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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一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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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说,她一直在描述一个可怜的倒霉蛋。
  听完芳芳叫人郁闷无比的预言,我上了躺厕所。解决之后感觉稍好。芳芳见我脸上没了刚才的倒霉相,撇撇嘴:“什么事这么高兴,给女朋友打电话了?”
  “哪跟哪啊?不是给你说过嘛,我就没女朋友。只不过去厕所那个什么了。”我已经告诉过芳芳多次牛牛我现在还是条光棍的严峻事实,可她怎么都不信。
  “你没女朋友,谁信啊?”她依然执迷不悟——很多事都是这样,你越是说实话别人越是不信,你越拼命掩饰,别人越满心狐疑。就像在学校,我一说其实我是个对感情非常认真的男人,宿舍的哥们儿就笑得直喷饭;后来我晚上一回宿舍就说又干了,他们反而屁都不放一个。
  我一声叹息:“唉,信不信都无所谓了。郁闷啊······第一次出差就让我去了重灾区。说不定这一去就躺着回来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说什么呢?你这个乌鸦嘴。打嘴,然后摸木头!”芳芳怒目圆睁。
  我心头一颤。唐艳以前也是这么说的,连表情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我每次自己打完嘴巴后,唐艳都说太轻了太轻了。然后她要帮我打,我不让打她就生气。她下手很重,每次打完后我嘴唇都麻麻的。有时候走在路上,她当街就是一小巴掌,我还得笑脸相迎。路人很奇怪地看着我,以为碰到了受虐狂。
  我直勾勾地看着芳芳,直到看得她脸红。
  “哎!你怎么啦?”芳芳右手伸出,碰碰我。
  “没、没什么。”我摇摇头,看着窗外景色呼啸而过,“你刚才说话的语气、表情,和我以前的女朋友一模一样。”
  “牛顿啊牛顿——你这话要说给小姑娘听兴许还有点用。你姐姐我老是老了点,可还不糊涂。”
  “哈哈,哈哈哈哈——”我干笑着,心里有点悲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不管我说什么,别人都不信——我说我没女朋友,芳芳不信;我说我工作认真完成了,老李不信。
  “你女朋友在北京吗?还是已经工作了?”
  我摆摆手:“还是说点别的吧。你合同期要满了吧,什么打算?”
  “不知道。”芳芳摇摇头,“不过肯定要离开这鬼地方。”
  “唉,俺妈妈说,生命就是一盒巧克力,哪儿的巧克力都一样。”
  “能去外企就去外企,不能去就再找,反正我是不会在这地方呆了。”芳芳斩钉截铁地说,那样子有点像革命影片里的江姐。
  “说得也是啊。我估计也呆不了多长时间。老李好像对我很不满,我听人说,他给处长说我工作态度不积极。”
  “别理他,他就是那人。对外合作处他谁没说过?他还给处长说我不注重自身形象,穿衣过于随便呢。”
  “哈哈哈,还有这回事?”我觉得这真有意思。三楼的女孩穿皮裙什么的,估计就丫看得最多。
  “你还笑!”她脸蛋绯红,嗔怒的样子倒有几分姿色。
  “我发现老李有个癖好,嘿嘿。”
  “快别说了!”芳芳见我一脸坏笑,脸蛋继续保持通红状。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事情是这样的。老李的座位背对着我们这边到他那边的过道。因为我们这边和他那边是相通的,所以有什么事去找他也就无门可敲。好几次我去找他,在背后说一声“李处长”后,他就手忙脚乱把笔记本电脑上打开的窗口关掉,或者切换到另一个窗口。次数多了,我发现他每次都在上一些可疑网站,而且都是那种鲜活生猛真刀真枪的。再后来,我发现他一般上这种网站的时间大致在下午四点到五点钟之间,而且每日必上,雷打不动,大有闻鸡起舞的架势。
  我一脸诚实:“好像他上的网站内容都挺丰富的,图片、电影什么的都有。我找了一些,可都是要交美元的。”
  “还是有一些网站的,内容丰富,还不收钱。再说了,像他们这种人经常到国外开会,还能没几张信用卡?”芳芳总结道,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我没说话,笑吟吟地看着她。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脸一红,想张嘴说什么,又闭上了。看来她工作几年,斗争经验相当丰富。这种事情越解释自己越难堪。
  后来熄灯了,旅途中的人们开始入睡。列车员拉上窗帘,把在卧铺车厢里蹭地儿的人赶走了。我俩意兴未尽,继续聊着。她主动坐到我身边,我俩压低嗓门嘴巴对着耳朵聊。就像我姥姥说的,每家都有每家的事。她男朋友和老李一样,也是清华的,还是硕士毕业。虽然在外企工作,工资很高,可家里条件不好。上学的时候,很多亲戚都资助过他,也就是几百几百的多少给一点。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现在他工作了,就得还那些人情了。她们在北京,隔三岔五的就会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看病的、旅游的、找工作的,什么都有。他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上大学,另一个读高中,都是在大量用钱的时候。芳芳说,两个人工资加到一块看起来挣得多,但都天女散花般的送人了。有一阵子,在黑暗之中她还委屈得哭了,小声啜泣着。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感觉其实她还小。
  很多年以后再想起芳芳,我一定会想起这个夜晚,想起她黑暗中委屈的样子。看上去是那么动人,那么叫人心疼。
《毕业一年》第一章7
  火车到广州站时大概晚上8点多。我和芳芳提着行李出站,直接坐出租车去了会议指定宾馆,第二天也在这宾馆开会。透过车窗看广州夜景,觉得和北京差不多,就是空气温暖湿润,吹得脸上很舒服。
  我和芳芳在大堂会议接待处领了钥匙,就去了各自房间。住的地方还算不错,号称四星级。我洗了个澡。洗完之后芳芳过来聊了一会儿。我俩一块喝了抗病毒冲剂,她就回去睡觉 了。我打开电视,看了会儿“阳光卫视”,又看了会“HBO”。“HBO”放的是《美国丽人》,觉得那个中年妇女的性格和宋美丽倒有几分神似。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半夜被尿憋醒,电视里正放一部恐怖片,屏幕上血淋淋一片。急忙找到遥控器关了电视,把被子蒙到头上继续睡了。
 
  早上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一时半会儿还没搞清在什么地方,就迷迷糊糊光着上身只穿一条内裤去开门。芳芳刚抹完化妆品,香喷喷的,脸上就像有层透明薄膜,看着我就像看一条剃了毛的大老鼠,恨不得把眼睛捂上。她表情厌恶地说,咦,怎么不穿衣服啊?快起来!去楼下吃饭,我在我屋里等你,穿完衣服过来。我关上门就想,装什么嫩,都不是少女了还装成这样。
  早餐是西式自助餐。掌管财政大全的芳芳说早餐规格是每人一百元,可是我也没吃出什么名堂。我俩坐在一块硕大的玻璃窗边,透过透明的玻璃,能看到宾馆外马路上的人流。广州的三月,路边的叶子早就绿了,已经有不少女子穿上了裙子。我夹了些水果沙拉什么的,还有小馒头大的硬面包。芳芳说是澳大利亚的什么面包。破面包在盘子里跑来跑去,我一气之下拿起来全塞进嘴里。芳芳看着我想笑,又装着没看见。她又是刀又是叉的,左右开弓、细嚼慢咽,吃到一半又叫服务生把咖啡加满。我就是觉得这里的鲜榨果汁不错,总共喝了四杯。妈的,要100块钱呢!放在农村,差不多够我姥姥她们吃半个多月了。
  吃完早饭我俩在大堂里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差不多9点了。芳芳要我到房间取笔记本电脑什么的,我只好听从。刚走两步,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回过头问她,你不喝药了吗?芳芳拍拍脑袋,拉起她的小提包,很顺从地跟我一块上去拿东西。小女子毕竟还是小女子嘛,嘿嘿。
  会议日程上说大会在9点正式开始。9:20我俩签完到会场里还没几个人。我俩在后面几排找了个角落坐下来。中央空调呼呼吹着,感觉有点冷。芳芳打开笔记本电脑打桌球玩。我盯着面前晃来晃去西装革履的人们发呆,发现有几个人还戴着口罩。
  10点钟会议正式开始。一个秃顶的老头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手里端着一叠纸开始致辞。他说的是英语,发音极不标准,听得我直生气。会场里,闪光灯晃啊晃的,摄像机也架了起来。秃顶老头致辞完之后,上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日本人,据说是日本什么协会的副秘书长。也是大有来头的,听说昨天受到了广东省委某领导的亲切接见。副秘书长保养得不错,白白胖胖,只是鼻毛太长,早就跑到鼻孔外面。我看着他站在那里,觉得手指特别痒痒,就在桌子上划来划去,是那种不由自主的条件反射,好像得了帕金森症。于是我悲哀地发现我已经养成了个坏毛病,就是一到开会时间就想画画。半年以来,我的素描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已经接近半专业水准。
  可能是早上喝的果汁太多,不到半小时就小腹鼓胀。四星级酒店连厕所都很高档。我手伸出来刚准备洗,站在一旁的侍者就抢先替我把水打开。我急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侍者还问,您觉得温度合适吗?我又急忙说可以可以。说完逃跑似地走了。不是因为没小费给他,是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可能我天生就是个受虐狂。回到会场,来自彼岸日本的副秘书长已经讲完,换了个日本中年妇女,珠光宝气的,不像个知识分子。她照样说着蹩脚的英语,听得我直打哈欠。我给芳芳说,玩够了没?给我用一下吧。芳芳作不满状,但还是把笔记本电脑推给了我。我打开IE,查看里面的历史纪录。随便打开从前访问过的几个网页,就看到了上面的美女图,有几个网页上头还是美国猛男的大特写,青筋突爆,好像德克萨斯州田野里成熟了的大玉米。我往四周瞅了瞅,急忙关了IE,问芳芳,最近谁用过这台笔记本?芳芳想了想,说不太清楚,可能是JB吧,他前几天去河北开过会,怎么了?我想了想,说没什么,随便问问。芳芳就指着台上讲话的日本女人说,你看见她的手表了吗?我说,怎么了?她说,哎呀,几千美元呢!我听后差点晕倒,真是难为她了,隔这么远都能看清楚人家手腕上手表的品牌。芳芳睁大眼睛继续痴迷地盯着那块手表时,我打开word 文档给姥姥写信。在信里,我说我现在在北京挺好的。吃得很好,每顿大鱼大肉的,又胖了许多;住得地方也不错,一个人住两室一厅,每天晚上都能洗澡,有煤气管道还能做饭。还有全自动洗衣机,手不沾水就可以把衣服洗好。在单位,我工作很努力,同事们对我很好。领导对我工作满意,很重视我······
 
  写完信,我环望四周,人又少了不好,还有几个坚持不懈戴着口罩。我给芳芳说反正没我的事,我回去躺一会儿。芳芳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你走了之后我会孤单的。我说不会的,有这么多男人跟你在一起,还有日本的。她抬手就要打我。我急忙拍屁股走人。
  房间已经打扫干净。我打开冰箱拿出一听可乐。昨天签到时主办方还专门叮咛说房费、餐饮费由他们承担,其他的上网费、长途电话费、房间里的饮料食品等由与会者自己支付。妈的,叫芳芳去报销吧,总不能把人渴死!打开电视,“HBO”正放斯皮尔伯格的《兄弟连》。又随便换了几个频道。有个广州本地电视台放着医院里医生看望病人的画面,接下来又有几个外景,是街道上戴着口罩的行人和药店门口写着板兰根已售完的大牌子。播音员是用粤语讲的,我猜测是在讲和传染病有关的事情。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是芳芳。她一进门就把自己扔到我的床上,大喊,无聊、太无聊了!
  按照大会的安排,中午吃完饭稍作休息,下午的会议就要开始。吃完中午饭,我给芳芳说下午我就不去了,反正没我什么事。芳芳说那我也不去了。我说我不管,反正我跟着你混呢,你自己看着吧。于是我俩到会场门前签了到拿了纪念品就走。
  下午在外面转了一大圈,陪着芳芳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满足了她永无止境的购买欲。
  晚饭是在一家看上去很有特色的酒楼吃的。里面的陈设古香古色,放了些国画、盆景、景德镇陶瓷之类的。服务员都穿红色旗袍,大腿边上露长长一条缝,叫人遐想万千。大厅里还个留小辫的小姑娘在吹箫——她还会吹萧?芳芳和我喝了点小酒,搞得她面若桃花,看上去风情万种。最后总共花了两百多。芳芳说,吃吧,管它呢,反正这么点钱能包销。我俩吃着免费的晚餐,乐得屁颠屁颠。
《毕业一年》第一章8
  回到宾馆已经8点多。我俩都晕乎乎的。走到房间门口,芳芳说,到我房间把药喝了吧,省得呆会儿忘了。我就跟着她进去了。女孩住着就是不一样,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清香。然后就看到桌上大瓶小瓶的香水、洗面奶、护手霜什么的。我拉开冰箱,里面的东西都没动。我说,吃个冰激凌没意见吧?她慷慨地甩甩头发,说吃吧。
  抗病毒冲剂泡好了,一时半会儿还凉不了。我打开电视,ChinaV 正放小姑娘的MTV。小 姑娘又黑又瘦,可能刚出道,反正我不认识。芳芳躺在床上,面色绯红,已脱了外衣。现在她穿着黑色的紧身线衣,曲线毕露。我看了一眼,急忙回过头狠狠抿了一大勺冰激凌。
 
  “哎呀,没意思,下次再不出差了。”她怀抱枕头,大声叹息。
  “是和我出差特没意思吧?”我看看她,不敢多看,又回头看电视,“以前和处长她们出差还能坐飞机。”
  “什么啊?刚工作那会也挺喜欢出来的,心想还能到处玩玩。其实不是那么回事。这次还好了。要和处长她们出来,能把人紧张死。饭都吃不好。”
  “有些人想出来处长还不让呢。”我看着桌上两杯药水,突然希望它们一直热下去。
  “好热啊——广东就是比北京热。”酒力未消,她仍面带桃花。
  “那就脱了嘛。”话音刚落我就觉得这句话有点歧义,改口说,“那天晚上你哭什么啊?我怎么想都觉得另有隐情!”
  “你烦不烦呐,怎么老问?”
  “关心你才问,换了别人我还懒得理呢。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来,我瞅瞅我瞅瞅,你什么地方长得像个好心人呢?”芳芳从床上一跃而起,跳到我面前夸张地看我。
  我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珠子,就把脑袋转向电视。
  “药可以喝了。”她走到桌子跟前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皱皱鼻子,“你也喝吧。”
  “等会儿吧,等晾凉了我一口气喝光。”我看着MTV上一个金发女郎,她正抚摸着自己。
  “你们男人都很色。”她转过身靠在桌沿,认真地说。
  我一惊,心想她不至于连我刚才心里想什么都知道吧?就说:“那也不一定喽。你看像我这种老实巴交的人就不是。”
  “切——我还不知道你?”芳芳撇撇嘴,“问你件事,帮我出出主意。”
  “是不是和男朋友闹别扭了,要找我咨询?唉,我就知道你。”
  “还记得你上次给我的那个黑客软件吗?”
  “记得,怎么了?”
  ——几个月前,我和芳芳在办公室里闲聊,无意中告诉她我在网上下载了一个黑客软件,能从电脑上窃取密码,主要是电子邮件和QQ的登陆密码。她很感兴趣。我就把软件的安装程序发给她。不过这事过去挺长一阵子了。她要是不说,我肯定想不起来。
  “我、我用那个软件窃取了他电子邮件的密码。”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这个嘛······基本上可以原谅。我还想窃一下老李的邮件密码呢。然后呢?”
  “结果,唉······”她表情复杂,“他以前的女朋友现在还跟他联系。那女的在春节前主动给他写信,信里面老说起从前的事。我才知道他俩在学校就、就很好、很好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
  “可他一直都骗我,说他以前虽然有女朋友,可几乎没什么感情的。”
  “你管那么多干吗啊?谁都自己的小秘密,他不想让你知道就算了。只要他现在对你好就行。是吧?”
  “开始我也这么想。可后来他们通信越来越频繁,几乎一天一封。到了春节,有一次他们约出去一块偷偷吃饭,可是竟然、竟然跑到宾馆去了!”她的脸涨得更加通红,眼泪也快要流出来。
  “就那一次还是以后经常去?”
  “就一次就已经很过分了!”
  我拿着遥控器换了个频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遇到这种事情,谁都犯傻。最好的状态可能是一直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其实很多事都不存在真相,有时候你连自己的想法都搞不清楚,何况别人的呢?
  我说:“那、那你准备怎么办?你不是说你俩都准备结婚了吗?”
  她拼命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是啊。我俩的家长都相互见面了。这次出差前,我故意说等过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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