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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才虽然也觉得奇怪,却没有再琢磨,而是收起珠子,转头看了看尸骸。
见尸骸除了变得枯干之外,看不出被动过的痕迹,他忍不住阴笑连连,暗里嘀咕:“王吉虎,你最好别摸到这儿来,不然老子到要看看,你特么会落个什么下场!”
第464章 躲也躲不开
“他嘴里有什么玄虚?”裴千火忍不住问道。
“一个铜弹簧片,被珠子压着,应该是流沙机关了。”王有才此刻也是心有余悸。
其实他也没想到,这最后一道机关的销簧居然装在了古尸的嘴里,如果不是刚才他抢先了一步上前查看,看到了珠子下那一抹铜光,没准销簧已经被裴千火触发了。
裴千火闻言似信非信,凑上去透过牙缝细看了两眼,却没看到什么。
他脸都凑了上去,冲着珠子轻吹了口气,珠子微动,他这才看到,碧玉珠下压着一小片如舌头状的铜片,微微翘起,由两根几乎难以辨认的细铜条连着,直入尸体喉咙。
他暗感吃惊,汉代机关通常都粗重庞大的很,像这么精巧的机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回头看看高悬门上的断路石,再看看那铜片,实在很难想象如此庞大的机关居然是由这等细微的机关触发,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谁又能想到,墓主人居然这么狠辣,把机关藏在自己尸身里?
裴千火还在惊异呢,王有才已经循着原路往外走了,他赶忙跟了上去。
刀强断后,把遗留的痕迹抹了个干净,连盗洞口的大青石都用牛筋绳牵着拖回了墙上。
三人返回地面,一起动手,飞快的将盗洞回填,直到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时,天边也已经露出了一丝鱼肚白。
一路轻手轻脚的出了工地,直到溜回裴千火的草房,把防化服等工具全都收好,三人才放松下来。
自打进了屋,裴千火就盯着王有才和刀强的背包不放,这会儿更忍不住了:“嘿嘿,贤侄就不想看看,老道都收了些什么宝贝吗?”
孰料,他话音未落,王有才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子,大手握紧,衣领顿时把他的喉咙勒紧,勒得他一下失了声。
裴千火慌了,以为王有才想杀了他灭口,独吞宝物,立马乱抓乱蹬,想摆脱王有才那要命的大手,可他这把老骨头哪是王有才的对手,转眼便被勒得脸色赤红几乎断气。
就在他绝望之际,王有才却面露狞笑,一甩手把他推倒在椅子里。
裴千火惊得魂不附体,呼呼急喘。
却听王有才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劝你,最好别贪心太重,你收的东西,我没兴趣,但你也记住,别打我的主意,要不然,后果你自己使劲儿去猜!”
裴千火本来就对王有才存着畏惧,不然这段时间他也不会这么消停,此时哪还敢犟嘴,只能沙哑着嗓子连连答应。
王有才却不肯这么放过他:“你手上的东西,如果想出手,我可以给你搭桥,但要是让我知道你私下出手,小心我扭断你这老鸡脖子!”
王有才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这次能得手,也亏得裴千火有些经验。
他恐吓裴千火,其实真就是迫不得已。
他很清楚裴千火的为人,若是跟裴千火和颜悦色,这老头一准儿的蹬鼻子上脸,为了不让裴千火连累到他,也只能狠狠吓唬老头一下,让老头收敛一些。
裴千火其实对这套路子熟的很,自然能搭个上买家,但他也知道,事关重大,短时间内这东西自然是不能出手的,也就顺势答应下来。
王有才看出裴千火言不由衷,却并没再说什么,带上东西,跟刀强回了指挥部。
这会儿还不到五点,指挥部里还是一片寂静,王有才锁好门,拉紧窗帘,将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当着刀强的面,清点了一遍。
除了透光镜肯定价值连城之外,最吸引人的,要数一直和田白玉的羊形手握,这东西有鹅蛋大小,是一只趴伏在地的羊,造型古朴线条流畅,通体晶莹润泽,在灯光下看不到一丝瑕疵,更难得的是,表面隐隐还透着包浆似的油光,保存得这么完好的汉代古董,极为少见。
其他玉璧、玉环之类的也都十分珍异,十七件宝物摆满一桌子,满室宝光。
除此之外,还有两件东西王有才没琢磨过,一个就是从裴千火手里抢来的乌木匣子,另一件就是古尸口中挖出来的口含。
那乌木匣子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即便不是沉香木,也是古黑檀,要不他也不会从裴千火手里抢了,而匣中的东西,才是他真正感兴趣的。
匣子做工精美,但他无心细看,打开匣子,里边露出一方碧绿色的虎纽大玺,半尺见方,通体翠绿,光照下那绿色像是要渗出来一样,在表面形成了淡淡的氤氲,而虎那仰首长啸的虎纽,眼部却是红色,如同滴了鲜血似的,它一露面,满桌子宝玉全都相形失色。
“这是……滴血翡翠?”王有才只觉脑子嗡嗡直响,这样一方滴血翡翠玺,值什么价?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大玺,翻过来看,上边有六个清晰古篆,他能认出来的只有济北二字。
这应该是诸侯王的玉玺,济北是哪个王他不清楚,但眼下他也没心思琢磨,这方玉玺,他不准备出手,就算想出手,估计也没人能买得起。
珍而重之的收好玉玺,他拿起了那颗口含,但颠来倒去也没弄明白,这东西到底珍贵在何处,怎么看都像个汉白玉石球,看来只能有机会找个明白人好好鉴定一下了。
他将所有东西全都收进了保险柜,跟刀强谈好了怎么分赃,然后下楼一起吃了早饭,他索性也不回家了,就在办公室等王吉虎上门。
两人刚打了个盹,外边已经有了人声,开发办的人陆续来了,刀强索性回了住处,而王有才却终于迎来了,他想躲也躲不开的人,徐娇。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徐娇居然是跟杜晓娟联袂而来,这要是当着杜晓娟的面儿,说了他送礼物的事儿,杜晓娟挑不挑理且不说,要是问他送了啥,他咋说?
两女说笑着走进办公室,一眼瞥见他在,居然都不说话了。
瞬间的沉默,让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王有才何等人,哪能让这种尴尬持续下去,坏坏的一笑:“晓娟姐怎么把我小姨子给拐到这儿来了,财务部今天没事儿?”
杜晓娟从徐娇的臂弯里挣了出来,微带嗔怪的道:“一回来就没个正行,谁拐她了,她可都找你两天了,这才捉到你的影儿,你们先聊,我去找春兰有点事儿。”
看着杜晓娟转身离开,王有才心里是既轻松,又郁闷。
虽然不用担心她知道些什么了,可看她一副避嫌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已经认定他和徐娇有一腿了,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疙瘩吧?
要是他跟徐娇真有一腿,也就罢了,可天知道,他这会儿想躲徐娇还躲不及呢。
心里虽然郁闷,可总不能再冲徐娇摆脸色,毕竟,她为他做过那么多……
“坐,坐下说,找我啥事儿?”王有才笑眯眯的看着她。
徐娇穿了件白风衣,白衬衫,牛仔裤,清丽中带着几分知性的气质,她天生清秀,尤其是一双清澈的杏核眼就像会说话一样,被她这么专注的看着,会让人心里头不自觉的飘然。
徐娇没坐下,婉然走到桌边,轻声道:“谢谢姐夫,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顿了顿,她又直言道:“其实你不用送什么东西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她的声音很低,笑得也很甜美,似乎已经从前些日子那种郁郁寡欢的状态下走了出来。
王有才除了干笑,实在不知道该说啥才好。
说实话太伤人,她好不容易开心了点,他哪能在这时泼她冷水?
但要是顺着她往下接茬,那这误会就越来越大了,真让她寻思多了,以后还咋相处?
“跟我还这么客套干嘛,就这事儿也值得特意跑一趟,你给我买衣服的时候,我可……”
他话没说完呢,徐娇就上前握住了他的胳膊:“当然不是,其实,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来我家一趟,帮我把屋里的灯换了,好几个灯泡都坏了。”
“换它干啥,你又不在家住!”王有才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娇不满的瞥了他一眼:“那我也不能天天在你家,给你跟我姐当灯泡啊。”
“啊,也对,我现在就派人去,都给你换上!”王有才暗暗暴汗。
这要是去了她家,非得跟她再续前缘不可,旁的女人也就罢了,她可是徐巧凤的妹子,跟她搞,就太对不住徐巧凤了,以后他在徐巧凤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他说着话,抓起电话就要拨号,徐娇却按住了他的手,瞪着大眼睛怒视他,那模样,明显就差没问他:“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了。”
王有才嘿嘿干笑,挠了挠脑袋:“怎么,不想让旁人进你屋是吧,那行,那我现在就去一趟,哦,对了,你先把这几天的账好好归拢一下,我回来要用。”
这下徐娇真忍不住了,恨恨的跺脚:“姐夫,你不兴这么逗人的,非得逼人家说出来是不是?”
王有才没了退路,故作茫然:“啊,说啥?”
徐娇面露红晕,但还是咬着银牙,赌气的一弯腰,凑在他耳边飞快的说道:“晚上去不行啊,你给人家买的东西,人家总要穿给你看是不是?”
第465章 脸皮的锤炼
“这个……嘿嘿,等有工夫的行不行,我这不刚回来嘛,事儿太忙了。”
“你!”徐娇是气怒交加,她性子本就泼辣,只是碍于他们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才绕着弯儿的跟他说话,可他没完没了的装傻,实在是把她憋屈得够呛,终于忍不住了。
她一把捏住他脸,像抻面团一样抻长了:“王有才你到底想干嘛,想方设法的躲着我,我有那么可怕?”
王有才就觉得脸蛋子火辣辣的疼,想说话都变了调:“哎,疼,你撒手,先撒手!”
被憋屈火了的徐娇哪有那么好说话,反而抻得更使劲了:“我不管,我都跟我姐说好了,下了班,来我家,你要是敢不来,我就走的远远的,省得碍了你的眼!”
说着,她恨恨的一甩手,愤愤然出了门,留下王有才坐在那儿,盯着门口苦笑不已。
他一边揉着脸一边嘀咕,看来这回是真糊弄不过去了。
徐娇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又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再次远走他乡,自然也就不能再躲了,再说总躲下去也不是办法,得想个辙,让她安下心来才行。
他正嘀咕的时候,谭斌和阎行云来找他,商议了一下水上时钟旅馆项目的事情,他们已经准备开工了,但是地基需要的钢材却迟迟没能到货,当然,这到也不能怪供应商那边,他们要的是特种钢材,货源本就紧俏,他们需求量又大,一时供给不上也是情有可原。
谭斌是想请王有才想想办法,能不能另辟渠道采购钢材,而阎行云表面上是来帮腔的,可王有才却觉得,她是来提升存在感的,让他别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人在。
只不过,以阎行云的脾气,这种话她是绝不会说出口的,暗示一下,已经是极限了。
他答应谭斌尽量想办法,可还没等送走他们呢,电话响了,却是王吉虎在北山工地打过来的,让他现在去一趟。
王有才心里一沉,莫非昨晚的事情留了什么马脚,让王吉虎给发现了?
他一边送谭斌和阎行云出门,一边把昨晚的事情过了一遍,却没想到留了什么尾巴,连围栏上的彩钢瓦他们都原封不动的钉了回去,应该不会有什么漏洞才对。
空想无益,他立刻动身往北山去,自然,刀强又被他揪了起来。
跟王吉虎碰头,又是在他的工地上,王有才不敢太过大意。
很快二人到了地头,王吉虎正站在门口等他,皮笑肉不笑的道:“王老弟打听到什么了?”
王有才吃不准他的用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瞅了瞅周围。
王吉虎见状,笑着揽住他的肩膀走进门里,他们前脚进门,后边的保安就把门给关上了。
王有才心弦绷得更紧,眯着眼扫过场中,并没看到什么埋伏,才故作无奈的苦笑:“王总这次跟我开的玩笑可是不小,我找人问过了,这种古墓危险的很,里边的说道,可多着呐!”
王吉虎闻言大感失望,虽然脸上没露出什么端的,却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什么叫玩笑,老弟,我可是认真的,来,你跟我来仔细看看。”
说着,他大步到了墓道坑边上,指着下边的石墙,低沉急促的道:“你看清楚没有,这可是王侯级的大墓,不怕你笑话,就这墙,连我们一建都未必能做得比这更好,这种规模的古墓,就算从里头捞出个和氏璧来,都不新鲜呐!”
王有才看他这副模样,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看来,王吉虎并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想让他到现场来,亲眼看着古墓,好更容易说动他。
搞笑的是,这会儿,王吉虎就站在他们昨晚打的那个盗洞上边。
王有才是真想告诉他,还真被他说着了,这墓里的确有重宝,那滴血翡翠玺虽然及不上传说中的和氏璧,可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古董里,也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了。
然而,不等他说话,王吉虎就继续道:“再说了,就古人那点玩意儿,哪谈得上危险?我早就找懂行的看过了,里边的门道都研究透了,我敢保证,绝不让老弟损伤一根汗毛。”
王吉虎却没意识道,他这么急切的拉王有才入伙,实际上已经算是漏了底。
如果他没什么图谋,干嘛一力要拉上王有才?
怕宝贝太多,一个人吞不下?
还是怕王有才这个地主不入伙,他这个外来者独吞了宝贝,良心会受到谴责?
简直笑话!
王有才大摇其头:“不,王总误会了,我说的玩笑,到不只是危险。主要是这种规模的墓穴,咱们就算偷偷挖了,也保不齐会走漏风声。到那时,可就不是危不危险的事儿了,万一让人给点了,咱们可都得蹲笆篱子!”
王吉虎一脸愕然的看向他,半天都没说话,眼神里的失望几乎无法掩饰。
他想拉王有才下地,当然不是嫌宝贝多了咬手,而是想借机带人把王有才闷在里边,只要得了手,他就摸了宝贝之后,再动手脚把墓弄塌,把盗墓的罪名往王有才脑袋上一扣,那他既得了实惠,又有了替罪羊,简直是再完美不过的计划了。
可看王有才这副模样,难道是看穿了他的计谋?
稍稍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就算王有才怀疑他另有所图,也没有任何证据,何况他自问,这段时间演戏演的都不错,王有才应该不会起疑才对!
他还不死心,做痛心疾首状:“王老弟啊王老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人无横财不富,机会就在眼前呐!”
谁知王有才这回更是痛快,一边摇着头一边转身往外走:“算了算了,犯不上冒这样的风险,王总你要是听我的,就趁早别琢磨了,咱们报官吧。”
王吉虎一听这话可真急了,要是王有才一报官,那不光害不着他,连里边的宝贝也彻底泡汤了,上头就算能给点奖励,可那万把千的连他吃顿饭都不够。
他赶忙抢上前去,一把拉住王有才:“等等,王老弟你听我说……”
王有才却一脸坚决,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使劲一摆手:“不必说了,我昨晚就已经想清楚了,等回头我给县文物局打个电话,咱还能捞个荣誉表彰啥的!”
王吉虎急得脑门子上直冒汗,堆起笑脸低声央求:“别报官,咱再商量商量!”
“有啥好商量的?”王有才冷下脸来,颇不耐烦的皱眉看着他。
王吉虎无奈至极,咬了咬牙:“老弟你看这么办行不行,你不去也行,我去!”
王有才脸色更见阴沉:“啥玩意儿?你去?”
“对,我去!老弟你为人谨慎,做事有原则,那我也勉强不了你。但哥哥拜托你别报官,眼看到手的宝贝,不能让它就这么飞了!”
王有才露出一丝犹豫之色,在原地转了两圈,回头瞅了瞅墓道:“到也不是不行,可这么做,我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王吉虎一怔,王有才什么意思?他不下去也就算了,还想要好处?
王吉虎恨意徒增,就想一巴掌把王有才扇进墓道里去。
可形势逼人,要是不给王有才点甜头,他真去报了官,那可就什么都白扯了!
“老弟放心,哥哥怎么也不会让你吃了亏,等我下去摸一圈,甭管捞着啥宝贝,肯定忘不了你哪一份儿,老弟你可千万别推辞,要不然我可真不高兴了。”