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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生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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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吃上放心的食品。

话音一落,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夏克正乘机问洪非凡:“洪主任,你准备在金窝村做些什么?”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掉向洪非凡。洪非凡过来肯定是想做点事情的,何况张紫妍对他抱有很大期望呢,他是想说点的什么,但是考虑到还没有调查研究,基本情况都没有搞清楚,说了不对路子的想法,反而让他们笑话,于是就说,还是听夏书记的,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本来大家都有所期盼,有的想他会说出一大套发展的新路子,有的想他的思路肯定和老夏相悖,那时怎么办,当大家听他这么回答,既感到低落又觉得这样最好,也就都说,是的,是的。

村会计胡永福说:“洪村长,你是从大都市下来的高材生,到我们这里可是委屈你了,我们这里是个偏僻的小山村,人们愚昧的很啦。”

“愚昧?不会吧。现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了,村民们见多识广,聪明的很,你说还愚昧,不可能吧?”洪非凡接上茬问。

“说给你听,你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们村的小朱,都二十三岁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在他的新婚之夜,父亲担心他有些事情不会做,又不好当着大家直接说,又怕说的太复杂让儿子听不懂,嫌麻烦,于是父亲就说:儿子啊!你今天晚上睡觉以前,就用你身上最硬的那个头,用力去撞你新媳妇尿尿的地方,这样你们今天结婚的最后一道仪式就算完成了,懂吗?小朱一副恍然大悟地直点头:就这么简单啊!他父亲说,就这么简单。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父亲发现小朱头破血流地倒在了马桶旁!

哈哈哈,大家发出一阵快乐的笑声。

洪非凡知道这是农村人在找乐子。又瞎聊了一阵,他忽然想到夏克正刚才拿村长的名义开了个玩笑,那不是在隐射自己吗,他脑袋一转,也想起了一个关于书记的冷笑话,讲了起来:男书记与女县长一起下乡检查工作,到了一农户家,见家门口有一窝小狗十分的可爱,女县长特喜欢小狗,可能是母性相怜吧,她要了一只母的,男书记看着好玩,也蹲下要了一只。但是书记故意要的是公的,书记是想占女县长便宜,笑着说:今晚就让这一公一母就住一块吧。女县长愣了一下说,可以啊,要是我那小狗怀孕了,我就跟别人说:是书记那个狗日的。

哈哈哈,啊哈,妇女主任梅芳笑的都喷饭了。夏克正虽然也在笑,但是他心里在想,这个小子反应就是快啊,刚才我开了他一个玩笑,他竟然这么快就还了我一个,而且幽默的很到位啊,看来真要防着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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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五万私了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今天是欢迎洪非凡的接风酒,大家的目标很清楚,都是对着新来的村主任,好在洪非凡的酒量不小,几个人的轮番轰炸,并没有把他喝倒。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喝到xing奋之时,他站起来也一一的回敬了几位村官,也就是他的新同事了。

夏克正还有他的鬼心思要实施,看洪非凡还有酒量,就喊了起来:“席二毛、黄大花你们烧菜停一下,你们夫妻也该过来认识认识新来的村长吧,快过来敬酒。”

白天黄大花接到村里晚上到她家吃饭的指示,她就在家准备了一番,搽粉描眉,画起妆来,试了试自己特意从街上买回来的一条清爽粉红色的吊带裙子,虽然在哺乳期身体有些胖,但穿起来那一对傲人的大波形成的深沟也是十分有诱惑力的,她自己好好欣赏了一番,直至自己满意后才忙起了菜肴,想到晚上要见到年轻的大学生村长,虽然夏克正要她做那勾引人的丑事,但是她的内心的喜悦还是在拖地时的小曲里显露出来,“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漂亮……”

有点风韵的黄大花端菜走过来的时候,夏克正正在讲,“这喝酒的人有两种:一是大杯饮者,量在前三杯;二是慢饮之人,量不可衡。”

“夏书记总结的没错,不过依我看啦,你们男人喝酒也是两种:一是当官的喝酒,讲的是场合;二是老百姓喝酒,图的是痛快。”黄大花插话道。

村妇联主任梅芳马上赞成道:“大花说的不错,来坐下,你也很辛苦了,我们大家陪你喝几杯。”

“好啊,好啊,不过不是大家陪我,是我陪大家啊。”说着就拿起杯子一个个的喝了起来。

等喝到洪非凡面前时,夏克正提醒道:“大花啊,你不是这样子喝法,我们都是老熟人了,喝小杯无所谓。你看,新来的村长你认识不?”

“认识。”
“认识?”夏克正疑惑了。
“是今天认识的呀!”没有想到黄大花还来了个幽默。

“既然这样,那还用那个小杯子吗?”

“好,好,好。用小碗吧。”黄大花马上走到厨房找了一个小碗出来和洪非凡喝酒。

洪非凡有点为难,没有端杯。
村会计洪非凡马上说,我们村里的规矩是,“女人喝什么酒,男人就喝什么酒,女人用什么器具,男人就用什么器具。”这一说,洪非凡知道这是告诉他,入乡随俗啊。洪非凡摇摇头无奈的和黄大花推了两碗。

看自家女人喝这么多酒,席二毛也要上来和洪非凡推酒,可是洪非凡已经自感不行了,不肯喝。而席二毛说,我是户主,你不与喝就是瞧不起我。”

可是洪非凡还是在找借口不想喝。夏克正拉弯子说,最后两碗,喝了吃饭。

看在书记的面子上,洪非凡又和席二毛喝了两碗。这两碗一喝,把个洪非凡一下子喝倒在了桌子上。一直到酒宴结束,洪非凡还没有醒过来。于是夏克正说:“二毛啊,洪主任今天喝多了一点,看样子走不了了,今晚就在你家住一宿,明天我们来看他,你和大花要好生伺候啊。”说着还对席二毛和黄大花瞅了几眼,示意他们实施一个不可告人的目的。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把村长服侍好。”席二毛爽快的答应着。
村干部走后,席二毛小夫妻俩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洪非凡在床上安顿好,就这样洪非凡也没有醒过来。把个黄大花夫妻俩急的团团转,因为夏克正交待他们的事情无法实施啊!
一夜无话。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就热闹起来了。
“你这个贱人,怎么跑到人家床上了,你说,你说啊?”一个男人气愤的吼声。
“你说,他有没有非礼你,他究竟对你做了什么?”男人继续喊道。
“没有啊,他没有啊,他醉的还没有醒,还在睡着呢。”耳边一个女人辩解的声音。
“你还嘴犟,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男人好像要打女人了
“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朦胧中洪非凡被这些一句句的责问声吵醒。
洪非凡头痛欲裂,眼睛都不想睁,但是这吵架的声音让他很不舒服,他还是睁开了眼。这一睁不要紧,可是把他昨天晚上醉到现在的酒全部清醒了。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男人,虽然有点模糊,但是他能判断出那是昨天请他们吃饭的主人席二毛,他正恶狠狠地盯着坐在自己的旁边一个女人,这是一个近乎半赤果的女人。她不是别人,她就是席二毛的妻子黄大花啊,只见她披头散发,衣服凌乱,一对大0奶0子半隐半现的撅着胸前,有一只红葡萄还露在外边,那样子好像是被人刚刚凌辱过一样,正眼泪汪汪…………洪非凡知道那是被男人训斥的结果。他怎么会在我的身边,而且是在我睡的床上,怎么会这样?
“你们这是干什么?”洪非凡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干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你心里有数,还问我们?”席二毛不无气愤地说。
“二毛,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不是这样,那是啥样?现场给我抓个正着,还要怎么说?
女人看男人不听他的解释,衣服一搂,下床,泪流满面的转身跑了。
洪非凡的心都要碎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大敞的房门,上身赤果只得裹着被子露出肩膀的洪非凡,一声不哼地坐在床上,他头脑嗡的炸开了。他真的不知道那个黄大花怎么就躺在他的床上了。
“我杀了你!”席二毛愤恨交加。
“你杀我,我没有做什么啊,我一直在睡觉啊?”洪非凡清醒了许多,在为自己辩解。
“我的女人都让你睡了,你还说没做什么,你以为你是村长(农村人不习惯叫村主任,还是喜欢过去的叫法——村长)就可以随便睡别人的老婆吗,你说吧,怎么办?”
“怎么办?好笑,我没有睡你的女人。你说怎么办?”洪非凡理直气壮地说。
“抓贼抓脏,捉奸捉双。你们睡在一起被我现场抓了,还想抵赖。”说着,席二毛就要拿绳子捆绑他。
“不许瞎来,我告诉你,我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村主任,从来没有干过犯法的事。”洪非凡有点着急了。
“我管你过去干没干过犯法的事,现在你睡了我的女人,我就得找你算账。”席二毛一点也不客气。
“等等,你说,有什么要求。”洪非凡看他要动真的,害怕闹出事来麻烦,马上软了下来。
“十万块。”
“什么?什么十万块,开什么国际玩笑。”
“少说五万,否则免谈。”
洪非凡哪有那么多钱呢,来金窝村前政府办公室刚发他三千多元的第一个月的工资:“我现在身上也就三千元,怎么办呢?”
“那就把三千元先给我,其余打个欠条吧。”
如果是这样,不是说我承认了这回事了吗,不行。他想来想去,能帮上忙的人还在县里,就是镇里的同志也来不及,看来只有村支书夏克正,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请他出面处理,丢人就丢一会吧,于是他对席二毛说:“你看,这样吧,你我二人说了也不作数,你看,你把夏书记请来,看他怎么说。”
“也行,人家一个书记还能不公道说话,你不许走,否则我找你算账。”席二毛恶狠狠地说。
“我怎么会走呢,我是村主任,我要把我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才能走啊。”洪非凡无可奈何地回答道。

再说村支书夏克正天麻麻亮就起来了,他今天起来这么早,是在等一个人,其实从昨天晚上他就在等,在等,可是一直等到深夜十二点钟也没有等到。今天他起来又太早了,凌晨五点钟就起来了,然而他等的那个人还没有来,他就在自家的屋前屋后转悠起来,转了十几圈,那人还没有出现,他破天荒的做起了早饭来。他老婆季桂花还躺在床上,听厨房里的嘣嘣嚓嚓的声响,睡眼朦胧地爬起来一看,丈夫夏克正在厨房了忙碌着,笑贬他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奇了。
去去去,睡觉去,弄给你吃,还说风凉话。夏克正不高兴的对待着老婆。
季桂花被他一说,没有着声,头一掉,还真的去睡了。
等夏克正把早饭烧的差不多了,席二毛突然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家的门口了:“夏书记,一切按照您的计划行事,昨天晚上他睡得不省人事,事情没有得逞,今天早上总算按照计划行事了。”
“怎么这样说话?”夏克正提醒席二毛道。
“噢,我说错了。是昨天晚上他没有干那事。”席二毛纠正道:“不过今天他终于行动了,被我抓个正着,他现在在我家等着您呢。”
夏克正睁开一双有点浑浊的大眼睛,嘿嘿的狞笑两声,屁0股一拍说:“走,去看看。”刚走出两步,他又掉头喊道:“桂花,锅里的粥还在煮着呢。”
等夏克正和席二毛赶到黄大花家里的时候,洪非凡和黄大花都穿戴整齐,洪非凡默默无语地坐着,黄大花在厨房里忙着。
“洪主任啦,你一个堂堂的大村长,第一天来怎么就做出这么个见不得人的事情来的呢?不该啊,不该啊!”夏克正一进门就数落起洪非凡来。
“夏书记,不是你说的那样,昨天晚上我酒喝多了,不知怎么就在他家睡了。”洪非凡说。
“在他家睡觉,是我安排的,你昨天高兴,是喝了不少酒,最后连路都不能走了,我就安排你在二毛家休息一夜,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干这事,你看,要是说出去多难听,要是二毛把你送到派出所,你不成了犯人吗。”夏克正还在责怪洪非凡。
“可是,我没有,我没有和二毛的老婆睡觉呀。”
“没有,你敢说没有,都让我现场抓住了。”二毛说着就要上来打洪非凡。
夏克正拦住席二毛说:“不要瞎来,好歹他也是我们村的村长。二毛,你说,怎么办吧?”
“五万块私了。”席二毛干脆地说。
“我刚工作,没有那么多钱,你让我偷去吗?”洪非凡无奈地说。
“洪主任,你有多少钱,我来看看,怎么处理法?”夏克正说。
“我身上只有一个月的工资,三千多元。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洪非凡无可奈何地说。洪非凡上套了。
夏克正装着思考的样子,过一分钟后说:“啊哈,这样吧,我拉个弯子,让洪村长把两千块钱精神损失费吧,然后再给你们夫妻两人陪个礼,二毛,你看行不行?”
还没有等席二毛答应,洪非凡就喊道:“可是,夏书记,我没有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啊,是她自己睡到我的床上的?”
夏克正说,“洪村长啊,喝多酒的人,见女起色,这是男人的正常表现,抱着女人做那事当时是很快活的,可是事情过后,有几个是知道的,算了吧。”
这样一说,洪非凡没有话回了,他是看过杂志上介绍过的,醉酒之人做过的事情,到第二天很多是记不起来的。
夏克正又对着席二毛问:“你看行吧,就给我这个老书记一个面子吧。”
席二毛装着勉强同意的样子:“那好吧,看着夏书记的面子,就这样吧,以后请洪村长能听夏书记的话。”
这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被夏克正一下子调解好了,虽然自己感觉到没有做什么,但是经夏克正一提醒,好像自己真的做了,洪非凡内心反而显得高兴,连席二毛说的话,他也马上答应了:“行啊,我当然要听夏书记的话了。”
事情就这样圆满的解决了,临走之前,夏克正特别强调:“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为了保护村长的声誉,我们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出去,否则天打雷轰。”
洪非凡十分感激的看着夏克正:“谢谢夏书记这么的关心我,保护我,我对不住二毛和大花你们夫妻俩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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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深山小妹
洪非凡酒喝多了,烂醉如泥,人事不省,当他醒来的时候有人说他侵犯了别人的女人,还要他花五万元私了,你说冤枉不冤枉。好在由村支书夏克正出面,只花二千块钱和解了,还让席二毛一家保密。他不得不忍气吞声,谁叫自己酒桌上冲动,把酒喝多了呢。
夏克正领着洪非凡到他家吃早饭去了。
吃过早饭,夏克正带着洪非凡到村里给他安排的宿舍。
村里给他安排的宿舍在村小学最东边的一个房间。昨天村妇联主任梅芳已经把他的行李安排到了他的宿舍。
远远就看到村小学,校园外面没有大门,没有想象中的校匾,显得不是很正规。
离学校距离一近,洪非凡就眉头皱了起来,这那是学校啊,用〃简陋、阴冷、危险〃来描绘这个学校的寒酸之相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屋顶虽然是红瓦,但是墙壁却都是土墙,有几间教室的墙壁都裂开了很多大口子,地面还有从坯墙上散落下来的土渣,有几缕阳光顺着低矮房屋的窗户射进教室,斑驳地散落在凹凸不平全是灰尘的地面上,里面有一排排从农户家找来的高低不一的椅凳,孩子们就坐在潮湿的泥土中,看到这些,就让人想到了贫穷、落后和危险,洪非凡的心就一下子揪在了一起,他开始为坐在这里的孩子们担忧起来,万一遇上暴风雨雪,万一这墙经受不住风雨的冲刷,那后果是什么?
看着个头矮小、脸颊消瘦、依着不整的孩子们三三两两走进教室,洪非凡愁容满面,他的心里有点难受。他对夏克正说,我们还是走吧。
这个学校是危房,有机会还要改造一下。夏克正看到洪非凡那忧愁的样子走着说。
绕过学校,夏克正没有直接带洪非凡到宿舍,而是带他到隔壁的一家。洪非凡踏步进了屋,看到屋里坐着两老人。一个老汉一个老妇。老汉看起来有些驼背,瘦弱的脸庞布满了皱纹,但是身体还算硬朗,老妇人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浅浅的沟壑,不时的微笑绽开了额头上深深的皱纹。
夏克正掉头介绍说:〃这是王老汉的家,他们一家两个老的和一个女儿,上次发大水给他们家在山坡上的房屋冲走了,村里就给他们安排在学校的空房子里先住着,在你的隔别,以后和你们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情也好相互照应。你平时的伙食就由他们负责了。〃
洪非凡连连说好,走过去和王老汉握手。
知道是县里来的人,又是大学生,还是村长,王老汉也是十分的激动,他赶忙起身相迎,嘴里嘟嘟着说着听不清的话语,但是肯定是一些欢迎之类的话。
〃洪村长啊,欢迎你啊,你看这里就是穷一点。〃王大妈也过来摸着洪非凡的膀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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