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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业风云-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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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翊卫和宋老生所部无事可做,奉旨各回原防,陈稜部奉旨入闽,加上沈光、张镇周所部和“新府军”,合力对阿来予以最后一击。各郡府兵安抚地方,提防阿来窜犯。

    大军出动前,沈光特地把林那叫到光泽,诫勉他不可妄杀。

    林那倒也干脆………别人都可以放过,再有妄杀一人,甘愿以死抵命,但阿来是手刃父亲的仇人,别人抓住如何处置,自己无话可说,倘使落在自己手上,那是无论如何绝不可以放过。沈光、褚遂良等以平闽大局,同意了林那的要求。

    接下来的征伐中,林那身先士卒,领着自己的三千“新府军”,仗仗争打头阵,生怕阿来落到别人手里,自己报不了仇。

    面对隋军强大的攻势,“南闽”顷刻间土崩瓦解,阿来既没有阿曲的能力,也没有阿曲的威望,本来就是靠着残暴维持,此时自然是众叛亲离,不过半月功夫,“南闽”便告平定。

    可是阿来却没有了踪影,林那将战俘中凡是可能知道阿来行踪的,统统找来讯问………沈光也给了支持,隋军也不愿阿来就此逃脱,总算打听出阿来眼见形势不妙,早已经领了百余个亲信,带着自己的几个大小老婆往南逃去,不知所踪。

    放下林那寻觅阿来不提,平闽捷报传到东都,朝廷上下,自然欢腾,沈光、宇文成都等奉旨班师,一干有功将士,自然大加封赏,沈光、宇文成都都进位县公爵,就是陈稜、张镇周、裴元庆等,也封侯封伯。

    大业二十年(公元六二四年)正月,下旨以闽地设“闽海总督府”,直隶中央,以褚遂良为首任闽海总督,为从三品,开府闽县(今福州),下置:

    晋安郡,治所闽县,辖闽县、侯官县(水口所升)、长乐县、长溪县(今福建宁德)、连江县、福鼎场五县一场;

    南安郡:治所南安(今福建泉州),辖南安县、莆田县、清源县(今福建仙游)、福清县、晋江县五县;

    龙海郡:治所龙溪县(今福建漳州),辖龙溪县、怀恩县(诏安所升)、同安县、新罗县(今福建龙岩)、漳浦县、长汀场五县一场;

    建安郡:治所迁建阳县(建阳所升),辖建阳县、邵武县、将乐县(将乐所升)、延平县(延平所升,今福建南平)、沙县(沙城所升)、光泽场、顺昌场、建瓯场、浦城场、崇安场、绥城场(东吴绥安县旧地,今福建建宁)、东平场(东吴东平县旧地,今福建松溪)五县七场。

    以上共四郡,二十县,九场。

    大业二十年的郡县设置,较之大业十四年时的规划,又大有不同,却是更加闽地的实情。

    汉人集中的郡、县、场,比较集中于沿海平原和富屯溪、南浦溪…建溪、沙溪和闽江沿岸的河谷,一来便于农耕,二来利于交通,在古代,水路是最重要的交通。南北相比,北方的汉人势力又远强于南方。

    卫所除了升格为县,一律改称“场”,所的军事意味更浓些,而场则有意淡化了这种军事意味。场与县同隶郡管辖,但地位要稍逊于县,为“副县级”,场监是从七品,场丞(场监的副手)和场尉(负责军事、治安)都是正八品。县以下通常设有乡、里、村,而场下只设有“屯”………比较大的,有防护设施的村落,这也意味着在设场的地区,汉人还需要提放闽越人的袭扰,必须相当多的农户聚集在一起,并且要建起自卫设施。虽然闽越人已经被征服,但民族融合,却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事实上,在邵武、将乐、沙县等地,也是乡、里、村和屯并立的。

    至于闽地的土著,一部分被迁至汉区,实行“同化”政策,但大多数依旧自成部落,虽然开始从汉人那里学习耕织,但渔猎依然是他们重要的生存方式。

    土著大体按照自己原有的部落,在全闽分成了近五十部,有一些部落已经被灭了,比如原本实力强大的阿曲部,还有一些部落,被朝廷有意分作两部甚至三部………一贯的“分而治之”的方针。

    这些土著的居住地,被称作“寨”,连此前称“堡”者,如邵武堡,也一律改称寨,也是为了减少军事色彩。归隋的闽越族土著首领,在大业二十年,也由“土司”改称少数民族意味较淡的“寨官”,待遇依旧如故。

    林那等五部,实力较强,其中三部曾经组织“新府军”帮助官军打击阿曲父子,另外两部,在后期也对朝廷平闽提供了帮助,所以,他们被称作“大寨官”,各自领有两三个寨子,并且有“鹰扬郎将”的官职,待遇自然要比其他寨官更加优厚。新府军五部,各以六百人的编制发放粮饷。

    在晋安郡,朝廷设置了“马江镇”,驻军三千,以裴元庆为“安闽中郎将”,兼理马江镇总兵。在延平置“南平镇”,驻军三千。除张镇周的厦门镇,驻扎在闽的马江、南平两镇,四郡及各县、场的郡、府兵,土著“新府军”,总计万余,统归安闽中郎将辖制。

    此后两年间,朝廷陆续向闽地移民。隋初,闽地一郡四县,只有一万两千户。大业初年,陈稜、张镇周征讨流求,带回俘虏一万余,也安置在闽地,至大业十四年朝廷致力“开闽”前,纳入户籍的人口,只有不足十万。到大业二十二年末,有汉民近三十万,“归化”土著五六万,这些是可以缴粮纳赋的,而尚有各寨土著二十余万,不缴纳赋税,但是依据当时的规例,需要给朝廷“贡奉”,南方的土司,北方的都督、可汗们,当时都需如此。

    不过朝廷移民,采取的是稳扎稳打的方式,对于新开辟的少数民族地区,一直追求有效而不是迅速,所以十余年间,移民不过百万。一来,是不愿过于激烈地激起民族矛盾………移民与土著的矛盾,是难以避免的,我只能尽量把它掌握在一个可以控制的程度。二来,许多地方,特别是东突厥、吐谷浑那样的地方,用今天的话讲,虽然广袤,生态环境却比较脆弱,很多地方不适于农耕,所以我也比较控制移民规模,许多移民,甚至弃农改牧,以适应那里的环境。北方的靺鞨、黑水(今东北大部和俄罗斯远东),以及铁勒的北海(贝加尔湖)附近,相对易于农耕,移民也稍微多些。至于闽地,却是多山,以当时的生产力水平,承载过多人口,并不合适,而我开闽,目的更在平台,是以在闽地人口达到六十万的时候,朝廷开始放缓移民,予以限制。

    南方战火平息,但在西北的高原上,依旧是金戈铁马。

    杨义臣、罗士信一直试图消灭吐谷浑叛军的主力,一战定乾坤,可是慕容德允却采取游击战术,不断袭扰隋军后方,使得隋军大伤脑筋。

    当然,吐谷浑的叛乱一直不能够平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吐谷浑的背后,有着吐蕃的势力。

    借着隋军忙于在吐谷浑平叛,吐蕃花了半年多的工夫,吞并了白兰。虽然白兰得到了隋的支持,但以西部几个贫瘠的新设边郡,要提供有利支持,显然不够,更重要的,是隋向白兰提供的物资,许多在半路上被吐谷浑叛军劫去。

    白兰被吐蕃吞并后,一部分白兰人逃入隋地。

    大业十九年年尾,朝廷开始在吐谷浑调整战略。

    十二月初五,册封慕容顺为吐谷浑“归宁可汗”(国公级),同时加封当时尚忠于大隋的三个都督为“诚”字可汗(郡公级)。

    平叛中,杨义臣、罗士信、侯君集等先后俘获了叛乱的吐谷浑部落两万余户牧民近十万众,罗士信曾经想将其中可以打仗的壮年男子予以屠戮,被杨义臣阻止,但放又不好放,担心他们重新参与反叛,一直像捧了个烫手的山芋。此时,诏命将这些部众,大半交给慕容顺,少部分“赠送”给其他三个“可汗”。慕容顺毕竟是吐谷浑前任可汗慕容伏允的长子,在吐谷浑人中,还有一定的影响力。

    在吐谷浑故地上,已经设立了西海、河源、鄯善、若羌四郡,还有兵镇、屯卫,当然也不能轻易放弃。于是汉民和“归化”的当地人(一部分是吐谷浑人,还有一部分,是当地其他一些小部族的人,他们曾经被吐谷浑人欺压,归隋后自然更愿意依靠大隋摆脱吐谷浑人的统治)集中的城池、屯田区这样一些“农业区”和小部分牧区,依旧由朝廷直接管理,其他适于游牧的地区,则交给吐谷浑四汗进行间接统治。

    当时在吐谷浑故地(今青海大部,新疆的一部分),有汉人移民近三万,“归化夷人”也有三万多,慕容顺部六万,其他三汗约十二万。叛军一方,有牧民近十二万。

    “叛者有归顺者,仍着自领旧部,册封官爵。不归顺者,许四汗攻之,分其土地人民”。

    在武力打击之外,我开始软硬兼施,以土治土。

    不仅如此,朝廷又诏命阿史那达度、阿史那塔奇格派兵助战。大业二十年二月,阿史那社尔领突厥骑兵一万抵若羌,三月,阿史那思摩领八千骑兵抵西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吐谷浑平叛
    沈光、宇文成都班师回京,过不几天,我自然带着沈莺,一起去了沈光的“冠军县公府”………其实与沈莺的府邸紧挨着,宇文成都的府邸就在沈府隔壁,自然过来作陪。

    席间不免谈论起闽地的风土人情,沈光讲起了裴元庆受伤被林娜相救的桩桩故事,宇文成都是当事人之一,也还罢了,沈莺、杜鹃、彩云等听了,却是啧啧称奇,皆道土著女子,比起汉家女子,的确大不一般。

    我笑道:“不想朕下旨平闽,竟然成就一番好姻缘。”

    沈光却叹了口气:“可是裴仁基大人却以林娜是蛮夷女子,不懂礼数,不肯让元庆明媒正娶了过门,就是裴氏亲族,也多有非议。”

    彩云撇撇嘴道:“只要两人真心,那便在闽地过自家日子,何必理会东都这边的闲言碎语。”

    宇文成都怕她说话出格,轻声喝道:“你莫要乱讲,元庆为人仁孝,岂是忤逆父母之人?就是而今在闽地,过些时日,也需回中原的。”

    沈光道:“元庆对父母有孝,对林娜有义,两难取舍,只怕现今比起当日戎马倥偬,还要费心费力了。”

    沈莺听了,也是叹气:“可惜有情人,却难成眷属!”

    我却笑道:“这有何难?莺儿,你只要不介意我帮巧儿找个干姐姐就是了。”

    沈莺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笑道:“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

    算起来,沈莺比林娜,也只大个十一二岁,但是她是皇妃身份,认个干女儿比认个干妹妹自然合适得多。

    不几日,就有旨意颁下:沈夫人夜梦东南有彩鸟入怀,两羽有篆字,左翼邵武,右翼林娜(当然是编造出来的无稽之谈),故认建安郡邵武寨闽越女子林娜为“义女”,天子授号“彩翼郡主”,特赐与闽中伯、安闽中郎将、马江镇总兵裴元庆婚配,克日在马江成婚,御赐金珠十颗、玉如意一对……

    有了皇帝撑腰,裴仁基自然再无异议,何况能与郡主………虽然不是真的皇帝女儿………结亲,那也是裴氏一门极大的荣宠。

    这一日,林那参加了妹妹的婚仪,便向裴元庆辞行:“妹妹既已与你成婚,还望你能够善待于她,我却要带着本部出海……”

    裴元庆吃了一惊:“兄长何以要出海?”

    原来,林那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阿来报仇,这几个月,他一直在打听阿来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个多月前,他找到了一个人,当初和阿来一起出逃的一个女人………阿来的小老婆之一。

    从这个女人口中,林那得知,阿来当日逃出后,为了穿过隋军控制的地区到海边,不惜将自己的女人丢弃,只留了最漂亮最宠爱的两个带在身边,和十几个亲信卫士,奔了南安。

    林那立刻到南安海边打听,很快打探出,就在与阿来部决战的十日以后,有十几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到了海边一个小渔村,包了一条船出海,为首的一个二十来岁,出手阔绰,可是船离开已经好几个月,却再也不见回来。

    “阿来必是逃亡海外,我既然知道了他的下落,岂可放过。”

    “可是海上风浪莫测,焉知不是葬身鱼腹?”

    “渔民们说了,那船是村子中最好的船,船夫也是当地最好的船夫,故而数月不归,当地人议论纷纷,却都不信是沉了船,猜疑是江洋大盗劫了,我想必是阿来恐船夫返回,暴露形迹,将船夫害了。”

    “兄长言之有理,但大海茫茫,何处去寻?”

    “妹夫,你是北方来的,不知也是情有可原,我们闽越人可都知道,闽地以东的大海中,有个大岛,阿来必是逃往该处。”

    “你已经是朝廷命官,岂可擅离职守?你若离去,三寨近万百姓,何人统领?”

    “我才不在乎什么当官不当官,有仇不报,枉自为人!至于邵武三寨,我想就先交给妹妹了……”

    “兄长且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还计议什么?难道要让阿来再跑掉?”林那有些气恼。

    “大海茫茫,总要有好船好水手才是。我既已与林娜成亲,你们的父亲,便也是我的父亲,你们的家仇,自然有我的一份……”

    顾不得洞房花烛,裴元庆连夜去找褚遂良。褚遂良参加裴元庆的婚宴,当夜正留居马江。

    听完裴元庆的奏报,褚遂良也思量起来。

    与裴元庆相比,褚遂良对朝廷的谋划,更知道一些。

    “林那所言海岛,必是流求无疑。”褚遂良道,“大业三年四年,皇上曾遣羽骑尉朱宽两赴流求宣慰,奈何土人冥顽,不服王化。大业六年,陈稜、张镇周二将军奉旨领兵讨伐,大败番王欢斯渴剌兜,得土人万余而还,便置于闽县福卢山。”

    褚遂良是知道我有再征流求的打算的,作为朝廷在闽地的首任总督,为收服流求做准备,是他的职责之一。

    也许,林那正可以作为进军流求的先锋。

    但出兵是大事,如果不请示朝廷……

    可是,闽地与东都,相去数千里,道路难行,一往一返,快马也需一月……

    林那报仇心切,看起来拦是拦不住的。

    褚遂良咬咬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

    褚遂良连夜召集朝廷在闽的大员开会,彩翼郡主和安闽中郎将的婚事,自然是闽地官场的大事,所有正七品以上文武官员,还有一些土著首领,此时都云集马江。

    决议:

    林那是“鹰扬郎将”,为着在外面更有威慑力,可以打着“虎贲郎将”的牌子………提升是要朝廷批准的,所以只能先以鹰扬郎将之实假虎贲郎将之名,再请旨朝廷加以追认;

    以“捕逆”(捉拿阿来)的名义,派林那为“搜捉大使”,领所部八百(六百是朝廷给的编制,其实土著人是“全民皆兵”,林那就是纠集三千人也没有问题),再以其他四部各百人补充,以已经提升为马江镇参军校尉(从九品)的薛仁贵为“副使”(实际是监督),假鹰扬校尉(从八品)之名,领汉军一百,共一千三百人,组成“捕逆队”;

    张镇周(此时也在马江赴宴,虽然不受裴元庆节制………裴元庆是正四品中郎将,张镇周却是从三品将军,还要高出一级,但总督褚遂良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的水师,调大小战船十艘,水手四百人,协助“捕逆队”出海,但不上岸作战;

    立刻请旨东都。

    毕竟是先斩后奏,褚遂良是想有个“捕逆”的名义………阿来一直是朝廷通缉的钦犯,朝廷真要怪罪,也好有个回旋。“捕逆队”是以闽越人为主,薛仁贵不过是个从九品参军校尉,所领汉军只有一百,真有闪失,也好交代。至于水师,并不登岸,只需说是出海操练便可以了。

    军队调动,特别是战船还要从厦门镇开出来,而“捕逆队”又要从南安登船,难免又要耗费些时日,不过林那见褚遂良、裴元庆等竟如此帮忙,甚至调动战船水手,心中自然极是感激。

    朝廷在吐谷浑册立四汗之后,四汗各自组织起军队,协助隋军作战,而精于骑射的突厥军的加入,更加弥补了隋军机动的不足,吐谷浑的局势,立刻大变。

    恰在此时,吐蕃的一场变故,加速了慕容德允的败亡。

    囊日论赞吞并了苏毗、白兰等部以后,进一步向西扩张,企图征服女国、羊同(在今西藏阿里一带)。

    其实苏毗与女国,有相同,也有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讲,苏毗就是女国。

    但囊日论赞吞并的苏毗,或者称孙波,只是女国的一部分。

    首先,我们先说说“女国”名字的由来,女国,就是“女儿国”,统治者是女人,意味着女国还处于母系社会。

    女国并不是一个统一的政权,它由若干个小政权(部落)组成的“联盟”,各有“小女王”,联盟是首领称“大女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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