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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原本没想到长田也会一起开始玩ALO,但就是因为有了他亲切仔细的说明,直叶才能够以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的速度融入这个假想游戏世界。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主要的原因。
首先是直叶长年钻研的剑道技巧在ALO内部也能有效地发挥作用。
一般来说,在玩家之间的战斗里,基本上根本不会去考虑到回避的问题。只是一边承受敌人攻击一边把自己武器往对方身上招呼,然后以累计起来的伤害值来决定胜负。但直叶就不一样了,她靠着锻炼出来的反射速度与直觉便能轻易躲过攻击,所以当然也就能发挥出几乎可以说犯规的战斗实力。
当然如果是ALO以外的等级制MMO里,花费在游戏上的时间占绝对少数的直叶一定打不过其他重度玩家。事实上以一个老玩家来说,莉法的各种能力值都在平均水准以下。但在这种完全技术制的游戏里,即使数值上比不过别人,她的实力还是能维持在风精灵的前五强里。
而让直叶对ALO如此着迷的第二个理由——当然就是只有那款游戏才有的的飞行系统了。
即使是现在,她也能轻易回想起第一次抓住任意飞行的诀窍,随心所欲在天空中飞翔时的快感。
体型矮小的直叶,在剑道比赛时也常吃到攻击距离比别人短的苦头,所以从很久以前便有希望进击时的速度能更快、攻击距离能更远的强烈欲望。因此在ALO里面他时常以爱用的长刀摆出大上段(注:剑道里将竹剑高举过头的姿势)姿势——如果是一双手需要操纵摇杆的辅助飞行便没办法使用这个招式——然后使用超长冲刺后进行突击。当她做出这种攻击时的快感可以说是笔墨难以形容。当然飞行的乐趣并不仅限于此,不论是几乎快要让身体散开的锐角俯冲,或者是混在鸟群里悠闲地在高空中漫游等等,基本上直叶已经对飞翔这种行为感到深深着迷了。
像雷根这种不擅于飞行的人,便把直叶这种人称做是「速度中毒者」。但对直叶来说,ALO里如果没有飞行这个要素,那就一点乐趣都没有了。
就这样开始游戏过了一年的时间,直叶已经可以说是一个很熟悉VRMMO的玩家了。一开始只是为了缩短与哥哥的距离而来到这个假想世界,但目前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里。
直叶一直想对回到他身边的和人诉说关于ALO的事情——想跟他共同分享那个世界里的快乐与悲伤。但只要一见到和人眼里的阴影,她就实在没办法鼓起勇气把事情说出口。
直叶可以确定即使有了SAO事件这种恐怖的体验,和人对假想世界的喜爱依然没有改变。不论是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将应该全部被回收的NERvGear拿回来放在房间,或是把SAO的ROM卡夹在相框里放在桌上当做装饰品,都可以显示出他仍然爱着假想世界。
但是对和人来说,SAO的事件应该还没有结束。一直要等到「那个人」从沉睡里醒过来之后,这个事件才能算告一段落——
一想到这里,直叶的心便开始产生剧烈的动摇。她不想再看见像昨天晚上那样被囚禁在深沉绝望里而哭泣的和人了。她希望和人脸上能够永远带着笑容。所以为了和人,她也希望那个人能够早点醒过来。
但到了那个时候,和人的心又会再度离直叶远去了。
如果像以前一样还以为彼此是真正的兄妹就好了。如此一来,她便不会发现自己的这种心意,也不会产生想独占和人的心情——
直叶躺在床上,一边看着阿尔普海姆天空的海报,一边想着为什么现实世界里的人类没有翅膀。有翅膀的话就可以在真实世界里的天空到处飞行,藉此把自己心里重重的纠葛给一次解开。
***
我有些惊讶地康和那名叫莉法的风精灵少女知道刚才为止还坐在上面的椅子。
「她到底是怎么了——」
说完后,感觉肩膀上的结衣也是一副没办法理解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监控玩家情绪的技能了……」
「嗯嗯。不过她愿意帮忙带路可真是太好了。」
「如果路线的话我也知道,但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战力。不过……」
结衣站了起来,然后把脸靠近我耳边这么说道:
「你不能花心唷,爸爸!」
「我才不会呢!」
我吓了一跳之后急忙摇着头,而结衣这是笑着从我肩上飞了起来。只见她再度停到桌子上然后抱起吃到一半的起司饼干。
「可恶,竟然敢笑我……」
我气得拿起香草红酒直接喝了一大口。
不过话说回来,确实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当然不是注意什么花心不花心,而是她——莉法怎么说也只是游戏内的角色,真实世界里她是有着另一种人格的游戏玩家。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假想世界对我来说才是唯一的真实。把那个世界里的角色与玩家的人格分开来考虑根本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不论是善意还是恶意都是最真实的感情。如果不这么相的话,就没办法存活下来。
但在ALO里不是这么回事了。虽然依玩家不同程度也会有所差异,但每个人都是在扮演一个假想的角色。连扮演一个盗贼来袭击、抢劫、杀戮其他玩家都不会遭受责罚——甚至可以说游戏本身就鼓励这种行为。
「VRMMO……真是麻烦哪……」
无意识中叹了一口气后,自己也因为这句话而苦笑了起来。这时结衣依然不断持续挑战着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饼干。我放下空瓶子,抓住她的衣领然后把她放到我的肩膀上,接着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世界。
MMORPG里的「登出」行为,可以说包含了玩家的方便性与游戏的公平性这两种互相抗衡的问题。
也就是说,虽然有许多时候都是因为忽然想起急事或是突然产生某种生理需求而需要立刻登出游戏,但营运公司如果对登出完全不加以限制的话,玩家只要遇见在战斗中陷入危机,或者是偷抢东西被人围攻等状况时,就可以利用登出这种方法来轻易逃过一劫。因此大部分的MMO对登出都设有一定的限制。当然这款ALO也不例外,只有在该种族的领地里面才可能「随时登出」。在领地之外随意登出的玩家在回到现实世界后,角色也会因为无人操控而残留在现场几分钟的时间,最后将成为攻击或者盗取道具的对象。
如果希望在领地之外即时登出,就只有使用露营用具等专用的道具,或者是在旅馆里租借一个房间才能办到。于是我便遵从莉法所说的话,决定在「铃兰亭」二楼登出游戏。
在柜台完成住房手续之后我便上了楼梯。到了指定的房号前打开门,进到里面便可以发现是件只有一张床与桌子的简朴房间。看了一下周围环境后,忽然有种强烈的似曾相识感袭上心头。在爱恩葛朗特里面,当我还买不起房间时也常利用这种旅馆。
接下来只要叫出视窗,然后按下登出键便可以回到现实世界里,但我决心尝试一下「睡眠登出」而在解除武装后坐到床上。
从利用完全潜行系统的VR游戏里登出时,还会有另一个小问题出现。那就是登出时游戏内假想的五感与游戏外真正的身体的五感所接收到的情报之间差异过大,再回到现实世界后便会产生不舒服的晕眩感。
由站立状态忽然变成横躺状态可能只会产生轻微的头昏。但我在玩SAO之前,曾经有一次在飞行系游戏里从回旋紧急下降的情况下登出,回到现实世界后那种坠落感还是久久没办法散去,让我感觉到相当不舒服。
为了预防这种症状出现,最理想的登出就是所谓的「睡眠登出」了。那是在假想空间里进入睡眠状态,在睡着的情况下自然登出,然后在现实世界里便会从睡眠里清醒过来。
我在床上横躺下来之后,好不容易吃完饼干的结衣才从空中移动过来,然后翻了一个筋斗后恢复原来的身型降落在床上。长长的黑发与白色洋装轻轻地飘起,一股轻微的芳香出现在空气当中。
结衣把双手放在身后,稍微低头看着我说:
「……明天才能见面了,爸爸。」
「……嗯,抱歉。好不容易才相遇的……不过我马上就会回来跟结衣你见面了。」
「……那个……」
伏下视线的结衣脸颊微红地说:
「在爸爸登出之前,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咦?」
听到这句话后,我脸上不由得露出害臊的微笑。对结衣来说我只是「爸爸」,而这也是身为AI的她希望藉由接触来扩充自己资料的行为,但她的外表与说话模样却是足以让我产生动摇的可爱少女——
「嗯,嗯嗯。可以啊。」
但我还是强行按捺下自己害羞的感觉,对着结衣点了点头,然后把身体往墙壁边移动好空出个位置来。脸上浮现出闪亮微笑的结衣马上就扑了过来。
结衣把脸颊靠在我的胸口,我则一边慢慢摸着她的头发一边低声说:
「快点救出亚丝娜,然后再度在某个地方买栋房子吧。这款游戏里面也有所谓的玩家私人房屋吗——?」
一瞬间感到疑惑的结衣也马上用力点了点头。
「确实有这种商品,不过价格很高就是了。如果还能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那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一想起那些日子,我的内心深处马上就出现一股强烈的思念。虽然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但回忆却好像要消失到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我用双臂抱紧结衣的身体,接着闭上双眼这么轻声道:
「这不是做梦……我马上就会让它实现了……」
可能是隔了一段日子没有进入假想世界了吧,我的脑部因此而感到相当疲劳,马上就有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
「晚安了,爸爸。」
结衣宛若银铃般的声音轻轻安抚着我那逐渐陷入温暖黑暗当中的意识。
第三卷 妖精之舞AOL 第三章
一对小鸟依偎在一起;在白色桌子上歌诵着早晨的到来。
她出右手后,指尖一瞬间碰到那闪烁着碧玉般光辉的羽毛。但下一刻两只小鸟便无声无息地飞了起来。它们在空中画了一道弧形之后便朝着光线射入的地方飞去。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后面追了几步。但马上就碰见挡住去路的金色栏杆。小鸟们从缝隙中溜出去后朝着天空愈飞愈远。
亚丝娜在栏杆旁站了好一阵子,直到小鸟们融入天空的颜色之后才慢慢转过身子坐回到椅子上。
她面前摆着一组冰冷僵硬的白色大理石圆桌及椅子。旁边还有一张附有顶蓬的豪华白色大床。这个房间里只有这些摆设。当然——如果这里还能被称为是房间的话。
呈现正圆形且铺满白色瓷砖的地板,从这一头走到另一头大概要二十步左右的距离,墙壁全部由金碧辉煌的金属栏杆所构成。栏杆间的缝隙虽然大到以亚丝娜的身材似乎很容易便能穿过去,但系统并不允许她这么做。
呈十字状交叉的栏杆垂直地上升,最后呈现半圆球形将人关在里面。它的顶点附着巨大的圆环,由一根相当粗的木头穿过圆环来支撑着这个构造物。此外还可以见到一棵向四处生长的参天巨树,它的枝叶足以覆盖周围大半的宽广天空。而撑起构造物的木头便是与这棵巨树的树干相连结。
也就是说,这房间根本就是挂在一棵莫大的树上的黄金鸟笼——不对,这种形容似乎又有些不正确。有时候会来游玩的小鸟们根本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被囚禁在这里的只有亚丝娜一个人,所以应该说是监牢才对。
纤细、优雅、美丽,却有冰冷的树上监牢。
亚丝娜从这里醒过来已经过了六十天左右的时光。当然这不是很准确的数字。在这个没有办法留下任何记号的地方,她只能够在自己脑袋里计算着日期,而这里的设定似乎根本不到二十四小时便已经算过了一天,所以就算根据自己的生理时钟来作息,起床时也不一定都会是白天或是晚上。
每当她醒过来时,便会告诉自己说今天已经是第几天了,但最近也开始对这个数字愈来愈没有自信。说不定自己已经重复过许多遍相同的日期——实际上已经过了许多年了。愈是兴起这种念头,就愈是让亚丝娜沉浸在过去那段与「他」共同渡过的回忆里。
那个时候——
浮游城爱恩葛朗特整个崩坏,世界在光芒之中逐渐消灭。亚丝娜与男孩紧紧相拥,等待着意识消失的瞬间。
当时她并不感到恐惧,因为自己已经把想做的事情完成,也确定渡过了一段毫无悔恨的人生。可以跟他一起消失甚至让亚丝娜感到喜悦。
光芒包围两个人后,肉体也会随之消失,彼此的灵魂互相交融然后往高空飞翔而去——但忽然他的体温消失了。自己也瞬间被一片黑暗所包围。亚丝娜拼命伸出双手并且呼唤着男孩的名字。但是无情的洪流还是将她往黑暗中带走。接着便是断断续续的光芒闪烁。亚丝娜感觉自己正被带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让她不由得发出悲鸣。不久后面前出现一片七彩光芒,而自己更是进到光线里面——等醒过来时便已经倒在这个地方了。
支撑哥德式风格大床顶蓬的墙壁上钉着一面巨大镜子。自己映在上面的影像与过去有些细微的差异。脸蛋与栗色长发虽然与往常一样,但是穿在身上的却是一袭薄到令人不安的白色洋装。胸口附近则点缀着一条鲜红似血的缎带。大理石瓷砖的寒冷气息不断经由双脚传达到身上。除了没有装备任何武器之外,背上竟然还长了一对不像鸟儿而像昆虫的不可思议透明翅膀。
一开始她还以为自己真的来到了时候的世界了。但现在她已经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虽然就算挥手也不会出现选单视窗,但这里不是爱恩葛朗特,而是另一个假想世界。是电脑所制作出来的数位监狱。亚丝娜是因为人类的邪恶企图而被幽禁在这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能认输。不能被邪恶的企图打败。亚丝娜就是靠着这种心理来对抗每天不断侵袭着自己的孤独与焦躁感。但最近已经感到愈来愈难支持下去了。她发现绝望的毒素已经慢慢侵蚀着自己的心灵。
亚丝娜坐在冰冷的椅子上,放在桌面的双手交叉,然后向往常一样对着内心里的他这么说道。
——快点……快点来救我啊,桐人……
「你出现这种表情的时候最美了,蒂塔妮亚。」
鸟笼里忽然响起另一道声音。
「你那种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真想让人把它冷冻下来永久保存。」
「那你大可以这么做。」
亚丝娜一边把头转向声音来源一边这么说道。
金色栏杆的一部分,也就是面对被称为「世界树」的那一部分被设置了一道小门。可以见到嵌有阶梯的树枝一直延伸到门外面,而楼梯本身则是连结着与世界树树干间的通路。
从那道门走进来的,是个身材相当高的男人。
一头丰沛的金发正随着步行晃动着,头上还戴着一顶白银圆冠。身上穿着一件浓绿色的宽大长袍,上面还装饰有银色的细线。背上长着跟亚丝娜相同的翅膀,但男人的不是透明而是巨大的蝴蝶翅膀。像漆黑天鹅绒般的四片翅膀上有着翠绿的鲜艳花纹。
男人有着像是设计出来一样的端正容貌。除了光滑的额头外还有高听得鼻梁,从细长的眼睛里,甚至可以见到与翅膀图案相同颜色的瞳孔正绽放出光芒。他薄薄的嘴唇虽然展露出微笑,但那却是个藐视一切事物的邪恶笑容。
亚丝娜扫过男人的脸孔后,便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般将脸转到一边去。接着更用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说:
「——你的话应该什么事情都办得到吧,毕竟你可是系统管理者啊。看是要杀要剐都随你高兴。」
「怎么又说这种无情的话了。至今为止,我有用任何强硬手段来碰过你一根手指吗,蒂塔妮亚?」
「你把我关在这里竟然还有脸说这种话。另外请不要用那种奇怪的名字叫我。我叫做亚丝娜,奥伯龙——不,应该叫你须乡才对。」
亚丝娜再度抬头看着须乡伸之的化身——「妖精王奥伯龙」。这次她不再把眼神移开,而是不断地用强有力的视线瞪着他。
男人很不愉快地动起嘴唇,接着丢出这么一段话:
「真实扫兴啊。在这个世界里我是妖精王奥伯龙,而你则是女王蒂塔妮亚。玩家们总是带着憧憬的眼神抬头看着阿尔普海姆,而我们就是这片土地的支配者……这样不是很好吗?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接受身为我的伴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