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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化解这一切吗?“我理解你,如果有一天,我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可能也会控制不住自己。”说话间,叶浮云低下了头。
“那以后你会站在哪一边?”薛玲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叶浮云心里有没有她。
叶浮云望着薛玲悦,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说道:“如果我劝,或者求你,让你放弃仇恨你会答应吗?”
“不会!一定不会,邰珂欲的仇不共戴天!……”薛玲悦曾经说过一句气话:“如果,如果你敢阻止我,我一定……杀了你。”现在,她不觉得这是气话了,如果叶浮云阻止她报仇,她一定会杀了叶浮云,哪怕哪怕放弃自己对叶浮云多年的情意与叶浮云对薛山的恩情。
“我……,我的命是你的,你随时取都可以……”叶浮云没有作出是非选择的权力,只能被其选择生死。
“世界上怎么会有傻到你这种地步的人?”薛玲悦自然是不忍心的,毕竟薛山需要他,自己也不能失去他。
叶浮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薛玲悦,“我的性命是你救的,我的武功是你传授的,但是……我的命运是自己的。”叶浮云有自己的亲人朋友,有自己的理想和人生。
薛玲悦不想再说这些了,现在还不能跟叶浮云产生矛盾。
看了看外面的雨天,又突然想起可林思雨,便问:“师兄呢?”
“他……”叶浮云答不出,只是说:“林师兄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真是这样吗?说话时,叶浮云喘气声突然加速了,薛玲悦看出来了,“你受伤了?”
“没有。”叶浮云赶紧回答。
“你不用骗我。”说罢,薛玲悦站起来,强行解开叶浮云胸前的扣子,只见叶浮云胸口一块血色的掌印,红通得像是烧红的烙铁,看得薛玲悦一阵心疼。
“你没有杀逑见?”薛玲悦知道,凭逑见一个打酱油的角色绝不是叶浮云的对手,可是叶浮云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呢?
“我不会杀人。”叶浮云甩开可薛玲悦表现得很气愤,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能够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只是不想让薛玲悦担心。
“这不是聚波掌,是‘落裟掌’!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实上薛玲悦已经猜到七八了,叶浮云被平裟派的人暗算了。
“我没事!”叶浮云一直相信自己的体质,不管是什么伤势,他都不会死。
“凭你风殇拳的掌力不会败给落裟掌,你……是故意不出手的对吗?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白挨人一掌?”薛玲悦一眼便能看出,这一掌是没有任何抵御的情况下打中的。
叶浮云想起了昨天那一夜:
落裟掌的威力叶浮云早就领略过,不过如此罢,即使落裟子的功力长进了,但是叶浮云的体质也会曾强,所以他有绝对的信心接住这一掌。
“叶浮云,你太自信了,你真的不怕死吗?”落裟子清楚地看到叶浮云一动不动,任落裟掌的气流穿过他的胸膛。
无数极具穿透力的气流从叶浮云的任何毛孔窜进,然后占领了他整个身体。
叶浮云心中告诉自己,“我会死吗?我叶浮云怎么会连这一掌都受不了呢?”
“呼……”一股掌风将身后的帘子吹开。
叶浮云身体一震,胸口被一股力量撕扯着,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裂开。
“呵哈哈……”叶浮云一声大笑了出来,显得若无其事,“软绵绵的一掌,看来,你的落裟掌一丁点进步都没有啊!”
落裟子没有看叶浮云,他知道叶浮云是装出来的,只是道了一声:“虽然我没有进步,可是你……退步了!……”
落裟子话出,叶浮云“扑”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他真的变弱了。
“怎么会?”叶浮云膝盖着地,险些倒下,他不明白,难道自己真的去茬二丁说的那样,力量消失了吗?在那种安宁无忧的生活里,他的内功已经慢慢消磨掉了。
“不明白吗?”落裟子说,“贪图富贵享受,失去磨练,你注定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尽管……你曾经很强……”
“不可能,我的力量……怎么会消失呢?”叶浮云咬住牙,鲜血从嘴角不停流出,但他还是艰难地站了起来,接着道:“如果这样……你就以为我输了,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还有两掌,我绝不会认输。”
“你想好了?凭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承受我这一掌。”落裟子想起梦夺天对他说过:“叶浮云是我们的人,尽管他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和使命,但是总有一天他会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后面的都是我的朋友,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们的。”叶浮云道出。
“我只要定池,绝不伤他们。”
“定池你也不可以拿走。”
“为什么?薛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落裟子不明白,叶浮云这样拼着性命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是为了薛山,而是为了天下众生……”叶浮云清楚,一旦地心教获得了更强的力量,天下就会再次遭受战争。
落裟子看到叶浮云如此坚决的意志,知道怎么劝他都是没有用的了。
长吐了口气,“我输了……”
“什么?”叶浮云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佩服你的勇气,叶浮云我输了……”落裟子收起了掌,转身向外走去他认输了。
“叶浮云,我敬你是条汉子,希望以后我们会是……朋友……”落裟子没有回头……同三年前一样。###第五十章 平封绝谷(六)
叶浮云没有想太多,再他看来,他与地心教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朋友。
再回过头去照顾薛玲悦,这时林思雨已经醒过来了,看到叶浮云嘴角的血迹,连忙问:“你有没有事?”叶浮云摇摇头,“没有。”他撒谎了。
叶浮云偷偷转过脸擦干了血迹,林思雨从床上站了起来,看来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七八分,接着对叶浮云道:“快,带玲悦走。”
“带她走?那你呢?”叶浮云知道林思雨想干什么。
“我自有我的事,记住,你带她离开,回到薛山,再也不要回来。”说时,林思雨披上了上衣,有将居竹剑系在了背上。
“可是……”叶浮云想提醒林思雨什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你要小心,铸剑山庄来了一位高手,如果……”
“高手?”林思雨显得一脸的不屑,“整个中原武林中还没有我林思雨破解不了招式。”虽说林思雨败给了北极光,但是北极光却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杀死林思雨,上次林思雨从北极光手中逃脱便说明了这一点……林思雨的实力是整个武林最为神秘的。
“可是你现在还有伤,并且……”叶浮云想说那位高手不是中原人,都知道林思雨对中原各类剑术了如指掌,可是东洋的剑术却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叶浮云却没有说出来,他知道林思雨心意已决,自己是阻止不了他的。
“好,那你小心!”说着叶浮云便去扶薛玲悦,一只手抓住了定池剑。
“放下定池。”林思雨突然道出。
“什么?”叶浮云不解。
“带上定池的话地心教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你们身上,到时你们两个人都逃不掉。”林思雨道,定池剑对于他来说有种特别的意义。
叶浮云点头,将定池剑交给了叶浮云。接着抱起薛玲悦向外走去,刚到门口,林思雨突然又叫了声:“等会儿。”叶浮云回过头。
“我……,我要带走定池,以后……不会回到薛山了……”林思雨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他是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的。
“你说什么?”叶浮云有些不相信,林思雨的对薛山的忠心他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
“因为……,定池是我的……”定池从来都应该属于他,“我来薛山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拿走定池剑……”
“你在说什么呀?”叶浮云不相信这些话是从林思雨嘴里说出来的。
“我……,因为我是……剑煞鬼林萧之子,而薛山……是我的仇敌。”叶浮云愣住了,林思雨是剑煞鬼林萧之子,他怎么敢相信,林思雨竟然效忠自己的仇敌二十年的时间。
“我之所以为薛山做事,是因为薛山对我有恩!”林思雨接着道,“如今二十年的时间我也还清了这笔债,下一次如果再见到薛鼎山,他就不再是我的师父,而是我的仇人了……”
叶浮云明白了,这就是江湖人。叶浮云点头,或许某一天他也会站在林思雨这个位置,去做出他自己的选择。
“还有,你……要小心……你怀里的这个女子,她……不简单……”林思雨提醒道。
——其实,他是什么都知道的。
“林师兄,我……相信玲悦。”叶浮云真的很傻。
离开了铸剑山庄,离开了剑锋山,但是他不会走多远,还有太多太多他没有完成的事。
漠寒山境从四月份就开始进入雨季,一直持续到十月份才结束,这段时间雨天特别频繁,而且夏天的雨水有种刺骨的冰冷,不亚于春天冰雪消融的雪水。
这里的山峰经过长期雨水的冲击变得奇形怪状,裸露在表面的只剩下岩石了。
于是,剑锋山从古至今,千年的风化,山崖变得挺直而坚硬。蒙雨中,忽见一个身影从高空翻跌而下,落在一个半破式的圆形楼顶,雨水的湿滑让他停不下来,不停后滑,接着身体掉了下去,还好手快,抓住了房檐,身体在空中荡悠,此人正是林思雨。
接着另一个身影也随之落下,落在房顶,翻转倒立,对着下面的林思雨举剑挥扫。
林思雨举剑抵挡数下,左手失去了力量松开。
身体从坠下,落到最下一层的时候,双脚勾住护栏,身体后仰倒挂,他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翻转倒了过来。
但是,此时已不容他思考其它的了,身体快速翻起,翻进楼亭。
东洋剑客刚落在房顶,以为林思雨跌下万丈悬崖时,突然脚下一道青光剑气,斜划楼亭,瞬时瓦片飞溅,梁木截断,楼亭房顶被削掉一半。
东洋剑客跃起,向下斩开,瓦片散开,东洋剑客一剑笔直刺下。
林思雨举起居竹剑,与东洋剑客手中的柳叶刀摩擦而过,柳叶刀从林思雨手臂内侧刺下,划中林思雨胸前的衣襟,白衣一道口子分开。林思雨立即横剑将东洋人的剑向一边抵去,东洋剑客的长剑改变了刺程,身体倒立旋转,两剑纠缠在了一起,不停摩擦出亮点火花。
林思雨借着地优势,一剑将东洋人弹开,接着一剑对着正上方划过。
“喀兹……”一声,楼阁房顶被一道青光穿过,接着房顶从中间截断,翻下两边的悬崖。东洋人在空中翻旋几周后落地,用剑撑住地面楼板,向左肩一看,手臂绣着柳字的白布被削开一块。
“还不认输吗?”林思雨冷笑。东洋人面不改色,轻哼一声:“该认输的是你吧!”林思雨听完,心中怔怔,低头一看,手中的居竹剑剑刃已经烧红了,连续的摩擦,居竹剑快支撑不住了。
而东洋人手中的柳叶刀仍是铮白发亮。林思雨自己也不由得开始喘气,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重,刚才那一剑分明是对着东洋人面部斩去的,可是却只削到了他手臂上的白布……林思雨已经握不紧剑了,他的手在颤抖,以至于刚才那一剑削偏了。冰冷的雨水滴到滚烫的居竹剑上,化为白气,消散在空中,但居竹剑却并没有冷却的迹象,仍然是火红的。
东洋人双手举剑,高过头顶,冲向林思雨,剑刃划过天空,无数雨点被斩碎。林思雨身体后退,从护栏翻越而下,脚踏笔直的岩石,沿着石壁下滑。林思雨心里清楚:即使自己还能坚持住,居竹剑也撑不了多久。
东洋人见林思雨向悬崖下滑去,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恢复体力,同时也让手中的剑冷却下来,绝不能给他机会。
东洋人立即追了上去,沿着笔直的石壁下奔。下滑一段时间后,林思雨见东洋人快追了上来,而手中的居竹剑却依然火烫。
看来,要等剑恢复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殊死一博。林思雨一剑插进悬崖峭壁,“兹兹……”火石溅开,切入岩石继续下滑,好一段才停了下来。
这时,东洋剑客已经追来,居高临下,笔直刺来。
林思雨身体挂坠在悬崖上,双臂抓住居竹剑,眼睛专注在东洋剑客身上,越来越近,“是时候了,成败在此一博!”林思雨找准了时机,就在东洋人的剑距离林思雨还有一丈的时候,林思雨双臂一撑,身体纵起,双臂脱剑,翻跃在空中。
向上翻转一周后,身体到了居竹剑上方,接着右脚尖对着居竹剑剑柄向后一勾,居竹剑拔出石壁,从身后跳起,林思雨身体下坠正好在头顶接住居竹剑。
那东洋人一剑刺下,林思雨一脚蹬开悬崖,东洋剑一剑刺空,却见林思雨一剑戳来。
东洋人身体倒立,正好成了林思雨的靶子。东洋人立即横剑抵挡,林思雨的一剑被挡住了,便全力刺去。
两人一倒一正,一里一外,身体还在不停下坠。两剑均衡对峙,突然东洋人双目一两,一道血丝炸开。大喝一声:“流光逆忍!”说罢一剑划开,他能够感觉到林思雨体力消耗很大,因为这一剑劈得太轻松了,接着只见一道剑气斜划而过。
此刻,林思雨能力到达极限了。
只听“砰……”地一声清脆声音,林思雨手中的居竹剑断开。
这是必然的,因为薛山从来没有为他打造一把好剑。居竹剑的另一端,掉落至无底的深崖去了。
林思雨双脚离开了悬崖,居竹剑又断,身体失去重心,东洋人随时都有机会刺杀他。
无奈之下,林思雨丢掉自己手中的半截居竹剑,一手伸到背后,握住定池。
“嗤……”地一声,金光闪出,定池出鞘。
东洋人见此情况,一脚蹬开,身体也离开石壁。身体翻转过来,一剑划过。
一道长长刃气,斜划石壁,经过上方林思雨握定池的右臂。剑锋山悬崖石壁上留下一道长长地剑痕。林思雨“啊”地一声,右手从肩膀切开,一阵血雾喷溅,鲜血溅到定池剑的锋面上,身体朝着上方,目光呆定,没人知道他从红色的血雾中看到了什么。
“父亲,为什么你不用定池,而要用一柄普通的铁剑呢?”
“思雨,定池剑是我们林家的至尊,绝不能轻易出鞘!”
“为什么定池不能出鞘呢?”
“定池一旦出鞘,必有无数众生被屠杀,我曾经就是无法驾驭这柄剑才不惜砍下自己的右臂的!思雨你记住,不断一臂,定池绝不能出鞘……”###第五十一章 平风绝谷(七)
接着林思雨身体下落,掉落万丈深渊……
此时,天空雨渐渐停下,东方一处霞光射来。
东洋剑客站立在横插在悬崖石壁上的长剑剑柄上,伸手接住了定池,眼看着林思雨的身体消失在云雾层中。
此刻,思雨无能定池。
蒙蒙细雨后,寒冷的剑光逝去,留下的是一片沉寂……
微微的火光一颤一颤,架起的火堆也快烧完了。此时,已是深夜,薛玲悦靠着冰冷的石壁睡着,突然眉头一锁,猛地惊醒。
叶浮云没有睡着,见薛玲悦神色恐慌,立即问声:“怎么了?”“我做梦了,梦见师兄跌入万丈悬崖……”薛玲悦讲时,她目珠在火光的映射下,随之颤动。
“不会的,林师兄不会有事的!”叶浮云在安慰薛玲悦,也在安慰自己。
“浮云。”浮云。
“嗯。”叶浮云边给火堆添了几根柴。
薛玲悦身子动了动,然后靠上了叶浮云的肩膀,像个沮丧的小女孩似的,“我好害怕。”叶浮云从来没有见到薛玲悦如此地无助,过去她总是像个男子汉似地面对任何事都自信满满,可现在不知为何却失去了之前的直率与果断,或许这次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叶浮云搂住薛玲悦的肩膀,全力地用自己身体的温暖来安慰她,两人都很纯洁,所以即使是在特殊时候有些轻薄的动作双方也会觉得很自然。
叶浮云宽阔的臂膀有种特殊的力量,不知为何,此刻薛玲悦觉得非常安全。她像只受伤的小动物,极力地依偎在主人的怀里,非常渴望主人的安慰。
叶浮云没有一点想事非非,只是因为他怀里的是待他恩重如山的薛玲悦,在她眼里,恩情大于男女之情,如果此刻躺在他怀里的是徐雅风而不是薛玲悦他或许会想着如何吃人家豆腐,毕竟那个女孩多少有点滋味。
……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了一声呼喊:“啊……救命啊!……”叶浮云听到声音立即松开了薛玲悦,起身朝外望去,只见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爬了进来。
叶浮云接着火光一看,竟然是訾末。“你这个混蛋,敢丢下我!……”訾末哭着骂道。叶浮云扶住訾末湿透疲惫的身子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叶浮云看到訾末头部的於伤和被血染红一大块的衣服,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呜呜……”訾末痛苦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叶浮云立刻想起了法空吟,连忙问:“小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