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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 银枪七杀
盐城离泰山已不远,快马加鞭,三个时辰就可以到。但小路的马却走得很悠闲。他现在并不急,只要能在明日午明三刻到达泰山那条小路上就可以了。小路坐在马上突然笑了笑,他在想一件事。他现在却很希望看到那一场无人能见的绝斗。虽然只是斗弈,他们之间斗的自然不是弈,而是真力,智慧和武功。 小路用马鞭突然在马的屁股上狠狠的一抽,马儿就像吃了三天的饱饭一样,跑得一溜烟不见了足迹。 到达泰上的时候还很早,古人常喜欢用笔墨来品赏这泰山之日初。其实这泰山上清晨最美的时候并不是日初的时候,而是那只能见到天边红晕初抹的那一刻。那一瞬间就像是一个半掩青纱的妙龄少女欲将除下青纱,却欲除欲掩,斗掩半露的那一瞬间才是她最美的一瞬间。因为那一刻她们都同样神秘,神秘中往往透着一种令心醉的美。 满天红霞映初日,半抹寒妆恋秋晨。看着那天边的一抹红霞,小路知道日初快来临了。日初将临,新的一天又将开始。生命的长活总是无声无息消失,又是无声无息新生。生生灭灭本就是这天理循环之道。 今天的日初很美,美的让人心醉,美的那又那样的忧郁。小路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毕竟今天他要做的事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他痛苦,正一也同样同痛苦。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正一,面对死亡,有谁会不认为是一年痛苦的事呢,只是那种痛苦比较短暂。有些人之所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而这种痛苦相较而言却更短,而且更容易结束。 小路突然在想,也许正一已经来了。高手之间的对绝,熟悉身边的任何事物都可能占一点优势,而这一点点优势,有时却成了取胜的关键。正一应该早就来了。小路并不是在想他是否已经来了,而是在想他会不会也在自己一样,站在泰上绝峰之上看这轮同样的日初。人为什么会在不该思想的时候,思想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个问题小路无法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这一轮日初对于他们都是公平,无论任何人,任何身份只要他还活着都可以看日初。死人是不会看日初的,小路不禁禁长长的叹了口气,自语道:“你也好好看一下这日初吧。” 无尽的叹息声中,却道不尽人世间的真情。人有了情,才会感伤! 泰山清晨不仅美,同样宁静,静得就如一波不再起任何涟漪的死水。很多人都喜欢看日初,却没有几个人喜欢冒着重露晨雾,爬上这么高的绝顶来欣赏这一出日初。 宁静的时候,人的耳力通常比平时都要敏锐。现在小路就听见泰山后山松树林中竟有利器相击的声音,但还未听到惨呼。没有惨呼说明他们之中还没有人倒下,看来这些人的武功却不相上下。 小路不想管别人的事,但这件事却发生在这条小路。这条小路上的事他却不得不管,任何一个小细节都可能造成他这次刺杀任务失败。只见他身形展动,箭一般的飞扑向松树林中。 当他冲进松树林中时,看到那一幕,他整个人却呆住了。没有人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而这个人的对面还站七个人,一个黑衣人。他们的装扮都是一样的,一身黑衣劲服,背上都背着一柄银光闪闪的长枪。站在这七个人对面的是一个白衣人,小路对这个人太熟悉,只要看到他的背影,他都能猜出他是谁,此人正是白凤。白凤竟比他先到了一步,但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与这七个来历不明的持枪人交了手。 能与白凤交手后还没有伤亡的人,并不多,看来这些黑衣人无疑也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小路在看一处低处伏下并没有帮忙的意思。他心中却还是有些吃惊,暗想:“这白凤怎会在这里?” 对面的黑衣人已有一人走从中走了出来,阴恻恻的说道:“你究竟是何人?” 白凤笑道:“不管我是什么人都好,你们敢埋伏在这里就是我的敌人。” 黑衣人一听,似乎明白了,道:“看来你来得还真早。” 白凤道:“如果不来早些,我就不必来了。” 黑衣人已退了回去,他们之间已无话可说。他们都知道对方的意图,亮了身份自然只有一种结果,不是你死就我亡! 黑衣人一招手,上字出口,七个黑衣人已从七个不同的方向将白凤围住。白凤从来都隐藏在衣袖之中的白剑终于还是亮了出来。 七个人都未动,白凤被围在中间看来还是没有先动的意思。 一缕晨风从白凤的长发间吹过,吹起他额头上的散发,白凤的眼睛被这一丝散发所惊,却不禁眨了一眨,就在这一眨之间。七柄银柄同时从七个不同的方向向白凤刺来,这七个人无疑也是杀人的专家,知道什么时候才最适合出手的时候。一个多余的动作有时候就是一个致命的破绽,一个破绽已足已致命! 七个人一枪刺出的枪花就像一道毫无破绽的网向白凤迎头洒了下来,白凤的身形突然向后一缩,险险的避开了迎面刺来的一枪。枪锋沿着他的左脸耳隙边划过。但他后面已有一柄银枪已从他的退路刺来。只见白凤身子后左一拧,剑光反抄而起,一道惨白的剑光直接抵在了后面刺出的枪花上,只听“叮”的一声巨响从剑尖传来。他左侧面已迎上半空刺来的两柄银枪,虽然他险避过了正后两柄银枪的攻击,但这两柄枪却是在他在半空改变身形的一瞬间刺来。再厉害的高手在空中改变身法的时候都是力量最薄弱,也是无法做出攻击的时候。 白凤见势不妙,突然一反手,剑锋突然回转,剑尖在地上一点,人又复弹起。这一弹之势并没有躲这两柄枪的意思,因为白凤知道还三柄枪在他身法再次改变的的瞬间刺来。只见白凤身形突然暴起,一道剑光也顺势从手中飞起,他这次并没有躲,而是直刺向刚才身后出枪之人。身后出枪之人哪里想到此人只有避势,哪还能这样拼命来取自己的命门。 松树林中只见满天的剑光飞起,枪花乱舞。那残根朽树哪里受得了这真气所摧,残枝碎屑也随着那一道飞起的剑光在枪花中飞舞。 小路看到这个情形已在叹息道:“看来这次你要吃些苦头了。” 这一战打了半个时辰,双方都处于焦灼状态,双方都没有占着一点好处。白凤的剑都是以一剑致命见长,面对这样的久战,他显然已有些吃不消,虽然脸上虽然还带着笑意,但他的后背已是汗透重衣。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些人的武功竟如此深不可测。也许他们的武功不是他见过的高手中最高的,但他们这枪阵却真像铁桶一般,毫无破绽。没有破绽,他就没有机会使出绝命的一剑,所以这半个时辰打下来,最致命的一剑始终都未刺出。 没有一剑致命的剑法,只有一剑致命的机会!白凤很懂这个道理,所以他很少会出第二剑,因为他很会找到一剑致命的机会,但这次他却已刺出了三百剑,这些剑招并不是用来进攻的,而是用来保命的! 小路暗想:“白凤在一天,在组织里却是他一个很大的威胁。” 有时候想法却永远无法付诸行动,小路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坛酒。有酒的时候,多一个朋友喝总是能喝出很多味道来。小路的朋友并不多,热爱朋友的人总是有一颗很热的心肠。所以小路已从那个小坡山顺着山腰划了过去。他刚才从他们交手间已看出了一些端倪来,虽然这个枪阵固若金汤,但那七个人之中却有一个人有所不同。这个人平时用的兵器应该不是枪,小路总发觉这个人用枪的手法类似运刀的手法。这个人应该是用刀,但为了配合这个阵法,所以他改用枪。 又一轮的枪阵将要发动,那个本是用刀的黑衣人手中的枪却已先刺出。他先刺出只因为他的速度跟不了其它人的速度,先发同至也可以弥补枪法的露洞。白凤似乎被这一阵巨斗杀谎了阵角,这一点破绽他自然还是未看出来。他只知道刚才这个人好像也是先动的,而且正好是从他正面刺来的。 白凤想不出破绽,只好以剑平胸,先挡住一阵。 那先出手的黑衣人自以为这一枪必定又能逼退白凤,但却想不到背后一粒石子已悄悄的向他的头顶飞来。 那六人见他已动了起来,欲展动身形,配合他的形动。他那先发一枪正好是这枪阵催动的信号,此阵一发动就不可能收回,既然知道这一枪刺向的是石壁也绝不能收回。 枪势已发动,他们的配合还是如刚才一般默契,犀利。但他们万万想不到,突然半空中传来一声惨呼,那当先出手黑衣人脑袋上竟多了一个血洞来。 那黑衣人身形突然从半空中如秤砣般坠下,一口鲜血还未及口中喷出就已断了气。 其余的六个黑衣人见势也是大惊骇然,手中的枪也失去了准头。白凤也不及细想,一剑平胸,身形突然冲天而起。一道雪亮的剑光从半空中洒了下来,这一剑才是了他真正致命的剑。当他使出这一剑的时候,就必须有人会倒下。不是他自己就是敌人!现在他的敌人已全都被他一剑洞穿了咽喉,无一活口。 这一场苦战下来白凤本应该最关心的是这些险些要他命的人,但他却转过身对着山腰笑道:“小路!”###第五十章 互不相欠
有一种人,就算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绝不认错,但他会改错。知错改错,绝不认错,三国的曹德就是这样的人,所以这种人就是人们通常所称的枭雄! 有一种人就算你救了他一命,他也绝不会说一个“谢”字。白凤就是这样的人。白凤背着小路站在泰山绝顶上看着那一轮已升起的红日。他没有说话,小路也没有说话。小路已无话可说,对着这样的一个人,小路还能说什么呢? 白凤沉默了良久,终于开道:“你救了我一命,我应该感谢你。” 小路微笑无语,他知道白凤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感谢之意。而他也并不需要白凤感谢,当时他出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他心里很清楚,白凤一直从心里都不喜欢他这样的人。 白凤道:“你一定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小路道:“这一点我的确很意外。” 白凤道:“本来我以为你会更晚才到,所以等我处理好这些事后,你才会出现。” 小路道:“但你也未想到两件事。” 白凤在听。 小路道:“第一,我来得比你想像中要早。第二,这些人好像并不容易对付。” 白凤道:“是的。” 小路很少发问,但这次他却不得不问出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白凤道:“因为这些人在这里。”这个理由并不算是理由,但却是唯一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小路道:“他们是什么人?” 白凤道:“是一群阻止我们计划的人,也是在你动手的时候可能会要你命的人。” 小路道:“我们这次计划如此周密,他们怎么会知道?” 白凤道:“世上本来就没有永不透风的墙,我们组织里应该有一些不净之人,所以这些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小路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你会来。” 白凤道:“盟主做事一向谨慎,任何一种情况他都会计算在内,这次盟主好像又算对了。” 小路冷冷的一笑,道:“看来盟主真是算无遗策,现在我已开始真正有一点佩服他了。” 白凤道:“其实这些并不是盟主算出来的,只因为这些日子来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很神秘的组织,而这个组织却总是跟我们过不去。盟主只是以防一万,所以才出此一招。没想到真在他掌握之中。” 小路道:“这个组织能与我们抗衡看来他们也不是善类,就拿这群银枪人来说,他们所使出的枪阵已算是精妙之绝,不是一般人能创得出来的。” 白凤道:“他们创此枪阵的目的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我们的。” 小路点点头,又想了想刚才林中的情景,道:“有理。” 白凤已转过身,准备走下山去。因为他已把小路想知道,也应该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的任务已完成。 小路道:“你要走了?” 白凤道:“是的,难道还要我感谢你不成?” 小路笑道:“你并不欠我,因为如果没有你,我遇到这些人很可能与你的的情况也差不多。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 白凤道:“我知道你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小路笑道:“我一向是一个明白道理的人。” 白凤已转过身从小路身边走过,走了三步突然又回过头对着小路笑了笑。小路看过很多人笑,但白凤的笑容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就好像一个春天看梅花开放一样,这种情景并不多见。 白凤微笑道:“如果你还有命回来,我可以请你喝一杯,因为我那次你请我喝了一杯。” 白凤不说,小路都差点忘记了。这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没想白凤还记得。小路越来越发现白凤这个人不仅神秘,也有趣极了。 小路在一株青松下坐了下来,他现在要好好的休息,离午时三刻已不远了。 日当空,午时三刻。 有时候人越不想到来的时候却往往来得很快,小路真希望这一刻永远不会到来。青松上的晨露已干尽,小道上的尘土也随风扬起来。越高的地方,早上越冷,中午却比任何地方都要更热,也许是因为它越接近太阳。 小路杀人的时候从不会紧张,这次他也并不是紧张,而是痛心。不愿意到的时刻好像就快到来了。现在他的已听小道的不远处已有脚步声传来。小路杀人的时候从不戴面纱,但这次他却将衣角处的一片衣袂撕了下来,他的用意何在? 小路看到了他,一个和尚,这个和尚不是他的师傅正一是谁。正一的脚步走得虽然慢,但还是显得有些飘乎,一个绝顶的高手走路本不是这样子的。一个绝顶高手只是耗尽了真力,才会出现如此疲态,这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正一的步履虽然不稳,但身子还是打得笔直,他并不想让任何看出他的疲态。现在他已到了小道的中间,这里已有一个人在等他,一个要他命的人,一个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小路双手随意的负在背后,背着正一而立。正一被这人拦住去路,心中却是一怒,看来他心情并不好,只有一个输了的人才会出现如此坏的心情。 正一怒喝道:“你是什么人?” 小路道:“杀人的人。” 正一道:“我们曾有仇怨?” 小路道:“没有。” 正一道:“那你为何要杀我?” 小路道:“没有理由。” 正一哈哈大笑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就凭你也能要老衲的命?” 小路道:“也许以前不可以,但现在却能。” 正一正了正颜色,虽然看这见小路的脸,但他已从小路的口气中听出了几分杀意,这种只有高手才能体会出的杀意。 正一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小路道:“现在。” 正一暴喝一声道:“好!” “好”字出口,这个本来看似和气的和尚却像一支恶狼一般向小路的后背扑了过来。小路的后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他并没有转身。对于一个一快虚脱的人,他已不用转身。也许是因为他怕转过身来,他永远无法再动手了。 正一的双掌已拍向小路背后的死穴,只见剑光突然一闪,从小路的肋下反刺而出。那正一来势之急已无可形容,他哪里会想到这一剑会从这个不起眼的位置穿出。正一见势不妙,欲撤掌回身,但这时他已是困兽一击,正觉胸中一口真气已提不上来。刚才他与玄心真人一战,已耗了他全部的真元,最终他不是败了。怒气未消,又遇这挡路刺客,心情一定不会好的。人的心情不好就很容易做错事,他这一错却永远不会再错了。小路的剑已从肋下穿出,剑锋突转,向上一挑而起。只听一声惨声,正一的猛兽般的身体突然向后一翻迎面扑倒,这一剑已洞穿了他的咽喉,但鲜血并没有从咽喉处立刻标出。 小路已转过身来,慢慢的搞去脸上的黑纱。他想证明一件事情,他想让正一在临死的时候看他一眼,他很想看明白这正一看到他脸时候的表情。这一剑是小路为正一准备的,所以他并不有立刻就死去。 正一看到他摘下面纱,脸上还是一样的灰死般的表情,没有激动,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小路看到这样的表情,心里却多了一丝安慰,看来这个正一真的并非他真正的师傅。正一非正一,那真正的正一在哪里? 正一已死,脸上死灰般的表情现在已变得说不出的狰狞。 小路已走了过去,他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但这次他已惊呆住了,这个和正一一模一样的人竟并不是他人改扮,他脸上也未戴任何人皮面具。 小路心中一寒,身子也不禁往后退。他突然发现自己杀错了人。这个人难道真的是他师傅! 没有人能回答他,山谷中似乎起了一阵风。 秋风已有了凉意,小路的心也如这一缕残风,凉透。 ###第五十一章 孤岛喜事
这个岛叫“王家岛”,岛山只居住着一个姓氏的人。其实这些人本来不姓王,但从搬到这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