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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调料都被这妖女给弄到水里丢失了。
不过他烤肉的技巧与幽天鬼女不知高明了多少倍,饶是没有调料,也比幽天鬼女烤的焦肉可口。云海正要放进口中,想起一天给这妖女折磨得死去活来,受苦不少,到现在还没有食物进口,这回可得好好慰劳自己的五脏庙。
不料自己牙齿还没粘到兔肉,旁边横伸出一只劈手,夺过自己手中的兔肉,远远的往林子里扔去。云海看着自己的杰作就此轻而易举被幽天鬼女扔掉,怒不可遏,跳起来伸手向幽天鬼女的脸上打去。幽天鬼女右手一挥,碰的一声打在云海的胸膛,云海给推出三尺开外,胸中一阵气闷,几欲晕去。
云海吃痛,又怒又恨,可是却是毫无办法,只得翻身爬起,远远的爬到一棵树干边,靠着树,冷冷的看着幽天鬼女,眼里似要喷出火来,想云海一生高高在上,何曾受过此等羞辱,若是目光能把人杀死,幽天鬼女只怕已经死了十次八次了。
过了片刻云海只觉腹中又饥又渴,想起自己整整一天没进过一粒粮食,恨极了幽天鬼女。云海看着幽天鬼女,只见她盘坐在地,透过黑纱似乎看见她的眼睛已经闭上,而自己饥渴难耐,看准自己兔肉被扔的地方,轻轻的走过去,云海走了片刻,回头见她一动不动,心下稍宽,现在他就像做贼似的,大概如此畏惧一个人,平生仅此一次。
云海走到兔肉落下的地方,一眼便找到,他实在太饥饿,捡起便往口里放,可是马上他的脸立即便了,因为肉又被幽天鬼女夺过去,这一扔就更远了,云海看着到了嘴边的肉又飞了。心中万分绝望,原本的恨已经消失,想起自己中毒已深,如今又被这个妖女如此折磨,想起自己一身傲骨受此欺凌,忍无可忍,一阵绝望的悲哀,直冲心头,求死之意顿生,他淡淡的看了幽天鬼女一眼,远远的走开,只见远处有一个大石头,他惨笑一声,心道:“原本命若悬丝,不料到了如此地步好要受人凌辱,还不如一死百了。”念头一起,便向大石走过去,搬起大石,高举过顶,猛地向自己的天灵盖砸下来,心中一阵快意。
幽天鬼女大吃一惊,移行换影,一掌将要砸碎云海天灵盖的石头推开,正自快意,不料石头没有砸到头上,心中一凉,他缓缓的转过头,大吼道:“你不许我活,又不准我死,你到底想怎么样?”幽天鬼女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云海仰天哈哈大笑道:“没关系,你想怎么要干什么?都尽管来吧?云海何惧!”
“哈哈!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活活的饿死是吧?无所谓,反正我也快要死了。熬到哪天算哪天,有什么招你都尽管使出来!”他心中悲愤凄凉,只觉人生最惨的事,莫过于此。他越想越觉得凄惨,心中也开始糊里糊涂的了。他云云沉沉的靠到一颗树边,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天空,满脸的淡漠,满脸的平静。
也不知道幽天鬼女要把他带到哪里,就此开始,他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忘了饥饿,也忘记了其他的事,更别说幽天鬼女是从那个方向走的。云海呆呆的横躺在马背上,满脸的灰土,他似乎也感觉不到了。幽天鬼女只是将马匹使劲的往前赶,这样了三天,也不知道到了何处。这几天幽天鬼女倒是是不是的给云海一些吃的。
只是云海精神有些失常,要不是嚼了一口便呸呸的吐掉,然后扔掉,便是拿着她给的干粮在地上涂抹,弄得全是泥土,才笑呵呵的吃个干净,幽天鬼女看着此情景不惊呆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冰冷的目光也变得后悔。
云海躺在马背上,不用困住手足,他也乖乖的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初时幽天鬼女还道是他的瞒天过海之计,可是到后来越来越觉得云海有时些失魂落魄;幽天鬼女和他说话,他也不答应,迷糊中叫得最多的就是梅绛瑛。
这样几天下来,云海越来越虚弱,体内被华山派灵丹妙药压住的“痴心蛊毒”开始发作,每次一发作云海身上犹如千虫万蚁所咬,痛得死去活来。每次发作的时候他总是捡起地上的东西便往自己身上砸,疼痛过后,他的身上总是伤痕累累,血丝处处。
后来每次一发作,幽天鬼女便伸手将他打晕,他心口的血丝越来越多,全身的经脉侵蚀得越来越严重,照此下去,要不了三五日云海这条小命,只怕就要送给阎王爷了。这日马匹行到湖北谷城。
云海神志依然清醒,幽天鬼女虽然还封住他的穴道,但是给他单独换来一匹马,只是缰绳控制在自己的手里。这谷城就在汉水边,西边百余里是谷山是此处最近大山。云海被幽天鬼女挟持进入谷城,谷城乃是汉水上游之大城,处在汉水与粉水的交界,人烟稠密。
进入城中,只见一片繁华热闹的气象,幽天鬼女牵着他的马匹,找了一家客栈,云海向匾额看去,只见上面写“谷城酒店”。原来这谷城酒店乃是谷城最大的酒家,肆卖美酒,四方名酒此处均有得卖,旁边就是客栈。
云海跳下马背,竟向客栈进去,进去又看只见里边有二十多个道士。其中一个是他认识的一心道人,在这里的竟是武当派的人,幽天鬼女一看不禁脸色一变,一心道人见到他,站起身来,吃惊的问道:“请问公子可是姓云?”云海正欲搭话,幽天鬼女冷冷的拦在他的身前,冷冷的盯着一心道人。一心道人心头一寒,不过缓缓的说道:“你是何人,怎么会和云大侠在一起?”
云海向这群道士看去,只见其中一人须发尽白,曾听于老七谈过天下正道中的高人,这人正是武当派的三大长老之一的虚空,心道:“此乃良机,此时若不能逃脱这妖女的手心,只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可是就在这时耳中响起,幽天鬼女的声音:“你最好不要动,不然我杀了你?”
云海冷笑一声,说道:“我就要动,要杀就杀,何必客气,一路上我被你折磨得还少吗?”说罢,便叫道:“道兄,救命……”他啊字还没有出口,幽天鬼女倏然封了他的哑穴,可是一心道长看得真切,心道:“云海任侠好义,义气豪情,满月古井拼死维护正道,今次他有难怎能不救!”他看向须发尽白,但仍然威风凛凛的虚空道人,叫道:“师父,这位公子是弟子的知交好友,我们不能任由魔教的人欺负。”虚空胡须一扬,足不动,手不抬,站起来,一对细眼看了云海一眼,便看向幽天鬼女,点头道:“不错,兀那女子,请放了我徒弟的好朋友吧!”
幽天鬼女面纱里面,忽然射出凛冽的杀气,冷冷的道:“臭牛鼻子,为了你的徒子徒孙,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一心道长截指道:“你为什么要挟持我云公子,他有什么得罪姑娘的地方,一心在此赔罪。”说罢深深的鞠了一躬,云海心中感动,想到以前与他一起对付魔教之事时,并不算是太熟悉,甚至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想不到今日他会出手相救。
他却不知道,他自己救人只是传遍江湖,很多人谈起他的豪侠之风俱是钦佩不已,正道中人大多都是侠义之辈,惺惺相惜,同气连枝,一人有难多数都会相救的,这是侠之本色。
幽天鬼女并不领情,只是冷哼一声,然后说道:“废话少说,有本事你就来抢啊!”一心脸色一愕,他以礼相待,不料吃了一个闭门羹。虚空见她不领徒弟之情,并不生气,淡淡的笑道:“姑娘,云公子乃是我徒弟的朋友,请看在我武当派的面子上,释放了他,老道感激不尽!”
幽天鬼女看了看,只见店里三分之一以上的人都是武当派的道士,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辈。以寡敌众,颇不明智,可是这白须道人英华内敛,内功精纯,看他年纪只怕是江湖上的元老名宿,岁数不会少于一百岁,自己的这些轻功和障眼法只怕没用。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擒住云海,怎么能就此将他放掉呢?
虚空隔着面纱只见她目中光芒闪烁,脸色数变,知道她也动摇,接着说道:“姑娘,今日我是看在这位朋友的面子才这样好言相劝,若在平时就凭你幽天鬼教素日的恶行,老道一定替天行道,望姑娘三思。”幽天鬼女只见觉得他双目精光闪闪,只带她一不答应,便会立刻出手。
云海穴道被封,心中只盼幽天鬼女就这么善罢甘休,免去一场剧斗流血。可是幽天鬼女沉思了许久说道:“道长本是好意,按理小女子应当应承,不过我有一事担忧。”
虚空喜道:“有什么担忧之事,姑娘尽管说来,老道只要力所能及,定当免去姑娘的后顾之忧。”幽天鬼女道:“这是与云公子有关?”一心急道:“姑娘请说?”
幽天鬼女说道:“云公子身中奇毒,大限就在这几日,各位能保他不死吗?”一心道人大吃一惊,说道:“身中奇毒,什么毒啊?”幽天鬼女沉声道:“红颜嫣夜雪的(痴心蛊毒)?”
虚空一惊,面色大变,叫道:“什么,是那个(红颜一出,英雄枯骨)的红颜吗?”幽天鬼女冰冷冷的道:“正是!”一心脸色数变,云海心头暗暗焦急,心道:‘我宁愿死,我也不愿在跟着这个魔女,受她折磨,可是全身穴道堵塞,只能僵硬的站在那里,决定自己的去留,云海心中万分郁闷。
一心看着云海怀疑的道:“哦,那么姑娘将他挟持是要帮他解毒吗?”云海心道:“解毒个屁,他妈的这臭丫头一天要将老子饿死闷死,现在我现在半死不活,有一半都是她害的!”只听得幽天鬼女点头道:“是呀,可是他说我是幽天鬼教的人,死命的不要我救,你说我一片好心,去被他当作驴肝肺,我好不着恼,可不就将他擒住,还略施薄惩。”
虚空赞道:“云公子真是好汉,宁死不受魔教的恩惠!”幽天鬼女怒道:“臭牛鼻子,你说的这算什么话啊?他不受我们幽天鬼教的恩惠吗?我就非要他受不可?看他能把姑娘怎么办?”
虚空摇头道:“姑娘,这就不对了,救人乃是好事,你好言相劝,云公子料想不会拒绝,定是姑娘做事鲁莽,冲撞了云公子,他才会拒绝姑娘的好意!”云海心头把幽天鬼女的祖宗都骂尽了,心道:“照此下去,这帮不知事情原委的牛鼻子只怕真的会听了幽天鬼女的一面之词,放弃救自己呢?”可是即使如此也是毫无办法。
幽天鬼女说道:“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的样子太吓人,吓着他了。”说着转过头楚楚可怜的对云海说道:“云公子,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云海见她眼里闪过狡狯之色。心中又怒又恨,只得在心中暗叹,只听得她又说道:“云公子,你放心,解了你身上的奇毒,咱们各走各的,我绝对不会痴缠于你?”
虚空和一心都是惊疑不定,想起江湖盛传云海天性风流,拈花惹草。两人仔细向他大量只见他风神如玉,眉宇之间竟有一股英华之贵气,令人不敢逼视,人又生的眉清目秀,英俊潇洒。两人心中竟然以为云海和这个姑娘之间关系不一般,只是两人闹别扭而已。
云海越听越怒,这女人竟然诬陷他与她有不可告人的私密隐事,这样一来,这些道人就更不会多管闲事了,他越想越急,眼里似要喷出火来。可是这些粗心的道人似乎没有看见。
虚空笑道:“原来如此,那么老道是冤枉姑娘了?”幽天鬼女说道:“道长是明事理的人,就算真的冤枉我,那也没什麽?只是小海她不体谅我的一片苦心,这倒让我难受得很,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想当初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怕他看不起我,所以没敢把真实身份告诉他!”
她一心博取武当派这些道士的同情,死咬着和云海关系亲密,谦逊可怜,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云海的身上,而自己却是作出此无奈之举的可怜人,云海听得又是好笑又是可气,自己无端端的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她却硬说自己是她的旧情人,还把自己说成一个负心人,想起自己以前确实和很多黄花闺女一夕春风之后便远走他乡,置她们于不顾,心中暗觉得惭愧,脸上不惊闪现后悔之色,不料他这个无意间的表情,却被一心道人看过正着。
只听一心道人恭恭敬敬的说道:“姑娘虽是魔教出生但是重情重义,贫道佩服,不过情缘一事,不可强求。云兄风流好色,以后也当检点,不然又苦头吃了。”云海满脸的苦笑,现在他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虚空心想:“好好的一个少年英侠,就是品行不端,贪花好色。但愿他以后力行克俭,端正自己,做一个人人钦佩江湖豪侠。”
幽天鬼女深深的向道士们一礼,楚楚可怜的道:“道长,小海的心,我是明白的,他不想欠我情,他是想着和我分道扬镳,断绝关系呢,可是他无情,我可不想看着他死于非命,道长,若是你们有办法解(痴心蛊毒),小女子就将小海托付给各位仙长了?”云海心中苦笑:“这丫头好一招以退为进,看来,云某是在劫难逃了!”她一口一个小海,叫得亲热甜蜜,此时的她身上毫无鬼气。云海心头可气得乌烟瘴气。
虚空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既是如此,还望姑娘费心,贫道暂时无法解去云公子身上的奇毒!”云海心中绝望了。正在这时,一心道长忽然说道:“姑娘,我要检查云公子的身体,说了半天都不知道他中毒是真是假?”
幽天鬼女点头道:“道长所虑甚是,小女子又怎么敢骗极为道长呢?”说着拉开云海胸前的衣襟,只见云海胸口上布满了浸血的红线,纵横交错,怵目惊心。
一心道长怀疑尽去,只有云海知道自己快完了。虚空道:“那云公子就烦劳姑娘照料了!”云海心中苦笑,看来自己的命是要送她了。
幽天鬼女点头道:“道长放心,他虽对小女子无情,但是小女子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断送性命。小女子会好好的治好他身上的毒伤的。”说着叫道:“小二,给姑娘来二十斤最好的波斯葡萄酒。小女子要带着上路!”
云海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心情反而一片坦荡,再也没有患得患失的感觉,幽天鬼女向虚空道:“小海很喜欢喝酒,可是他的伤很重,不能多喝。时间紧迫,不能耽搁了。等小二把酒送来,我就要带着云海去治上去了,忘情大师恕罪!”
云海和她离开了谷城西门,一直向西,只见到处都是枯黄的落叶,荒草萋萋。幽天鬼女蒙混过关,心情格外的好,云海想着那群道士殷殷送别的情形真是哭笑不得。
两人走了整整二十里地,才放慢马速,幽天鬼女不停的回头看,也不是的伏耳听地上的声音,直到确定武当派的人没有追来,才缓缓地行走。云海也随她去,把生死置之度外,曾听云门的一夕大师曾说:“众生皆苦,一切随缘。”又说:“心无恐惧,心智乃明!”还说了:“有求皆苦,无求乃乐。”我一心求生,自是事事皆苦,其实这个姑娘只是折磨我一下,这又有什么可苦的,至少现在我还活着,这是多大的幸事,年祭此处,心境顿宽,再也不自苦,不埋怨。
云海向前看去,只见山丘起伏,烟水如画,山间一片焦黄色,甚为壮观。幽天鬼女恢复了冰冷之色,并不与云海交谈,此时云海嘴上的穴道已经解开,心道:“也不知道这妖女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心里正想着,幽天鬼女回过头来,冷冷的道:“你心里是不是又很多事情想问我?”
云海心中一跳,说道:“你肯告诉我?”幽天鬼女道:“哼!”云海心中大感郁闷,这幽天鬼女是幽天鬼教之人,自己素来与她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对待自己!不过心头还真想听听看她怎么说,云海看着她道:“姑娘,你到底想怎样,不会真的要帮我解毒吧?”幽天鬼女道:“那要看你乖不乖,听不听姑娘的话?”
云海闻言心头一窒,大感没趣,他摇头晃脑的哼着那曲(寂寞红颜曲)这曲(寂寞红颜曲)乃是琴仙子所创,当年他爱上山了一个深情的男人,可是后来误会重重,积恨难消,于是自伤身世,创作此曲,聊以舒遣心中寂寞和青春如梦、繁华落寞之意。后来这曲被那个男人传来下来,其间“弹指红颜,刹那芳华”之句,深深的说出来琴仙子对红颜易逝,女子命薄的感叹,哼起来来着实令人魂消肠断,悱恻缠绵。
幽天鬼女听他哼着此曲;音韵柔美婉转,起荡低徊,动人心魄。不禁问道:“你哼的是什么歌儿?很好听啊?”云海见她肯与自己说话,大喜道:“这是我的一个姐姐自己作的曲子,叫:寂寞红颜曲。”幽天鬼女一听来了兴致,又道:“你的那个姐姐是谁啊?能作出这么好听的歌?”云海笑道:“哦,我那位姐姐是一个世外高人,隐居仙山,少与外人往还,姑娘问她名字也没有意思!”
幽天鬼女停下马来,说道:“那你是怎么认得她?”云海笑道:“你想知道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幽天鬼女看着他那张非人的脸毫无表情,只有那对眼珠子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