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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当时自己唤他,孟小九。容瑾和他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同一个人么?
白决不敢相信,只要她还没能想起来,就始终不敢相信。她很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六年前楼霄救了自己,也就是从那时起,自己才发现已忘记了许多事,既然是楼霄救了自己,也许自己的失忆也与楼霄有关,也许,他能告诉自己。
一大早,琳琅看着手里又捧着药碗的白决,摇头叹道,“唉~你昨晚刚洗完澡怎么就能趴在窗口吹一夜的风呢,才见好些,又……”
白决咳嗽了几声,“我也不知怎的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琳琅接过药碗,白决道,“我想睡觉。”
“睡吧,睡一觉会好些。”琳琅替白决盖好被子就走了出去了,走到门口又回头,“噢对了,子墨他去见郝连公子了……”还没说完,发现床上的白决已经睡着了,琳琅便笑着摇摇头,轻脚走出去。
小星来叫醒白决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白决坐在秋千上,小星推着秋千,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怎么了小星,重阳又惹你生气啦?”
小星摇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难得一副没心情的样子,半天也不说话。”
“没什么呀!”
白决看着院子里的梨花,“小星,我要去一趟北夜。”
“啊?”小星停着推秋千的手。
白决轻咳了几声,缓了缓气道,“这段时间,你在家好好的,不用陪我去,子墨的身体还没好,我就让宋刈陪我去,最多一个多月就回了。”
“那云……”小星欲言又止。
“那什么?”白决转头问。
小星低下头,“没什么。”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事要对我说呀!”
“我,我忘了要说什么了。”小星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
白决知道小星是存不住话的,要真有什么重要的事,即使现在不说,过不了多久也会憋不住说出来的。想了想,白决笑道,“那等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好了。”
白决伸了伸腰,“啊!晒了晒太阳,想睡觉了,还真是饱暖思被窝呀,回屋收拾收拾,得睡个午觉了。”
白决回到了屋中左右拾腾,收拾着衣物,子墨进来看了便问道,“这又是在干什么?”
白决边收拾边道,“这段时间我得出门一趟,你就在家休养休养,对了,你身体好些没?”
“去哪儿?”
白决将手上的衣服朝边上放了放,“北夜。虽然远了些,不过我快去快回,路上也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也别想阻止啊!”
“非得去那么远么,去北夜做什么?”
“没办法,我得弄清一些事……”
“什么事?很重要吗?”
白决沉默了片刻,“我想,很重要。”
右手突然传来阵剧痛,子墨的右手毫无察觉的抖了抖,他不由得皱眉。
白决见子墨眉头一皱,以为子墨肯定是不会答应自己去北夜了。子墨只是看着白决收拾好的行李,淡淡的说了句,“你去吧,我让宋大哥陪你去。”
白决有些意外,放着以前,自己去哪儿,子墨不是再三阻止就是非跟着不可,如今自己要去北夜,还是一去就至少几个月,怎么就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白决带着狐疑的笑,盯了子墨半天,子墨白了她一眼,“收起你那眼神,有话就说。”
白决笑笑,开玩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长大了,懂事啦!”
“长大?不论早晚,谁都会长大的。只不过有些人长大的过程痛苦了一些罢了。”子墨看着眼前的白决道,“你也变了,只是你没发现。”
“是么?”
“要记得,早点回来,否则……你就见不到我了。”
“啊?”
“我只是……随口说说。”子墨转身走出了房门。
看着子墨离开的身影,白决恍惚了一下,总觉得有种无法名状的感觉,因为很少见他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
收拾好东西,白决只觉困意袭来,掀开被子就看见了放在枕边的鲲珀,白决拿起它道,“可惜你是左眼,如果你是右眼就好了,就能告诉我过去的事了,哪还用我千里迢迢跑到北夜去。这白羽也真是的,平时神出鬼没的,真想找他时又见不到人。”
将鲲珀放回枕边,白决就睡下了,结果再醒来已是下午。
白决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起身穿好衣服,琳琅正好推门进来,手中端了饭菜,见白决醒来便道,“醒了?一天没吃了,饿不饿?”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怎么不喊我?”
“不是没喊你,你睡得熟怎么也叫不醒,我想你是病了的缘故,就让你多睡会儿。”
白决的腹中传出咕咕几声,她在桌旁坐下,捂着肚子一笑,“如此看来,我倒是被饿醒的了。”
想着平时都是小星叫自己起床的,白决咳嗽几声后便问道,“小星呢?”
“说是去看云潇姑娘了。”
“好久不见云潇了,我明日便动身去北夜,回来再去见她吧!对了,去北夜的事,跟宋刈说过了没有。”
“说了,不过他好像不是太想去。”
白决撑着额头叹气道,“唉!他当我想去那么冷的地方啊……”说完又咳了几声。
琳琅赶忙给她倒了杯茶,“怎么咳的这么厉害,让你平时注意些,都不听劝的。”
白决喝完茶缓了缓道,“也不是知怎么的,当时就觉得很困,不知什么时候就趴着睡着了。”
两顿没吃,白决这一顿算是吃的发撑了,不过吃完连个弯都没绕,直接又会床上睡去了。
翌日,白决一醒来又是正午,她忙坐起来穿好衣服出了房门,看见琳琅正在院子里,便问,“琳琅,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我,一觉睡了这么久?”
琳琅笑道,“你平时起的也不早呀!”
“平时没什么事,今天我是打算起身去北夜的,宋刈呢?”
“好像是郝连公子因为什么事差人来找子墨,子墨出去了,宋刈也跟着了,刚出去没多久……”
“说什么时候回来了么?”
“才出去,估计得有一会儿才能回吧!”
白决咳嗽了几声,“去哪儿了?”
“好像听见来人说是仙居客栈。”
白决觉得困意倦深,可明明是刚起来呀,白决揉了揉太阳穴,“我出去一趟。”
“你一个人?要不要我陪你去?”
“我没事,你还是在家里,对了,进宋刈房间,直接帮他把可能要准备的衣物都收拾好,再准备好马车和一些银两,等我回来就走。”
“啊?可是,他不是不想去么……”
“呵,我说要他去,他还躲得了么。”白决说完就向外走了出去。
琳琅在后面喊着,“那要不要让小星同你去?”
记得第二次见到郝连长彦就是在一间客栈,当时进去时,白决顺便瞥了一眼客栈的名字,应该就是仙居客栈了。
来到那间客栈门前,白决抬头看去,果然是仙居二字。
进门发现,上次自己没仔细打量一番,如今看了看这儿算是上洛的上等客栈了,只是客栈内依旧如上次一样,空无一那人,只有几十位黑衣人一直笔直的从门前排到二楼,看来这客栈是又被郝连长彦给包了。
客栈老板和小二倒是还记得白决,知她是楼上那位客人的朋友,便对着白决礼貌的陪笑着脸。
不过,楼梯旁的那几个杀手,白决还没能接近十步以内,他们就“训练有素”的投来冷厉的目光以示警告,结果反倒是把掌柜的和小二倒是吓得一激灵。
放着以前白决是会被震住一震的,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白决就当没看见,继续朝楼梯迈了上去,前面的两个人横手拦在白决面前。
“我是你们少主的朋友,你们上次可能没见过我,不过天下也没几个敢跟他随便攀关系的,所以我没必要哄骗你们,我确是他朋友。”
“我等见过姑娘!”
“见过?那就不要拦着我了。”
“公子无令,恕不放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三章 刻骨铭心
“公子无令,恕不放行!”
白决一挑眉,“这么敬业?难不成我还能刺杀了他不成?”
没有回应。白决又道,“我是来找人的,也不在乎见你们的什么主子,要不你们谁去通报一下,把那个叫宋刈的给我喊下来,行不?”
依旧没有回应,白决深觉,如果遇上一句话也不多说或者一句话也不说的人,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任你是说理还是骂娘,皆废话。因为他们的定力实在是太好了,一旦你被动,你就已经输了。
白决说了半天也不见个回应,她知道若这些人不是看在自己是他们少主的朋友的份儿上,以这些人的“职业素质”和职业反应,早就在自己接近十步以内时就早早的把自己给灭了,之所以饶有雅兴的听了自己叽歪半天就是给自己面子,不,是给他们主子面子。
所以,白决也不打算再磨他们了,她就不信都到门口了,要见个人还这么费事儿。
白决后退了几步,冲楼上那间外面站满了黑衣的房间就伸长了脖子破声大喊,“宋刈!宋刈!你给我下来……”
喊得真是卖力,白决刚喊完,就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面前那几个人一看白决这般,就立刻冲上来,要拉着白决出去。
楼上房间的门打开了,宋刈急冲冲的从楼上冲下来,冲到白决面前就吼道,“我说白决,你喊什么呀?不知道子墨……”
宋刈欲言又止,白决也不知道宋刈怎么突然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急火起来,她缓了缓又痒又哑的嗓子道,“你以为我吼破天是在清嗓子呀?我来找你。”
说着又咳了几声,宋刈见白决咳得厉害,便道,“你还是回家歇着吧,我这儿走不开。”
“我找你去一趟北夜,今天是有些晚了,不行的话就明天走也行。”
“北夜?”一个轻言慢语又透着慵懒的声音飘过来,郝连长彦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走至最后一个台阶时也不迈下来,只是懒懒的斜倚在楼梯的扶手上,一身红衣旖旎,长发顺着肩垂顺下来,真是够美的,不过白决却突然想到子墨曾经说过自己的那四个字“倚门卖笑”!
郝连长彦笑着看了白决一番,继续道,“这么急着去北夜干什么?看你急得,都快把二楼的楼板给震破了。”
白决看了看楼上,对郝连长彦道,“子墨也在上面?”
郝连长彦换了个姿势倚了倚,“嗯,在。”
宋刈又有些担心道,“我上去看看。”说完就往楼上回去,白决也跟着道,“我也上去吧。”
宋刈却突然有些紧张的回头道,“你上来干什么?你……不是自己都病的不轻么,快回去歇着吧。还有啊,我不去北夜了。”说完就上了楼。
“宋……”
“小白呀,想我没?”白决刚想喊着宋刈就跟着上去,却被郝连长彦一伸手给拦在了楼梯前。他笑的无邪,一胳膊担在白决肩上,“小白,咱们聊聊……”
白决狐疑的看了看脸都快贴到自己鼻尖儿的郝连长彦,又看了看楼上,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呵,瞒着你什么了呀?本少主多日不见小白,如三秋兮,想着同你叙叙旧而已呀!”
白决将他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拎下来,“旧?我跟你好像没什么‘旧’可叙吧?”
郝连长彦佯作失望的撇了撇嘴,“好像是奥,那我们聊点别的?”
“下次吧!”白决说着就上楼去。
“对了,聊聊容瑾吧!”
白决顿了一下脚,还是不予理会,继续走上楼。
“容瑾两日后大婚,没兴趣知道么?”走过郝连长彦身边时,他突然道。
身后的白决便顿时没了声响。
白决的脑子一嗡,只觉天地旋转,甚至都忘了转身,只等了半天才低声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
“也就三天前,已经昭告天下了,也许就你不知道呦?其实是子墨要瞒着你。不过本少主认为,国君大婚这样轰动全国的大事,哪是瞒得了几时的,索性就告诉你了,哎呀,你说这国君也真是不拘小节,这种事都决定的这么仓促呢,急……”
“是谁?”白决问道。
“云相国的千金,才色兼备呢,好像叫……”
“云潇……”白决冷笑道。
他说过,不会选云潇的,天下女子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选她呢,明明知道云潇和自己的关系,明明曾经答应过自己不会选择拆散云潇和易川的,如今这么做,是因为已经不会再在乎自己的感受了么?他也的确不必再在乎了。
“对,是叫云潇……”郝连长彦还没说完,就见白决站在楼梯上,直直的仰了下来,立刻伸手接住她,急唤,“白决!白决!”
濯莲从楼上轻飘飘的走下来,看见郝连长彦怀里抱着的白决,眼神里的笑意一闪而过。郝连长彦抱着白决快步走上楼,看到濯莲下来,便问,“濯莲姑娘可办妥了?”
濯莲指绕柔发,笑笑,“已经可以了。”
“郝连敬谢濯莲姑娘。”又对身边几个黑衣道,“送濯莲姑娘回去。”
那几位黑衣便整齐划一的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濯莲只是一笑道,“不用了,难得能受郝连公子一敬,足矣,我得赶快回北夜了,否则,过不了多久,就有人要来找我麻烦了。”
白决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仙居客栈,身旁立着子墨和宋刈,以及依在椅子上的郝连长彦。
“醒了?”宋刈道。
白决没有理他,宋刈又笑道,“还生我气呢?”
白决还是没有出声,只是慢慢的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她不是生谁的气,只是没任何生气的心情,脑子里全是之前郝连长彦说的容瑾要娶云潇的事。
白决望着一旁的子墨,“我刚在怎么了?”
郝连长彦却是噗嗤一笑,只道,“你睡着了,没见过站着都能睡着的。”
“你是说我站着睡着了?”白决也只当他是在说笑,并没在意。
看着子墨站在边上,脸色有些苍白,想想刚才也不知为什么宋刈和郝连长彦一直拦着自己不让上来。
“你刚才没事吧?”白决问子墨。
“没事,我们回去吧。”子墨道,然后对郝连长彦拱手告别。
回到府里,琳琅便迎上来,“东西都收拾好了,车已在外面备着,今天要走么?”
白决垂着眼帘也没说什么,径直朝着屋里走,琳琅看白决好像很累的样子,便道,“要不今天就别去了,等你好些了再去,到时候子墨也能陪着。”
白决到前厅坐下,“不去了。”
“怎么了?”琳琅问。
“……不重要了。琳琅,倒杯水给我,我渴了。”
琳琅应声便去倒水,子墨看着白决很难过的样子便道,“你回屋休息一会儿,明天你要是还想去北夜,我陪你去吧。”
白决摇头淡淡笑着,没说什么,只是抬头问子墨,“你的伤好了么?”
“没事了,只是小伤。”
白决自然相信这跟他以前执行任务中受得伤比起来的确是小伤,可是心里的预感却还是让她不放心,“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子墨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看的,当我是小孩子么,你把自己都弄得一塌糊涂。”
白决没说什么只是起身拉过子墨的胳膊,子墨也没说什么,任凭着她撩开自己的衣袖,白决看了看子墨手腕上的伤处,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又撩开另一只来看,结果,没有一只手腕上有伤口。
白决疑惑道,“几天前大夫给你换药时我还在边上看着,当时你手腕上的箭伤完全没有见好的征兆,怎么可能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不是割破了手指的小伤,就是好的再快也不能这么快。”
白决记得当时子墨的伤口都已溃脓,反而是越发的严重,完全不见好,所以她刚才担心的想看子墨的伤口。
子墨将袖放下来,“见我好,你看不惯?”
“刚才在仙居客栈,你见郝连做什么,是他找人医治你的伤?谁帮你医的,这么神效?”
“只是他身边的大夫,因为信得过而已,你别乱想了。”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已经没事了,别多想。”
“算了……”白决觉得很累,准确的说是很困,困得让自己没什么心思管别的事情,反正只要子墨没事就好。
白决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算了,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猜也猜到是郝连的本事,反正只要你没事,就没事。”
白决起身回屋,回屋就朝床上躺,琳琅见白决这几天都是在睡觉,便有些担心道,“白决,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怎么经常犯困?”
“告诉小星,让她明天喊我,去见云潇。”
“云潇姑娘……”琳琅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白决半睁着眼睛,“我都知道了,云潇,要入宫为后,容瑾,已经昭告天下……”
琳琅眉头一皱,她望了望躺在床上的白决。小星看不清白决的心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