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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杨闲来说,王副教授此等货色,同地上的垃圾差不过是同等的存在,看一眼都会觉得眼睛受到伤害,但是这样的王梁,却又是其他女人们争抢的对象。
现在的王夫人,还有女生A,以及过去王梁经历的BCDEF……种种。
安明有些走神,差点忘了拍照。
等王夫人跟王梁离开之后,安明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拍摄的照片跟影片。
不亏她视新手机为爱机,拍照功能果然一流,六楼的光线那么暗,却仍把人的脸拍的很清楚,那些奇形怪状的表情也丝丝分明,还有那些武打动作……简直张张精彩,有大片风范。
安明不由低低笑了出声,手指继续一滑,屏幕上的照片风格迥然不同起来。
安明看到上午跟白清都拍的那张合照。
她正看着镜头,而他却正看着她。
那样本来微微冷漠的侧脸,正带着一丝温柔,或许是光线的角度,看起来特别、特别的好看,隐隐有种叫人怦然心动的东西,在他注视着她的目光里。
安明看了会儿,忽然反应过来,急忙关掉照片。
她拎起背包,边走边背起来,低头的功夫,察觉有人从身旁经过。
安明先是一愣,然后猛然回头,看到那人冷峻的背影,而他也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往前的脚步一顿,然后居然站住了。
“沉云?”他身旁的女伴挽着他的手臂,不知他为什么忽然停下脚步。
奚沉云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安明。
女伴发现异样:“怎么,认识的?”用玩味的眼神打量安明,忽然笑说:“不会吧……这款的……”
奚沉云不理对方,只看着安明:“我没认错的话,你……是上回跟白教授一起的安小姐?”
安明正琢磨该用什么法子动手好,听了这句话,整个人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第14章
奚沉云回头看着安明,冷静的双眼,带着一丝类似漠然的探询,好像面前是个曾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安明皱眉看着面前的奚沉云:“你说什么?”
而对方凝视着她的眼睛,嘴角一动,似乎是个很淡的笑:“上回在餐厅见过一面……好像是对我有些误会。”
安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地问了声:“误会?”
奚沉云刚要回答,旁边的女伴开口:“tony,约好的时间要到了。”
安明还没从这令人错乱的愕然中反应过来,目光相对,奚沉云向她微微一点头:“以后有机会……”
安明眼睁睁地看着那两个人转身离开,直到手机响起,是白清都打来的,问她在哪里,需不需要来接。
安明镇定了会儿:“不用,我马上就回去了。”
安明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很正常了,应该说完全听不出异样,白清都却问:“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啊。”安明愣了愣,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儿了,先这样啊,回头说。”
不等白清都回答,安明先挂了机。
夏日的风暖烘烘的,离开酒店,安明站在马路边上,心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但是身体却又有些冷冷地,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拦车,就这么傻傻地站在大太阳底下熬晒。
终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跳上回家,还没到家门口,就见楼下有个人站着,白色的衬衫在绿色的树影中看来格外清爽醒目。
安明居然身不由己地往前跑了两步,才又生生地刹住。
白清都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安明的方向,当看到她的时候,果不其然地笑了,他的笑容很温暖,总是这么能抚慰人心,让安明浮浮沉沉了一路的心绪神奇地平静下来。
可是她没有力气再往前走一步,索性就顺其自然地站在原地不动,因为她心里知道,不管怎么样,白清都总是会走过来的,不管是一百步也好,天涯海角的距离也好。
她这么想着,眼睛就有点红。
白清都还没走到她身边,就发现她的异常:“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明抓了抓鬓角:“外面太热了。”
白清都听着她的口吻:“谁让你不肯让我送?自己走回来当然会热,好啦……我买了西瓜放在冰箱里,去我家吃吧。”
安明正要答应,忽然又摇头:“不啦,我累,想睡会儿。”
白清都说:“那好吧,快点上楼去,一会儿我给你送过来……对了,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明缓慢地摇了摇头:“你干吗站在这里?给人看到了不会又说什么吧?”
白清都笑:“行了,说什么呢?快上去吧。”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像是张开翅膀拢小鸡似的。安明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他仍是站在原地,目送着她。
安明眨了眨眼,终于加快脚步跑上楼去。
安明洗了澡,睡了一会儿后,跑到书房打开电脑,论坛上仍是一片平静,安明自言自语:“群众们的战斗激情不高啊,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不过这王副教授也够能耐的,到底用什么法子让那母老虎偃旗息鼓的……”
如果那天造地设的两口子在H大闹起来,当然没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无,可见是副教授夫人大概是在酒店里已经发足了雌威,回来后或许没了战斗力,或许被王副教授压制住了。
敲门声响起,安明不动:“谁啊?”白清都回答:“我。”安明昂首看看:“你自己开门就行了……”想了想,还是赶紧先关了电脑,跑去开门。
白清都一手提着一袋切好的西瓜,一手正摸钥匙,安明把门打开,他一眼先看到她光着脚,一愣:“还在睡?”
“没有,早起来了。”安明先把西瓜接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冰凉,一时笑容灿烂:“白清都,你真是新时代的活雷锋,雪中送炭……不,是炎夏送瓜。”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摸出一片就开始吃。
冰凉沁甜的西瓜顿时把刚才满脑子燥热的念头击溃,烟消云散,世界一片安宁。
安明一手叉腰,长长地舒了口气:“爽啊……”
白清都进了门,先去她卧室把拖鞋拎了来:“就知道吃。”抬头又看她:“不过你没事倒是好的,我刚才一直担心你是不是中暑了。”
安明勉强把拖鞋踢上,呱唧呱唧吃得起劲,含含糊糊说:“你咒我啊,我这么健康而强壮……你中暑我也不会中暑。”
白清都笑:“是是,我宁愿是这样。”
安明一连吃了两片西瓜,速度才放慢了些,盘膝坐在藤椅上:“你怎么不吃?”
白清都笑说:“我不爱吃这东西。”
“不爱吃你还买……”安明忙着说了一句,“总不会只是给我吃的吧。”
红红的汁液随着她的唇角往下流,白清都忙起身把纸巾拿来,看她两只手都举着西瓜,忙得不可开交似的,就抽了片纸巾给她在下巴上擦擦:“你看看你,吃的像个孩子。”
安明仰头冲他一笑:“对了白清都,我有件事不太明白。”
白清都见她左手的快吃完了,就站在旁边不动,安明会意,吭哧吭哧,三两口吃光,把瓜皮塞到他手里,白清都趁机往她空着的手里塞了一块抽纸,自己把瓜皮扔了,走到桌旁:“还吃吗?什么事?”
安明擦擦手,摸摸肚皮:“先不吃了,中场休息……我是想问你啊,那个王副教授……简称人渣好了,他的劣迹那么多,怎么还有人前赴后继啊。”
提到这个人,白清都很不高兴:“提那种人干什么?”甚至都不愿意那人的名号从安明嘴里说出。
安明嘟嘴:“我就是觉得奇怪,而且他那么风流花心,应该也是人尽皆知的,他老婆总不会一点也不知道……这样居然也能跟他过下去?”
“这就是……”白清都想了想,选了一个精准的形容:“俗话说的王八看绿豆……那个女人当然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灯,可大概一来是两个人臭味相投,二来或许也是凑合着过吧,毕竟这个人虽然品行败坏,却还有点真才实学。”
安明点点头,若有所思:“我忽然觉得我好危险啊。”
白清都目光一变:“什么?”
安明皱起眉头:“我觉着这世界上肯定不止他一个衣冠禽兽,如果不是教母跟你,我也像是那些昏头昏脑的愚蠢女孩一样中招怎么办?想想都觉得要死。”
白清都皱着眉沉默了会:“怎么忽然……会这么想?不会的,你这么聪明,既不拜金也不盲目的追寻所谓的爱情或者快感,所以不会被那种人所迷惑。”
安明睁大眼睛:“真的?你倒是比我自己对我更有信心。”
白清都微微一笑:“我当然相信你。”
安明呼了口气:“好吧。多谢白大教授指点。”
白清都笑吟吟地:“顽皮。对了……今天见同学……相处的还好吗?”
安明脸色一变:所谓见同学,只是她给白清都的借口而已,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真的遇到一个“同学”,还是个疑似“失忆”的同学。
她张了张口,想要把这件事跟白清都说,但是望着他温柔的笑脸,她又想起当在餐厅她大闹一场后,白清都的反应。
心念一转,她笑着摇头:“也不过是那样而已,人家都工作啦……我还要读书呢,没意思没意思,以后再也不见了。”
白清都见她转开话题,眼皮一垂,长长地睫毛有些落寞似的,隔了会儿,才问:“对了,安明,我有件事不太明白,当初你为什么……想要选择土木工程系呢?”
在安明一意孤行报考外地学校之后,她又做了一件让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会报考这种男性比例偏重的学科。
学这个,将来毕业后的出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大概就是搞设计,这样起码比在各地的工地上来回奔走的强,最要命是,有时候扎根在偏远地方搞建筑,与世隔绝,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事,非常辛苦。
白清都想不通安明的想法。
眼前安明回过身来,认真地回答:“因为我想盖房子。”
白清都不明白:“什么?”
安明嘿嘿一笑:“我喜欢房子,想要造很多很多的房子,让人住进去,想想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白清都看着安明,虽然她没有说更多,但他已经懂得了她心中所想。
她从小就经历流离失所,从孤儿院到养父母家里,从来没有一个属于她的真正的家,幸好后来遇到了白清都跟杨闲。
相比较女孩子们报的最多的一些高精尖职业,她更喜欢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比如基建,比如土木,比如土地上矗立起来的房屋跟其他,尤其是房屋,能遮风挡雨的稳固的房屋,让人有容身之地的所在。
但白清都不知的是,安明记忆中最深刻的那一幕,包括了她最喜爱的几样东西。
就是她在白清都楼下站着,仰头唤他的时候,在她眼前,老楼上的窗户红漆有些斑驳,窗户边上是那极大的绿树,舒展着伞一样的绿色树冠,最重要的,是那个推窗露面的人。
第二天,白清都出门的时候,看到几个教授在一起议论纷纷,正好奇,他们见了白清都,却主动招呼,示意他上前。
白清都问:“怎么了?”
教授们笑着:“发生这么大事儿,你还不知道?”
白清都莫名其妙,其中一个翻出手机,点开本校的论坛,白清都瞧见一个尾缀着一个红色“火”字的帖子,题目正是王副教授酒店被捉奸记。
正好小三儿是本校的女生,即刻被人认出来,当下议论纷纷,帖子是昨天发的,这会儿已经有了五十多页。
白清都看着那些照片,倒吸一口冷气。
他跟前那两教授说:“这下老王完了,他那些事儿谁不知道,但没闹大就算了,现在照片都传出来了……这也太离谱了。”
“是啊,以前还纠缠着杨教授不放,杨教授哪会理他啊……”
白清都本来要出门办点事,听了这话就转身往回走。
他来到安明门外,拿钥匙开了门,屋里一片静悄悄地,他以为安明还在睡,就走到她卧房门口,见房门虚掩着,就不进去,只靠在门边上:“安明,你起来,我有话跟你说。”
里头没有回答,白清都咳嗽了声:“安明?”伸手轻轻推了推房门,房门应声开了,里头床上空荡荡地。
白清都正有些发愣,身后有些响声,他回过头来,猛地惊住。
安明披着一块短短的浴巾,通身几乎是□□的,头发湿淋淋地,显然刚洗完澡出来,猛然看到白清都,安明惊叫了声,整个人几乎跳起来。
☆、第15章
清晨的太阳光从客厅里直铺进来,白清都眼前的胴体,是一种泛着微光的玉白色,这样曼妙而美丽,但却丝毫的情。色都没有,就像是他误入了精灵的领地,无意中窥见了最梦幻而鲜活的一幕。
像是有什么击中了他的头,直直地,力道如此强悍,让他整个人无法反应,目光凝视着面前无瑕的躯体,被那种猝不及防的感觉震撼,无法回神。
还是安明先跳起来,然后把浴巾往下挪过来裹住半个身子,她似乎有些慌张,正要转身往回跑,忽然站住脚,叫了声:“白清都!你还看!”
白清都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转过身来:“我、我……你……”
安明见他转身,心却怦怦跳的更快了,把浴巾又仔细地包了包,庆幸自己出来的时候拿的是浴巾。
她本是偷了个懒,反正家里只她一个,又反正白清都不会来,就算他来,也得在外面敲半天门呢,所以她有恃无恐。
衣裳都脱在卧室里,总不能再退回浴室,让他送衣裳过去,颇为矫情。安明捏着浴巾,看白清都如大树般矗立在自己卧室门口,动也不动,她呼了一口气,低头跑过去。
白清都察觉安明从自己身边经过,似乎还擦到了他的手臂,她匆忙跑回卧室,把门关上。
白清都凝视着关起的门扇,浑然忘了自己过来是想要干什么。
他张了张口,又慢慢地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歪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臂,白衬衫的袖子果然有一点湿,那几团形状模糊的湿润,也让他的思维变得模糊起来。
这一刻他忽然间回忆起来,曾经在他的岁月里仿佛有过那么一幕,那个燥热而潮湿的午后,曾经过的情不自禁,那些喘息声仿佛还在耳边,以及在洗手间里,他凝视镜子里的人像,说了一句:
生活中有两个悲剧。一个是你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另一个则是你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等安明收拾整理妥当后,白清都也平静下来。
安明抓了抓头发,还有些不太自在,却摆出并不在乎的神情:“你今天怎么不敲门了啊。”
白清都费了点劲儿才敢跟她的目光相对,而竭力不去在脑中浮想刚才所见的……“我……是有点事。”
“什么事这么着急?”安明笑出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说吧?”
白清都转开目光,歪头看向走廊尽头的书房:“安明,你知道王副教授……闹出事儿来了吗?”
安明笑吟吟地看着他:“就这件事儿啊?这算什么要紧事……你可真是搞笑。”
白清都问:“安明,是不是你做的?”
安明正笑,闻言转头看他:“你干嘛这么想?”
白清都不回答,只问:“到底是不是你,你告诉我。”
安明翻了个白眼:“无聊,你什么都这么一本正经,不错,是我做的……怎么样,拍的很精彩吧?我发现我不干土木还可以去搞摄影嘛。”
白清都皱眉,微微仰头,出了口气:“我就知道。”
安明不以为然:“干吗忧心忡忡的,我这也是为民除害,这种人,就得给他点儿教训,不然他还得祸害多少无知肤浅少女啊,怎么啦,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白清都的手指在额头抚过:“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去沾染这些事……”
“那我也不想啊,可谁叫他惹到教母头上来了,这样还算是便宜他呢。”她嘻嘻笑起来:“我还有视频,更精彩。”
白清都哑然:“你……你胆子太大了……”像她这样的一个女孩儿,看起来弱质芊芊,却总会做出让他瞠目结舌的意外之举,“答应我,以后别再这么做了。”
安明打了个哈欠:“好啦,除非H大还有第二个这样无耻的人,好啦,我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吧?”说到吃饭,她的眼睛重又闪闪发亮起来,盯着白清都,就像是盯着一道很好吃的什么佳肴。
他倒宁肯是这样,只要一直被这种充满希冀的闪亮目光注视着,他怎么都行。
经过这样明目张胆的一闹,王梁算是身败名裂,学校正在开会讨论关于他的处置问题。安明功成身退,又因为白清都的叮嘱,在家消停了两日。
这天,王莎莎来探望白清都,带了些时新水果。
王莎莎说:“这两天接了个项目,有点忙,也没顾上过来……安明还好吗?”她穿着一件橙色的无袖连衣裙,料子轻薄,显出玉臂修长,小腰纤细,而胸脯高耸。
白清都给她泡了茶,以他的专业眼光,竟也挑不出王莎莎通身的不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