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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云起真是与冯少游反目,大可不必这样,反倒是该给自己留出一条出路。
如今搞得整个江湖都知道云起是个背信弃义的人,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
刘燕起也不敢继续往下想,毕竟现在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到底里面的曲折黑白自己现在一无所知,当务之急就是先把燕飞找回来。
刘燕起忙安排了仆人,急忙交代了府里的事由,只是简单的携带了些换洗的衣物,便带了几个人出发了。
府里虽是接到消息,但是好在在这京城之地,仆人们也都是有些见识的,在这江湖就没有不死人的,虽是一下府里折了这些个,但是大家一致的保持沉默,悲伤也仅限在自己的屋子里,整个府里一阵死寂。
仿佛大家心里都清楚,接下来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事,要打起精神。
刘燕飞还是依旧闷在屋子里,也不说话,杜明还在孝期,只是简单的挽着头发,穿着孝服便过来了,她经历的丧母之痛,这个年纪的她反倒是成熟的多了。
刘燕飞就坐在窗台边上傻傻的看着外面,眼神没有光亮。杜明把饭放在了桌子上,走了过来看着刘燕飞道:“姐姐用些食物吧。总不能只这样呆着。”
杜明也知道刘府派出来的人死在康城,矛头直接指向云起,况且这一路发生的事积攒在一起,样样都在逼着这两个人。
退婚,恐怕是唯一的结果了。
原以为两个人会做些挣扎,至少争吵也好,闹着要死要活也好,杜明甚至想了如果此刻他们选择私奔,她愿意给他们安排路线。
只是,两个人都是极度的冷静,完全忽略了一切感情。谁都看的出来,两个人眼里的那些牵挂,那些纠缠。
可是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等着结局发生。
自葬礼过后,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再出房门,能遇上的时候几乎都没有,没有说过一句话。两个人都平静的等待着命运。
这一切看的杜明有些心疼。
刘燕起的人马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在路上,云起还是不停的练功,一刻都不停,他怕自己停下来去想这一切,他完全可以这时候不管不顾的带着刘燕飞走,可是他不能。
他不能戴上了背信弃义、心狠手辣的帽子,还要搭上刘燕飞的名声。
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了,算算日子,刘燕起的人马再快些,估计快到康城了吧,然后他们可以堂而皇之的把刘燕飞带走,退掉婚约。
云起的手里的剑闪着光,他大汗淋漓的保持着刺剑的姿势,他的眼有些花,泪夹着汗一块往下趟。
心里是心疼和不舍。
李默每日都去看看云起,原是想着安慰他,却不想他的冷静让自己都感到震惊,每日都是闷在屋子里练功,也不说话,李默也只好这样静静陪着。
两个人承受这些,总好过一个人闷着。
安成真在一旁看的真是难过,二少一贯有什么事都咽在肚子里,什么都不说,明明是心里疼的厉害,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死撑着。
阿成也知道大概肯定是要有什么大事了,李默少爷每日都来坐在那静静陪着。这几日刘燕飞一直在房里不出门,二少也一直在屋里不停的练功。
两个人没有再说过话,可是阿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
跛二在屋里也是脸色深沉,小三子在一旁小声说道:“二爷,少爷和燕飞姑娘这些日子都窝在屋子里,都没有再说过话。”
跛二沉思良久说道:“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早晚都会来的。”
小三子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但是又不敢问,跛二朝着小三子说道:“乘风,你给我随时关注着他俩,万一这俩孩子在最后做出点糊涂事来这一切就得不偿失了。”
小三子忙应道:“是。”
就这么又过了两日,城里的人们似乎忘却了前几日死亡笼罩的阴影。街道上依稀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就在这一日下午,几个男人的出现打破了难得的平静。刘燕起的人马到了康城,打听着到了云起所居住的地方。
门口的守卫通报过之后,正巧杜泽今日在这,跛二和杜泽一交换眼神说道:“该来的总是躲不掉啊。”
杜泽和跛二出门把刘燕起迎了进来,几个人入了座,刘燕起便开了口:“实不相瞒,在下奉家父之命前来带燕飞回府,为何不见燕飞呢?”
杜泽这时说道:“已经派人去请了。”
正说着,刘燕飞和杜明结伴下楼来,还有跟在后面的云起,两人在出门的时候看了彼此一眼,像是要把对方看在心里去,紧接着有各自收回了眼神。
刘燕飞下楼来先给兄长行了礼,杜明也是行了礼,刘燕起点头示意,后面的云起行了大礼道:“见过燕起兄。”
刘燕起本来对云起心存的一丝疑虑这会也消了,云起脸上平静的很,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发生,就连燕飞也是安静的不像话,大家好像都在默认,今天是肯定会发生的。
刘燕起还注意到从头到尾,两个人没有一丝的交流。
像是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在京城几面就恨得牙痒痒的两个人在经历的这么多事以后竟然会这么平静。
只能说,不是恨得入骨,就是爱的惊心。
刘燕起拱手朝着跛二道:“实不相瞒,今日要待燕飞回去,还有一事。当日和云起定了婚约,如今您是他的长辈,又是他的师父,这退婚的文书就交给您,聘礼改日送还,咱们两清了。”
跛二接过刘燕起手里的文书,看向云起,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但是心里恐怕也是惊天骇浪了吧,即便是早就认定的事情,当它真的发生时,心里还是有一些痛楚的。
跛二说道:“既然无缘,那就早日了清,也好。”
刘燕起听着跛二的话不觉得看了眼云起,只见他的眼紧紧的闭上,只是低着头不注意真看不真切。
刘燕起拱手朝着杜泽道:“这些日燕飞在此叨扰了。”
杜泽笑笑道:“不碍事,难得是个懂事的孩子,与杜明也是个伴。”
刘燕起朝着刘燕飞道:“那我们不多打扰了,还要赶路,告辞。”随即朝着刘燕飞道:“走吧。”
刘燕飞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在出门时跪下给跛二磕了个头,从头到尾没有看云起一眼。
刘燕起命人雇了辆马车,刘燕飞平静的上了马车,杜明在她上马车之时拉住了她道:“姐姐保重。”
刘燕飞看着她笑笑道:“保重。”
拉上车帘的那一刻她拼命的克制自己不要哭,不要流泪,可是眼泪却像是决堤的河水泛滥开来,她忍着心里巨大的悲痛,硬是不出声,隔着车帘看着那个他,身影已经模糊。
云起站在门口,看着那辆马车,那就是一把刀子,宛走了心上的她。他想留住她,可是她不能,只能看着她走,让她走,这对她才是最好的。
那个曾经拥在怀里的温暖的人,生生分别,他好想在过去掀开帘子把她拉出来拥在怀里,可是他不能,这是如今他唯一能做的。
心里翻腾成海,却不想让她看见,忍着,就痛这么一回,换给她一个平静的人生,值了。
送你走,任心痛翻涌成海,淹没我的灵魂,任回忆变幻成刀,让我遍体鳞伤。
李默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拍了拍云起的肩膀,好兄弟总要在这时候给些安慰。
###第五十三章 刘燕飞再进逸墨山庄
刘燕起别过跛二,杜泽等人,他的眼神扫过云起,云起站在那眼神直直的看向马车,拳头握的紧紧的,神色伤痛,看得出来他在尽力的隐藏着情绪。
可是感情这东西,越是想要藏却越是藏不住。
刘府这次来的人马不多,只好先给在义庄的兄弟们烧了纸钱,改日再来日来接这些兄弟们回故土。
刘燕起心里叹了口气,都怪这世事弄人,本来自己和老爷子都很满意云起做燕飞的夫婿,可是如今事情一件一件的走到这个份上,这也算最好的结局了吧。
刘燕起拱了拱手道:“告辞。”转身上了马,有仆人在前面开了路,他跟在马车旁,知道刘府的人马一直驶出了康城一路上马车的帘子都没有撩开过。
刘燕飞在马车里咬紧了衣服不出声,眼泪断了线似的掉下来,心里就像是被人剜去一块肉,疼的让人无法自已。
她舍不得,又能怎样,府里的人因为自己任性的出走付出这样的代价,而且所有一切的不利因素都指向了他。
即便他是她未婚的男人,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
她相信他,可是却无法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无法阻止······这场感情的终结。
哭了许久,心里都哭干了,眼泪也哭不出来了。她的眼肿的厉害,如今却无暇顾及。十四岁的女儿家,正是最娇艳的时候。
可是如今的她却像是冬日里的冰,冷的快要死掉了。
她就安静的坐在马车里,在这个空旷的空间里,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闪过曾经的画面,她捂住了眼,不敢去想,不敢。
她怕她不想离开。
如今,她却不能。
马车里许久没有动静,这次断了婚约,是老爷子默许的,就目前看来,断了婚约是最好的方式了,这种连续不断的感情,若不能全部割断,长久更伤人心。
何况,出了这件事,如论如何老爷子那关是过不去了。
长远了说,若是云起他日能自证清白,看着他对燕飞的感情,若是有心再去提亲,刘府理亏也没有不嫁的道理。
只是,看着如今这两人伤心的人,刘燕起也实在不愿做这个坏人。
依着刘燕飞往常的性子,早就炸了天了。今天却像个顺毛驴儿似的一句话没有,没有怒吼,没有抱怨。
刘燕起忍不住问了句:“燕飞,爹和我都很挂念你。”
刘燕飞并不作声,反倒是缩成一团,无力的闭着眼睛。
许久不见回想,刘燕起心里反倒是怪怪的,不吵不闹反倒不安心。可是如今经历这些个事,也总是长大了些,不像之前就是个骄纵爱耍性子的小丫头了。
可是刘燕起的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接着走了六七天,到了豫城边上时,老远的看着一群人站在那里,刘燕起使了眼色,仆人策马前去询问是谁,不就便见折返。
仆人拱手道:“少爷,是冯少。”
“奥?”刘燕起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一时闪过,但却抓不住。无论怎么说,这个冯少的出现都是蹊跷。
好像每一件事都是在他的设计之中的,对就是这么个感觉。可是这也紧紧是感觉而已,不能说破。
刘府的人马快行了几步,冯少游忙拱手道:“刘兄,这一路奔波辛苦,令妹可是找到了?”
刘燕起笑笑拱手回到:“让冯少笑话了,这个燕飞就是淘气,小小年纪,心里倒是整日里惦记着江湖呢。”
冯少游笑笑道:“这也算是个奇女子了,像那些整日里在闺房里绣花玩笑的女儿不知道要好多少呢。”
刘燕起笑笑道:“冯少过奖了。”
冯少游笑了笑道:“这一路辛苦,虽说我们没有结成姻亲,但到底朋友相识一场,既是路过我豫城,必定要去山庄休息一晚,我先派人去回了老爷子,让他放心便是。”
冯少游如此殷勤刘燕起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刘燕起看看冯少游笑了笑说道:“不瞒冯少,家父确实忧心燕飞一事,不过这阵子确实疲于赶路,人困马乏,正好借你的山庄歇歇脚了,我可就不客气了。”
冯少游笑道:“刘兄客气了,你我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请。”
两队人马浩浩荡荡进了豫城,朝着逸墨山庄的方向去了。
云起心里忍得很辛苦,痛,太疼了,像是生生的割下了一块肉,却又无能为力,李默大概能体会他的感受,却无能无力。
若是两个人注定无缘,还是早些解脱,对她,也是好的。云起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刘燕飞的马车,直到刘燕飞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云起才转身进了屋子,李默紧跟在后面进了屋。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闷得很,杜泽和跛二坐在椅子上,一身孝服的杜明直看着云起,李默跟在云起的身后,脸色沉重。
云起强打着精神,强撑着让脸色看起来并不太难看,杜泽和跛二都是一脸凝重的神色,杜泽忍不住怒吼一声:混账!
跛二忙劝说道:“先别急,这件事依我看刘府是被人撺掇的。刘正青这老头虽然死要面子却也是个同情搭理的,要怪就怪这些事发生的太巧了。”
杜泽一脸怒色:“我决饶不了他!”
李默上前一步:“跛二爷您的意思是?”
杜明上前一步说道:“我娘和刘府的人前脚出了事,这才几天,京城刘府的人就到了,算算这日程,再快的马从送信再赶到这里绝对没有这么快。”
“你是说,这是有人提前计划好的,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往京城送信了?”
杜明神色里透出一股子杀气,”他们唯一算漏的就是我娘会从那天路上过,那些人怕是不识得我娘的身份,不然,他们怎么会与我们结仇?”
“到底是谁能这么详细的策划好这一切呢?”李默心里闪过一个名字却又被自己这个大胆的设想给吓了一跳。
不可能,绝不可能。
他看向杜明,杜明的眼神告诉他就是那个人。
这时呆在一旁的云起开了口道:“冯少游。”
刘府的人马进了逸墨山庄,冯少游忙把人请进了前厅,刘燕飞虽是神色忧郁,却又带着一丝之前未曾见过的镇定。
冯少游心里一时震动一下,迎雪来上茶,看到刘燕飞的时候不禁手哆嗦一下,她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念头。
冯少游如今对刘燕飞还没死心?
不可能,即便是他现在和云起断了兄弟情分,但江湖上的名声还要顾及,怎么能抢云起的妻子,那是差点成了他弟媳的人啊。
可是看着冯少游的神色,她的心里又不确定了。
如今虽然山庄上下都知道她是冯少游的人,可是至今冯少游都未曾给过名分,她不过是个同房的丫头,却不是这山庄的女主人。
迎雪这时候看向刘燕飞的眼神有些复杂。
冯少游既然能对云起下了手,那他现在肯定不会在顾及这点颜面,再说刘府和云起已经退了婚,所有的阻碍都不存在了。
迎雪不自觉的心里一紧,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帕子。她观察着刘燕飞,从进门来到现在没有说一句话,甚是没有看过冯少游一眼。
她的眼神游离到别的地方,至少,她对冯少游是不上心的,甚是有些厌恶。
如今自己在这山庄里还没有站稳脚,不能贸然做什么,可是这冯少游只能是她自己的,绝不允许他人染指。
席间,刘燕起和冯少游交谈甚欢,刘燕飞不说话只是抱着一碗米在那吃,冯少游看看她给她夹了菜在碗里,刘燕飞恨恨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拿筷子把菜丢到了桌子上。
刘燕起一皱眉头:“燕飞,不得无礼。”
冯少游笑笑:“不碍事,小孩子总是有些顽皮,不碍事。”
刘燕飞根本不抬头,只顾着吃着碗里的饭,她的心里恨得厉害,如今他还能舔着脸跟自己坐在一个桌上吃饭,真是恶心!
冯少游心知刘燕飞对自己的态度,可是他不做声,只是一边和刘燕起说着话,一边暗暗观察她的表情。
如今,对你是志在必得。###第五十四章 冯少游起杀机
饭吃了一半,刘燕飞提前退席,刘燕起忙告罪道:“冯少,不要介意,这都让我们给宠坏了。”
冯少游摆摆手:“不碍事,怎么说我们也差点成了一家人,虽然我跟王云起断了兄弟之情,但是燕飞我还是那她当自己的弟妹看的。”
刘燕起心里暗暗笑道:所有的消息都是从你这出来的,如今刘府跟王云起退了婚,你会不知道?
刘燕起笑道:“不瞒冯少,如今婚约已经没了。”
冯少游略做震惊道:“为何?”
刘燕起道:“说实话,如今王云起的名声实在是······家父又是个好强之人,这才一怒之下断了这婚事,你知道的,刘府从不让人说三道四,如今成了人家饭后的话柄,简直丢尽了颜面啊。”
冯少游神色一秉:“怪我,若不是我派人去京城,怎么会······”
刘燕起真是佩服冯少游的好演技,他笑笑道:“冯少不必自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即便是你不来说与我们,我们迟早也会知道,若是到时候再知道,怕是会更难堪的。倒是说实话,我其实很看好这个妹夫的,哎,谁知造化弄人呢。”
冯少游心里闪过一丝憎恨,脸上却不变他笑道:“好不容易才能坐在一起喝酒,不提这些让人烦心的事了,喝酒。”
刘燕起自是知道他的用意,也忙端着酒杯跟他干了杯。
刘府人马在逸墨山庄逗留一夜,第二日一早启程赶路,刘燕起拱手告别,刘燕飞只在马车里坐着,没有理会。
冯少游笑笑道:“刘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