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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峋面露大骇,“涟漪,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我……我怎么能坐出这种事?对不起!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轻浮之事,刚刚我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两人所担心的事全然不同。
涟漪看着云飞峋自责的样子,好笑了出来,“我没说你……轻浮,只是呆久了,潭中有些冷罢了,我去穿衣。”说着,便游上了岸,拾起了巾子,回到那大石后换衣服。
云飞峋自然是自责非常!
他刚刚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做那种事?苏涟漪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子,她怎么能如此轻浮!?她会不会从此不喜欢自己了?
越想,越是后怕,呆呆在水中,挣扎着矛盾着,脑子一团乱。
涟漪飞快穿了衣,将那自制泳衣在包裹中重新包好,用巾子擦着自己头发。“飞峋你不用着急,我在这里等你。”
云飞峋内疚地看了苏涟漪一眼,赶忙游上了岸,准备穿衣。
涟漪过去,忍不住笑笑,“你身上这么湿,穿衣服也很难受吧?”说着,就用那巾子帮他擦拭。
古铜色的皮肤紧致,沾着潭水,在阳光下更显精壮。肌肉棱角分明,却不是那种大块肌肉,而是一条一条的流线型,完美得让人艳羡。
涟漪做着“妻子”该做的工作,为他一点点擦干了上身,正准备蹲下为其擦腿,却被他拦住,“我自己来吧。”将巾子抢了过去,哪好意思让苏涟漪来做这种事。
在他眼中,涟漪是用来疼的。
涟漪乖乖交出了巾子,站在一旁,微笑着欣赏着美男穿衣图。
“其实细看上一看,我家飞峋也是很俊美的。”由衷道。云飞峋的美是一种动态的美,一种力量的美,一种野性的美。
苏涟漪曾幻想过自己另一半无数次,想过未来丈夫是教师、是律师或是医生等等,却怎么也没想过,最后与一名武夫在一起。很奇怪,也很有趣。
云飞峋苦笑,“涟漪别拿我取笑了,你长得如此,自己清楚。”
“没取笑,其实我并不认为男人的脸要多精致绝美,男人看的还是气魄吧,赞美之词我也不会说,想能说,这样的你,我喜欢。”涟漪微笑道。
飞峋很高兴,虽未表现出来,但内心里却是高兴雀跃,涟漪竟夸奖他!看来苏迪宝说得没错,那人确实要主动出击得到女子的欢心,刚刚他那……坦胸露背,想来也是有效果的。
将衣服穿好,脸上多了笑容,“涟漪,还想去哪里吗,只要你说出,我便陪你去。”哪怕是天涯海角。
涟漪抬眼看向山顶,“你去过山顶吗?仙水山的山顶。”
“去过。”飞峋答,喜欢与苏涟漪单独相处的时光。
“我没去过,带我爬一次山怎么样?”涟漪其实也是如此,很喜欢与心思单纯的云飞峋在一起,在这空山之中,与心仪的男子在一起,被宠着,被疼着,这样生活谁人不喜欢?
“恩,走吧。”飞峋坐在大石上穿好了鞋,拿了巾子。
仙水山是野山,鲜少有人村民登上山来,大半都在半山腰拾一些柴。因无人上山,所以山上无路,到处都是杂草,偶尔有蛇和蝎,毒蛇也是有人。
飞峋一只手拿着一根树枝探路,另一只紧紧拉着苏涟漪的手,两人就这么慢慢向山上而去。
当两人终于到山顶时,已快一个时辰。
若是没有云飞峋的帮助,苏涟漪觉得她是爬不上来的,因那山坡陡峭,最陡峭之处甚至得四肢并用的攀爬。但正是因上山的不易,到了山顶后,那成就感才更是满满。
已是午后,太阳不像那般毒辣,却也是炎热,刚刚在水潭中得清爽全无,两人身上都是一身臭汗。
“累了吗?”飞峋问。
涟漪点着头,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发酸发疼的腿。
“我来。”飞峋扔了树枝,蹲坐下来,为涟漪揉着腿,手上拿捏着力气,既能缓解她的酸疼,又不至于力大伤了她。
苏涟漪更会享受,就任凭这飞峋捏着,自己则是将身下石块随便捡捡扔扔,将巾子扑在地上,平躺了下来,抱着头,看着蓝天白云,有着俊男按摩,恍然发现,日子悠哉。
“我想睡了。”她突然道,想逗一逗云飞峋,要知,人家辛苦按摩,她要睡,得多可气。
但飞峋哪能生气,点了点头,“恩,睡吧,我轻一些。”
涟漪哭笑不得,“别捏了,其实也没那么疼,过来。”招了招手。
能感觉到,云飞峋浑身又是一僵,十分犹豫。自然是想到涟漪身侧,但又怕有那些尴尬的反应。
涟漪忍不住哈哈大笑,“拜托,你不要有那种娇羞的表情好吗?好像我会非礼你一样。”云飞峋真是个活宝,明明是个鲁莽的武夫,但怎么就能为人这么单纯。
飞峋生气了,“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娇羞?我是怕唐突了你!”说着,直接跑到涟漪身边躺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这个姿势,他日日夜夜幻想无数次,每一夜都想这么拥她如睡,明明喜欢她,她也接受了他,却……他自然也是难耐,有时冲动了,恨不得想冲破了那墙,过了去。
涟漪枕着他强壮的手臂,闻着他身上的味道,继续观赏蓝天白云。惊叹自己命运的神奇,竟在这异世找了个男人。
今日,已注定了是折磨云飞峋的一日,可怜的云飞峋,流了鼻血,生了气,又开过心,如今第一次怀着忐忑和兴奋搂着自己的女人,那种百味交杂,谁能体会?
心跳得越来越厉害。
涟漪听着他的心跳,感受到他急速涌动的血液,恶作剧之心又起,“飞峋不要害羞,其实这种反应是正常现象,要不然,你可以自己慰劳一下自己。”
“……”肌肉僵硬。
“总这样下去,你身体虚火太旺,会生病,偶尔夜深无人之时,可以……”她侧了过去,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些话。
“……”飞峋的脸红得如同艳阳,不知如何呼吸。
涟漪的纤细白皙的手指爬上了他的衣襟,沿着他胸前肌肉的纹路慢慢滑动,声音更是蛊惑,“要不然,我帮帮你?”
“……”飞峋脑海又有两个声音在吵闹,一个在喊——他要帮你&*¥%,该不该同意?另一个在喊——好啊好啊。
就在云飞峋想鼓起勇气同意之时,却听耳畔那魅惑的声音噗嗤笑开了,“不行了,哈哈,我憋不住了,你别挣扎了,哈哈,笑死我了。”
“……”飞峋悲催的发现,他又被耍了。
长叹气,罢了罢了,被耍就被耍了,只要涟漪能开心,这样也好。长长吸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制住身体的跃跃欲试,但怀中抱着的是心爱之人,这一情景,这一姿势已经幻想多时,又如何可以轻易冷静?
涟漪才不管他想什么,是否难受。几日的劳顿后,又游泳爬山,此时暖阳照身,别样舒服闲适。枕着飞峋的胳膊,调整了个不错的姿势,小憩了会。
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云飞峋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将怀中女子惊醒,今日,他很开心,低头不舍地看着心爱之人恬静的睡颜,突然觉得,苏迪宝的话果然有用。
他今日能抱着涟漪如睡,不正是因为示好追求?果然,男人还是要主动一些讨人欢心,更是坚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
……
当在山顶小憩的两人睡醒时,已是傍晚,天空火红,照得山上树木也是火红一片。
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用了快一个多时辰,下山足足用了两个时辰。当到家时,已是筋疲力尽。随便擦洗了一下,而后涟漪将白日穿的衣服洗干净挂在绳上,正准备入屋睡觉,飞峋却是神神秘秘地出了来。
“有事吗?”涟漪疑问。
这种讨人欢心的事,是云飞峋这辈子都美做过的,但为了苏涟漪,他也是硬着头皮做了。
“涟漪,今日的月,是不是很圆?”
涟漪抬头望月,而后淡淡一笑,“是啊,你若不说我都忘了,又要到十五了。”心中却纳闷,就平日里的了解,飞峋不是风花雪月之人,今天怎么管起月亮了。
云飞峋心中尴尬,但为了让佳人欢心,硬生生将脸皮撑厚。
缓缓向前,在苏涟漪疑惑的目光中,在她身前站定,低着头,注视她的双眼,“涟漪,明月照我心,涟漪,我想送你我亲手写的诗,不知你……要不要接受。”
涟漪心中好笑,飞峋这是和谁学的,还学会写情诗了。不过想想也怪新鲜的,点了点头,“好啊,在哪里?”很好奇,这纯情的飞峋会写出什么情诗。
云飞峋仿佛是收到了什么鼓励一般,将手放入口中,在苏涟漪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只听一声响亮的口号,紧接着,乌黑的夜幕中,从他半掩的房门猛然飞出一只大鸟。
那大鸟翅膀硕大,撑开足有两尺,双眼是绿油油的光,凄凄惨惨。随着飞出,一声鸣叫,如同鬼号。
竟是猫头鹰!
涟漪大吃一惊,还没等躲,只见那猫头鹰便向苏涟漪扑了来。
“啊——”苏涟漪一声惨叫,抱头鼠窜。老天爷,她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鸟类,如果被一只鹰和一只老虎攻击,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救命——救命啊——”也管不了云飞峋了,苏涟漪向着厨房就跑。
但那猫头鹰却不知为何就偏偏向她冲了去,又是一声凄惨的鸣叫,追着苏涟漪就去了。
“涟漪,别怕,它不伤人!”涟漪哪能冷静下来听飞峋的话,刚冲到厨房向关门,但人脚哪里又鸟的翅膀快,何况是黑漆漆得夜色,人眼和猫头鹰的眼根本没得比。
涟漪真是吓坏了,毫无形象的大喊、尖叫,与普通女子无异。
那猫头鹰扑腾地向她扑去,好像要给她什么东西。
涟漪吓坏了,蹲在厨房的角落,缩成一团,两只手抱着膝盖,头狠狠埋在腿间,怕得要死。
女人就是这么个奇怪动物,每个女人都有那么一两个怕的东西,有人怕老鼠、有人怕蟑螂、有人则是怕蜘蛛,哪怕明知那小昆虫小动物根本伤害不了她,她们也是怕的。
而凑巧,苏涟漪怕的就是鸟,尤其是大鸟,只要见到那苍鹰尖锐的嘴,她就有种被啄破动脉的感觉,此时只能蜷缩着,无助着,等待危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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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夜“鹰”送笺,算是失败了,云飞峋怎么也没想到苏涟漪怕禽类,尤其是猛禽,而忍着肉麻精心写下的情诗也就这么寿终正寝了。
苏涟漪心中是感动的,看着云飞峋那高大身影无比落寞有一点于心不忍,上了前去,“其实细细想来,猫头鹰也很……呃……可爱,它脖子上的蝴蝶结也很漂亮。”她还能怎么做?只能尽量安慰了。
云飞峋看着手中的碎纸,幽幽叹了口气,“涟漪不用安慰我了,让你受惊,是我考虑不周。”出师不利。
涟漪噗嗤笑了出来,看见他那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怜,那最后一丝惊慌彻底烟消云散了,轻轻挽了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说实话,我心中的感动比惊讶要多,不过话说回来,那猫头鹰,你是怎么训的?”
云飞峋深深叹了口气,“我会训苍鹰,但这山上却只有猫头鹰,我便抓来试试,也是用熬鹰法,熬到它驯服,之后指导口令。”
涟漪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放开了他的手,快走几步入了房子,一把拉开云飞峋的房门,果然……
虽做了思想准备,但这门一拉开,还是飞出了不少羽毛。
涟漪掏出帕子捂住了口鼻,惊讶地看着飞峋的房间。
云飞峋是很干净整洁的人,但就为了这个什么夜“鹰”送笺,竟将好好的房间弄得一团乱。紧闭的屋内满是异味,地上有鸟屎,还有老鼠的尸体,想来是飞峋捉来给猫头鹰吃的。
飞峋随后赶了过来,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更是怕苏涟漪生气了,“涟漪你别生气,我这就收拾。”他知道苏涟漪向来都是爱干净的人。
涟漪又轻笑出声,喜欢的人这么想尽办法地哄自己开心,她怎么会生气?“今夜,你去我那里睡吧。”
云飞峋如同触电了一般,浑身僵硬,让……让……让他去她的房间睡?没有任何被迫原因,就让他去她房里睡,难道这是邀请?是不是她被他的诚心所感动了?
他确实幻想过拥着最心爱的苏涟漪入眠,但在睡前发生的一些事,不敢多想,即便是在幻想中,也不想亵渎了涟漪,但如今她若是邀请,他自然也是……没理由拒绝。
难道刚刚夜“鹰”送笺,现在就要依苏迪宝所言“一夜十次”吗?有些期待和紧张。
一旁的苏涟漪没注意到云飞峋的反常,“你这房间,最好两日内不要住人。”
飞峋一愣,“为何?”
涟漪将门重新关上,“你将猫头鹰关在封闭的房间内三天三夜,先不说这屋内有多少野生猛禽带着的病菌,就说半空中漂浮的飞羽也是非常危险,吸入肺中根本清理不出,所以打扫了房间后,开窗通风两天,这两日最好别住人。”
“哦。”云飞峋声音闷闷,刚刚那欢喜之心早就没了。
两人将巾子浸湿后掩住口鼻,在脑后系上,开始彻底打扫房间,将所有被褥都拿到了院子中晾晒,屋子用拖把拖了不止一次两次。
其实,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即便是住人也是没问题的,普通人不知其中病菌,随便打扫下也就住下了,所谓,不知者无畏,知道得越多,反而便越是恐惧。
两人彻底打扫完,已是夜半三更,又是一身臭汗,分别冲了澡便入屋子睡觉。
这一次,云飞峋没再抱有什么一夜十次的幻想,希望的越大失望的越大,如今他真真体会到了,便老老实实地在地上铺了铺盖,一人在床,一个人席地,一夜就这么在安静中过去了。
……
日子平静流淌,最起码对于苏涟漪来说,这一段日子是她从来到鸾国后最平静安逸的生活。
每日去初萤家中,逗弄孩童,陪伴初萤,夜晚和飞峋聊天下棋。
她已经彻底退出了苏家酒的经营,即便是苏皓盛情邀请,但她都不肯再去,原因很多,不一一累述;妆品厂按部就班,涟漪不是贪财之人,既然达到了掩人耳目的目的,便不再扩大经营,还是那么些产量,按订单送货,未买到的顾客订单继续后延,引那群贵妇们抢得头破血流。
这一日,苏涟漪从初萤家刚刚下了“夜班”,与孙阿婆交了班后已是上午,还没出屋子便听见院子外一片嘈杂,忍不住秀眉皱起。
初萤还在月子中需要安静和休息,是什么人跑到这里喧闹?
“涟漪在吗?”有人边走边喊,入了院子。
听声音,是村子里的某位村妇,或是嫂子或是婶子,声音耳熟得很。
涟漪怕惊扰了初萤,赶忙出了去,而后关上了房门,一抬眼,果然,是村西边的四嫂。“四嫂有什么急事吗?”声音不冷不热。
村妇兴奋得满脸通红,自然没注意到苏涟漪略微不悦的语调,何况后者隐藏得很好。“涟漪你快回家把,你家来贵客了,尊贵的知县大老爷驾到了。”说着,便上前拉住涟漪的手。
涟漪一愣,“知县?吴大人?”
村妇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大的官儿,从前里觉得村长就已经威风凛凛了,而如今,那平日里威风八面的村长和极具权威的苏家长老,正在涟漪家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县太爷,她能不开了眼?
整个苏家村倾巢而出,都到跑苏涟漪家看热闹,平日里那孤零零的小房子,此时被拥挤得水泄不通。
涟漪赶忙回去对孙阿婆和初萤交代了句,而后便被四嫂拉着快步回了家。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见苏涟漪来了,都用一种崇拜崇敬外加各种类型的眼神对之行注目礼,默默退出了一条路,涟漪被看得很是尴尬,快步穿过人群进了院子。
与苏涟漪的不自在相比,县太爷吴长安便安然自得。众所周知,这吴大人最喜欢的便是出风头,看他的人越多,越是有表现欲,此时更是比平日更具官威,若不是知道他是知县,非以为他是提督之类的大官。
村长和苏家长老在一旁伺候,而云飞峋则是站在一旁,那高大的身材挺拔,面容冷峻不可侵犯,虽站在一个角落,但却夺人眼球,让人无法忽视。
好在,他站在知县大人的身后,否则那知县见有人抢他风头定然会不爽。
“民女见过吴大人,大人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却不知吴大人有什么事吗?”苏涟漪道,还是那般不冷不热,有吹捧,但也保持着淡淡距离。
村长和族长退到了一边,心中为苏涟漪举大拇指,不愧是苏涟漪,就是能为村争光,县太爷亲自驾临这是何等的荣耀,这是他们活了一辈子都没见到的。
那吴长安来自然是有事,打着官腔呵呵一笑,“来人,抬上来。”
话音刚落,就见两名衙役抬着盖着红布的牌匾入了来,“涟漪真是女中豪杰,竟能妙手回春,无论是苏家酒还是神仙方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