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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破绽,似已看到了希望,也不及细想。剑已出手,这一剑已向蓝若离的心藏刺去。当蓝若离看到剑光从自己的胸膛闪过时,脸上更有一种释然的微笑。 这一笑,叶飞如果看到他会不会后悔自己刺出的这一剑呢,这要命的一剑。 一切的终点似乎已快终结。没有人看到刀是怎么砍向叶飞的肩膀的。一刀先发,却又先至。这一刀在出手的一瞬间竟然奇迹般改变了速度和方向,本是劈向叶飞头顶的,现在却不知起了什么变化,刀已砍在叶飞的肩上。 叶飞快如闪电的出手竟还是快不过这一柄刀。他不能相信世上竟真有这样的刀法,这样的人。但他又不能不信,因为刀已砍在他的肩膀上。 刀已砍在肩膀上,却未有一丝血迹。因为这一刀在半空的时候却突的一个翻身,竟以刀背砍了下来。 叶飞的思想顿时停滞,这一惊已使他的剑有了变化,一丝最细微的变化却已足够要命。这一剑本是刺向蓝若离心藏的,但现在剑已刺入了蓝若离的右肩。鲜血如泉般标出,蓝若离苍白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意。 叶飞现在知道当然知道刚才那一刀中的破绽并非是破绽,那破绽是蓝若离故意露出来的。他为何要这么做他已明白,但他又不愿意明白。 叶飞已将剑拔出,剑尖还在沥血,蓝若离的血。冷冷的说道:“你这样的人不配做‘金鱼帮’的主人。” 蓝若离点点头,心酸的笑道:“因为我太过执着?” 叶飞道:“因为你还不够冷血,你的刀虽冷酷,但你的心却并非如此。” 还吾本我,我本非尘。尘世本无我,我又何必多情。蓝若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也许他天生就是这种人,这种可爱的枭雄。 世界上本就因有这种人的存在,所以这个世界还有希望存在,有爱存在。###第十六章 义无反顾
残月已退去,晨雾初开。 剑尖上的血似已凝结,蓝若离的血。 蓝若离看着江面那一条条轻舟出神。他没有再看叶飞一眼,他怕,他怕自己的泪会掉下。他不乞求叶飞的宽恕,他令愿叶飞一剑要了他的性命。他杀叶天顶,已给了‘金鱼帮’一个交代。而他要把这条命交给叶飞,他是想给叶家的一个交代。而他却没想过,谁会给他一个交代。他活着貌似风光,但却又谁知道他的无奈,一种枭雄的无奈。 叶飞手中还有剑,他还可以刺出,还可以刺向蓝若离的心藏。但他的手上却已似没有一丝力气,似已虚脱。他现在知道刚才蓝若离那一刀足以要他命,他的剑之所以能刺重他,并非是因为他的剑快,而蓝若离已存必死之心。 左如阳在看,现在却已站了起来。对铁开山说道:“天快亮了,这出戏好像已快完了。” 铁开山道:“看来这叶飞也他爹一样,看来以后我们用人的时候还是得看个清楚才是。这样的人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 左如阳叹道:“其实我们早就该想到叶天顶的儿子本该是这样的。”他的语气中竟带有一丝赞许之意。 铁开山已中不知多出一个火折子来,他将火折子点燃手中的一木筒。一条粉红的烟花自筒中冲向云霄。这是他们的暗号,这一暗号一出,三十一条小舟上弓箭就像飞蝗般向大船飞去。左如阳的第二手已出手。 飞蝗般飞来的乱箭几乎将大船射了个通透,但船上的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只剑叶飞手中剑飞匹练般飞起,一道剑芒在半空流动就像是一个优美的舞者在九天云宵之上曼妙轻舞。 再看蓝若离背上却多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竟是叶小小。他的右肩上的血依然还在往外流。他背上背的可是他仇敌的女儿,他却未及细想这些。他没有想过,这个女人这一生可能永远都会缠住他,要他的命。如果他想了这些,他还敢如此做吗?他没有想这些,他已不用想这些。因为他是蓝若离,这个三字就已足够。 蓝若离手中刀光如闪光般劈出,刀光到处,万千箭矢就像被一阵风卷起,不知道了踪迹。刀光到处雪影寒,万千箭雨顿化空尘。刀光还在空中闪动,蓝若离的心却已沉了下去,他毕竟还是人,所以他的血还是会有流尽的时候。他的右肩突的一麻。那喷了的鲜血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像喷泉般涌出,鲜血已如溪水般慢慢沥出。他知道他已坚持不了好久,不管他会在何时倒下,他背上的女都不能受一丝伤害。这是他答应叶天顶的最后一件事,不管他是死是活,他都必须履行这个承诺。 万千箭雨不着踪迹,一支小小的箭已向他只背后飞来,蓝若离的耳朵就像长了眼睛,欲反手劈出,怎料这时那右肩似已麻木。这一刀却万不能劈出。他手中虽有刀,但已似无刀。但想他背后的那人正是叶天顶的女儿,他已回身,刀虽然不能劈,但他还有人,人依然还能站起来。所以他就以自己的身体为盾,那箭已射入他的胸膛,鲜血如箭般标出。 叶飞虽然手中剑在挥舞,但目光却已停滞,停滞在蓝若离的身上。仇恨在叶飞此时的心里已荡然无存,他心中只有一个声间在呐喊“蓝若离你绝不能死,因为他这种人本不可以死。” 箭是不会有同情之心的,即使知道你已受了伤。又有数箭向蓝若离的头顶飞来。蓝若离只觉的头脑已有些发晕,他的血还在流,血流太多,人也会随之晕厥。他不能倒下,但他却已无可奈何。 眼看那万千箭矢必将穿透他的头颅,就在那箭不容发的一瞬间,只见袭青衣飞来,接着只听见一声声断箭之声不绝于耳。以后的事他就已不记得了,他倒了下去,倒在叶小小的身上。他竟用最后的一点意识将叶小小整个身子保护在身下。万箭飞来,我必为盾。 箭有射完的时候,现在江面上又恢复了平静。左如阳淡淡道:“蓝若离绝不会这么容易这样就死去的。” 铁开山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人已到了另一条小舟上。小舟很快就到了大船前,铁开山庞大的身形只一闪,人影已落在大船上。 大船上全是残箭,除了残箭还有血,蓝若离的血。这时铁开山眼中已有笑意浮现。他知道这次他算得很准确。 只见那船头桅杆上的锦旗已被万千箭矢穿出无数个洞来,但它还是没有倒下,还在空中轻轻飘扬着。这面锦旗不会倒,即使倒下了,他的精神也不会倒下。因为他‘金鱼帮“是不会倒下去的,因为’金鱼帮’里面还有那样的一群人存在,这种人一天存在,那面锦旗就永远不会倒下。 铁开山看着那一面满是创伤的锦旗良久,目光中却有一种莫名的光芒在闪动。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本不该现在想去的人,南宫复。 曾经的南宫山庄几近辉煌,而现在却已破落与这锦旗一般。日出日落,江湖风云几经变幻,又岂是人所能遇知的。随着蓝若离的倒下,这‘金鱼帮’会不会也像曾经的南宫一样呢? 船上已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但铁开山一点都不急,因为这条船是在江面上的,他们已无路可逃。他脸上的面情一下子愉快了起来,因为他已看到一个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这个赫然正是叶飞。 叶飞握剑的手依然镇定,他的目光却很冷,冷透。 铁开山被这一冰冷的目光一扫,竟感心中一阵凉意上涌。铁开山把目光从叶飞脸上移开,淡淡的说道:“叶少爷那蓝若离应该就在这船上。” 叶飞冷冷的说道:“是的。” 铁开山道:“你不如把他交给老夫处置,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想要他怎么死,我就让他怎么死。” 叶飞淡淡的道:“你错了。” 铁开山道:“我错了?” 叶飞道:“是的,你错了。” “我错在何处?”铁开山心里已有一丝不好的感觉,因为他从叶飞眼中已看出这个青年人有着很不同之处。 “你有三处错。” “哦。” “你不应该放箭的,这是一错。你不应该利用我们叶家人,这是二错。你把我看错了,这是三错。” “好像是这样的。”铁开山的目光中竟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叶飞冷笑道:“你犯了这三条错,你认为你还能活着离开么。” 铁开山看着叶飞坚定的目光,只觉心中一阵凉意涌起,道:“我本来就不来求死的。” 叶飞道:“你是来杀人的?” 铁开山微笑无语,即使他的微笑很勉强。 叶飞道:“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在这里杀人。” 铁开山眉角微微飞起,道:“哦。” 叶飞坚定的说道:“因为这里是‘金鱼帮’的地方,没有任何能在这里杀人。” 铁开山不禁问道:“你现在还是‘金鱼帮’的人?“ 叶飞斩钉截铁的说道:“从头到脚都是。” 铁开山突然大笑道:“你可知道他杀了你爹杀了你兄,你还要这样维护一个自己的仇敌。” 叶飞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与它人无关。” 铁开山目光突然闪出一丝杀机道:“你真的准备以我为敌。” 叶飞只说了两个字“是的。” 叶飞止,铁开山也不敢动。江面上的晨风似乎更冷。 铁开山手中的铁斧已在晨光中闪着光,寒光。这柄曾经的“神斧”是不是还是像以前那样可怕呢? 只听‘笃’的声巨响从桅杆处传来,桅杆已断,锦旗依然飘扬。 一道剑光也随着这一声巨响飞起。叶飞只有在蓝若离的面前他才会等,在别人面前他从来为等,因为他没有等的必要。他要杀人的时候,没有人可能让他等。 这一剑出手位置很低,竟是从铁开山脚下飞起的。这是叶飞经过判断手才手的。刚才他已从船舱中看到铁开山的轻功,一个轻功不怎么样的人,脚夫下的功夫一定不会太强。 但这次他却错了,铁开山的脚夫下功夫在三十年前就已很出名。剑已到了铁开山的脚下,只见铁开山脚尖在地上一点,人已向半空窜起。叶飞这一剑竟落空了。 铁开山的身影已稳稳的站在残断的桅杆上,脸上依然在微笑。叶飞一个拧身,身子旋转着飞出,剑光也随着子旋转,这一旋之势竟将一道剑光分出无数剑影。 铁开山也不禁脱口道:“好剑。” 这次铁开山并没有躲,这次他手中的巨斧已出手。一斧定钧,这一斧没有光,只听一声‘轰’的一声巨向从舱顶上传来。般舱的顶盖也随这一声巨响应声炸飞而出铁斧本以惊人的力量而闻名,刚才叶飞这一剑本是真气运出,可是一下子闯上这外家真力,竟被这一惊力所摄,人影已被弹射而出。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如何惊动魄的事。 叶飞刺出的这一剑竟硬生打在斧背上,叶飞自知吃亏,欲回身。那铁开山怎会放过如机会,一斧从剑光消尽处劈入,叶飞自内力已不是此人对手,怎知这一斧这威让人无路可避,只好再纵剑飞出,竟以自己身体做剑,逼生接下了一斧之力。 铁开山的庞大的身子就像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巨山,但这座巨大却像鸿羽般站在残断的桅杆上稳如泰山,足见其脚夫下功夫之强。 叶飞的身子已斜斜的落下,只声‘通’的一声响,他的身子已重重的摔在船板上。他嘴角已有丝丝血迹沥出,他现已在后悔。他毕竟还是小窥了此人。要想当年‘神斧’之威名又岂是浪得虚名。###第十七章 天外救星
有一种人是永远不会倒下的,叶飞就是这种人,这种倔强的年青人。 铁开山笑了,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而得意的笑了。所以他脸上的肌肉也随着这一笑不自然的抽动,这种笑甚至比哭更难看。但他不在意这些,因为这次他似乎又找回了曾经的自信和尊严。 看着摇摇欲倒的叶飞,他并没有急着冲上去要他的命。人为鱼肉,吾为刀俎,既然是迟早的事,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欣赏一个倔强的年青人慢慢倒下去本来就是一件很趣的事。 叶飞以剑支地,人似倒非倒。他不能倒,他知道他这一倒下就再也不会再站起。 铁开山皮笑肉不笑道:“你把蓝若离交给我,我给你一条活路走,如何?” 叶飞的咽喉一咸,一口鲜血已在口中打转,他不能说话,只要他一说话这一口鲜血必将会随之喷出。随着这一口鲜血喷出,他也必将倒下。他不能说话,不代表他已妥协。他的剑已抬起,虽然平时这把剑在他的手中就像鸿毛一般轻巧,可是现在在他手中却如千斤巨石般沉重。 剑已渐渐举起,他虽然没有回答他,但他的剑已给了他答案。 铁开山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怜悯之色,长长的叹道:“看来左庄主说的没有错,你和年青的叶天顶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铁开山一个闪身已准备冲进船舱里,他已不再顾及这个年青人的这把剑,他知道叶飞已无力再刺出这一剑,但这次他却错了。 剑光已复起,只是一闪,剑向铁开山的后背刺来。这是叶飞最后的一击,即使明知会失败,但他还是要刺出这一剑。当他看到蓝若离不顾一切的用身体为盾救叶小小的时候,他已决定了义无反顾。 铁开山没有转身,反手一斧看似随意的劈出,但这一斧却已刚好挡住了叶飞刺来的剑,剑尖刺在铁斧的斧背上又复弹出,叶飞的人也随之飞出,他的人已重重的撞在甲板上,他口中强忍的一口鲜血也随之喷出,人已晕厥了过去。 铁开山已提起森光闪闪的铁斧慢慢的向船舱里走去。 左如阳看到铁开山走向船舱本该很高兴的,因为他们的计划都按计划完成了。但他眼神中却有一丝不安和恐惧,没有人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他的手心竟泌出一丝冷汗。 晨风更急,吹的竟是东南风。古有东南风借神矢,现在江面上吹来的东南风却引来一群天外飞客。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现在一群如蝙蝠的黑影已在江面的上空飘动,并盘旋在小舟上空。 左如阳看到这些黑影,脸上忧郁之色突然消失了。他的人已慢慢走向船舱里去。他坐的小舟也随着水流慢慢向下流飘去。 其它的小舟上的弓箭手竟还未感到上空有黑影盘旋,还未及回神,只听半空中‘嘭’的一声轻鸣,万千细如牛毛的银针从天而降,这些银针在晨雾中就是细细的雨丝。雨丝无声无息,来去无踪,这些银针却可杀人与无形。 只听小舟上的弓箭手随那‘嘭’的一声响,应声倒下无数,有些人的反应虽快,正欲跳入水中,怎知那些银针比箭矢还快,在他们跳下水的一瞬间已将他们的头颅射了个通透。 小舟上惨呼不绝于耳,一些人全脸被银针射出无数个小洞仰面栽倒在水中,一些人的眼珠被银针射破,里面的浆水随着眼珠一起涌出。 正欲走进船舱内的铁开山听到这一群人的惨呼声,立回身冲出船舱来。 现在江面又恢复了平静,就像刚好那惨不忍睹的一幕从未发生过一样。江水在静静的流淌,但水面上已飘浮着无数具尸体。尸体上的伤口还流着血,鲜血似已将江水染红。 那一群蝙蝠似的人影已落在那小舟之上,一叶小舟已向大船迎面飘来。 小叶上站着一个,一个老人。他发丝已半白,眼角上已几丝岁月的皱纹。他那张凌利的脸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他背负着双手站在轻舟上飘而来,就像是一个孤舟隐去的隐士。一袭白衣似与晨雾混为一体。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上大船的,但现他已站在船上。 铁开山看到这张脸,他的整个人都一下子呆住了,他实在想不到这个老人会出现在这里。 老人肃然的脸上却闪出一丝慈祥的微笑,他没说话,他知道铁开山看到他一定很吃惊,所以他在等铁开山说话。 铁开山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应了一声道:“段尘光!“ 老人微笑道:“看来当年的神斧还记得老夫,老夫真是荣幸之至。” 此人正是‘滇北一指门’现任掌门“一指分光”段尘光。此人的指上造诣可谓是佛中如来,指中之神。 铁开山道:“能见到老英雄的尊面,正是在下的一生之荣幸。” 段尘光道:“人之老矣,英雄这个字万不可当。” 铁开山看了一眼江上那小舟上的黑影,道:“老英雄既然来了,又何带如此多人来。老英雄不是一向独来独往的么。” 段尘光似有些无奈的说道:“因为我也怕,怕你那万箭把我射成个蜂窝。” 铁开山道:“以你老人家的武功,又有谁敢对你无礼。” 段尘光看了一眼江面上飘浮着的尸体,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做,只是他们对我朋友无礼,所以他们非死不可。” 铁开山一惊道:“你朋友?” 段尘光道:“不错。” 铁开山愕然的问道:“这里有你老人家的朋友?” 段尘光道:“是的。而且就在这船上。” 铁开山似已明白了,这段尘光是来救这船上之人的。但他永远也想不通个两个年青人怎么会是他的朋友,他又何必要来救他们。但段尘光说是他的朋友这就已是一块救命符。铁开山心中暗想:“此人不远千里而来救人,必是他不可挡的,能保命已是当务之急。” 于是铁开山复笑道:“既然这船上有段老英雄的朋友在,那在下就不必打扰了。万不乱了你们朋友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