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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董明一眯眼,彻底光火了起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骑士了不成?老子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啊!少爷别!”
“等冲动!刘少爷!”
两个仆从劝架的本事不过关,刘文和李董明彻底打了起来。
苏溪米还在和乔洋阳发短信。
她对乔洋阳说,她手里有很多证据证明那副作品是属于它的,那些证据一拿出来,官司稳赢。
没想到,那乔洋阳发了条短信回给她,有本事就把证据藏藏好,就怕到时候,证据还没拿到法官面前就全部消失了呢!到时候,她上告不成,还得反过来叫她赔付名声损失费!
苏溪米看见那短信,当真气糊涂了。
她想也没想,直接拿起礼盒里的黑色晚礼服,用力撕!
撕烂它,撕碎它,把它当乔洋阳的脸一样,撕到它体无完肤。
这一撕,两个少爷瞬间打住了所有动作,鼻青脸肿的看着那丫头撒泼。
刘文突然笑了,李董明脸色越渐阴沉,想骂那丫头太不给面子,竟然敢当众撕他送她的东西?
就在李董明发飙的一瞬间,忽然看见那丫头拿起边上的银色花簪,往地上狠狠一砸,砸了还不解气,非要把它踩烂了才肯罢休。
刘文一见,惊呼,“喂!你干嘛呢?我可没招你惹你,我还护着你呢!这花簪可是原版的,和他那盗版的衣服不一样。你撕的衣服,顶多也就七八万。我的可有三百多万!”原版的和盗版的价格区别,当真一个天一个地。
苏溪米哪里听得见刘文在说什么。她撕完衣服,踩完花簪,把耳鬓凌乱的秀发随手往耳根子后一撩,气鼓鼓地说了句,“不是都送我了?送我了就随我折腾!你们谁都别吵!这里是七班,一班的人都给我滚远点,别来这里瞎捣蛋,看着碍眼!”
众人哑然。
这丫头哪来的脾气?说发飙就发飙?
李董明惹了她,她不顺眼可以理解。可其他的人,没招她惹她,她也看不顺眼?什么理由?
李董明解开脖子上的领结,撩着袖子,摆着一副要啃死她的模样,上前三步正要骂她的时候,却见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李董明顿了身子,看着她打电话。
苏溪米拿着手机等对方接听。
对方手机一掏出来,苏溪米就直接吼了他一句,“那些人怎么这么流氓的?太不像话了!”
听不听得出来,她这口气,说得有多委屈。
就跟红夫人之前说的那样,她要叫她知道,委屈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对方温吞一句,“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是人吃你,就是你吃人。怎么?摆不平么?摆不平就来找我啊!我可以帮你!”
苏溪米鼓着腮子吼他,“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你知道的,我思念你嘴巴里的温度……”
这句流氓话,苏溪米一听就懂,她当下吼给他看,“我凭什么要给你欺负?你滚!这件事我自己搞定!我就不信我搞不定她!”
“好好好,你要是撑不住了,回家来好好舔舔我就行,我等你……”
“啪——”苏溪米直接把手机往地上砸,砸掉还不算数,她还拿脚往上面踩。
踩完,她瞪着屋里那群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指着他们鼻子就骂,“一个个人摸狗样,衣冠禽兽!都他妈去死!”
骂完,苏溪米抄起小本本头也不甩一下地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鸦雀无声。
一群被她骂的衣冠禽兽,目瞪口呆互相相视。
为什么他们要被她骂衣冠禽兽?为啥?虽然他们的确有泡她的想法,可他们什么都没做啊!这丫头的反应何必这般激烈?
第二天第三天,苏溪米再也没来学校上课。学校同学不住谣传,她被哪个公子哥给圈禁在家里?夜夜春歌搞得没精力来上课?
这个谣传一出来,刘文和李董明又对上了。
刘文喜欢宝宝的是,众所皆知。李董明虽然没有刘文那般明目张胆,可他的的确确也喜欢宝宝。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想方设法把宝宝穿过的衣服弄回来,虽然只是个复制品,可聊胜于无。他之前羞辱那丫头的理由,是因为气她不把他放在眼里。她那副冷淡的模样,他看着讨厌。所以想法子激怒她,让自己在她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刘文和他正好相反,他只想在那丫头心中留下好印象,所以一个劲的扮演者骑士的角色。
眼下,苏溪米旷课没来,刘文就和李董明杠上了,非说是对方把那丫头给圈禁了起来,云云。
乔洋阳看见一班两位公子哥,为了苏溪米吵成这样,闹得这般轰动,她心里极度不平,于是四处放话说,那丫头已经被人给包养了。对方是个老头子,那老头子前几日还和她在电影院里又楼又抱。
乔洋阳把那天她和司千在电影院里看见的一幕幕,全说了出来,说得有声有色,一半真一半假,听在别人耳朵里,那些假话也都变成了真话。
听见这个消息后,刘文眉头死锁着,心里疙瘩个不停。而李董明则气恼异常,一直放话破骂那女人是贱货。
第七天,那个消失了好几日的女人,终于在学校里露面了。
她一现身,眼睛通红的直接闯进三年六班教室,找到乔洋阳后,冲到她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乔洋阳不是个善茬,自然不甘落后,她也抡起袖子,二话不说和她扭打了起来。
两个女人不顾形象的在教室里打个不停。
门外挤来一群围观的人,其中自然包括刘文和李董明。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后,二话不说,冲进人群里,把乔洋阳和苏溪米拉了开来。
苏溪米脸上挂了点彩,乔洋阳伤势更严重,她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平日里哪会遇上这种事?很少和人动手的她,自然不是苏溪米的对手。
苏溪米有过好几次打架经历,像这种货色,她还不放在眼里。
刘文扯着苏溪米,李董明则把乔洋阳拉开。
刘文对着苏溪米说,“干什么?你恼羞成怒也用不着这样啊?”
李董明也跟着轻斥,“人家不过是把你的艳遇史曝光了而已。你有这脸皮在这儿闹事,当初就不应该学人家玩包养的游戏。”
对着两位大少的指责,苏溪米根本没放在眼里,她只把恶狠狠的目光,瞪向乔洋阳。
乔洋阳昂着头,对着苏溪米不停冷笑,笑那两位大少,竟然帮着她一块儿羞辱这贱丫头。
乔洋阳拿起镜子开始化妆,想把脸上狼狈的东西,用粉饼遮掩过去。她一边化妆,一边腻着苏溪米说,“我说你就省省力气吧。还是赶紧给我滚回你的贫民窟去!我今个儿心情好,你的莽撞,我不计较!”
听她那话,觉得这娃肚量特大。
苏溪米一咬嘴皮子,喷了她句,“你们这种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连人命也敢闹?”
人命?
两位大少爷忽然竖起耳根子,眉头锁死。
刘文问,“什么人命?”
只是女人之间的八卦抨击,学校里这种事,多了去了。根本不会扯上人命才对。
苏溪米依然不甩刘文,她指着乔洋阳说,“姓乔的。我警告你,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咱俩拿钱办事,我拿了钱,马上走人。要不然,你就等着被我报复!”
虽然大家都听不懂苏溪米在说什么,可是他们都听出来一个信息。乔洋阳和苏溪米的恩怨,并不是女人三八丑闻揭秘这么简单而已。
乔洋阳拿着粉饼继续补妆,假装没听见苏溪米的话,不过她那怨毒的目光,不停转溜在眼皮底下。
苏溪米哼了口气,“除了之前的六百万,我要再追加两百万!这是给他家人的丧葬费!你去跟你母亲说一声,明天中午一点,我卡上没收到账款。你们就给我等死吧!”
☆、68:两个骚货一块儿虐
苏溪米扭头又想走。
这下子,刘文和李董明一人一只手腕,死死把她抓住。
“丫头,啥情况?跟我们说说!我们可以帮你解决。”
苏溪米顿下身子,看了那两位大少一眼,冷眼愁着他们问,“无条件帮我?”
李董明挑眉,“怎么可能!”
刘文也笑了,“当然不可能。”
苏溪米一个深呼吸,“算了。让路,我不想留在这肮脏的地方。”
两位大少依旧堵死她去路。
“死女人,你去给别人当小老婆,为什么就不知道找个好点的金龟婿?你缺钱是吧?我给你,八百万,当我女人我就给你下聘金。”
李董明这话一出口,刘文立马推了他一下肩头,再回头,对着苏溪米说话,“这世上好男人多的事,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你和姓乔的有什么恩怨,跟哥说,哥马上给你解决。”
苏溪米听完就问,“你帮我弄死她?我回头就离开J城,我不想和你有任何联系。你答应不?”
刘文嘴一抽,“丫头,你干嘛这么抗拒我?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李董明喷气,“说得这么含蓄干嘛?你就直接说想上她不就行了?何必人摸狗样绕圈子玩?”
刘文喷他一脸口水,“我说你不要烦我行不行?大家各找各妈,各泡各妞。你钱多你就找其他女人,干嘛非要和我抢?”
乔洋阳身旁有个女伴,偷偷摸摸地对着乔洋阳说,“洋,你和苏溪米有什么恩怨不能好好解决啊?你看,那丫头身边站着两个强势的靠山。你怎么撑得住?”
乔洋阳白了她朋友一眼,骄傲的说,“怕什么。我有我男朋友帮我撑腰呢!姓李的,姓刘的,我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那女人就算给他们轮着睡,我也不怕她!”
乔洋阳这话说得有点大,教室里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李董明和刘文同时收了怒容,把视线丢给乔洋阳。他们的眸光底下正在思量着,一个六班的丫头,哪来的底气敢和他们较量?
苏溪米咬着嘴皮瞪了乔洋阳一眼后,哽着嗓子扒开人群怒气冲冲地离开。
这种无力的感觉,她之前就藏过无数遍。今后,她还要忍受多久?
苏溪米一走,李董明和刘文磨叽了起来。
“有些人真他妈不是一般的嚣张。看样子得给她点颜色看看。”李董明看乔洋阳的眸光,变得又暗又毒辣。
刘文跟着哼哧了句,“她母亲那家装潢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是时候该换人了。”
乔洋阳听见那两人的对话,依然坦然微笑。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似得。
当晚回家后,李董明和刘文就准备着手调查苏溪米和乔洋阳之间的内幕。可时隔一天,侦探还来不及把资料送到两位少爷手里,两位少爷被他们父亲叫去书房问话。
“你在学校里惹了什么人?”李父拿着报纸,一边问,一边看报。
李董明乖乖回答,“我没惹事。”
李父哼哧了句,“没惹事就好,你要记住,你的行为举止,你的一言一行,就是你父亲我这张脸。”
“放心,父亲。我不会给您丢人。”
“嗯,你在学校里记得要安分。不该碰的事情,就别插手。”
李董明听出了端倪,“父亲,您说得直接点行么?”
李父一咳嗽,放下报纸,对着李董明说,“有人要我警告你。不该碰的女人,你别碰。你不能碰的女人,自然也不许你帮她!一句话,别动她,别帮她。”
李董明听见这话后,心口打了一鼓。
这个警告有点奇怪,非常奇怪。奇怪到李董明都不知道对方是苏溪米的敌人还是她的靠山。
回房后,李董明接到了刘文的电话。
刘文直截了当的问李董明,“我说,我爸刚才把我骂了一通。”
“他骂你什么了?”
“说我多管闲事什么的!还说我贱蹄子有点长,说要把我手给砍下来。”
“这么严重?”李董明哼他一句,像是在调侃他。
刘文喷了口气,“问题的关键是,有人通过我老爸的嘴巴给我下了警告令。”
“什么警告令?”李董明拧眉问,“是不是六个字?”
刘文听了也一惊,“你也收到了那六个字的警告令?”
李董明沉默了,刘文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沉默了许久后,李董明问,“是不是姓乔那女人的靠山下的命令?”
“我觉得不像!对方要我们别动她的意思,就是不许我们去调戏她。如果是姓乔的那女人,她肯定会很乐意我们调戏羞辱她才对。”
“那这警告令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许我们帮她?”
对!就是这个问题,他们纠结苦恼得要死要活。
不许他们帮她,他们只能站在边上看她愁眉苦脸?像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地乱转一通?
苏溪米和乔洋阳之间的恩怨,虽然资料上写得不够详细,不过他们知道,那牵扯出来的一条人命,是个律师。
那律师接了苏溪米的单子,没过几天就被人刺杀身亡,死在了他的车子里。
苏溪米说跟乔洋阳追加两百万,就是给那律师家人的丧葬费。
第二天,苏溪米安安静静地出现在学校教室里,她那安静的模样,叫人误以为前天跑来学校里和乔洋阳打架的女人,不是苏溪米本人。
苏溪米静静地喝着咖啡,看着报纸杂志。
李董明和刘文不约而同的跑来她教室里,霸占了她一前一后的空位置。
苏溪米懒懒地丢给他俩一道目光,懒懒地把眼睛放回杂志上。
李董明看了她一眼,说,“丫头,你之前人在H市,无缘无故中途转学来我们学校,肯定是有急事?”
“你转学过来,并不是因为父母升迁搬家。我想不通你莫名其妙花三十万的学费来我们学校想干嘛!”
刘文和李董明的话,把周围所有人的耳根子,都说得竖了起来。
苏溪米不吭半句,低着头,默默看杂志。
李董明眯眼说,“你和乔洋阳身份,家庭,各得那么遥远还能牵出矛盾。那……我只能猜,你和她之间的矛盾,肯定是关于你们俩的共同点!”
“丫头,我记得你也是学环艺的吧?”刘文这一说,周围的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似得。
李董明跟着补充了句,“乔洋阳前些日子拿了个金杯回来。她名气一上升,她母亲的知名度也跟着上升,他们公司的营业额,也随之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是啊,就在乔洋阳拿下那金杯的时候,你出现了。苏溪米同学,你有什么委屈想说么?”
苏溪米瞟了他俩一眼,想说,他们知道的太晚了。
瞟完,她继续低头看杂志。
李董明恼了她一句,“前天还看你怒火冲冲跑去和人打架。怎么今天这么没干劲?”
“对啊,丫头,你说句话,让我们知道个确切答案!那个姓乔的,是不是剽窃了你的设计?”
周围的人一听,全吸了口气。终于明白了李董明和刘文刚才分析的那一堆堆逻辑。
苏溪米把头撇向远处,依然不肯吱声。
李董明没了耐性,他直接捏住她下巴,想拿什么东西撬她嘴巴。他觉得他身上最好的工具,就是自己的嘴。
苏溪米感觉到对方的意图,她立马吱声,“别动我。你们还没这个本事!”
李董明突然想起父亲的那句话,别动她?
想起这话,他倏地一下,放开了手指。
刘文听见苏溪米的声音问,“丫头,你感冒了?嗓子怎么这么哑?”
苏溪米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抱着小本本走人。
刘文抓抓脑袋,想了很久。
李董明也拧着眉头,思考了老半天。
许久后,身为男人的俩他,全沉默了起来。
那丫头的嗓子,如果不是生病的话?那应该就是……被疼出来的?
被男人疼出来的。
别动她,别帮她。
前三个字,他们已经理解了。苏溪米身后有个男人在护着她。
后三个字,他们也在这个瞬间,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晚上,乔洋阳气恼的坐在驾驶后位上补妆,一边补妆一边对着副驾驶的妇人怒吼,“妈!你看我这脸,被她打成这幅德行!怎么补都补不好。”
乔婷也在补妆,她冷笑着说,“补什么?原滋原味的才好。”
“什么意思啊?妈?”
“蠢丫头,你怎么一点心机都没有?你呀,等会儿就拿那张乌青脸去见他。这样他才好有借口为你报仇嘛!”
乔洋阳一听,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罢,她立马掏出卸妆水,把脸上的妆粉全部擦掉,甚至还故意把乌青的地方,上点血色,让自己看着更狼狈。
乔婷和乔洋阳在某家酒店门口下了车,两母女手挽手着进了酒店大门。
跟着服务员去了大厅预定好的席位,席位上静等的少年,急忙起身招呼,“乔夫人。”
乔婷温柔一笑,“还叫我夫人,听着多生疏?叫我声伯母吧。”
乔洋阳羞答答的笑着,低着头的模样,特春心荡漾,“司千大哥也真是的,我都说了叫他来我家吃饭嘛,他非要选这种高档餐厅,多浪费啊。”
乔婷挺满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