必行礼,此人乃是奉武王之命招选织工的苏大人!请问阿婆如何称呼?”
阿婆笑眯着眼望着铃儿说道:“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我老婆子,我可记得你。你若不是当年织绣庄的小绣女铃儿,便是另有个一母双胞的姐妹!”
铃儿喜笑道:“我说缘何看着阿婆这般面善,你我原是曾有过一面之缘。当初阿婆用七彩石换了小女的龙凤绣图,小女悔不及当初未曾与阿婆结交个旧好,免得今日多此一问。”
阿婆挺了挺身子说道:“唉!这么多年,我老婆子也从来未曾有过名讳,只记得本家姓黄,大家都称我黄道婆,我呢,也就自认了这个名儿。”
铃儿道:“既然大家都对阿婆如此称呼,铃儿也顺便称一声黄阿婆,不知阿婆是否顺意?”
黄道婆点了点头道:“这黄阿婆也是叫得,不过我老婆子可是喜欢称铃儿一声妹儿。若是唤作什么夫人之类的,我老婆子可是呼唤不来。”
铃儿笑道:“既然黄阿婆这么说,铃儿也不推辞。只是觉得在人前人后仿佛是捡了个便宜,倒是心怡的不得了!”
铃儿说完向旁边的几位布衣少女看了一眼又问道:“妹妹见这几位妙龄女子年岁相仿,不会是阿婆的本家亲女吧?”
黄道婆摇了摇头说道:“这都是城中百姓的闺女,在我这里学一点织造的手艺。我老婆子这么一把年纪,可不想把这些织机都带到坟墓里去!”
铃儿看了看织机,向身旁的几位少女问道:“你们可从黄阿婆这里学得了织术?不妨演示一下,让姐姐我瞧瞧!”
这时,一位少女开口说道:“谁不知牛夫人是城中出了名的巧手,小女子可不敢献丑!”
黄道婆嗔了一声说道:“润月儿,不要这么不识体面!你既知我这个铃妹儿是个织绣的好手,更应该在织机前织作一番,也好请你铃儿姐姐顺便指点指点。”
润月儿听罢,便不再羞怯,她端坐在织机前,只见她一机两梭,只一会工夫,便织出尺余丝绢。
铃儿叹道:“我在闲时,亦只用单梭,只在紧要之时才用双梭,有时候手忙脚乱的,难免也会出错。今见民女能使双梭,真是胜我一筹!”
润月住手说道:“哪里!黄阿婆四梭同飞的手艺才是天下一绝。一匹丝绢,仅一两个时辰便可织就,这才是真正的妙手,小女子至今只学得了三梭,还差得远呢!”
铃儿回头对苏护说道:“苏大人不必再找,贱下敢断言,天下第一织绣只在淑女坊,若出了此地,便不会再有!”
苏护忙将武王圣旨召宣一遍。
之后,铃儿向黄道婆问道:“黄阿婆手中可有上好的丝线?”
黄道婆转身入内间取出一轴丝线交给铃儿问道:“铃妹儿可认得这丝线?”
铃儿接过线轴抽出一段用力拉了拉,又举过头顶迎窗看了看,口中不觉念出三个字:“天蚕丝!”
她连忙扭头向黄道婆问道:“这等上好的丝线,黄阿婆从何而得?”
黄道婆眯着眼睛低声说道:“我老婆子耳背,可刚才明明听铃妹儿说出‘天蚕丝’三个字,不知铃妹儿如何认得此丝就是天蚕丝?”
铃儿垂了眼说道:“妹妹只是觉得未曾见过这等上好的丝线,故而才胡乱起了个名儿!”
铃儿说罢又追问了一句:“若真是天蚕丝,黄阿婆从何而得?”
黄道婆抬头放眼说道:“由此往东有座笔架山,这笔架山下有一片桑园,只有那里的蚕茧才能抽出真正的天蚕丝。”
铃儿再次追问道:“黄阿婆怎的知道这些?莫非……”
黄道婆打断铃儿的话,乜斜着眼睛说道:“我老婆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