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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四日夜里九点左右呀!地点在东山大道……”
“知道了!那个车牌号码是一七八九!”
“真的?”
“我负责的一个案子中,有一个叫矢代夕子的女孩子,她常常在那个时间带着一只猴子散步,而且她看到了那辆车子的号码。也许一般人对这个号码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她是个考试学生,为了通过考试正在拼命复习,因此她记历史大事的年表非常清楚。这个号码正好是法兰西革命的一七八九年,所以她就记在了脑子里。也许她正好看到了那辆肇事罪犯的车。她虽然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公寓,但罪犯却下了车,跟踪她,看她去了哪栋公寓。第二天,罪犯再去那一带打听。矢代夕子平常带猴子散步,这个习惯连小孩都知道,也许罪犯因此知道了她的住址。另一方面,矢代夕子回到公寓,想打电话报警,但三月四日、五日两天都有考试——这对她来说关系重大一而且第二天的英语考试,早上还要早起,所以她不想因此而被警方叫去收集证词影响了一年辛苦的决定性一天,打乱她的生活节奏。她打算在第二天一旦考试结束,马上报警。因此,她怕忘了,便在日记本上写上了。夜带小太鼓散步。必须记住法兰西革命的字样。”
狩矢把矢代夕子的事情详细地说给了三岛。
“就是说,在我们接到报警之前,肇事的罪犯把那个姑娘推下楼摔死了?”
三岛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的。当那个男人进到她的房间后,她也许马上认出了就是肇事的罪犯。记着那天事件的汽车号码的年表,就是‘法兰西革命’的卡片被撕破了,也许是她知道自己将会被杀,打算留下证据而紧紧地抓在手里的。罪犯用力将她和怀里抱着的猴子一块儿推下了阳台。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她被害的理由。当然我们也进行了调查,排除了有自杀的可能。”
“那么,那个自杀未遂的学生不是凶手了?”
“那个学生不会开车,也没有车呀!当时他去拜访矢代夕子时,也许凶手正在房间里,矢代夕子无法开门了。也许她知道敲门的是谁,想把撕下来的卡片送出去呢!”
“好,这下我懂了。我将把汽车牌号为‘一七八九’的全部进行检查。如果车体上带有死者痕迹,就证明了车主是凶手。这样一来,抓住凶手只是时间问题。”
三岛兴奋地连饭也没吃就奔出了餐厅。
狩矢也十分激动。如果抓住了肇事犯,那么也就等于抓住了杀矢代夕子的凶手了。为此,他开始进行各方面的准备。首先是那个在矢代夕子家中发现的不知是何人的几个指纹。在她的房间里,除了她本人的指纹外,在冰箱和电视机上也沾有电器商店的店员指纹。在书箱和鞋箱上,也有家具店和运送店店员的指纹。在电灯罩上,还有前一个住户的指纹,唯独她和那个受怀疑的大学生横川阳一的指纹、邻居的指纹都被抹去了,但却留下了几个不知是什么人的指纹。如果其中有肇事罪犯的指纹,此案就可结束,除此再无有力的证据了。
看到狩矢警部兴致勃勃的样子,江夏冬子从旁边赶了过来。“好像有了什么眉目了吧?”
“嗯,今天我见到了三岛警部……”
于是,狩矢便颇为得意地把自己的假定说给了她。
听罢后,江夏冬子也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我也这么认为‘法兰西革命’的数字,就意昧着抓住凶手,并将其送上断头台。”
但后来她又歪着头想了一下:
“可为什么矢代夕子让那个男人进了房间的呢?她可是个相当谨慎的女孩子呀!对初次见面的男人都挂着防盗链说话,更何况她认出那是肇事犯呢!”
“是的。这是个难以解开的谜。她和管理员说话时都挂着防盗链,那为什么此时却卸了下来呢?”
“会不会是凶手谎称他是百货店店员,送来了大件货物而骗开门的呢?”
冬子一边想着自己有过类似的经历一边问道。
“不会的,在那种情况下,她也常常让店员把东西放下,然后自己再搬进去的。”
狩矢脸上刚才的高兴劲儿都消失了。
“对不起,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冬子尽量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并对狩矢歉意地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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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肇事犯查到了。他是住在市内伏见区的私立幼儿园园长,一个叫松枝光一的四十七岁的男人。
当警方从发现了他隐藏起来的车子上的破损部位、死者沾上的痕迹和轮胎擦伤等几处证据后,松枝才哆哆嗦嗦地承认了犯罪经过。
“我撞人逃离现场是有错的,可对方也有责任。他不顾信号突然奔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我见他当时站在道边擤鼻涕,心想没有事儿,谁料到他会突然朝前跑过来,当时的信号已经是绿了嘛!我对信号十分注意,因我常常这样教育幼儿园的孩子。”
松枝拼命地为自己辩护。
“那么,当时为什么不来报警?”
狩矢问道。
“那、那……当时我确实吓坏了。”
“当时吓坏了,可第二天还来得及呀!”
警方对此事的调查,松枝在当天夜里一家夜总会喝酒时就知道了。
此事调查完毕,接下来又对他进行了关于矢代夕子被害案件的调查。
来到狩矢面前的松枝,只承认了汽车肇事事件,但一口否认了知道叫矢代夕子的姑娘。
狩矢把矢代夕子的日记本打开,放在了松枝面前。
“在这个本子的封面上,有你的右手食指指纹。你说你不认识,也没有见过矢代夕子,可你的指纹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的日记本上?她可是个谨慎的姑娘,连和管理人员说话都挂着防盗链呀!你是不是在检查她在日记本中写没有写上你的事呀?”
这唯一的指纹虽然极薄且不清晰,但这对他来说,却是一件十分致命的证据。但是,这个松枝胡乱翻了一下这本日记,“啪”的一下抓在手里说道:
“我不记得了,但我现在想起来了。几天前,我向一个姑娘在东山大街打听道儿,当时那个姑娘就把这本日记本放在我的车盖上,给我画了一张阜图。那个姑娘就是矢代小姐。也许我的指纹就是当时留下的吧。今天你们拿来这个日记本,就说我是杀人凶手,这可太武断了!”
正在这时,冬子抱着那只猴子走了进来。
那只猴子发出了一阵哀鸣的声音,但松枝仍然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而且,你们说她是个十分谨慎的姑娘,那为什么她还会把我放进屋里?”
松枝所说的正是狩矢的弱点。
正在这时,那只猴子突然从冬子的怀中挣脱出来,迅速地把手伸进了松枝的上衣口袋里,并抓出了一件什么东西。
这是一张细长的白纸和一粒花生米。
冬子追上去,拽过了猴子的手。
她把猴子爪子里的东西拿过来,放在了狩矢面前。
“警部,正是那块写着法兰西革命年表的笔记本纸。是她死前撕下来交给猴子的。也许是松枝从猴子手中抢过来,放进了自己上衣口袋的。”
狩矢取过来,与矢代夕子的笔记本一对,正好对上了。
松枝的脸色大变。
冬子像追问般地问道:
“你是在她去考试期间,把猴子骗出来。从凉台下边让猴子看到你的诱饵。然后等她回来时,说在大街上捡到了一只迷路的猴子,并骗她说打听到它主人的地址就赶紧送了回来。矢代夕子十分高兴,放心地松开了链子,让你进了房间。这就是你为什么能顺利地进入到这个十分慎重的姑娘屋中的唯一理由。在你的上衣口袋里,装着用来诱骗猴子的花生米。衣服上不是还沾着猴子的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