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呢!”
小星说的白,白决一脸黑线,但是想到子墨现在身上还受了伤,便又只是担心他的伤势如何。
琳琅送走红戈后回来。
“对了,昨天你和宋刈小星三人刚走,子墨便接到王令,准备后天随息冶将军出兵北夜了。”琳琅道,“子墨已让我将他行礼收拾好了。”
“出兵北夜?”
白决本以为西然与东亭联姻便已经避免了三国之间的战争,但是现在西然又将发兵北夜,到底是因为北夜上次的夜袭之变招致,还是容瑾的早有盘算?
她并不关心国家之间的你来我往兵戈相伐,但还现在已经事关子墨,早知道这还有战争,而且就偏派了子墨这么快的去打仗,她就不让子墨任职了。
“知道西然为何突然向北夜出兵么?”白决问。
“当然得出兵了,这天下大争之势,西然迟早要和北夜打上一仗的,此刻出兵是西然攻北夜,此刻不出兵,来日便是北夜东亭攻西然了!”
这么一席话自然不是出自琳琅的回答,白决一听声音,立刻转过身去,果不其然,栾修正站在身后,一副扬眉嬉笑的样子。
“呵,我还以为您老回不来了呢?”白决冷笑道。
“怎么跟为师这般说话呢?”栾修朝椅子上一坐。
“琳琅,把他轰出去!”白决一听栾修回来就是一口“为师”,就立刻想到当初他留在信上的满纸“为师”二字,如今似已成他的口头禅,白决心中的火头就是一窜。
琳琅站那儿左右为难,一个是旧主,一个是新主,不知该帮谁?小星只是在一旁等着看戏的样子。
“你我好久不见,怎么还没改掉这动不动就上火轰人的脾气呀?”栾修摇头道。
“你亦依旧!”白决朝椅子上一坐,“现在这是我的地盘儿,要不想被我撵出去,那便收了你那口头禅。”
“你还真要把为。。。。。。把我赶出去?”
“你大可试一试。”
栾修相信她!于是只得收了他那为师的身份,和白决喝起茶来。
“你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白决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以你刚才的意思,容瑾决定与东亭联姻,果真是有计划?”
栾修放下茶,“猜测罢了。”
“猜测也不是没可能。”白决淡淡接了句。
栾修说的对,此时西然不出兵,来日就很有可能是北夜与东亭联手攻向西然,世上没有永远的和平,分合循环。
北夜有吞并天下的心,西然亦不是吃素的。如今西然与东亭交好,难保北夜将来不会设计再拉拢东亭,夜长梦多,谁知道这一桩联姻能保东亭安心多久?而今北夜那贸然突袭一闹,正给了西然一个堂堂出兵的理由,正如当年北夜同样以联姻为起由向白国发兵一样,如今它也因此落在了西然手里。
以容瑾的作风,他必要为西然日后长远再多一步考虑,此刻的机会实属难得,他不会放过。
“你也关心国家大事?”栾修斜眼望过来,觉得难得稀奇。
“不关心,只是关心子墨。”白决叹气,“唉!我如今都后悔让他去做那什么都尉了,为何到哪儿都有战争,那无人在侧的高位,真有那么大争的劲头么?”
“所有的在上位者,都会身不由己,都要为一个国家的将来做谋算,所以呀,谋算便免不了要谋战,之所以有战争,是因为有争必有战。”
“然而高处不胜寒,在那高位上的人有挥兵杀伐的权利,却也只是孤独可怜。”
栾修看了看白决,突然笑道,“多日不见,你还真有些变了,怎么如此多愁善感起来了?”
白决瞥他道,“是你一回来,我便多愁罢了。”
“我听小星说,子墨回来了,你怎么找到他的?”栾修感叹道,“想想我最后一次见他,如今都隔了近十年了呢,那时你离宫躲那北夜的婚约,我随你出来,便再没回白国见过子墨,如今他是否长得更好看了?”
“这还用你说。”
时间过得飞快,一经栾修感慨,才发现,已是一晃多年,仿佛一切都还没有走远,都还在昨天一般。
一经回忆,白决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关于小星那爷爷的事儿。”白决黑着脸转向栾修,栾修端起茶的手一顿。
白决冷眼看他,“请问你那位故友,也就是小星那死去的爷爷,他是怎么死的?是因为行为卑劣,欺世骗人被人打死的么?”
“你也言重了些,我只骗人,不欺世。。。。。。”栾修一听她质问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道,“你也太能记账了,以前也没发现你记性这么好啊?”
“我记性一向好的很!还不都是因为你欠账累累总是不还给逼的?我就这样,有账就得算!”
“谁说我不还的?我走时不是都在信上说了么,等为师。。。。。。等我回来便请你喝酒的吗?”
“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是如你一样喜欢喝酒的人么?你分明是敷衍我!”
“喝酒有什么不好,酒多好啊!明日我们就出去久别一叙,喝上几杯,化干戈为玉帛如何。。。。。。”
“你让她再敢出这个门试试!”子墨森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白决和栾修齐回头,看见子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宋刈也站在他身后。
“我说白决妹子,你这一夜都去哪儿了?”宋刈冲过来直奔火盆,一边烤着火一边抱怨道,“我同子墨出城找你不得又进宫中寻你,结果也不见你,那天儿都擦黑你也不见回来,害得我与子墨在城外转了一夜,我还真以为你被雪埋了呢?”
白决看他们两个一副彻夜没睡冻了一夜的样子也觉得不好意思,便笑着和声问道,“你们冷不冷?我现在让琳琅给你们烧些热水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觉,还是先给你们弄些吃的?”
“除了睡就是吃,你还能想到些什么,喝酒么?”子墨气得不轻。
白决见子墨气得不轻,便立刻将事件源头另指他人,“还不都是宋刈呀,非要喝什么酒!结果还不是自己先喝趴下了。。。。。。”白决看了一眼脸色巨变的宋刈,就又想起一件事,补充道,“对了子墨,你的伤是怎么回事?瞒我干什么,是不是很严重?”
宋刈一听,脸都绿了,就是没敢转头再看子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请你喝酒(下)
宋刈一听,脸都绿了,就是没敢转头再看子墨。
“你知道又如何?告诉你就能好么。”子墨冷冷说完,转身回屋去了。
子墨一离,开宋刈倏地就冲过来,“我说白决你也太缺德了,亏我在外面找了你一夜,你就这么对我的!”
白决看了看他,“切,我弟弟受伤我还不能问了?”
“我当时告诉你的时候不是说这是秘密了吗?你这一问他就是出卖我!”
“你只说是秘密,又没说让我保密。”
“你。。。。。。”宋刈气结,两额的青筋暴起。
栾修在一旁笑的悠闲,宋刈杵在气头上,听一旁还有一人,转脸问,“你这老头儿是哪根葱?”
“小星叫我爷爷,她又叫你大叔,论辈分。。。。。。”栾修笑着看他,想说你差不多是我儿子的辈分。
“你就是小星那个爷爷?”宋刈狐疑瞟他。
“这还有疑问,如假包换。”
“是么!”宋刈转心情比转身还快,一听这话,就拉过栾修小声道,“哎!小星他爷爷,你刚才说那喝酒的事儿,能不能也带上我?小星不是说你从来没醉过么,我对你早就相见恨太晚啊!”
白决一看他这般,赶紧揉了揉太阳穴,栾修听着别人仰慕他的话,听得很是受用,一高兴就直接应下了。两人没到几句话,就聊得跟认识了几十年一般亲。
白决不愿去,又推又拖至第三天,还是被栾修和宋刈两人磨得受不了,应着去了。
白决不答应去重霄楼里喝酒,觉得上次某人醉后被横着抬出来太丢人了,便只找到了以前经常和栾修待的酒肆里坐着。
其实她对酒这种东西没什么心思,毕竟又不是男人,没必要与酒交情过深,她觉得酒在世人眼里算是好东西,但是看到像栾、宋二位这样嗜酒如命的下场,就对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好东西,另当别论了。
她也不懂,栾修为什么总爱拉自己喝酒,他也知道自己对酒的挚爱远不及他万一,难道和不爱喝酒的人喝酒更有意思?
“宋刈你上次在重霄楼还没喝够?非拉我来,你和栾修喝不好么?”白决在桌边坐下,宋刈已将酒坛封口打开。
“哎!上次不算不算,这次我们三人好好喝一次。”宋刈笑容里带着激动。
“你这是要一雪前耻么?”白决叹了口气,“唉!子墨怎么就没带你一起去北夜呢?”
白决即对宋刈表示无奈,又担心子墨,记得他走的时候身上的伤还没好,如果宋刈跟着去,不管能帮衬多少,自己总算也会安心些。
“还不得怪你,子墨本就气我上次没看住你,让你被那国君拐走一夜,你又拿我告诉你的事儿来问子墨,他脾气一上来到走之前都没理我,还能带我去哪儿?”
白决撇撇嘴,“原来你这几日这么不顺心,那你多喝些。。。。。。”
“那是当然。”栾修倒上酒,杯子举向宋刈,“与君共进一杯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来,我们今日就多喝些,我请客,喝个痛快!”
白决笑道,“难得听见你肯出钱请客,你什么时候变得大方了?”
栾修笑的一副洒脱,“人生在世有酒足矣,何必斤斤计较谁请谁客,谈钱岂不市侩?”
白决嗤之以鼻,虚伪,在旁人面前就条件反射性的虚伪。
“我赞成小星她爷爷这话,有酒就行!”宋刈与栾修一碰杯。
冬雪过后,整座上洛城皆是一片白色银辉,城外更有白雪弥漫于万方天地。
城外有一处风景建设独好的闲居——仙缘积翠居。
仙缘积翠居仅有三间房舍建成,前有一个春夏花草的不大不小的院子,房舍建构讲就素静清雅,室内床几茶案摆设,简单雅致又不失讲究。
室外一派清泉绕阶缘屋,清浅幽静,曲折而去,若是在春夏季,此处便得一眼环翠之景,此时正处冬雪,远山覆遍白雪,又落得一片壮观绵长的苍茫皑皑,只有山前的一泓幽潭,常年清翠,同名为“积翠潭”,冬季白雪映衬清澈碧绿的潭水,深潭如璧。
在此一尘不染的清幽之地,仿佛人真的可以超尘脱俗,忘忧忘思。
公子阑立于积翠潭边,闭目吹箫,貂绒披风下隐约见竹色青衫被风吹动,远山白雪,近有清潭,他立在那里,正如居在此处人间的仙人一般。
只是无人听得那箫声带着悠扬无尽的忧愁,回旋于这寂静山水间。
“轻歌细雪一江风,扁舟斜雨千山翠。。。。。。”公子阑抬头望去,眼神浮起悲伤,“我能为你找到世外仙境,却在最后找不到你。。。。。。”
他曾许她细雨浮扁舟,煮茶看清明,为她建一处世外清闲,可是这一切他早早就做到了,唯独只剩下她。
酒肆里
感觉在楼下都能嗅到二楼窗边飘下来的那股浓郁的酒气。
白决鄙视的看着再一次率先趴在桌子上的宋刈,面红耳赤醉的不留余地,她摇摇头,上次他还能说几句胡话来,这次已经直接不省人事了。
栾修喝的面红,却是没倒下,只是看着宋刈笑着,有几分畅快和得意。
白决笑他,“这该是我隔了五年同你喝的第一次酒,时隔五年,酒量精进呀!”
栾修眯起眼睛,一抬颌,笑道,“你也还可以。。。。。。”
白决翻了个白眼,刚才喝的热闹的是你们两个,自己可没喝几杯。
栾修突然道,“我在北夜遇见一个人,你朋友?”
“我朋友?”白决觉得他大抵也醉了,说话转着也突然。
“公子阑呀!”栾修笑道,“他还同我提起你来着。”
“你在北夜遇见他了?”白决道,“还真是巧,你不会说了我什么吧?”
“你紧张什么。。。。。。我最多也就只说了你几句坏话而已。”栾修撑着脑袋迷迷糊糊。
“也是,你也就只能污蔑我几句。”
白决看着窗外,边上的栾修自顾的醉笑着,又倒了一杯酒。
其实栾修离开的这段日子,白决有很多疑问要问他,她发现自己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这些梦皆系与一个少年有关,感觉告诉她,那不是一些梦,很可能是一段段破碎的记忆。
之前容翎的话,她一直耿耿于怀,她更加想知道自己到底和容瑾有没有什么牵扯,她想知道,自己空缺的记忆里有什么?
想来想去,自己的记忆是从当年回国前滞留西然的那段开始截断的,当时她身边一直有栾修,也许他知道的更多一些。
白决拦过栾修正要往嘴里送的酒,问他,“对了,你曾与我说过,以前我向你借过刈宏庄的令牌,你又如何会有刈宏庄的令牌的?”
栾修醉醺醺的望她,咧嘴一笑,“想起来了?是不是想起来自己当时认我为师的事儿了。。。。。。”
“说正经的。”
栾修呵呵直笑,“如果我说刈宏庄庄主也喜欢同我喝酒,给我个令牌好让我随意出入庄内找他喝酒。。。。。。你信么?”
“不信。”白决也不知他是否是在开玩笑,“凭你的作风,你何德何能呀?你为什么不干脆说是墓门门主请你去喝茶呀?”
“你怎么知道墓门门主也找我喝茶?”栾修依旧是笑。
“呵,那你倒是说说墓门在什么地方,我倒也想去喝杯茶呢。”白决白他一眼,胡话连篇。
栾修还真认真的眯起醉眼,道,“墓门在哪儿倒真是不知道,那进去都是要蒙眼睛的,你要是真想去呀,我看你。。。。。。”
白决一拍桌子打断他,“我问你正事呢?”
栾修还真就坐直了身子不动了,白决觉得周围的气氛突然间很不对劲,只觉得猛然间周身毛孔里都吹进了一阵寒气,身后阴风阵阵的。
不知何时,他们各自身后已经悄无声息的肃立了七位黑衣紧身装束,面蒙黑色面具的人,一看不是刺客也是杀手,只有杀手才能有这不动而生肃杀的气势。
白决小心的瞥看他们,身型矫健,手持并未出鞘的上层好剑,倒是一群条件优越的杀手。并且个个身行迅捷灵敏,就冲他们方才悄无声息的出现。
唯一能观察出他们情绪的眼睛里尽释出的却是冰冷的杀气,从外在服饰和行动武器以及内在气势和绝对的行动能力上看,这群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虽只有七人,却给人如同有七十人一般强大。
白决和栾修面面相觑,白决确定,她自己绝对没得罪什么人,要招祸的人也该是栾修;要么就是宋刈。
边上的客人见情况不对,一个个第一时间溜出酒肆。
栾修的酒倒是一下子全醒了,白决赶忙去晃趴在边上的宋刈,“宋刈快醒醒,有人要杀你!你快起来。。。。。。”
宋刈被白决晃得不耐烦,一手掀开白决,眼睛睁都没睁,断断续续道,“。。。。。。别闹了。。。。。。”便又睡下了。
白决还想继续拉他,只是那七个人已经到了自己身后最近的地方,其中两个直接将自己的胳膊钳住,看样子是要带自己走?
白决之前看他们的架势还以为他们要当场取命呢?不过……为何只单单针对自己,不动栾修和宋刈?
白决抽空不解的望向栾修,只见他竟然一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白决顿时就火了,冲着抓住自己的那群人就喊,“你们瞎啦?没看见那边还坐着一位了么,怎么不把他带上?”
栾修一听这话,立刻起身就有遁跑的架势,他对白决道,“我去搬救兵!”说完便真就拔腿跑人了,周围杀手竟是视若不见,然后抓着白决就走。
白决挣扎着,奈何定是徒劳,只能冲趴在桌上的宋刈喊,“宋刈你醒醒,宋刈快起来呀!子墨喊你呀。。。。。。”
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带走。
宋刈猛地抬起头,“。。。。。。子墨喊我?”模模糊糊看了看四周,怎么没了一个人?继续趴桌上睡了。。。。。。
仙缘积翠
公子阑在房舍前的院子里悠闲品茶,面前放置一盘玉棋子,身边放置的镂空蟠螭纹熏炉里轻烟袅娜。
这么多年,平常独自一人时,他便是这样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下完几局。
“公子这般,到底是悠闲还是孤独呢?”一个远处的声音传来,虽是老者,却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
公子阑唇角勾笑,垂眸继续着棋局,“一品淡茶,一眼清泉,一腹闲情,一方清静。若这是孤独,也是悠哉。”
那人笑着走来,附道,“一杯浊酒,一叶扁舟,一缕清风,一世清平,乐哉!”说完朗声笑笑,在公子阑对面坐下。
公子阑放下棋子,端起身边的茶抿上一口,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栾修,笑道,“先生,要与我对弈一局吗?”
“公子自弈悠闲,难得这一方静地,但是老夫此时来,却是要烦扰公子的喽!”
“先生有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