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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世大海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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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局长,我不会。”小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警察,就得什么都会。”靳峰说,“把麻将桌撑起来,咱俩打。你不会,我教你。”
  “两个人打麻将?”小陈大惑不解。
  “就我们俩。”靳峰好像来了精神。
  四辆警车迅速包围了萧邦隐没的老渔家胡同。
  老渔家胡同是条旧街,总共也不过0。5公里长。两旁是林立的海鲜店铺,路面上油腻腻的,刺鼻的腥味终日不散。
  瘦警察的车停在这边的街口,那边街口已有两辆警车停下。十几名警察迅速下车,瞪圆眼睛,在人群中搜寻着。那架式,恐怕连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交易的人们都好奇地打量着急速在人群中穿梭的警察。五分钟后,警察一无所获。
  整条街,只有一个有些破旧的公用厕所没有搜寻了。十几个警察纷纷向那里聚拢。胖警察问守在那里的瘦警察:“里面看过了吗?”
  “男厕所没人。除非他进了女厕所。”瘦警察歪着脑袋,看了女厕所一眼。
  “肯定就在里面!”胖警察向女厕所里喊了一声:“里面有人吗?”
  没有人声。
  胖警察大胆地闯了进去。
  厕所里果然有一个人。
  一个老女人,头发斑白,满脸皱纹,穿着灰不拉叽衣服,正蹲在蹲坑上痛苦地呻吟。
  胖警察的突然闯入吓了她一跳。“流氓——”她张嘴露出黑牙,敞开沙哑的嗓子,怪鸟般叫了一声。
  胖警察吓得魂飞魂散,赶紧逃出了厕所。
  “有人吗?”瘦警察凑过来问。
  “见他妈的鬼,是个老太太。”胖警察一脸晦气,“人早他妈的跑了,咱们还傻子似的在这里转!走!”他忍不住吐了一口痰,头也不回,直奔警车而去。
  余下的警察也就散了。
  几分钟后,那位老太太佝偻着身子从厕所里出来,颤微微地上了大街。她转过街口,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老太太,去哪?”司机问。
  “去港城区湖南路。”老太太声音沙哑,好像患了重感冒。
  当出租车在湖南路停下来时,老太太下了车。她继续佝偻着身子向一个小胡同走去。
  胡同里没有人。老太太突然挺直了身子,将花白的头发揪了起来,撕下了一个面具,并将羽绒服脱下来迅速翻出里层,穿在身上。
  正是萧邦。
  当萧邦再次走出胡同口时,他已变成了一个精瘦的老人。
  他走进一家卖早点的饭馆。此时饭馆已无人用餐,服务人员正收拾狼籍的杯盘。萧邦要了一杯水,使劲地漱了口,跑到水池边去吐。水池里立即被一种类似墨汁的东西染黑。萧邦放水冲掉后,再回到座位,要了一杯牛奶,一个鸡蛋,一屉包子,认真地吃起来。
  他边吃边想着事。看来,靳峰的计划已经失败,张连勤不仅封杀了靳峰的计划,而且还布置人马抓自己。虽然自己就算进了局子,对方想栽赃也要费些周折,但等自己被放出来时,恐怕为时已晚。看来,敌人开始收网了!
  当前,失去了靳峰的联盟,事情变得越来越遭。现在,萧邦已陷入被动。
  以前,他在大港活动,至少靳峰明里暗里提供了一些协助;而现在,靳峰很可能自身难保,他又处于被追捕的状态。就算警方拿不出什么证据,但他越墙逃跑,也会成为警方的藉口——你没有犯罪,拼命逃跑干什么?
  倘若警察要抓你,你就是十年足不出户,也能找到理由。
  萧邦非常清楚这一点。
  萧邦想不出张连勤在靳峰行动前突然发动攻势的具体情况。然而,毫无疑问,张是想掩盖这一切,让“12。21”海难永远沉睡。但他这样做,显然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就比较理想了:
  1。既然此次复查已暗流涌动,他必须找到背黑锅的人,终究是要有个说法,哪怕是不能见天的说法;
  2。所有与海难有关联的人都已知道自己掌握了不少情况,一定在想方设法阻止自己,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因为要挟看来是不起作用了;
  3。靳峰虽然掌握了不少秘密,但张连勤完全有把握控制得住他。顶头上司要找下属的毛病,通常都容易得很,目前来看靳峰很可能已被控制;
  4。此案原本已是定案,各方都不想沉渣泛起,张连勤把握住了这种风向,因此操作起来比较容易,只须找到适当的理由,向上面有个交代就可以了。
  这些问题,对于一个正厅级的政法委书记,并不是难事。
  萧邦叹息了一声。他感到今天吃包子,简直形同嚼蜡。
  要扳回局面,得寻找新的突破口。对于一个实际上已经沉睡的案子,寻找证据是多么艰难!如果张连勤的网已收,突破口没有了,此次大港之行,不仅会一无所获,还很有可能丢掉老命!
  萧邦心乱如麻。他感到了自己的孤独和无助。转眼就到年关,当别人都忙着办年货的时候,他却在陌生的地方,靠化装逃避警察的追捕!
  他有些绝望了。想想自己来大港后,洪文光、刘小芸、王建勋、孟欣……这些无辜的人相继死去。本来,自己的初衷是想为260名冤魂昭雪,没想到却又增加了另外4名冤魂……
  饭馆门前,几个扛着大包小包的民工正从街上走过。萧邦知道,他们要回家过年了。豆豆还好吗?他潜意识地摸了摸手机。是该给女儿打个电话了……但他强烈地控制住了。他害怕听到女儿的声音,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回家。每次他准备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他都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他将手机放了回去。他的手接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那枚船舵。
  他猛然一激灵,脑袋里顿时出现了几个画面:
  ……叶雁痕从梦中惊醒,发现一枚带血的船舵放在她的书桌上……
  ……当叶雁痕带他进卧室看船舵时,却发现船舵不翼而飞……
  ……船舵突然出现在苏锦帆手里,苏告诉叶,是从洪文光那里找到的……
  ……叶雁痕家发生爆炸,现场留下了这枚船舵……
  这枚船舵到底有什么秘密?几个画面在萧邦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他及时拥捉到了一个信息:
  每次船舵出现的时候,叶雁痕都在场。
  而这枚船舵是叶雁痕送给丈夫苏浚航的礼物,叶雁痕当然能够辨认得出,因此排除假冒的可能。萧邦继续往下想:
  难道苏浚航真的没有死?
  可是,如果苏浚航没有死,为何两年来一直没有出现?
  假设这枚船舵真是苏浚航用来警示即将遭到报复的叶雁痕,为何要这么麻烦?报复的手段很多,对于像苏浚航这样的人物,设计绝妙的杀人办法并不难,他为何要多此一举?是不是别有用心?
  假设苏浚航的确死了,又是谁用这枚船舵来吓唬叶雁痕?居心何在?用这个手段的人又怎么知道一定能够凑效?
  由此判断,苏浚航仍然在世的可能性极大。但他为何一直不露面?
  这些问题缠绕着萧邦。查案至今,虽然其他问题层出不穷,但这个问题至今仍然是个谜。
  他到湖南路来,就是想到已死的孟欣家去探访,看能不能有所收获。但现在天气尚早,此时进孟欣的家门,难免打草惊蛇。前次,他从海里逃上岸时,匆忙潜入孟欣的居所,让孟中华的眼线发现,结果把孟中华引来。要不是随之潜入的小马中间插了一杠,由警察收场,他在那种情况下还真不知如何对付老孟。
  想起孟欣,萧邦连一个包子都吃不下了。这个不幸的女人,虽然做了许多错事,但萧邦从来都没有恨过她。
  一个身不由己的女人,一颗扭曲的心,她活着,实在太累了。也许,死对她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脱。
  萧邦又看了看表,此时正是10:30。他突然想起靳峰曾提到大港有个什么“航模一条街”,便问那个正用围裙擦着手的饭馆老板:“老板是本地人吗?”
  饭馆老板点点头:“大叔来大港玩?”
  “探亲。”萧邦说,“我儿子在这里工作。”
  饭馆老板“哦”了一声。
  “我想请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卖航海模型的商店?”萧邦问。
  “有啊。”饭馆老板说,“您顺着这条街往南走,第二个十字路口往西,那一条街都是。”
  “一条街都是?”萧邦很好奇,“有人买吗?”
  “那条街叫海运街,大港海事大学就在那条街上。”饭馆老板很热情,“很多航海方面的东西,都能在那里买到。大港是个航运中心,很有历史喽。大叔是第一次来吧?”
  “是。”萧邦站了起来,付完账,顺着饭馆老板所指的方向走去。
  小陈很聪明。
  麻将他虽然不会打,但也见人打过,牌还是认得的。靳峰不敢教他复杂的玩法,便教了他最简单的“北京麻将”。小陈一会儿便基本掌握了。
  “做一名真正的警察,什么都得会。”靳峰边教他打牌,边说,“尤其是搞侦破的警察,必须对三教九流有所了解。社会是个海洋,不是大学课本上的死知识。”
  小陈不住点头。
  “中国的社会越来越复杂,做警察很累,做一名真正的警察更累。”靳峰自顾自地点了一根烟,接着说,“你也看到了我的下场,你也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我竟毫无办法。”
  “靳局长,我……我对不起您!”小陈低下头,“但这是田局长的命令,我不敢违抗……”
  “小陈啊,这事跟你没关系。”靳峰说,“说实话,你认为你有本事看得住我吗?我上头没人,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天。要不然,凭老张那德性,也想控制我?玩儿蛋去吧!”
  这是靳峰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小陈吓得脸有些白。
  “实话告诉你,只要我一出门,就会有人盯住我。老田派你来,是怕我没有对脾气的人说说话,烦。这件事情,老田也没有办法。他明年就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全身而退,划个圆满的句号,懂吗?”
  小陈不住点头。
  靳峰突然把牌面一翻,又是一个清一色。小陈佩服得五体投地。
  靳峰说:“你跟我玩了六把,每把我都和一个名堂,你却总是叫不了牌,有啥体会没有?”
  小陈摇头。
  “告诉你,打麻将就跟人生一样。”靳峰扔了烟头,深深吸尽最后一口烟,接着说,“刚学打牌的人,总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好牌都让别人抓走了,但机会又是平等的,不知是何缘故。这就跟你们刚毕业时一样,有的分到基层,有的分到省局市局,还有的进了中央机关。所以,抓牌很重要,抓了好牌,胜算的几率就会高一些。”
  小陈点头。
  “可是,运气也不是保险箱。譬如这两把牌,你上手的牌都比我好,为什么我反而赢了?就是因为你不会运作,只盯着手里的牌,没有研究场子里的牌。一个懂得牌理的人,除了眼明手快,还得算准对方的牌和底牌,所以不会打错一张牌。这就跟同学、战友、发小一样,起点都是一样的,甚至有的人起点很低,但最终却赢得了胜利,其关键在于那颗心。用心做人做事,用心琢磨牌,哪有总是输的道理?”
  小陈张大了眼睛。原来,靳副局长是借麻将给他讲人生道理。
  但听靳峰又接着说:“每一个学玩麻将的人,开头都总是输。往往那些高手,都是输得差不多只剩下裤衩了,才深刻反省自己的过失,潜心研究,最后掌握了高超的技术;人生也是一样,总是失败的人,一旦从失败中汲取教训,就会发掘出新的智慧,最终反败为胜。凡是成大器的人,往往是输九次,赢一次;九次小输,一次大赢。你可能听人说我靳峰破案如神,好像真是神探。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是经过无数次失败后,才总结了一些经验的。所以,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让失败彻底磨灭了雄心。”
  小陈琢磨着靳峰的话,似乎觉得靳峰另有所指。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其实都是赌徒,只不过下注有大有小而已。别看你现在赢不了我,但若干年后,你很可能远胜于我。因此,没有永远的胜,也没有永远的败。”靳峰继续说。
  “靳局长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事情?”小陈眨巴着眼,问。
  “有。”靳峰将目光投向远方,“除非这件事情,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譬如大家知道的岳飞,未能施展抱负,被害死在风波亭。从简单的胜负来说,他是败了;但从历史长河来看,他已成为永恒。”
  小陈若有所思地点头:“靳局长说得是。看来,世间惟有精神的力量无敌。”
  “是的。”靳峰满意地点了点头,“正义无敌!”
  小陈突然感到热血上涌。他站了起来,向靳峰敬了一个礼,严肃地说:“请靳局长指示,民警陈一中保证完成您交给的任何任务!”
  靳峰拍了拍肥手,微笑着还了一礼,说道:“你是一个可造之材,我没有看错你!”

  第五十一章(1)

  海运街是一条略显幽静的小街,窄得只能容得下两辆汽车并排驶过。时近中午,街上行人并不多,各店铺的生意都很清淡。
  卖航海模型的店铺只有十四五家,并非像那个饭馆老板说的“整个一条街都是”。萧邦从第一家开始逛,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店主们都见怪不怪。凭他们的经验,这个老头子买的可能性极小。
  航海模型大同小异,有帆船、宝船、楼船、军舰、潜艇、水翼飞船、豪华邮轮等,甚至连各种船坞都有,古今中外,种类齐全;船上配套产品也名目繁多,惟妙惟肖,应有尽有。这些模型的材料,有镀金的、实木的、塑料的、纯金属的,还有纯银制作的船上部件,如舵、锚、帆、桨等。由于大港是旅游城市,内地旅客都喜欢到这里来选购一些制作精良的航海模型,收藏或当礼品送人。夏天是旺季,冬天的人气要差很多。
  逛了几家,萧邦发现这些店铺,经营的产品各有特色,有的主要经营大型模型,有的却是专卖精巧模型,还有的专卖材料,便于喜好者自己设计、组装。这真是非常有趣事情。萧邦想,等“12。21”海难一案结束,一定买一些材料带回去,与豆豆一起组装,然后做成饰物,装点房间。
  逛到第七家店时,萧邦陡然眼前一亮。因为,这家店几乎专卖船舵。
  各式各样、各种材料的船舵挂了一墙,明净的玻璃罩里,比较值钱的船舵模型更加抢眼,真有一种金碧辉煌之感。
  但萧邦的眼睛,却被挂在墙上的一组船舵吸引住了。
  因为那一组船舵,和他怀里揣的那个船舵实在太像了。直径也只有寸余,均为八个手柄,木材密度很高,都很精巧,看上去沉甸甸的。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聚精会神地修指甲。萧邦走上前去,向中年人打了个招呼,指着一枚船舵说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中年人抬头看了一眼,说道:“那是红木船舵,五百块一个。”
  “五百块?”萧邦说,“这么贵?”
  “不贵。”中年人说话干脆,“这是手工制作,工艺精良,丝丝入扣,要几天才能做成一个。”说罢,取下一个,放在玻璃柜台上。
  萧邦拿起,仔细端详。果然,这船舵手感极好,接缝处不露痕迹,浑然天成。萧邦用手指弹了弹,舵柄发出沉闷的声响。
  中年人又取下一个。萧邦一看,大小差不多,但仔细比较,仍然能够看出有一些细微的差异。譬如舵盘,虽然都是标准的圆,但其圆润程度和厚度都不一样。
  萧邦说出了这个发现。中年人如遇知音,大声赞道:“老先生好眼力!实话告诉您,这些船舵,每一个都是绝版,绝不是模具生产,因为它们全部由手工制作而成。”
  “不知这位制作高手是谁?”萧邦问。
  中年人说:“当然是一位航海专家。不过他早就不干航海了,现在喜欢上了这个。”他指了一下琳琅满目的各种船舵模型,“这些,全部出自他的巧手。您别看这条街上的航海模型很多,但只有本店的东西,才能称得上是真正意义的上作品。”“所以你卖得这么贵?”萧邦说。“工艺有价,智慧无价。”中年人说,“老先生是位行家,当然知道本店的作品,件件有创意,件件有品味。五百块,吃顿饭而已。但如果收藏了一件珍品,其意义就不一样了。”
  “老板是个营销专家。”萧邦露齿一笑,“看来我不买都不行了。”“老先生真会开玩笑。”店主爽朗一笑,“货卖识家。这样吧,今天咱俩投缘,老先生看着给。从一块钱起,您愿意出多少,就出多少。”萧邦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讨价的店主,反倒为难了。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老板,五百块就五百块,我买。但有一事相求,请你帮忙鉴定一下这枚船舵到底值几个钱?”说罢,从衣服里拿出那枚船舵,递给店主。店主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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