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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以前可能王勇会不信这种事情，但是当他见到了这么多世俗无法相信的事情之后，也不容的他不信了。
何辉腾不是凡人，他女儿又怎么会寻常。
不过这些都还是次要的，王勇现在需要把emi哄好。尤其是，王勇搞不懂她在生什么气。
他觉得，俩人本来就没有到要说知心话的程度啊。emi又不是苍楠……
“emi！”王勇快走几步追上去。
正想怎么跟她解释呢。
结果，追上去了扭头一看emi，她正抿着嘴笑呢。
等到看到王勇满脸焦急的模样，她才咯咯的笑出声来，一副憋了好久终于能放声大笑的模样。
“咯咯咯，哈哈哈哈，嘿嘿嘿！”emi笑得相当夸张。
“你有病啊！”王勇无语，叹口气，无语道。
“咯咯咯，今天的角色是怨妇，怎么样？是不是很像？成功被我吓到了吧？我在考虑要不要去学习话剧。嘿嘿嘿嘿真好玩！”
“好玩个屁……”王勇心中嘟囔着。
“别冷着脸了啊，我没生气，你应该开心才对吧？根本不用你哄就不生气了，你应该感谢我的大人大量大恩大德才对。难道你真想我生气？”
“我谢谢你，谢谢你八辈祖宗。不是，我代表我八辈祖宗谢谢你！”
“你祖宗或者我祖宗什么的都算了吧，我只要你八辈子都记得我就行了，嘿嘿嘿。”
“现在我要说我的事儿了。”王勇打断她的笑声。
其实这时候，看她笑的这么开心，倒是又给了王勇几分勇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说之前我有个要求。”emi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现在又是一连的严肃。
“你不学变脸都浪费了。”王勇嘟囔道：“你说吧。”
“要求就是——你教我变脸！”
“……我有正事！谢谢！”
“好吧，现在说真的。”emi这在收起刚刚严肃的面容，抬眼凝望着王勇，问道：“我想，你能不能够答应我，如果遇到了危险。即便是当时不能求助我，也可以在事后告诉我一声？”
“……”
“你答应不答应？”
“好，我答应。这个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反正你总是早晚有办法知道。”王勇心道，自己这个真没有瞒着她的用处。
“我想第一时间知道，而不是通过别人的嘴巴。尤其是，等我知道你才经历过怎样的危险之后，在我想要跟你确认的时候，你却又不在，甚至电话也不通！如果，你觉得凭借我们的关系，你没有必要对我说那些。那么，就当做是雇主对雇员的要求来执行好了，这样可以吗？”
“嗯。”
“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王勇正心里疑惑，她是真的，还是又在演戏……
“……才怪！嘻嘻嘻。”emi突然又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回回来之后变得好呆啊。”
“是你越来越变态了好不好！”王勇真的无语了。
emi笑笑，说道：“不过刚刚我说的要求你要记得。”
“知道了。我可以说了吗？”
“请讲，我听着呢。”emi说完，就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凝望着王勇，好像是可爱的纯情萝莉等待着大哥哥给棒棒糖的感觉。
“你能不能不这样看我？”
“……爱过！”
“……你这哪和哪啊？”
“你不是要问我爱没爱过你吗？爱过！但我们真的不合适。”
“演完了吗？演完了我真要说正经事了。”王勇无语，今天emi要吃的药，一定是精神病药。
“你说吧。什么事儿啊，这么一本正经。我还是喜欢你不正经的时候。”
“等会儿我再对你不正经！”王勇无力的反击一句，忙趁着emi还没继续演下去的时候说道：“我打算，辞去现在的工作了。”
“嗯？”emi像是没有听懂，满脸的茫然和疑惑。
“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几乎都在请假。即便是不请假，其实也没有旅行到保护你的职责，根本没有时间在你身边。所以，我考虑过了，既然这样，我还是干脆辞去现在的工作比较好。这样也好让更合适的人来保护你。”
第509章 进化论
“我没有说你这样不行啊，我不是给你假期了吗？你这样的理由我不接受！”emi坚持道。
虽然王勇总是分不出她是在演戏，还是发自内心。
但是现在，他知道emi是真的不想同意！
“不只是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做你的保镖，还有别的原因。”
“你讨厌我了？”
“不是，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你不想陪着我？”
“都不是，不是我对你的态度有什么改变。我也希望我能继续保护你，在你危险的时候能挡在你前面。”王勇想了想，如实说道：“之前你一直有受到威胁，但现在威胁已经基本解除了不是吗？但是现在我自己就面处于不能确定的危险境地，别说保护你，就算是跟你走的近了，我都会担心因为我把你陷入危险当中。我的情况我想你应该清楚，那天在学校里面发生的事情已经是很好的例子了。还有，那天来的人并不是什么危险人物，更加危险的，迟早会出现。而那时候，我不敢说会不会连累到你，又能不能顾及得了你的安危。”
“我明白了。”
“那你同意了？至于薪酬之类，我会……”
“不用说了，我同意。原来，是我拖累你了！”
王勇暗自叹息，说道：“emi，我没有那样想过。”
“不是你是否这样想。事情的本质就是如此。现实如此，所以我不怪你，也同意了。我没生气，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之类的。”
王勇还要继续说什么，却突然被人所打断。
原来又是有人来叫emi去吃药。
“去吧，你要辞职的事情，也要跟我爸爸说一声。如果他不同意，你再跟我说，我去说服他。这样安排，好吗？”emi似乎是极少数显露出这样温柔体贴的姿态。
可是，王勇却忽然甘愿她不要这样的体贴……
“小姐，药凉了，要我端过来给你吗？”声音又传来。
“不用，我过来了。”emi说了一声，随即对王勇点点头施了个礼，道声告辞便径自快步走开了。
“看来，这次是真的动气了……”王勇心道。不过，眼下也只能回头再慢慢哄她了。
也或许，在现在的情形之下，她就这么一直生自己的气，总比记挂着自己要好一些吧。
不知不觉当中，虽然王勇还没有过十分明确的计划，可是却早就在潜意识当中决定了一些事情。
诸如，自己或许该找个时间，跟那一直纠缠着自己，如影相随，杀之不尽的敌人做个了结了！
走在去见何辉腾的路上，王勇心里还在想着，不论何辉腾当初招揽自己，给了自己诸多好处。
无论是出于真心，还是处于利诱。
他都做的十分高明。
至少现在，王勇要做出这个决定，真的要下相当的决心。
可以说，以何辉腾给自己的，以及自己回报给他的，真的还不能够成比例。
如果这个时候王勇要撒手不管，自然也就成了不信不义之徒。
且不说仁义之类，就是当初签的合同，也不止这么短的时间。
回想起来，如果没有诸神黄昏的那一次袭击，这时候王勇只怕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在顶楼，王勇又一次见到了何辉腾。
初一见面，王勇便吓了一跳。
才数日未见，何辉腾竟然憔悴的好似变了个人。
原本何辉腾身形就相当单薄，又总是给人一种肺痨患者的感觉。
但现在，却更要夸张。
除了一双眼睛还有生气，依旧目光烁烁之外，整个人就散发着一种形如枯槁，命悬一线的感觉。
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会撒手人寰。
才见到王勇，何辉腾便双目一睁，露出一抹惊喜神色，好似瞬间活过来了许多。赞叹道：“喝！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何先生谬赞了。”
“呵呵，你是说我看走眼了？”何辉腾开个玩笑。
显得气色稍稍好了一些。
“过来坐。”何辉腾招呼王勇坐下，这才问道：“你这几天莫非又有奇遇？我看你实力进境只怕不止一层。”
“没什么奇遇，倒是惊险有一些，好在都平安熬过去了。实力的话，倒是刚好赶到这个时候突破，没什么特别的。”王勇随口解释着，旋即正色问道：“何先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无意冒犯，但看起来，似乎最近气色没有前些日子好了。您要多注意身体。”
“老天要你今时走，就绝不会拖延到明时，我是走到头了。可惜，还有许多心愿未了，不去做不行。当然，这些事情不了，就算上天要我走，我也给他拖一拖，哈哈哈！”何辉腾本是爽朗笑声，可到了末尾，还是用一串干咳收场。
不免使得气氛显得更加凄凉。
王勇心中暗道：“这个人，只怕真的要不行了，真的要走到头了啊……”
眼前这样的人，是在这个世间经历了无数风霜，无数风波，才练就了这样的波澜不惊。
王勇自知，自己那种镇定，是完全不把外物、旁事放在眼里，不放在心头，才能做到波澜不惊。
可何辉腾这种，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人精，他们的波澜不惊，是容纳万物于胸，任何事物也不能将其动摇。
这种境界，不是实力高低所能决定的，是一种悟，王勇还远远不如。
何辉腾的这种胸襟，也正是王勇所憧憬和仰慕。也是王勇所一直无法看透的，因此对待何辉腾，王勇总是无法抛却心头对他的那一种防范。
这种防范不是恶意的，而是一个人天生的本能，一种人类对于未知的顾虑。
未曾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王勇早想好的说辞反而无法说出口。
随即问道：“如果何先生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得上的，可以随时吩咐我。愿听差遣！”
“呵呵，好好，不用你做别的，我可是把比我这条命还重要的东西放在了你手上，要你替我护着。只要做好了这件事，就比什么都成了。”
王勇心道糟糕。暂且换了个话题，说道：“这次来找何先生，是有两件事想跟您说。”
“愿闻其详。”
“一是想要感谢何先生。可惜我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只能动动嘴皮子了。”王勇笑笑。
“有句话就行了。不是什么大事，正好咱们跟那边还有些合作关系，现在不用，过期了也是浪费。”何辉腾也爽快，随口说道。
都是聪明人，何况王勇的为人何辉腾更是了解，知道你对他好，他不会只是一句话就算了的人。
“不过，”何辉腾话锋一转，说道：“那天的事情不说是大事，却也不是小事啊。我只能挺你一时，不能替你扛一事，以后行事还是务必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些不会错。不要留下那么大的纰漏。有时候心软，反而会害了自己。东郭先生的故事，农夫和蛇的故事，这些都是小孩子都听过的童话。反而有些时候，还是会让人困扰，想不清楚，做不明白。”
王勇听得出他在点拨自己。其实军方的事情之后，他回想过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是别的，说到底还是自己当时有露面，被那柱子给看到了脸，而又恰好被他在学校里抓个正着。
如果当初自己狠心一下，下了杀手，自然不会有这个乱子，今日也不会这么快走到这个地步。
现在，想必军方已经彻底清楚了王勇是站在他们对立面的。何时对他下手，只是个时间问题。
“种什么因，食什么果。”王勇笑笑，说道。
何辉腾点到即止，也不再多言：“喝茶，鲍勃从东北带回来的。”
“对了，”王勇说道：“刚刚在楼下碰到emi了。”
“呵呵，她知道你要来，非要去等你，说是好多天没跟你说句话了。没给你找麻烦吧？”
“没有。”王勇笑笑，回应道。心里又想起emi果然是在等自己。……
“我看未必，以我对她十九年来的了解，她要是惦记谁，只怕谁就得小心了，emi可是惦记你好久咯。”
“那我可得小心点！刚刚她被人叫过去吃药？记得何先生说过emi的体质，是极为罕见的无漏之体，是不会生病的那种？”
何辉腾叹口气，说道：“人都求有福，但有些福，不是人能享受的。就好像再好的东西，你吃多了，也要撑。撑了还在给你吃，结果肯定是不好的。上次的话只说了一半，emi的那种体质不是人该有，也享受不了，支配不了。这些年是我一直在努力压制。不过我自己剩不下几口气，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在帮她继续压制了。”
“会怎样？”
“不知道，但肯定是不好的。人拥有了超越人的东西，那就是逆天而行，岂会有好的收场！现在配了几位药，希望能给她压制一下，但只怕不会有什么效果。什么药，在emi吃下去都跟吃白米饭没有什么差别。”
王勇忽然意识到什么，却不多说，只是问道：“就是说，如果不压制，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不错！”
“现在的药能压制多久？”
“药我早就备足了足够用数十年也足够用。不过emi的成长超过我的想象，只怕最初还有效的药，很快就会失效了。”
“何先生。”王勇突然换了语气，问道：“你可知道进化论？”
“当然知道，怎么突然提这个？你是说，emi正在产生抗药性？对的，是这个关系。她的无漏之体，只怕本来还不完善，所以才能压制得住。现在只怕正是在不断完善……”
“我不是在说抗药性之类。我说的是emi的体质。所谓的无漏之体还是什么，我想也只是传说当中出现过。我倒是觉得，这是一种类似进化的情况，一个不会生病，不会中毒的体质，这几乎是传说中完美的肉体。可是何先生把这样的体质看作是一种病来对待，我才疏学浅，但还是不能认同这种观点。”
何辉腾摇摇头，说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你会懂的。什么叫做天——命——不——可——违！”他的话语异常坚决，完全不可说服，随即又好似并不介意王勇的想法，又道：“哪个年少不轻狂？不狂的那是孬种！但到了我这个年岁，若还是不知敬畏，便是无知，是痴！”
第510章 血珊瑚
“不说这些，以后你自然会慢慢领悟，不用我这朽木之人来多嘴说教。”何辉腾打了个圆场。“我知道你是关心emi。”
王勇也笑笑，说道：“我确实是有点担心，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我能帮上点什么？”
“如果可以，你多陪陪她，让她开心一些，也就够了。现下，虽然我说了一堆，却也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能让她多些快乐时光，我也就满足了。”
何辉腾忽然问道：“对了，你刚刚说两件事，还有一件呢？”
“没事，我想了想，只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还是不烦您了。”
“呵呵，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你我之间也算是忘年之交，不必太过客套。”
王勇忽然想起来，说道：“倒是有件事想告诉何先生你。”
“什么事？请讲。”
“猎狗部队，想必何先生听过吧？”
“有过一些耳闻，怎么？”
“因为何先生跟军方有生意，而猎狗部队又和军方的关系很暧昧。所以我想可能有必要告诉您，现在猎狗部队发展的很迅速，地位提升也很快，据我了解，军方和猎狗部队之间，已经是猎狗部队占据主导地位。如果何先生早就知道最好，不知道的话，可以提先有个准备。”
“你的意思是，现在军方那边，可能真正说话的是猎狗部队方面的势力？”
“对！”
“这样的话，还真的要多有些准备……”何辉腾神色微变，“没想到，军方势力在这场博弈当中输的这么快……”
“也只是我个人感觉，未必准确，何先生参考着有个准备就行了，也不必太当真。”
“不会。”何辉腾摇头，说道：“既然你都能感觉得到，那么只怕还是冰山一角，内里早就翻天覆地的变化。谢谢你，这个情报对我真的很重要！可能会影响到我后面跟军方的战略合作……我的东西给军方可以，但如果是给到猎狗部队，就要考虑一下了……〃
王勇顿了一下，问道：“何先生，不知道我能否贸然问一句，此前一直在与军方商谈合作的内容。不知道放不方便透露？”
一开始王勇被派过来，就是监视和搜集情报，那时候就透露出了何辉腾手里有什么东西是军方在意的，可到现在，王勇还没有机会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相当庞大的项目，一部分是军工方面的一些技术，还有个别的人才交易。你也知道，当年在国外的时候结交了一些朋友，所以得到了一些恰好是国内急需要的技术资料。”
“只有这些？还是说，这些技术本来就是涉及到生化武器一类，对于人体改造或者是基因工程有所关联的？”
“这个倒是未必，虽然是军工方面的技术，但并不是武器一类的。”
“这就奇怪了……”王勇疑惑道：“那诸神黄昏的人想得到的是什么呢？”
“你说的是这个？”何辉腾笑笑，说道：“他想要得到的，和我现在交易给军方的不是一个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
“是一尊稀世罕见的血珊瑚！”
“也在军方的交易名单上？”王勇问道。
“对。”
“他们要这个干什么？不是只有一些军工相关的技术么？”
“不只是这尊血珊瑚，还有一些其它的工艺品。诸如玉石之类的。有些还只是没有雕琢的半成品。你要知道，对于那些军工技术的转售肯定会涉及大笔的资金费用流动，这是很容易被察觉的。而我这种交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